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凝眉不语,张牛角一向在渤海作乱,最多祸及河间,此时竟然阖军进入安平国……
历史上张宝兵败下曲阳,张宝是在聚集匪众西迁,准备入山进并州!定是如此,命人飞马报于皇甫嵩。
叶风说出自己的分析,田丰道:“为今之计唯有尽量拖延黄巾军西进了,贼兵势大,我军无可抵挡。”
叶风心道我知道要拖延,可是怎么个拖延法才好,目前自己麾下连文武将官在内勉强六千,对方则有上百万将士,硬碰无异于螳臂当车。
系统如今没有细分职业,排兵布阵也都没开放,武力高了达到条件可以磨练出必杀,而阵法、兵法学会了也无用武之地,高智力谋士和术士的大范围杀兵技能都没有出现,在绝对实力面前只能是摆设。田丰、沮授都无奈何,cāo蛋的系统!
沮授道:“主公,张梁新败,我等可以散布流言,说朝廷大败撤退以骄其心,进驻枭县死守以吸引敌军,以待左中郎将部属完毕。”
“为今之计就依子辅之言,教士卒做出狼狈模样,奔赴枭县。”
军士中不少都是黄巾军投降的,扮作黄巾得心应手。沮授挑出几个jīng细士卒,教与说辞,命其借机混入黄巾军,散布谣言抽身回来。
叶风遂令大军拔营,六千人拖拖拉拉,旌旗不展,将及枭县,一个个躬腰缩背,半死不活,好似饿了几天一样……
来到城下,赵云当先出马喝道:“我家将军yù在此城歇兵,还不开门投降!”
城上黄巾军哈哈大笑,如此残兵还耀武扬威!
赵云冷冷一笑,抬手就是三箭shè去,啊!啊!啊!三声哀嚎,首领模样的人正在大笑,一箭正中咽喉,另一箭把两个士卒钉在一起,最后一箭shè落城头大旗……黄巾众人惊悚寂然,大张着嘴巴,瞪着双眼不敢置信!
赵云喝道:“还要顽抗,他们就是下场!”说罢举起弓箭。
黄巾军闻言方才回过神来,又见赵云举弓yùshè,四散奔逃,NND!别说还有几千残兵,就这一人也足以拿下我们,跑吧,地公将军都要撤往山中,留我们也不过是探听消息而已。
黄巾军弃城而逃,城内有幸存的百姓开城接叶风大军进城,哭拜连连。叶风命人散与钱粮,民皆拜谢而去。叶风诸人谨守城池。
几个士卒混入黄巾军,只说是早先被抓,感于天公将军恩义,现在乘便逃跑回来的,逢人便说:人公将军在广宗大胜,皇甫屠夫逃亡邺城,叶屠夫逃往这边,几天没吃上一顿饱饭了,朝廷败亡只在旦夕之间。
几rì间传言遍及黄巾军,张宝等犹豫不决,不知是该撤往山中还是该挥军南下,找寻几个传出消息的士卒却如大海捞针,黄巾诸部都是各渠帅统领,不相统属,调查起来极其困难,张宝无奈,只得命人前去广宗打探,驻军下曲阳等候消息。
黄巾军中早已传遍皇甫屠夫、朱屠夫、叶屠夫之名,前二者治军铁血,心向朝廷,俘虏黄巾将士多屠戮,而叶风一战斩杀十数万,后数战皆冲在阵前,黄巾将士对这三人皆深恨不已!
闻听叶风败逃枭县,皆yù来攻杀,张宝进退两难之际,不想节外生枝,但群情激奋,止摁不住,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五rì后,几个jīng细士卒都已回归本部,时隔不久有黄巾军前来挑衅,六千残兵足足引来十几万大军,团团围住枭县县城!
第八十八血战张宝、章
田丰颜良,沮授文丑,赵云,叶风赵平各守一门,周仓、裴元绍为辅,夏宇和饮剑们也上城戒备。黄巾军自以为可以痛打落水狗,攻势如cháo,奈何叶风几人勇猛,士卒强悍,黄巾军几次攻上城墙都被斩杀,小部被俘,攻防相持不下。
忽忽十rì已过,张宝正在府中坐立不安,亲兵搀扶着一个满面尘土、浑身是血的人进来,来人屈膝跪倒哭诉道:“广宗被屠,死者百万,人公将军归天了!”
啊!……
张宝大叫一声,仰面跌坐于地,泪如雨下,大哥……!三弟……!
大哥三弟俱亡,三兄弟如今只剩自己孑然一身,张宝悲从中来,几yù昏厥,……
良久指天怒骂,皇甫老儿!叶屠夫!张宝与你等不共戴天!势不两立!
给我踏平枭县,先取叶屠夫之首级祭我大哥三弟英灵!
一声令下,众军响应,就yù出发,旁边玄冥道:“皇甫老儿数战皆胜,声势浩大,不可力敌,为今之计将军当火速入山暂避,一旦被困……”
“住口!兄弟之仇怎能不报!”张宝一声怒喝打断了玄冥,嘶吼道:“量那叶屠夫区区数千兵卒,我大军到rì,枭县小城旦夕可下!再回军不迟。”
玄冥见张宝癫狂一般,叹了口气不再言语。黄巾大军悉数发往枭县。
……
十数rì间叶风部打退了敌军数次进攻,敌军虽然伤亡惨重却恋恋不去,叶风部将士轮番上阵也显得甚为疲惫。
此rì刚刚又一次打退了黄巾军的进攻,正yù下城休息,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不知有多少人马前来,对阵双方皆惊惧不安,半个时辰后黄巾军大营一阵欢呼……
叶风苦笑,此战在劫难逃!
命牛猛不必参战了,率部护住军师暂待县府,等候自己命令一到即可保护军师突围,又传令赵云等人,若城不可守则即刻撤往县府,保护军师才是第一位的。谋士不会一直这么没用的,总有发光的那一天,绝不能有失!
张宝自觉势大,长途奔袭而来也不让士卒休息,直接号令攻城。黄巾军一眼看不到边……
叶风所部皆随之已久,余下的都是血战之士,自知无幸,亦不惊慌,默默准备最后一次血战,尽起城中滚木雷石,火油箭矢,紧握兵器,瞪视前方,苍凉悲壮!
黄巾军见城中寂静,只道叶屠夫将士早已吓傻了,愈加猖狂,鼓噪而进,靠近城墙也不见箭矢shè来,皆大笑爬城,枭县,即刻可下,叶屠夫,逃无可逃!
张宝在后方恨恨的大叫:“先入城者赏千金,取叶屠夫首级者封为渠帅!”
众军拥挤城下,争相向上,正自幻想千金高位,忽的石雨滚木从天而降,密集的众军被砸的血肉模糊,接着一罐罐的火油浇下,火把飞落,噗……
枭县县城披上了一道火墙,焦糊之味窜入口鼻,张宝一惊,旋即yīnyīn一笑,甩手掷出数道纸符,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yīn风阵阵,天空乌云密布,大雨倾盆……
KAO!叶风眨巴眨巴眼睛,还真他?妈?的是呼风唤雨!莫非还有撒豆成兵?也不知这厮带了多少豆子……!
大雨忽至,火势转瞬湮灭,主将神奇,黄巾军的士气瞬间高涨,对叶风恨上加恨,仇上加仇,红着眼睛发起冲锋!
叶风军的箭矢这才发出,一波一波的带走黄巾士卒的生命……
箭,很快就shè完了,叶风命弓箭手先退,拆散民房阻塞街道,而后拱卫城主府。
长戟早在几天前就扭曲的变了模样,不堪再用,叶风手握玄影,凛然而立,待敌军上城,瞬间挥出……挡者披靡,玄影很是兴奋,似乎想挣扎脱手而出,叶风才想起投掷之法,看到部卒紧急处便掷出、收回……
黄巾军虽众,却拥挤在一起,枭县急切难下,张宝恨极,遣一百亲兵出战,每人给服下一粒大力金刚丸!
一刻以后,张宝亲兵突至城墙,援梯而上,叶风士卒长刀砍出,不伤分毫!转眼间百人齐上城头,挥刀斩杀。
见叶风勇猛,皆上来围攻,叶风奋力斩杀,玄影虽利一剑也只能刺中一人,而同时几刀砍来,罡气承受不住,也自受伤不轻,血染征袍!危在旦夕!
士卒殒命眼前,叶风受伤严重,目眦俱裂,气血上撞,大吼一声,疯魔了一般奋力掷出玄影,一人瞬间倒毙,又钉穿一人!血战特xìng爆发,攻击力顿时大增!奈何余力不足,不得前进,叶风暗叹再偏一点就可以救下一个士兵了,玄影好似听到了叶风的心声,剑锋一偏,呲……
旁边举刀yù剁的黄巾力士头颅飞起!
叶风惊喜交加,玄影能听从指挥自行拐弯!
连忙召回,抡起来横扫一圈,近身的黄巾力士全部倒下,……复又掷出,每次掷出玄影都能斩杀三四名黄巾力士!盏茶功夫,百余黄巾力士皆迎剑而亡。
张宝在远处见此情形,愣愣的说不出话,
叶风虽杀光了黄巾力士,只是短短的时间内大量的黄巾军涌上城头,本部士卒伤亡过半,自己也是樯橹之末。
血战虽好,可是消耗体力也增加了起码两倍,若非佩戴噬血符吸收jīng血恢复体力早已虚脱。已然无法阻挡了,无奈叶风亲自断后,命将士下城撤退,无需杀敌,保命为先,向城主府靠拢,同时命人通知赵云、颜良、文丑。
张宝茫然半响,见叶风城墙失守,必是力竭,复又振奋,振臂大呼:叶屠夫城墙不保,斩之就在眼前!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啊!
众军闻言,群情激愤,攻势愈见猛烈,赵云等接到叶风消息也只得且战且退。
张宝的心情好极了,大哥三弟之死这叶屠夫罪责难逃,仇人覆亡只在眼前,百万大军还拿不下你!叶风小儿,我必亲挖汝心,祭奠亡兄难弟!我要把你的头颅漆成尿壶,每rì便溺!
恨怨滔天,竟然没注意远方飞来一骑,
斥候不及下马,大声疾呼:“将军,大事不好!”
张宝jǐng醒:“何事惊慌?”
“朝廷皇甫嵩前部jīng骑二rì内将至下曲阳!”
“啊!……何不早报?”张宝怒急,险些跌落马下,挥剑砍翻斥候。
第八十九将士归心、章
张宝恨怒而出,根本没带安营之物,何况人数众多,也没有那么多帐篷鹿角,如今大军在野,无凭无守,一旦被三河jīng骑冲击,必然溃散……百万大军烟消云散……
越想越怕,叶风这点兵比之百万大军的生死轻的太多。张宝想报仇,可是更想活着,大军一散,他死的绝对比谁都快!
张宝急急传令:全军撤退,回军下曲阳!
命令一层层传出,黄巾将士不明所以,不过地公将军之命不敢不听,依令撤出战斗。
叶风等人此时已经被逼到城主府,全军相聚在一起,正yù组织突围,却发现黄巾军退了……
黄巾军退去,外围的斥候才得以进来,报称左中郎将部已经逼近下曲阳。
叶风等方才明白黄巾军为何胜利就在眼前却在这关头离去,敌军仓皇撤退,牛猛请命追击,叶风许之,宜当胜勇追穷寇,此时追击最为合适,命其率领能战之兵三百余追击。牛猛将兵欣然离去。
记点人马,骑兵不曾出战未有损失,步卒只余下不到两千,其中弓兵一千,刀盾长枪不足八百,将士加起来只有两千人,损失惨重!
叶风苦闷不已,面露伤感之sè。
田丰、沮授皆道:主公此战虽惨烈,却堪比霍piáo姚,李都尉,杀贼数万,将士死得其所,不必伤感。
叶风黯然道:“斩杀的若是鲜卑恶狗,风自然欣慰,可是双方死难者皆大汉子民,风是以伤感,屠戮汉民,风甚觉自责。”
田丰知道叶风志向乃驱除鞑虏,叹了一口气,默然不语,沮授苦涩道:“贼军不靖,天下难平,外夷更加猖獗,贼兵犯上作乱,为祸州郡,乃自取灭亡,主公应天而伐,无须自责。”
叶风长叹一声道:“朝廷无道,官逼民反,只是黄巾贼军烧杀抢掠,为祸更甚,风杀之亦是正道。”
田丰、沮授惶恐道:“主公慎言!”
叶风淡然一笑:“自桓帝借阉宦之力除掉外戚梁冀,桓灵二帝皆宠信宦官,灵帝更甚,呼之为父,自此宦官当政,民不聊生,来rì风yù划地而治,与民为善,元皓、子辅以为如何?”
田丰、沮授对视一眼,道:“主公根基尚浅,此事当缓图之,切勿在外吐此心机。”
叶风道:“风非愚鲁之辈,自然不会轻易妄言。”言毕淡淡的看了二人一眼,这话只说与你们,这是在逼二人表态了。
田丰、沮授思虑良久,双双起立上前拜倒:主公不背汉,丰(授)不背主!
叶风哈哈大笑:“我本汉臣,奈何背汉,划地自保,不过为子民计而已!元皓、子辅快快请起。”
看两人的忠诚皆已经达到99点,只要不背汉自立,二人就不会背弃自己,一旦背汉,这二人肯定不从,这些士大夫,读书人,都是和荀彧一个德行。中毒太深了,还是贾毒士、郭鬼才深得孔老二之道啊。这大概就是这二人不得为顶级谋士的原因所在。
黄巾军虽去,也不能大意,整军各自修复城防,轮番休息。牛猛等至夜方回,报道:“某斩首千余,获兵器盔甲百余副,未折损一人。”
这货久随皇甫嵩,竟然没有抓来一个俘虏!
习惯一时也难以改变,何况十几年下来的耳濡目染,叶风没有苛责,说了几句嘉勉的话。命众军休息,歇兵两rì后兵发下曲阳!
连番大战,谁也受不了,自从知道了与朝廷jīng兵的差距,叶风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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