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料,徐临渊抱着手机就像是熬粥一样,说了老半天都还在说,好像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架势,邓玲依知道他肯定是故意的,不由气得牙痒痒。
本想抢过他的手机中止他的通讯,但是她听到徐临渊说到的全都是工作上的事情,都是正事,便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恨恨地转过头去耐心地等候,心想他总有说完的时候。
而徐临渊知道邓玲依要是不弄明白那件事是不会罢休的,但他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将她糊弄过去,也就只有用这种办法暂时抵挡一阵。
原本想跟一位能闲聊朋友的打过去,但是想想如果是闲聊的话,邓玲依一生气肯定会中断他的电话,逼问那件事,如果是聊些正事的话,邓玲依应该就不好意思打断他了吧。
所以徐临渊想来想去,于是就给很能侃的小姑父乔学亮打了个电话。
不料乔学亮一接到徐临渊的电话之后,那就是扒拉扒拉说个没完,都在向他抱怨说现在在发动机和材料领域已经如此强大了,但是他们的农贸公司却依然还是小打小闹,现在不单他,就是贺东洋都觉得一直这样做也没什么前途,期望公司可以考虑把他调到发动机事业公司,或者是金属材料,甚至是刚子负责的资源领域去大干一番,要么希望徐临渊给他们个大项目来做。
而说到这件事,徐临渊也正好有了话题,于是就跟小姑父乔学亮谈到公司目前的发展趋势,说农贸公司成立之初的目的是想要发展生物医药领域的,只不过这个领域因为没有相关的技术,也没有配备的技术人才,所以就一直暂时搁置着,让农贸公司先自由发展。
其实徐临渊的原本是想晴渊号在升级第四阶段时可能会开启激活生物技术,但是实际情况并没有按他预料的来进行,直到晴渊号升级到第五阶段,也没有开启生物技术,所以生物工程项目,徐临渊依然还是不能上马来搞。
所以这些话徐临渊自然不能跟乔学亮说,只是提到目前航空领域的事业才起步,而且对于金属材料领域也还需要一段时间的酝酿,因为农贸公司走分销,包销等等的模式,所以对于这两个领域事业的相关产品,他们也可以用这种模式来运作。
经这样一说,乔学亮这才勉强接受了徐临渊的这个解释,毕竟是自家人,徐临渊做什么决策,他都会无条件支持,方才那话也只不过是说说而已。
而正好乘这个话题,徐临渊详细地跟小姑父乔学亮交流起了农贸公司目前的状况,因为这两年来整个集团公司壮大,农贸公司虽然小,但是做什么都有徐徐临渊这颗参天大树罩着,所以也颇为顺利。
从农贸公司的运营,说到农贸公司今后的发展方向,徐临渊缓缓地向乔学引导着说要往生物技术这方面的领域靠近,现在可以就在这个领域进行实次的尝试,可以先取取经,获得一些经验。
乔学亮听徐临渊说要让农贸公司往生物技术领域发展,这可是跟他大学学的专业有关联了,当时乔学亮更是显得振奋,于是又聊起了一些专业上的东西,向徐临渊介绍目前热门像生物制药,生物化学,生物电子工程等等项目。
于是乎,徐临渊跟乔学亮就这么一直在讨论交流着,不知不觉车子已经驶到了省城,马上就要到公司大厦的楼下了,而徐临渊依然在打电话。
但是此时,邓玲依却是恨得咬牙齿切,见徐临渊没完没了地打电话,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叫道:“徐临渊,你有完没完,你究竟打电话要到什么时候?”
徐临渊这才回过神来,见已经快到了他公司的楼下来,这才道:“不好意思,工作上的事要处理的问题太多,我打电话,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邓玲依顿时无语,对啊,人家打电话,又没妨碍她,她凭什么说人家。
副手小娜此时神色很是古怪,她见邓玲依很生气的样子,于是就把车子驶到楼下停了下来,这才对徐临渊道:“徐先生,已经到了!”
“哦,到了啊!”
徐临渊见到达目的地了,这才中止了和乔学亮的谈话,挂了电话道:“这次真是谢谢两位一路相送了,两位有空,上去坐坐吧?”
邓玲依此时气坏了,正要发作,但副手小娜却眨了眨眼睛,道:“徐先生,你不是说要请我们吃饭吗,我和玲依姐正好也有空……”
一听这话,邓玲依倒是心中一动,赞赏地看了小娜一眼,瞪着徐临渊道:“对啊,你刚才还说要请我们吃饭答谢我们呢,我们正好有空,我们也好继续探讨交流之前的问题……”
徐临渊郁闷了,好不容易熬到了目的地,但还是被人家抓住了机会,刚才他确实说过要请人家吃饭的,现在人家要他兑现了,这事还真的不好再找借口推辞了。
正要说话,此时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徐临渊顿时古怪了起来。
邓玲依一看徐临渊又来电话了,看着他的眼神欲要喷火。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徐临渊笑了笑,于是就拿起了电话,一看号码是小姑打来的,不由有些奇怪,就接通了道:“小姑,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小宝宝要出生了?”
小姑道:“快了,差不多就这个月底了,对了小临,家里来了几位神秘的客人,刚才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让乔学亮提醒你,那他跟你说了没有?”
“我刚才还跟他通电话,因为有别的事打扰,所以他没有来得及跟我说,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啊,什么神秘客人啊?”
“哎呀,反正我也说不清楚,让嫂嫂来跟你说吧……”
随即,徐临渊就听到老妈的声音道:“小临,你外婆和你二舅,带着你表妹几人到宁州来探望我,他们先找到了关阳镇,通过镇上的人又找到了家里,你回来一趟吧?”
徐临渊听了这话之后,愣了好半天,才道:“妈,我哪里来的舅舅啊?”
老妈嗔怪道:“就是你外公后娶的外婆生的啊,你自然有舅舅,他们来一趟也不容易,你就回来见见吧,我们家也没什么亲人,你大舅已经因病去世了,再怎么生份疏远,你两个舅舅毕竟也流着你外公的骨血,也姓张,难得他还认我这个姐姐……”
第四百四十五章你从哪里来
邓玲依快要被徐临渊这个滑头给气炸了。
她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以将她心中一直想弄明白的那件事弄清楚,可是没来由的乱七八遭的一通电话,却打断了她想弄清事实真相的意图。
原本她想,在车上的时候,那个家伙一定就是故意在逃避他在问题,不想回答,那她可以忍,反正还有段路。
只是她没有料到,这个电话一打就是近一个小时,直到回到了市里,还没有要说完的架势。
好不容易提醒了下他一下到地方,心想借请吃饭这个理由,你总该没有理由推辞,交待事实了吧。
但是邓玲依却再次没有想到,徐临渊又接到了一个电话,却再次将她的意图给掐灭在了襁褓之中,这怎么能不让邓玲依生气。
但她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她偷听了下徐临渊的对话,听到是她母亲打来的电话,要他回去,家里来了亲戚。
听到这些,邓玲依就知道,今天她的目的是无法达成了。
见徐临渊真的有事情,她自然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好奇心想弄清真相而耽误别人,再说他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盘问这件事,毕竟已经下了定论,而她自身体验过的那次事情,她又不可能启齿向别人提及,她说不出口,只能藏在自己的心里。
这时,她见徐临渊打完了电话,本想让他直接爽快地回答了她的问题,她便不再纠缠了,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因为她找不到理由要求徐临渊做什么或说什么,纵然上次西渠镇上事情。她的身体被对方摸了过遍,但又没有做过什么,而且当时情况紧急,这责任也不能落到他的头上,还是自己执行任务的疏忽所致,这不能怨别人。如今事隔两年,再旧事重提,反而陡增尴尬。
想到这里,邓玲依没有开口,却只是心中有些气恼。
徐临渊打完了电话。心想着家里的事情,虽然对于无端冒出的这么一个舅舅和外婆他多少有些抵触,但是母亲的叮咛与期望他回去看他们一眼,他也不想让老妈失望,所以这一趟。还是得回去的。
不过看向邓玲依那愤愤不平的表情。徐临渊就知道她很生气,不过对于那生物质子电解武器的事情,他还真一时想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把这个精明的女人糊弄过去,也只有以这些借口来暂时推托了,而等下次再见到她的时候,也不知道事隔多久。或许她会淡忘一些。
这样想了想,徐临渊看着邓聆依道:“邓教官。真是不好意思,家里来了人。我妈要我立即回宁州一趟,所以下次请你们吃饭,希望你们能赏光……”
“既然你家里有事,那就算了,我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也该回去了!”邓玲依心中恨得咬牙切齿,但嘴上却十分平静地说道。
嗡嗡嗡!
就在这时,就听一阵直升机的螺旋桨转动带动的声音传来,随即众人抬起头来,就见半空之中,一架直升机嗡嗡地驶了过来。
这正是徐临渊当初买二,对方赠一的那架小型迷你版的直升机,飞在天上,就像是一只米黄色的大鸟。
在众人的瞩目下,就见恶来此时驾驶着这辆直升机缓缓地自半空落了下来,那螺旋浆带动的气流刮起的风势,让邓玲依的发丝有些散乱,随风飘荡。
当那架迷你版直升机缓缓落下之后,徐临渊也是头发被吹的散乱,不过他走了两步,正待要上去时,突然回过头来看了邓玲依一眼,轻笑道:“邓教官,你平时不用板着个脸的,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美!”
说完,徐临渊朝他示以一个阳光般的笑容,然后就进了直升机的副座,恶来驾驶着直升机缓缓地升起,驶向西边阳光照耀的方向,很快就变成了一个金色的小点。
而邓玲依怔怔望着那迎向西边的太阳驶去的迷你版直升机,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不由一拉车门上了车之后,重重地将车门关上,嘴里不由骂道:“可恶,混蛋!”
“玲依姐,人家赞美你漂亮,你干嘛要骂人家呀?”小娜笑嘻嘻地启动了汽车说道。
“开你的车吧!”听了这话,邓玲依心中更是来气,干脆不理她。
但是沉默了片刻,邓玲依不由得又回想起他留下的那阳光的笑容,脸上欣喜的表情怎么也绷不住,便对小娜道:“小娜,你说我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漂亮么……”
……
嗡嗡!
直升机飞翔在蔚蓝的天空上,下方的大地一片绿意盎然,徐临渊座在副座之上,心思却是有些起伏不定,不知道他回去之后,看到那几张陌生的脸,会是什么样。
而且他还在想,这么多年了,这个所谓的外婆突然回到了家乡来找母亲,是不是听到了他的情况,从而才跑来攀亲戚的?还是他们真的因各种原因现在才来,并不是冲着他的财富与地位来的,是属于诚心?
但在徐临渊的心中,对于他外公娶的小老婆生和两个舅舅,其实他并没有什么认同感。
虽然早些年代那会,处于社会动荡时期,外公的家庭成份被扣上了一顶走资派大帽子,是重点被批斗的。
而后的四清运动中,而这个后娶的外婆因为她的父亲原是国民党的军官,几乎全家被打成反派,连带着外公更遭受到了一场更严厉的批斗打击。
虽然那个时候处于动荡时期,外婆因家庭背景的因素也承受了无情的折磨与打击,但她也算与外公共患难一起熬了过来。
只是过了几年,她在外公去世之后,随即就带着两个儿子与家里的财产远走他乡,再也没有了音讯。
只留下徐临渊的母亲孤苦伶仃一人,渡过难熬的三年岁月,直到后来考上了军医学校,后来与老爸徐正清相识并结婚。
从那以后,这个外婆就再也没有音讯传来,甚至是徐临渊母亲的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没有再联络过她们,如今算起来,起码有三十多年了。
想一想,有三十多年不怎么来往,甚至没有任何联络过的曾经的亲人,突然间在三十多年后又冒了出来,想要认亲,这种事情可能对于经历过那个年代一些事情的大人们来说,可以理解,因为那个年代的知青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
可是对于像徐临渊这样年轻一辈的人来说,始终是无法接受的。
不管他们是冲着如今徐临渊家的权势和财富来的,还是真的因老人思乡之情难却,或因对外公心生内疚,只为外公留在这里的那一点骨肉亲情而来的,在徐临渊而言,尽管母亲那样说,但他心中还是没有任何的认同感的。
不过徐临渊转念又一想,如果他们是属于前者,是为名利而来,那么他倒也好打发,但是属于后者,他们真的是想找回那段亲情而来,他倒也没有理由将他们打发走了。
对于母亲张凤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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