作者有话要说:
☆、致命切割12
这算是陈铎来到这个世界,成为“阿夺”之后第一次生病。感觉自然很糟糕,身体处于一种奇怪的煎熬中——明明感觉身体里面是一团火,但身体外面却像在雪地一般,冷得皮肤都疼了。
好在他抓住了一个热源,能给他一点点温和的暖意。虽然那热源不太安分,总是试图逃开。
昏昏沉沉地,他终于陷入睡梦之中。
他作了一个梦,梦里的他背后竟然长着一对巨大的白色翅膀。然后一个跟他长着同样翅膀的男人从天而降,对他说,“守护天使十大戒条,背一遍。”
陈铎心里吐槽,自己怎么可能知道什么守护天使,什么十大戒条,这个鸟人就是个傻逼吧。
谁知,梦里的自己竟然真知道那十大戒条,还乖乖地背了起来。
陈铎突然觉得有些烦躁——他很讨厌这样乖乖背戒条的自己,更讨厌身上那对翅膀,因为那翅膀看起来实在傻得可以。
他没仔细听,所以并不清楚那十大戒条具体是什么。只最后一条有一点印象——不可爱上守护之人。
陈铎对此嗤之以鼻,感情的事情岂是轻易能够控制的?真是无聊的戒条。
梦境看似很短,但对梦境之外的人来说,却是几日的等待。
陈铎这一发烧,足足烧了三天三夜。醒来时,所处之地已经从仓库变成了白色的天堂——陈铎睁开第一眼看过去,还真以为自己变成白衣鸟人升天了。好在身边的护士后背没有翅膀,他所在之地不过是医院病房而已。
那夜小纳被陈铎抱着不安稳地睡到早上,小纳好不容易从他手下脱身,去帮他买退烧药。但当他买药回来,陈铎已经不在了。
陈铎一个十几岁的小孩,他舅舅再不管,也不可能真把人扔一边儿,所以一直雇人跟着。那人跟了陈铎一天,见陈铎一直没处理伤口,睡得也久了点,有些担心,便走近瞧了瞧。发现陈铎发烧,自然不敢懈怠,立刻把人送医院,再跟陈铎舅舅联系了。
一开始,陈铎舅舅还不以为然,小小的感冒发烧有什么好大惊小怪?却不想陈铎高烧不退,直接昏迷不醒人事了,这才意识到事态严重。
陈铎这病跟他脱不了干系,他自然不敢通知陈铎父母,只推了手里的工作,匆匆赶到巴提雅,亲自守了陈铎几夜,直到陈铎退烧。
病房的门被推开,陈铎舅舅拖着疲惫的身子,一脸颓废地走到病床前,“你可算醒了,我以为你能耐呢,谁知这么娇气,破点皮就发烧昏迷,想吓死你舅呢……”
某个男人满嘴碎碎念着,还不时挠挠自己乱草般的头发,抓抓自己几天没洗的胳肢窝,完全失了前几日的风度。
陈铎一脸唾弃加嫌弃地看着他,“你是多久没打理自己了?怎么我睡一觉起来你就变乞丐了?”
“哈啊……唔,还不是因为你,真是不知感恩的小白眼狼。”
陈铎舅舅打着呵欠回答。
陈铎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睡了很久,“今天几号?”
“三月十八号,你睡了三天。”
陈铎舅舅伸了个懒腰,回答道。
“……谁送我来的医院?”
“我的一个手下,怎么?想要道谢?不用客气,是我叫他跟着你的。”
“……那我身边的两个孩子呢?一个叫阿泰,一个叫小纳的。”
陈铎追问。
“他们是谁?你朋友?我可没注意,可能已经走了吧。”
陈铎沉默了,外表依旧淡定的他,其实内心早已处于急躁中。这俩人能去哪儿啊?还不是待在那小餐馆洗碗讨生活。最糟心的是还有那个红背心对小纳虎视眈眈呢,这一不小心,阿泰头脑一抽答应交出小纳的话,小纳不是玩完了?就算阿泰不答应,以红背心的作风,肯定会直接用强,小纳照样玩完!
现在情况如何还未知,陈铎必须查清楚,“舅舅……你认识掮客扎伦坡吗?”
“扎伦坡?”
陈铎舅舅狐疑地盯着他,“这家伙出了名的坏,你可别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但他想对我的朋友下手,我必须阻止他。”
陈铎严肃地说,一脸坚定。
“是怎样的朋友?我得提醒你,他背后的人权势很大,轻易不要招惹。”
舅舅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陈铎,警告道。
虽说扎伦坡存了强绑小纳的心思,但陈铎只要一直守在小纳身边,甚至把小纳带回村子,那么扎伦坡就不可能得手了。陈铎并没有真的要对付扎伦坡,所以舅舅的警告其实对他作用不大。
陈铎醒来时已经是傍晚,吃了些护士端来的粥,然后舅舅进来,和舅舅聊了这十几分钟,天也黑得差不多了。待舅舅离开,陈铎就悄悄换了衣服,想要溜出去找小纳。只是刚出病房,便见两个强壮的保镖守在门外,见他出来就一脸警惕。
“小少爷,素结少爷说,如果您强行离开医院,就通知您的父母。”
其中一个保镖对陈铎恭敬道。
素结正是陈铎舅舅的名字。
陈铎无奈,只好退回病房。
只是刚退回病房不久,眼前就出现了久违的画面,同时强烈的绝望情绪毫无预兆向他袭来。
是小纳,还有那个红背心。跟电影里很像,小纳被捉住,装进了红色皮箱中。但这不是电影,是现实!
陈铎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出门向着医院大门狂奔而去,两个保镖根本来不及拦截。
打了出租车,直接开往皇后酒店。一路上,陈铎都在催促,“快一点,再快一点。”只想尽快赶到,好解救小纳于厄运之中。
直到到达酒店门口,他才想起,酒店这么大,他不知道具体房号,要如何找人?
焦急地站在门口,情绪越来越强烈,是害怕,是恐惧。
就在陈铎几乎无计可施之际,红背心从酒店走出来,与身边的两个人说说笑笑,看起来心情倒是不错。
陈铎站在酒店旁一个黑暗的巷口,远远地将三人叫住,“扎伦坡!”
扎伦坡外号“坡子”,地位低于他的人都叫他坡子哥,除了他的家人,还真没人叫过他“扎伦坡”这个名字。
红背心将含在嘴里的烟扔下然后用脚狠狠捻灭,走向陈铎。
“哪里来的臭小子?坡子哥的名字也是你能喊的?”
红背心身边的一个男人凶神恶煞地说。
红背心更加直接,伸手抬起陈铎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啧啧,长得比刚才那个小子还好看呢。”
红背心只说了这句话,陈铎身手已经展开。将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巧妙地擒住,稍微用力便令红背心吃痛地转身,任陈铎压到地上跪下。
旁边两个男人见状立刻出手想要捉住陈铎,但陈铎身体灵活,低身躲过两人的拳头,然后脚下顺势扫过,两个男人身形不稳,狠狠摔下。
陈铎没有停手,而是直接一个转体,趁两人摔倒想要爬起来的时机从背后袭上去,干净利落地将两人的脖子拧断。
扎伦坡亲眼看见陈铎猎豹般的身手和杀人的残忍无情,心里害怕,只想逃跑。但是他如何逃得过陈铎?
只见陈铎回身一踢,扎伦坡的头便被踢得撞向巷子肮脏的垃圾桶。扎伦坡痛得几乎失去意识,但还是本能地想要逃脱。一次次想要爬起来,却一次都没有成功。
陈铎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沉声问,“有个孩子,你送给了一个老外。我要你告诉我,他们在皇后酒店的哪个房间。”
扎伦坡大口喘息着,口里流出了些血沫子,声音模糊不清,但大约就是,“饶了我”“放过我”之类的话。
陈铎不耐,抓着他的头磕向坚硬的地面,“说!他们在哪个房间!再废话,小心我废了你!”
扎伦坡疼得只剩呻银,陈铎正欲再次下手,扎伦坡才激动地求饶,“我说……是1710,1710总统套房!”
“很好……”
黑暗中,陈铎似乎扯出了一个笑。少年脸上,明明漂亮甚至圣洁的笑,在扎伦坡眼里,却是地狱恶魔的微笑,只让他感到无比恐惧。
安静的小巷,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声音。接着脚步声响起,渐渐远去。
陈铎整了整自己略微凌乱的外衣,旁若无人地走进皇后酒店。
站在1710门口,陈铎敲了敲门。等了好一会儿,一个半果的外国中年男人一脸不耐地打开房门。
男人面色潮红,身下某处看起来很兴奋,甚至将浴袍顶起了一个小帐篷。看到陈铎时脸上的不耐变成惊艳,眼神瞬间便充满了银邪的欲望。
陈铎的笑意越来越深,把男人迷得不清。陈铎眼里的危险,男人却丝毫不察。
“你好,我是坡子哥介绍来为您服务的。”
陈铎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说道。
男人惊喜地看着他,连声说着,“好,好,好……”
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将陈铎迎进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 守护天使十大戒条……没想好……三条确定:不欺、不杀、不可爱上守护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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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切割13
酒红的房间,一张巨大的水床置于中间。床上一具洁白的的身体在红色床单的衬托下,散发出诱人而淫靡的气息。身体的主人双手被绑在床头,双眼被一条丝质红布蒙上,嘴里含着圆形口塞,发出轻微的呜咽声。
陈铎看到这一幕几乎失去理智,双手紧紧握着,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宝贝儿,是不是很美?”
男人见陈铎看着床上的孩子不说话,坐到床边抚摸上那具漂亮的身体。他巨大的双手轻轻划过洁白稚嫩的肌肤,令床上的人惊恐地颤抖起来。
陈铎再忍不住,“住手!”
男人挑眉看向他,嘴角挂着令人作呕的淫笑,“小宝贝儿,不要着急……”
男人这句话并没有说完,因为陈铎移到他面前,对准他脆弱的鼻骨处狠狠一击,彻底打断了他的话语,也断了他的淫念。
“狗娘养的!”
男人痛得捂住鼻子直骂人。但就算是骂人的句子,他也只说出了这一句,下一刻便被陈铎一拳打中柔软的肚子,痛得只剩下大口呼吸,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陈铎却并没有停下,而是抓着男人略长的头发,迫使其仰起了头。
看着他已经歪了的高鼻梁和脸上惊恐的表情,陈铎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然后毫无预兆地将男人的头狠狠砸向尖锐的床角,一下又一下,即使手中的人已经停止挣扎,失去意识,他还是没有停手,更像是在发泄而非单纯地施暴。
男人的头早已是血肉模糊,细细的血沫子溅了陈铎一身。床上孩子眼上蒙着的绸布不知何时滑落下来,一双干净的眼睛正看着床尾发生的这一幕。
“呜……”
小纳扭动着身体,嘴里发出呜咽声,似乎是想要引起陈铎的注意。
陈铎缓缓抬起头,一双饿狼般的眼睛看向小纳。
冰冷无情的恶魔之眼,在映出小纳的身影时,才带上些微不可察的温柔。
“不要害怕。”
他站起身,走到小纳身边。
陈铎白皙的脸上也沾着点点血迹,原本单纯无害的脸被染上了邪恶,却无损其美丽,反而更加动人心魄。小纳看着这样的陈铎,本应该害怕,就像那次陈铎殴打那个老师时一样。这次陈铎下手更重,但小纳却奇迹般地觉得安心。
手上的束缚被解开,嘴里令人恶心的东西也被取出来,小纳紧紧抱着陈铎,眼泪却不住地流下来。就像是委屈找到了发泄口,他大声地哭着,比任何时候都要放纵地哭着,而不像以往,只会压抑地哭泣。因为陈铎,是他可以放纵的港湾。
陈铎拥着他颤抖的身体,拍着他的背轻轻安抚,“好了,都好了,你得救了……”
小纳哭完了,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想起自己全身还是裸着的,而且因为被喂了奇怪的东西,下身的小兄弟也一直精神地站立,实在难为情,于是慌乱地拉过床单盖到身上,面红耳赤地低下头不敢看陈铎。
小纳情绪恢复了,陈铎也就不受那些不属于自己的情绪影响,心情不再那么糟糕。看着小纳的举动,还觉得挺有趣。
“都看光了,遮也没用。”
陈铎一边说,一边坏坏地伸手点了一下小纳身下那处,直惊得小纳佝下身子躲避,作龟缩状。
等了一会儿,小纳发现陈铎没有下一步动作,正想抬头看看情况,却发现自己身体突然悬空,被陈铎连同床单一起抱了起来。
小纳忙不迭地伸出手环住陈铎,以便维持自己的平衡,“我……我们去哪儿?”
他的声音因为哭喊过,有些嘶哑。
“去另一个房间。”
说话间,陈铎已经走进了这个所谓总统套房的另一间稍小的卧室。
“你先休息,我去处理一下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