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想的吗?一个女人领的兵。。。。。。呵!”梁永辞嗤笑道。
吴缘微微垂下眼帘;掩去眼中的死寂荒芜,浅浅的勾起嘴角笑道“关于这次的战争,我到是有趣的事情要跟你说。”
“何事?”梁永辞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对你现在用的这个身体的身份有所了解吧!”吴缘笑道。
“当然。”梁永辞眉头挑得高高的。
“这次的战争;可就是梁永辞挑起的。”吴缘嘴角笑意加深“你设局让北夏国以为无瑕想吃下它,被逼得打算先下手为强了。”
梁永辞哑然了好一阵后道“梁永辞再是前东华国太子,现在也不过是你养在身边的玩物,他那来的人手做这些?还是整整设计了两个国家!”
“他跟东华国的残党接头了,现在是那群残兵败将的首领。”吴缘转身坐到椅子上,语气是纯然的赞赏“很厉害吧!被我当条狗似的玩弄折辱困在脚边,却还能不动声色的与东华国残党接头且生生算计了两个国家,其中一个国家还远在千里之外,且还确实让那国家上当了。”
“什么不动声色啊!根本没有瞒过你的视线吧!”梁永辞说着,顿了顿,脸色猛地变沉了“等一下,吴缘,你对这事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从梁永辞与跟那群残兵败将第一次接头开始,我就发现了。”吴缘纤长的手指翻开了奏折,一边看着,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梁永辞几步走了过去,将吴缘手中的奏折按下,压抑着怒火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不一早就把事情解决了,非要坐看着事情闹大!”
吴缘抬头对他笑了笑“我只是给梁永辞一个机会而已。”
“一个要你命的机会?吴缘,你疯了吗?”梁永辞的手指下意识的用力,生生让那实木桌子裂开了缝。
吴缘沉默了一会,问道“你不想我死?”
“废话!”梁永辞道。
“真的吗?”吴缘微微仰着头看着站在他眼前的他。
“当然是真的。”梁永辞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那好。”绝色的少年勾起嘴角,笑得天真单纯“在你不想我死之前,我会一直好好活着。”
梁永辞伸手拥住那个单薄纤细的少年,低低的声音像是最深沉的誓言“我永远都希望你活着,所以请你一直一直,好好的,活在我身边。”
被梁永辞拥在怀中的少年眼里闪过嘲弄,微微启唇,浅浅的道了一句“好。”
吴缘伸手,回抱住梁永辞,整个人埋在他怀里“我爱你,绍炎彬。”
梁永辞温柔的回应道“我也爱你。”
古代的夜晚,没有现代的那些灯火辉煌,而是一片寂静的黑色,孤寂荒芜得让人害怕。
梁永辞走在后花园间,绕开假山的时候,脚步顿住了。
一个男人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来到他身旁,单膝跪下“参见太子殿下。”
梁永辞没有说话,心下想到,这大概就是吴缘说的,梁永辞手下那些东华国残党了,他此时自然是少说少错。
男人开口道“北夏的军队已经攻打过来,按照殿下之前的吩咐,北夏国里面那些可能泄露此事的,都处理了。”
梁永辞道“确定都处理干净了?”
“属下确定。”男人低着头恭敬的道“还请殿下定夺下一步该怎么做!”
下一步,原本自是要帮着势弱的北夏里应外合攻打无瑕,但如今吴缘早就知道这事是他做的。。。。。。。等一下!梁永辞心底发冷,他在想什么!这事不是他安排的,是梁永辞安排的,还有什么原本,原本什么?他该想不是如何好好的保护吴缘吗?
梁永辞强行稳住情绪,淡淡的说“情况有变,最近让所有人都注意点。”
那男人身体一僵,猛地的抬起头来“莫非那暴君察觉到了什么,那殿下您。。。。。。”
“行了,我自由分寸,你回去吧!”梁永辞此刻只想快点打发这个男人走。
男人还想说什么,却咬咬牙,低下头,依言离开了。
梁永辞头脑混乱的回到了吴缘的寝宫。
那个纤细单薄的少年坐在床边,嘴角带着浅浅的好看的笑,看着他“怎么了吗?”
“没什么,有点想你了。”梁永辞浅笑着说完后,心里更乱了,他该告诉吴缘,他遇到了东华国残党不是吗?为什么在吴缘问时,却宛若本能一般,一笑带过了?
吴缘撒娇般拉过他,咬了咬他的唇,柔声道“我想要你。”
“我今天不想做。”梁永辞下意识的这样说道,随后更加混乱了。
吴缘顿了顿,玩味的笑道“这可真稀奇,你这个一贯不知节制的家伙,竟然会有不想要的一天。”
梁永辞没回话。
吴缘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钻进他的怀中,很快就安然的闭上了双眸。
梁永辞定定的看着怀中的少年,那少年美得不可方物,有着让任何人都心动的资本,但为何,此刻却越看越觉得心底发冷。
好一阵后,梁永辞也睡下了,眉头皱得紧紧的,似乎在睡梦中也痛苦不安着一般。
第60章 少年皇帝(十二)
而原本看似熟睡的吴缘睁开了双眸;坐了起来。
翠青色的小蛇从他的衣领里钻了出来。
吴缘抵着头,泪水从眼角滑落“绿豆。。。。。。”
竹叶青蛇安抚般的温柔的缠绕上了吴缘的手腕。
吴缘哑声道“绿豆;我不想玩了。。。。。。太难受了。。。。。。我简直是在自我折磨。。。。。。”
绿豆安静的缠绕在吴缘的手腕上;慢慢的探出了身体,来到梁永辞的脖颈处;它张开嘴,露出了獠牙。
陷入熟睡中的梁永辞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梦中,身着黄袍的男人的头颅被砍下;站在男人身旁的女人;平静的拿出剑划开了脖颈。绝色的少年笑吟吟的站在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的他的身前,一脚踩在他的脖颈处,痛得他无法呼吸;少年柔柔的笑着,眼里却带着恶毒“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我养的狗了,梁永辞。”
是了,他是。。。。。。梁永辞。。。。。。
梁永辞猛地睁开了双眸,刺目的初阳散下,那个美丽的少年背光而坐,有些看不清面容。
梁永辞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这里到底是不是现实。
“醒了?”吴缘淡淡的道,手上把玩着一个乳|环。
梁永辞坐了起来,然后注意到吴缘手上的那个乳|环,是之前待在他身上的那个。
“这是记忆抑制器。”吴缘看着那个乳环说道“用来压制你本来的记忆的,而绿豆的毒液为引子,则可以将你的记忆替换。”
“这就是你说的,最后要陪你玩的游戏?”梁永辞平静的看着他。
吴缘轻轻抬手,直接将那个乳|环丢开了,有些失神道“是啊!”
“那为什么不玩到最后,而是中途就主动结束游戏了?”梁永辞看着他。
“我本来是想,等我腻味了,或者等你自己发现,然后再游戏结束,可是根本就不行啊!”吴缘苦涩的说道“把你弄成绍炎彬,是为了给我自己一点点安慰的,可却变成了折磨,你不是绍炎彬,你不是他,为什么我要把你弄出来,一再的提醒我自己这一点,我真是没事找事。”
绿豆很强,确实很强,但在绍炎彬根本不在这个世界的情况下,它要给梁永辞替换记忆,就只能使用它自己对绍炎彬的理解和记忆。
而那只是绿豆理解中的绍炎彬,当然跟真正的绍炎彬和吴缘眼中的绍炎彬有所不同。
像是吴缘毒发时,梁永辞那般焦急恐慌的抱着他,连身体都在发抖。
但若是绍炎彬的话,在吴缘那般脆弱痛苦的时候,是绝对不会露出丝毫慌乱的,吴缘病了,他就必须得比平时更沉稳更可靠才行,如果他也慌了吴缘怎么办?
在之前的那个世界,吴缘身体衰弱下来时,绍炎彬就一直是这样做的,他温柔的拥着吴缘,安抚吴缘,与他说话谈笑,表现得远比平时更加沉稳冷静。
但这也只是吴缘眼中的绍炎彬,绿豆给梁永辞替换出的记忆从而导致他表现出来的反应,其实真要说的话也没错。
绍炎彬确实在吴缘清醒时表现得非常从容可靠,似乎吴缘越来越衰弱的身体,根本没有让他有丝毫害怕一般。
但实际上每次吴缘闭上双眸后,绍炎彬的冷静就会瞬间崩溃了,他害怕,非常害怕,甚至必须要一直看着吴缘,确定吴缘还好好活着,还在他身边,才能找到一点点的安心。
因此他经常整夜整夜的看着吴缘,压根无法入睡也不敢入睡,后来还是他自己意识到绝不能在这种时候自己把自己弄得病倒了,不然吴缘就没人照顾了,这才强迫自己好好睡觉。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非常浅眠,总会半夜惊醒,要好好看看吴缘,确定他还好好的,才敢再次闭上双眼。
只是这些,绿豆知道,但那时身体衰弱,每天都有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而每次醒来看见的都是从容沉稳模样的绍炎彬的吴缘,并不知道。
但吴缘很清楚的明白着,这人不是绍炎彬,虽然明明是他自己整出来的事情,可当时,在毒发时,被这人这样抱着,担忧着,心疼着时,清楚明白的被狠狠提醒着这人不是绍炎彬时,吴缘只觉得绝望。
明明是他自己做的,是他自己给自己找了个代替品的,但意识到代替品与真品的不同时,他却那般痛苦,简直不可理喻不是吗?
而梁永辞之前表现得相当肆无忌惮主动找虐似的行为,是很明显的有恃无恐,而那是绿豆理解中的,绿豆不是人类,对s|m主奴什么的也不明白,它只觉得绍炎彬经常做些找虐受的行为,实际只是料准了吴缘舍不得真的伤了他而已。
但实际上,绍炎彬是真的有受虐倾向,而且觉得只要对象是吴缘的话,那就怎么都好而已。
而之前吴缘笨手笨脚折腾半天取不下冕冠,梁永辞却轻松帮他弄下来了,绍炎彬一个现代人自然也是不可能熟练轻松的做到的,虽然记忆没了,但到底身体还记得。
吴缘就这样,看着梁永辞时无可自制的分析着,那些是因为绿豆的理解不同而带来的偏差,那些是因为梁永辞自身本能而有的不同。
明明自己也清楚这是假,只是个做出来的安慰品,但却又无法停止的自我折磨着去一一注意他与真正的绍炎彬的不同。
梁永辞还一无所觉着,他还真的把他自己当成绍炎彬在疼着吴缘在乎着吴缘,为两人的相间开心悦耳。
而吴缘已经快要让这整件事情逼得崩溃了。
只是他又犹豫着,舍不得连这个安慰品也没了,于是继续自我折磨着,就看那天他自己才会彻底受不了。
吴缘不知道的是,在另一个世界,绍炎彬也在做着与他类似的事情,当然,绍炎彬没有能力像吴缘这样弄出个假的恋人来,他只是决定一个人去重复一次当初与吴缘做过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吴缘给梁永辞替换记忆时,绍炎彬决定明天去重复一遍与吴缘一起做过的事情。
吴缘面对被换了记忆的梁永辞,痛苦纠结时,绍炎彬一个人走进了鬼屋。
吴缘毒发绝望的看着与真正绍炎彬明显不同的梁永辞时,绍炎彬拿着冰淇淋,舔了舔,觉得好苦。
吴缘看着梁永辞熟练的替他取下冕冠而心下苦涩时,绍炎彬一个人坐在摩天轮上,身边没有他可以吻的人。
以上是作者的突发奇想,其实这么一想,感觉还是挺甜的!
第61章 少年皇帝(十三)
去娱乐场,逛鬼屋;买冰淇淋;坐摩天轮。
但在鬼屋里没人会在他抠出道具的眼睛时淡定的接过去;买了冰淇淋,也不知道该给谁,于是只能自己吃,坐在摩天轮上;更是孤孤单单的,那个他想吻的人已经找不到了。
所以绍炎彬孤单的度过了一天;就决定停止这种自虐了,可吴缘还在继续着,他也没办法轻易像绍炎彬那样停止这种愚蠢的自我折磨。
吴缘舍不得,就算是假的也好;有个人会陪在身边,也就够了,不是吗?
明明应该这么觉得的不是吗?可为什么却反而越来越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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