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别人疼我,能不能也这样咬我?”说罢,尧清凑到慕容棠面前把他的嘴唇一咬,还稍稍用力的吸吮了一下,慕容棠看尧清古灵精怪的,训斥道:“要是别人敢这样,你就告诉教主,教主帮你去教训他。”
看慕容棠面色变的阴沉,尧清更是笑的艳如春花,他问道:“那我不让别人咬我,他非要咬呢,我拦不住,你又不在我身边,人家又怎么会知道只有教主能咬我?”
慕容棠把尧清抱的更紧,笑道:“你人小鬼大,那我给你戴上个东西如何?”
“什么东西?”尧清睁大眼睛诧异道。
慕容棠从怀里掏出来一串铃铛,道:“这算是你我情定之物。”
尧清面色一红,骂道:“你老不知羞,我才不和你定情。”
慕容棠大笑起来,道:“这是谁教你说的话,没大没小。”
尧清接过铃铛,打量着精致的花纹,道:“这个铃铛没有声音。”
“恩,这是一种非常特别的铃铛,乍听之下觉得没有声音,其实它发出的声音很古怪,只有我能听到,你要是出事了,就使劲的摇铃铛,爹就会来救你。”慕容棠话末还不忘调戏尧清,尧清推开慕容棠,笑道:“这么好的东西,你舍得给我?”
“我都是你的,这东西算什么?”
“还说不是老不知羞,你比我大这么多,我要是和你在一起了,那别人还说你老牛吃嫩草。”
慕容棠抱起尧清越过无名湖,将他放到祭台之上,笑道:“清儿,我要是非要你不可,你给不给。”
尧清的笑声清脆入耳,少年的柔美还未褪去,他俏皮的说道:“我怕你无福消受。”
慕容棠伸手为尧清戴上铃铛,褪去尧清的衣服,笑道:“清儿,你千万别对别人这么笑,这要是让别人看去,不知多少人要为你神魂颠倒。”
尧清却是笑的越发灿烂,道:“那你还让我出去,干脆你就把我锁在这里,我不就只会对你一个人笑了。”
“胡说,锁上你一个月,你还能笑,锁上你三年,你恐怕要恨爹一辈子了。”
“不准你称爹,我要是喊你爹,那我算是你的什么人了?”尧清要推开慕容棠,慕容棠更是风流的调戏怀中的少年,道:“清儿竟然也会害羞了,昨夜里那般缠人怎么也不知道害羞。”
“我不与你多说,反正你就是不疼我,总是欺负我!”尧清说罢,不穿衣服就跑到了无名湖里,慕容棠看他胆大包天,即刻跃进湖里把他抓了起来,在那祭台上他倒是不管礼义廉耻,好生的把尧清疼爱了个遍。
那时无名湖四季如春,人间四海升平,没有江湖恩怨,没有人心叵测,一壶清酒,一双人,闲看云起,夜赏风情,摇摇笙歌,佳人痴人皆是一片赤诚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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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章 局中人
顾芩凨一早起来就不见毕方的人影,秦谷主也没看到,谢君诺来找顾芩凨的时候,顾芩凨才发现毕方和秦谷主两人都失踪了。
“莫非他们是上崖去了。”顾芩凨喃喃自语道。
谢君诺闻言轻笑道:“毕庄主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
“我倒不是担心他出事,我怕他又要去害人。”顾芩凨无奈道,谢君诺似是想起来什么,问道:“文雲有一事一直不明白,还望顾公子能为我解惑。”
“但说无妨。”
“那情蛊,毕庄主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他说是钰鎏府里见尧清为你种过蛊,他怕找不到巫毒的解药,留着算是一步退路。”
“难怪我看毕庄主如此眼熟,原来那一日真的是他。”谢君诺点头道:“毕庄主能为顾公子你留下情蛊,可见待你之心真切,能得一人如此倾心,顾公子当真是有福气。”
“这是我的福气,却是他的孽缘。”顾芩凨温柔的笑道:“遇到我也算是他倒霉,带着我这个拖油瓶走到哪里都不得安生。但是冥冥之中,我们好像是注定会纠缠到一起,也许这就是别人常说的缘。”
“我若是毕庄主也会愿意和顾公子你结下百年之好。”谢君诺轻笑道。
“为何?”
“像顾公子这样温柔的人是很难让人拒绝的。”谢君诺笑道。
“原来如此,我倒是希望自己能像毕方那样活的潇洒自在,不过真要让我去做,却是做不到的。”
“也对,这份洒脱有几人能做到。”
正在他们闲聊之际,毕方却是抓着个胖乎乎的娃娃从阶梯上走了上来,娃娃使劲的抓着毕方的手臂,骂道:“坏蛋,敢欺负我爹,我揍死你。”可惜胖乎乎的手太短,打在毕方手上像是挠痒,毕方把那娃娃倒挂起来,哼道:“再打试试看。”
娃娃的小断腿使不上劲,嘴上还呼呼哧的要揍毕方,顾芩凨不由得跑上前喊住毕方,“你哪里偷的人家的娃娃。”
毕方笑着调戏娃娃,挠他痒痒,那孩子被毕方这么一逗,反而是开始哭鼻子,“哇哇哇,爹,有人欺负我!”
“哭什么哭,大清早的不好好练功,跑这里来做什么。”秦素秋沉着脸走上来,娃娃一见他就吆喝着“爹爹!救我!”
顾芩凨有些讶异,这秦谷主竟然还有个儿子,之前却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秦谷主向毕方道:“把他放下来吧,这样挂着等会又要借机不练功。”
毕方把娃娃放到地上,秦谷主喊道:“无雪,说了不准你出静思殿,你怎么总是不听话。”
“你不来看我,我一个人又没人说话。”秦无雪飞扑到秦素秋怀里,喊道:“爹爹,他刚才欺负你,我帮你出气。”小手笔直的指着毕方。
毕方把他的手拍下去,道:“小鬼头。”
“坏蛋!”秦无雪仿佛是和毕方较真了,朝他做了个鬼脸。
毕方赶上去抱起秦无雪,连拍了他的屁股几下,秦无雪在毕方怀里挣扎,大喊道:“坏蛋!你再打我我爹就毒死你。”
“毕庄主,无雪年纪笑,别和他较真了。”秦素秋低声道。
毕方把秦无雪举起来,作弄道:“和叔叔说句‘我错了’,叔叔就放你下来。”
秦无雪有骨气的说道:“我没错。”
他才说完毕方就把他望天上一抛,秦素秋脸色一变,顾芩凨也被惊到。
谁知毕方跃上去一把抓住秦无雪,秦无雪哭着叫了起来,毕方脚踏幻剑让秦无雪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跟头,秦无雪本来已经满面泪水,但看着自己并没有掉到地上,而是被毕方抱的紧紧的,立刻破涕为笑,欣喜的仰起头问毕方,“坏蛋,这是什么,真有意思。”
“这啊,不能告诉你,除非你喊我叔叔。”毕方卖关道。
“叔叔,叔叔,你就告诉我这是什么,好厉害,无雪要学。”秦无雪扯着毕方的袖子撒起娇来,毕方却是笑的得意洋洋,开怀道:“这呢,叫御剑术,你太小了,学不了。”
“我要学,我喊你叔叔你就教我嘛。”
“那不行,喊我叔叔的多的去了。”毕方俏皮道:“我哪能都当真,等你再过个十年八载再来找我吧。”
“你是个坏蛋,哇哇哇!”秦无雪扯着毕方的袖子嚎啕大哭起来。
顾芩凨看着毕方带着那娃娃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叹道:“这就是个大孩子带着个小孩子,哪里像样子。”
谢君诺闻言点点头,大笑道:“毕庄主果然是童心未泯。”
顾芩凨一句话没说出口,差点噎住,童心未泯什么的,那他感情还是在和一个‘大孩子’谈情说爱不成。
毕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逗那娃娃,反正等他们下来后,秦无雪就缠着毕方不放了。
毕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两个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毕方,秦素秋看秦无雪又要偷懒不练功,抱起他不管他抓咬啃,扔回静思殿把门一锁就由得他自己练功去。
晚上,吃晚饭,秦无雪就从静思殿遛了出来,钻进琼海仙蓬的被子里等着毕方回来。
结果顾芩凨晚上睡觉前掀开被子看着娃娃已经熟睡,便是不忍心把他弄醒,于是他和毕方躺着,把秦无雪放到他们之间,毕方捏捏秦无雪的手,道:“真肥。”
“你小时候也许就长这样。”顾芩凨笑道。
毕方再扯扯秦无雪的腿,低笑道:“我看他长大后也是个惹是生非的小鬼。”
“行了,才睡着你就又逗他,等会醒了又缠着你不依不饶的。”顾芩凨拍开毕方的手,让他别再逗秦无雪,毕方收回手,撑着头好好的看顾芩凨,顾芩凨道:“我看你恢复的也差不多了,没想到天地剑法还有这么厉害的地方。”
毕方轻笑道:“天地剑法本来本来就是吸收万物的灵气,这无忧谷灵气蓬勃,对天地剑法极有益处,再加上秦谷主的药,好的也就快了。”突然毕方话锋一转道:“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明天我们就离开无忧谷,免得你一直牵挂雾踪的事。”
顾芩凨点点头,道:“那明天我们和秦谷主交待一番就启程吧。”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毕方利索的下床去开门,秦素秋在屋外负手而立,道:“无雪有没有来找你们?”
“在里边睡着。”毕方答道。
“哎。”秦素秋轻叹一声就进屋去了,他走到床边看秦无雪睡的挺沉的,弯腰就把他抱起来搂进怀里,秦无雪咂咂嘴,胖乎乎的小手挠挠痒,便继续睡了。
秦素秋眼眸中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便对毕方说:“多有打搅,我这就带他回去了。”
“好。”顾芩凨和毕方一起点头,秦素秋走后,毕方躺进被子里把顾芩凨一搂,道:“这下又是我们俩了。”
顾芩凨靠到毕方怀里,安心的闭上了眼睛,毕方也靠着顾芩凨,两人相依相偎,倒也有几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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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诺在纸上画出星宿的走向,掐指一算,眼中明暗不定,他从怀着拿出一个罗盘,罗盘颤颤巍巍的转了一圈,落到了西南方位。
谢君诺身边的香雾呈现出雾色,他闭上眼睛嗅了嗅那香气,便是轻咳了几声。
起身望西南,眼中虽有担忧,但杀气更浓。
忽然窗外飞来白鸽,谢君诺接过它脚上的信笺,打开一看信中内容,谢君诺便将其放到火焰之上,一寸寸的相思成灰,谢君诺眼中有疯狂有挣扎,也有一丝执迷不悟。
坐到椅子上,他研磨写上几笔字,淡淡的墨香浸染了宣纸,短短两行字却是轻易定下他人生死。
“如见此人,杀无赦。”
放走白鸽后,天空中惊雷一闪,远处好像是有狂风暴雨,谢君诺极目远眺这无忧谷,轻抿了一下嘴唇。
不知何处传来箫声,谢君诺眼神一变,再看那远处的飞鸽折返落到窗沿,谢君诺回眸,秦素秋推门而入。
“谢世子在我无忧谷中做客便是秦某人的客人,不过无忧谷绝不喜欢这饶人清净的信鸽。”
谢君诺低笑,道:“秦谷主言重,不过是给王府报个平安罢了。”
“要报平安也容易,无忧谷中有传书的信鸽,我自会帮谢世子把消息传到。”说罢,秦素秋挥袖之间,白鸽喉断落地,血溅五步。
谢君诺淡淡的看了一眼,道:“那明日就要麻烦秦谷主一趟了。”
“既是客人,有何麻烦。”
谢君诺道:“秦谷主好像对朝廷怀有敌意。”
“朝廷若是有朝一日不窥视无忧谷这座金山银山,秦某人自然也愿意客气。”秦无雪道。
“立场不同罢了,秦谷主何必如此防备。”谢君诺笑道:“文雲一届文人,实在不知道这江湖打打杀杀有何用处。”
“真不愧是九军府的统帅,谢世子拿着文人的笔杆,操着屠夫的行当,说起来有几人不森然。”秦素秋话语更冷,更有大打出手之意。
“九军府只为清扫奸臣和为国效忠,屠夫?不敢当。”谢君诺道:“我所做之事皆为天子之命。”
“你挑拨江湖几大门派争斗,如今把试剑山庄、雾踪、巫教还有无忧谷统统卷入,没有半分私心?”秦素秋看了眼谢君诺的那罗盘,道:“你养了司南蛊?你想追踪尧清,还是想害死慕容棠?”
谢君诺道:“呵,我不管九军府已久,奈何秦谷主不肯信我。司南蛊不是我所种,为何也算是我的阴谋?无忧谷与九军府积怨已深,秦谷主对文雲是有成见。”
“我阅人无数,谁人聪颖谁人奸诈,我还是能看出分毫,谢世子能做太子的智囊,为其智取天下,秦某人也是佩服你的胆量,慕容棠若非念在你真心喜欢尧清的份上,早在巫教就将你了结,何以留你至今日,却是心慈手软留下了祸根。”
谢君诺笑着摇头,“若我有秦谷主眼中半分的聪慧,也不必沦落到今日有家归不得,尧清也弃我而去,一日为奴,终身为其卖命,我自幼在九军府长大,又身兼朝廷数职,要秦谷主信我没有害人之心,自己想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