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春娇寂寞·重读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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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春娇寂寞·重读红楼-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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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理也!
  (10)五个题名者论?
  曹派红学解释《红楼梦》五个书名还能隔靴搔痒,而五个题名者则是新红学的软肋,也是新新红学的“蛇七寸”,因为这几个大佬都是明末清初人!
  梁清标,生于明泰昌元年(公元1620年),逝于清康熙三十年(公元1691年),号苍岩,又号棠村,是序文作者。
  吴乔,约生于明万历三十九年(公元1611年),逝于清康熙三十五年(公元1696年),昆山人,号*,著有《围炉诗话》,题名《红楼梦》。
  王士祯,生于明崇祯七年(公元1634年),逝于清康熙五十年(公元1711年),著《渔洋诗话》,出身东鲁与孔子同乡,“昼了公事,夜接词人”(吴梅村语),有南宋诗人、一代名臣,著有《梅溪集》的王十朋之态,《红楼梦》里固曰东鲁孔梅溪题《风月宝鉴》。《荆钗记》里的王十朋也在《红楼梦》里托黛玉之口说“这王十朋实在不通得很”,反语也!
  石头题《石头记》,空空道人题《情僧录》,曹雪芹题《金陵十二钗》。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小引:十问新红学(5)
梁清标、吴乔、王士祯都是可查的人;石头、空空道人、曹雪芹则是子虚乌有。
  但是梁清标、吴乔、王士祯的时代,却有一文坛领袖吴梅村,并与此三人都是好友,吴梅村最长,故曰“其弟棠村序”。
  试问曹学家,梁清标卒于公元1691年,如何给公元1724年出生的曹雪芹作序?而吴乔是吴梅村的朋友,才有可能题名《红楼梦》!
  曹学家百年考证曹雪芹家世,咋不敢考证“其弟棠村序”与“吴*题名《红楼梦》”呢!
  正是《红楼梦》结尾云:“乐得与二三同志,酒足饭饱,雨夕灯窗之下,同消寂寞,又不必大人先生们品题传世。”
  真是与开篇“有大佬品题”开了一个有趣的玩笑!而在这品题之中,大家可以做一个有趣的组字:吴*题,东鲁孔梅溪题,棠村序,吴梅村呼之欲出!这是1971年台湾学者杜世杰在《红楼梦原理》一书的提出的观点。
  石头、空空道人、曹雪芹实际上是同一人——吴梅村。
  吴伟业,字骏公,号梅村,明末清初人,家在现在的江苏太仓(昆山吴*是“邻居”)。明崇祯四年进士,会试第一,殿试第二。后附南明,三月而归,后仕清,三年而归,作为忧民国士,作为文坛盟主,吴梅村在作品里完成了对明清的批判!
  吴梅村经历国变,写下了悯时伤世之作《圆圆曲》等作品,诗风沉郁苍凉如老杜,在《石头记》里,那些怀古的诗句随处可见,譬如第五十回“芦雪庵争联即景诗,暖香坞雅制春灯谜”,其中写三美人的“红梅花诗”也只有诗史才能完成,而这三人之中,黛玉与妙玉在小说中都是苏州女儿!
  作者开篇就说苏州,这里也隐藏组字,并有两解:“石里认清哭庙,真士汝命应怜”或者“石里认清胡虏,真石汝命应怜”。所以书中《红楼梦》女儿年纪轻轻,却都是出口成章,个个比李杜,怎么不让人诧异!其实,那些诗歌都是学者所写,哪里是小孩子能玩得了的。
  公元1672年吴梅村在家乡病逝,当时文坛领袖王士祯在《池北偶谈》有记:“吴骏公辛亥元旦梦上帝召为泰山府君,是岁病革,有绝命词……先生属疾时作令书,乃自叙事,略曰:‘吾一生际遇,万事忧危。无一刻不历艰难,无一刻不尝辛苦。实为天下第一大苦人。吾死后,敛以僧袍(宝玉出家,终于如愿,大著已成,可以瞑目),葬我于邓尉,灵岩(一生习练性灵说,如宝玉说甄宝玉没有什么*见性之谈,不可为友)相近,墓前立一圆石(为何不立碑?是《石头记》之隐语),题曰诗人吴梅村之墓’。”
  王士祯记录历史,也是春秋笔法啊!好比李商隐作《李贺小传》说:“长吉将死时,忽昼见一绯衣人笑曰:‘帝成白玉楼,立召君为记,天上差乐不苦也’。”
  我每思想其遗言,总是想到苏州金圣叹临刑前调侃他儿子的对子:莲子心中苦,梨儿腹内酸!其幽默让人捧腹,吴梅村遗言也是如此,给世人耍了一个花枪:我是诗人,《石头记》不是我写的!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吴梅村说”并不新鲜,民国邓狂言与台湾杜世杰早就提出“吴梅村说”,及至2005年前后有隋邦森兄弟、傅波、钟长山、一赵子等继续提出“吴梅村说”,但遗憾的是都不系统也不全面,既然大家逐渐在认同,那我也乐得推波助澜!从那13名《红楼梦》作者提案里可见,有几个人都认同“吴梅村说”,呼声是仅次于“曹雪芹说”,可见其平民基础!
  上面我是把考证索隐点评这三种技法“三位一体”来看《红楼梦》的,小子认为红学应该是一个开放的系统,考证派说索隐派是猜迷是不对的,因为那是必要的文本分析,索隐派说考证派是掘墓人也是不对的,没有历史证据也是站不住脚的,所以我引进西方《红与黑》的以点评为主的研究方法,从依据文本的角度把考证与索隐有机结合,想来会给大家找到一条红学“新丝路”。
  

1。“白马非马”重论红楼:(1)
就“红学三大死结”请教刘梦溪教授
  研究《红楼梦》的学问——红学,至少在乾隆18年(公元1753年)就开始了。
  红学主要派别:
  (1)评点派:中国的评点文学起源于明代中期。最具代表性的是金圣叹批《水浒传》、毛宗批《三国演义》、张竹坡批《西游记》等,后来就形成了一个固定格式,卷首有批序、题词、读法等,每回有回前回后批的眉批、夹批、批注等。
  最早对《石头记》(《红楼梦》)加以评点的评论家是脂砚斋,他写下大量评点式评语,批语随《红楼梦》抄本正文逐渐流传开来,并被保留了下来。最后形成了《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的版本。
  (2)索隐派:索隐派又称政治索隐派。所谓索隐即透过字面探索作者隐匿在书中的真人真事。索隐派在乾嘉时期经学考据风的影响下,形成一种学派。索隐派的主要手段是大做繁琐的考证,从小说的情节和人物中考索出“所隐之事,所隐之人”。
  索隐派的开山鼻祖当推周春。周春认为《红楼梦》为“叙金陵张候家事也”,这种观点对后世影响不大。索隐派对后世影响较大的观点有“明珠家事说”(也称纳兰性德家事说),“清世祖与董鄂妃故事说”(亦称福临与小宛情事说),“排满说”等。
  索隐派里头最有代表性是蔡元培先生,蔡元培认为《红楼梦》是政治小说,写的女子就是汉人,男子就是满人。所以他认为《红楼梦》主要是要批判满清王朝的。
  (3)新红学主要派别——考证派:新红学的主要人物是胡适。他在1921年写了一篇《红楼梦考证》;次年,又写了《跋》。这两篇文章,可以看作是考证派红学的开山之作。
  他在第一篇文章中说:“我觉得我们做《红楼梦》的考证,只能在这两个问题上着手。”所谓需要做考证的“两个问题”,指的是作者和版本,这就是胡适为《红楼梦》考证界定的对象和范围。
  本书作者陈斯园从陈寅恪的《柳如是别传》与蔡元培的《石头记索隐》发轫,继承1919年民国邓狂言的《红楼梦释真》与1972年台湾杜世杰的《红楼梦原理》的“《红楼梦》原创作者吴梅村说”,发展成目前最系统“吴梅村新说”。
  重读《红楼梦与百年中国》,感受刘梦溪教授那“一声叹息”:“红学走到今天,索隐派终结了,考证派式微了……”,我的心情却没有听挽歌的悲哀,而是感觉“这里黎明静悄悄”。红学论战狼烟虽然在新世纪没有引起蔡胡论战那样大的战火,但也让我们看到了湖南颜采翔、吉林土默热等一批红学家新星在冉冉升起,在当今红学回归文本研究的大潮中,必然会开拓红学新丝路,前程依然似锦!
  本文从《红楼梦》作者及其创作背景与大观园三个基本论题进行研讨!
  (1)考证派:《红楼梦》作者雪芹是否姓曹
  西方有《红与黑》学,大都是文本分析,那是因为大家都知道司汤达,红学分内外学,那是因为原创作者“相传不一”(高鹗编辑说),文本中有“曹雪芹批阅十载,增删五次”!
  刘梦溪老师在《红楼梦与百年中国》中将“脂砚何人”、“芹系谁子”、“续书作者”并称为红学的“三大死结”,认为:“除非发现新的材料,否则这三个死结就将继续下去,谁都休想解开。”
  作家克非以其极端的伪脂批论宣布“红学末路”,刘梦溪老师则从所谓考证派的考证本身宣布曹学的终结!

1。“白马非马”重论红楼:(2)
《红楼梦》探幽是文化体验,不是根据实地打仗,也不是根据头发侦破,而是依靠文本与历史展开想象的翅膀!所以把曹学问题归结为三大死结,是“新红学”死结,不是“红学”死结!因此,从这个角度来看,曹学才是红外学,文本研究才是红内学!
  关于刘梦溪老师“总之曹雪芹是谁的儿子,是一个根本未获解决的问题”,颜采翔的《新红学第一前提曹寅有孙雪芹论质疑》,综合了前代学者的“非曹说”,论据充分,分析到位。
  继“石头记原创作者吴梅村说”后,土默热先生与黄砚堂先生提出“洪昇说”是近年的又一大原创作者提案,对于网上风传的帖子《红楼梦》原创作者提案13名之多,刘梦溪老师对“洪昇说”进行了客观的评价:“曹雪芹虽是清代乾隆年间写成《红楼梦》,但他写的背景是明末清初,曹雪芹13岁前居住在南方。百年红学索隐派有这样的观点,我对西溪有兴趣,对杭州也有极大的兴趣,洪昇和曹寅有交往,我在研究。”
  其实,胡适不需要超越,周汝昌的迷茫就是例证,刘心武走得更远,可见所谓考证派已经走向了探轶!
  《红楼梦》作者到底是谁?曹雪芹是作者之一,但是白马非马也!不能说曹家雪芹是作者!我们研究《红楼梦》作者的目的是什么,是要看《红楼梦》这个小说写的内容是什么,曹学家光盯着曹家雪芹,就是舍本逐末了!
  庄子有“悬解”,我们何不东施效颦,把《红楼梦》作者定格为“雪芹”(去掉曹姓),红学各路方家就不肉搏战了,人民群众也接受,就是和谐社会了!
  (2)点评派:大观园是空中花园吗
  脂批:长安非长安,大同非大同!“金陵应天府”就是南京与商丘的城市组合,哪里需要考证到底是哪里,意会就可!
  《红楼梦》作者肯定是个戏剧家,因为《红楼梦》故事大都是在大观园里演出,可见,大观园是《红楼梦》兴衰四幕剧的布景而已!
  关于大观园原型的地点之争历来有北京与南京之争,近来又加入洪园说水西庄说等。真是非常热闹,但都可以四字结论:瞎子摸象,自圆其说。
  近期韩吉辰先生推出《水西庄与大观园探源》,看似景观一一对应,却搞不懂时间先后问题。隋邦森与土默热进行辩伪,大意是那是传书后的建筑,有道理!
  大观园的原型探密,还是越原始的越正确,后来的赝品再华美,也不是原装!
  刘梦溪老师说:“因为大观园是生活中实有,还是作者虚拟,历来是聚讼最多的红学课题,抓住此一问题详加论证,有助于追溯曹雪芹艺术构思的特点和创作思想。”
  关键是这个课题需要考证到底是南京还是北京吗?没有必要,因为学者的考证与作家的演绎根本就不在同一频道。如果拘泥于一地,再完美的考证也是附会!
  周恩来从和谐的角度说:“要说人家是想象,人家也总有一定理由。不要轻率地肯定它就是《红楼梦》的大观园;但也不要轻率地否定它就不是。”
  某地园林可能是大观园的原型之一,但大观园绝对不仅仅是那一地!正是“白马是马,白马非马”也!
  还是《红楼梦》点评家俞平伯先生说得好:大观园是综合南北的芳韶风物,创造出这么一个极乐园。若我们做此愚问,“究竟它在哪里呢?”则必要碰到一个软如天鹅绒的钉子。作者微哂道:“在我方寸。”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白马非马”重论红楼:(3)
(3)索隐派:《红楼梦》背景是哪朝哪代
  艺术品的技法可以超越时空,但创造者无疑都要在作品里留下时代的烙印,《红楼梦》作者制造的故事,又是怎样的背景呢?
  刘梦溪老师在《陈寅恪与红楼梦》中对《柳如是别传》明确提出“明清文化痛史”的新说:陈寅恪综合运用传、论、述、证的方法,熔史才、诗笔、议论于一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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