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社稷,皇上做的很对。〃
〃朕已经没了晋渝,不能再没有其他。〃付天玄说完,回身进了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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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践行宴散夜
此时,火势甚大,整个夜空都好似被这火光突兀的照亮了。
众人心中更是疑惑,院落为何会着火,无人知晓原因。但这件事,却让整个御林别馆陷入了一阵恐慌,一来是那院子本就无人去过,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着火呢?
一时半会儿,也未见有人来解释,于是三三俩俩的人,只远观着这场莫名而起的冲天火势,未再有所动。
又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才见匆匆赶来的侍卫和官兵,将那处着火的院落整个围起。亦不知是不是因护驾来迟,大家回过神才想起皇上,便都朝着别馆大敞亭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袭明黄色身影立在了暗夜下,付天玄面无表情,被几队侍卫护在了人群中。
因此时已入夜,也不知到底还会不会再有危险,沈瑞建议由自己护送皇上立即回宫,众大臣也纷纷点头附议。沈瑞将军清点人数,好在这场大火并未有什么人员伤亡,便指派了一些侍卫驻守在别馆后,即刻同皇上回了宫。让原本为期两日的饯行宴就这样仓促的结束了。
众人心中本就被这场变故弄的措手不及,只薛御心里倒是暗暗有些〃兴奋〃,原自己不日就要离开邺城,但这一场火,让他多了一日的自由,遂就有时间可以去看蒋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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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这御林狩猎当日早上,蒋母去寻了蒋延,问及这后天就是他蒋延自个儿的生辰,可想好要怎么过。
蒋延这些日子因自己没有见到薛御,又因他蒋敬和付夜的事,心里总是不怎么踏实。虽薛御也是派人来送过两屉子的书给他消遣,可自己早没心思看进去。此时,蒋母进了院,就看到蒋延一手翻着书,心思却是神游出去了。
〃延儿,后日就是你生辰,可要娘给你做些好吃的?〃蒋母热心的坐到了蒋延身侧,〃如今,你二哥也在府上,不如再去上阳府请你大哥一起来,我们一家人也好聚一聚,如何?〃
蒋延听了这话,合了手里的书卷,才想起自己的生辰,只心里又想着其他,根本就没什么心情,婉拒道,〃娘,不过是个小生辰,也不要这样兴师动众的,再说如今二哥可是被皇上禁足在府上的,若我再一闹,还不知又要被人说成什么了呢!〃
〃怕什么。〃蒋母含笑抢走蒋延手里的书,随手乱翻道,〃你就这么爱读书,难得也要和人交谈交谈啊,若不是你爹随皇上去什么御林狩猎,这两天府里怪冷清的,总要闹一闹,娘再去点出戏,也好。〃
蒋延想了想,也没反驳,只轻轻夺了蒋母手里的书,道,〃娘原来是想看戏,什么时候不可以请来看的,非要用我的生辰闹腾?我就只爱看书,明年还要去考科举。〃
〃哎,你们哥俩真是奇了,你二哥近来只把自己关院子里,也不搭理人,你呢?成天和一堆破书待一块儿,算了,你既不喜欢热闹,当日,娘就亲自给你下一碗长寿面,如何?〃说完,蒋母站了起来,兀自要走。
〃二哥禁足,当然是要好好待着,难不成,娘你要看二哥抗旨去?〃蒋延道。
〃书呆子,娘也唠你一句,你二哥,他自个儿的院子连娘都不准进了!〃蒋母无奈,转身出了屋,〃你呀,也总要去开导开导你二哥的,这七尺男儿整日闷在屋子里,娘心里头总是不放心的!〃……
蒋母走远,蒋延心里琢磨着自己的生辰,若是能见薛御才是最好的。又细细想了蒋母的一番话,他二哥还真古怪,等等!?蒋延忽然丢了那册根本没看进去的书,下榻趿了鞋,就朝着蒋敬的院子而去。
蒋延边走心里边猜测,他这二哥也太大胆,该不会把付夜〃弄〃进了府来,才不让人进他那院子的!蒋延一心想着这些,兴冲冲的就〃乓〃的一声推门而入,也正因为是蒋延入的院,守门的几个暗卫并没阻止,蒋延未有所顾的这番动作后,入目的却是一幅极具“精致”的画面,一时三个人都怔愣在场。
只见自己的二哥蒋敬双手搂着付夜,亲昵的戳吻着付夜一侧的脸颊,而此时的付夜比自己那夜所见更是温文,袭身着了件月白锦衣,一头乌发散于身后,那略显清瘦的身影,像极了一位倾国佳人,两人此时的举止甚为不雅,但又不是特意要给人看的,蒋延这么一〃闯〃,反倒是自己的脸刷的一下先红了起来,心里只想了四个字,〃白日宣淫〃,〃白日宣淫〃啊!难怪二哥不让娘进来。
蒋延一下子没了反应,就矗在了门口,还是蒋敬冷静了不少,将付夜抱坐到了卧榻一旁,才道,〃既是看见了,先把门关上。〃
蒋延只得“哦”了一声,还是付夜笑了出来,〃子敬,你这弟弟,性格真是淳良,说的一点儿没错,的确是个书呆子。〃
〃他啊,少根筋,小时候也倔。〃蒋敬说着话,让蒋延同付夜都坐在卧榻上,自己则坐到了对过的椅子上。
蒋延见自己打扰了俩人,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兀自低了低头。室内一时安静,付夜将茶盏推到了蒋延面前,轻声说,〃未吓坏你吧!〃
蒋延摇了摇头,看着蒋敬道,〃难怪不让娘来,哥,你胆子可真大。〃
〃怕什么,皇上同大臣都出了宜琅去御林别馆了,又没我什么事,不正好让阿夜来聚一聚?〃蒋敬答。
〃聚一聚?〃蒋延反驳,〃我看哥,你这么逍遥且是有些时日了吧!〃
〃你呀,就是迟钝。我也没去打扰你看书的兴致,不过阿夜倒是很想谢你。〃蒋敬另起了话,想了想又道,〃对了,后日不就是你生辰,不如来我院子吃酒?〃
〃生辰?〃付夜问道。
〃对,我们家这个书呆子的生辰可没一回是自己能记住的。〃蒋敬自语,〃就不知道能不能请薛御一道儿来?〃
听到薛御两字,终于让蒋延有些害羞,心里只想,多日未见,也不知他是怎么回事,理应也要来见见自己,再说宜琅的宵禁早结束了,只是送了些书来,是不是早将自己忘记了?
蒋敬没去琢磨蒋延此刻落寞的神情,自顾又说了下去,〃这次皇上的御林狩猎,居然也会喊上薛御,看来薛御去邺城的事是真的定下了。〃
蒋延猛的抬眼,一脸的惊异,蒋、付两人见蒋延吃惊的样子,一时有些愣,还是付夜轻轻开口问了句,〃你且是还不知道薛御就要离开宜琅了?〃
这句话后,蒋延心里突然就升起一股子的凉意,席卷而来,木讷的直直摇了摇头,换一室的安静。
……
作者有话要说:
☆、未及相见日
蒋延听了这些话,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没道理薛御会不告诉自己?这么多日没见面,难道薛御还真把自己当成是书呆子不成?彼此之前的那些喜欢,其实也不过是最为平常普通的?!以及那些有过的亲昵呢?原只是来哄人的?蒋延心里越想越难受,低头沉默着,未再问什么。
对坐的蒋敬看着蒋延微微有些难过的样子,安慰道,〃或许是因为薛御忙着去邺城,所以稍有疏忽。再说,这事之前也不过是他薛梁茂一个人的意思,未想皇上会准的。我看啊,薛御估计也还蒙在鼓里,你且是等他从御林狩猎回来,自个儿去问问,不就好了?〃
蒋敬说完,一旁的付夜,轻声自责了句,〃也怪我,近日来和你二哥处太久,未让他负起长兄的职责,未多关心下你。〃
〃阿夜,你别这么说,沧云的事此刻还未定下,也不知皇上会作何安排。我们,我们总是聚少离多,本就没有这么逍遥的日子。〃蒋敬叹出口气,一目深情的盯住了付夜。
蒋延看着自己面前这两人说话间均为彼此着想的这份情谊,心里尤为感动羡慕,遂打算起身离开,〃我还是不打扰哥和付公子难得的相聚,反正也就是这二日,到时候我自己去问他,就是了。〃
〃那你的生辰呢?〃蒋敬又问。
〃不用了,到时候就麻烦二哥和娘打声招呼,我就这日去问。〃蒋延推门走了出去。
〃好。好。好。做哥哥的自然应你,到时候爹也回来了,我替你去爹那里仔细问问,这御林狩猎到底有些什么见闻。〃蒋敬说时,已同付夜站到了一起,俩人默契的将蒋延送出屋门。
〃哥,你,你们别这么送我,万一让人看到,怎么办?〃蒋延看着二哥身侧的付夜,仍是有些担忧的,一因他付夜的身份和容貌,二来他们家也不是什么藏人的地方,这大白天的走在园中,万一真让什么人见了,可怎么办?
付夜含笑,也不管自己的手此时正被蒋敬牢牢抓在手里,温柔的对着蒋延说,〃蒋公子人小心实,难怪薛御会对你上心。这两人今后若是久处不厌,彼此得惺惺相惜,顺其自然才是。〃
蒋延听后,心里觉得很对,点着头。
〃好了,阿夜,你也就别和他说什么安慰似儿的理了。〃蒋敬一手猛的搂上付夜的腰,朝着蒋延,道,〃你呢,若要回去就尽管回去,不回去,我们三个就入屋继续聊些别的,你不是想听那些沧云的奇闻异志嘛!〃
蒋延只应了声,摇了摇头,拜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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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晚膳后,蒋延因从旁得知薛御即将要离开宜琅这么大的事儿,反倒人更是心神不宁了起来,于是就更想念薛御了,一味期待着这日子赶紧过到后天才是好的。晚膳后,蒋延如常般的卧在榻上小歇。蒋敬差人来喊了一回,说的是自己院子里请了几个沧云的旧部,正嚷着喝酒什么的,问他去不去凑个热闹?
蒋延摇头,知道蒋敬喊些人热闹热闹不过是避人耳目,打着幌子还是为的和付夜窝在一处赏这春末的夜色罢了。蒋延透过窗户,去看了那月明星稀的夜空,甚美却也是寂寞的,不知御林那边的夜空又会怎样?
却未过多久,就忽然听见院前起了好大的声响,蒋延赶忙从榻上起来,直奔了出去。也不知为何,看到是自己的父亲匆匆进的院,心里竟有些激动。遂人就站在门廊处,问道,〃爹,御林狩猎不是二日,这才第一日入夜不久,爹就独自回来了?〃
蒋宗都还未入屋,就见蒋延好奇的站在门廊处说话,先就打趣的回了句,〃延儿,这御林狩猎可没什么书带给你的,你也是巴巴的站着等爹啊!真是个书呆子。〃
说完,父子俩进了屋。
〃怎么不见你二哥?〃蒋父脱了外衫,坐到桌前。
〃二哥今日在院子里请了几个朋友叙旧。〃蒋延答。
蒋父轻哼一声,〃看来,他倒是挺逍遥的。〃蒋父朝着蒋延挥手,〃好了,没什么事儿,你也去休息吧!〃说时,蒋延见蒋母也进了屋,〃延儿现在会关心人了,也是好事啊。来,就问问你爹,如何赶着这时就回来了呢?〃
蒋宗看着面前的这娘儿俩一脸的好奇,心情径自也好了起来,便将今日御林着火的事儿给说了一说。且又嘱咐了句勿要宣扬。再讲到皇上连夜回宫,神色并不好,进了宜琅城后,便命各自先行回府,勿再随同入宫,怕这件事还要好好查一查,究一究呢!
〃着火?〃蒋延一惊,好好的皇家之地,这着火原就是个大事,怎么反让人听起来,觉得皇上是低调处理的呢?蒋延未再多思考,只想这么一来,明日就可以去见薛御了啊!再听爹娘同自己闲扯了几句,便就退了出去。
第二日一早,蒋延寻思着借由还这两个书屉子,可以亲自去一趟薛府了。可自己还未出门,就见下人递了张帖子过来,蒋延忙打开一看,原来是明日薛御要在自己府上请些朋友吃酒,便也邀请了自己。蒋延看着这帖子,心里只剩落寞,没想薛御也不过将自己和这些狐朋狗友归为一类人了。一时,心里不是滋味,怔怔的呆坐在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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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薛御,本以为御林因一场大火匆匆结束,自己就能得空了。不想这日一大早便被沈瑞将军喊走了。原是沈将军要他带自己上街去采买货物,忙了整整一日,沈将军也尤为不好意思,直说是带些宜琅的特产佳酿什么的,回去要给邺城的一众兄弟,薛御心里想着自己也要同蒋延告别,路过一家宜琅有名的玉铺,便喊住了沈将军,让他等一下自己,便率先进了玉铺门。
〃哟哟哟,这不是薛公子啊!有失远迎!〃玉铺掌柜陈老板,就是之前帮着薛御找回了蒋延的那块暖玉的人,此时见薛公子又来光顾自己的玉铺,自然是高兴不已。
〃陈老板,之前听你说这玉器也可做成有趣的玩物,可有什么新奇的?〃薛御问。
〃有。有。有。〃陈老板一笑,热情的从阁子里取出一个锦盒,道,〃看这个,玉骨扇。〃说时,就见一把碧玉所作的折扇,每一页扇骨都用玉打造成薄薄的片儿,极为精巧,薛御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