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义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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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义情天-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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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芩凨轻笑着披好衣服靠近他,问道:“你怎么不歇会。”
  毕方把顾芩凨抱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笑道:“睡了一会就醒了。”
  顾芩凨靠在他肩头,轻笑着闭上眼睛,虽没有多余的话语,两人此刻却都沉浸在这人间美景里。
  毕方撩起顾芩凨的一缕青丝,在指尖把玩,顾芩凨轻轻抓住他的手,扣在自己手心。
  毕方笑道:“倒霉蛋,再睡会。”
  顾芩凨不安分的摇头,毕方抬头看远方,有花灯摇曳的画舫沿着河流袭上而来,光看那灯影绰绰的样子,就可得知架势不小。
  毕方在顾芩凨耳畔笑道:“我陪你。”说罢,他翻身将顾芩凨压倒,顾芩凨立刻躺倒在花丛中,荧光飞扑而去,顾芩凨正准备说话,毕方低头温柔的吻住他的嘴唇。
  山坡下依稀传来吆喝声,河风吹得衣抉冽冽作响,顾芩凨睁开眼看着毕方,毕方看他终于发觉有不对经,轻笑着在他耳边说道:“有人来了。”
  顾芩凨透过毕方的手臂间的缝隙,看见画舫前站着一白纱遮面的高挑女子,长发随风扬起,飘飘欲仙,月华照在她脸上,透出清冷孤傲,虽在花灯之下站立,却让人觉得不染尘埃,绝世无双,这世间竟有这样的人,毕方微微回头看向那女子,脸上却没有顾芩凨那般惊艳的面色,反倒是皱起眉头。
  船舱中有翩翩公子走了出来,他将披风搭到女子肩上,双手扶上女子的肩膀,女子回眸看他一眼,便推开他的手进了船舱,只余那男子空对千山苍梧明月昭昭。
  直到画舫走远,顾芩凨才开口问道:“看样子也是前往天极峰,你认识吗?”
  毕方摇头,不甚在意,“管他们去哪里,他有阳关道,我有独木桥。”
  顾芩凨就知道他是这副模样,伸手把他一推,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花,刚才的那群萤火虫已经飞走了好远,毕方看他在这里也睡得不安稳,干脆一把抓起顾芩凨,御剑而行。
  顾芩凨还没想到毕方说启程就启程,只得牢牢的抓紧他的手,他们的剑锋划过野花,扬起一阵花香。
  “慢点!”刚刚才睡醒过来的顾芩凨有些受不了迎风而驰的凉气喊道,毕方让他站到他身后,笑道:“现在赶路,兴许到天极峰下你还能好好睡一觉。”
  顾芩凨搂着他的肩膀,靠在他背上说道:“怕到了山下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顾芩凨无心说的话,却偏偏不巧成了真,天刚亮一些,毕方和顾芩凨就到了天极峰山下的白松镇,唯恐让人生疑,他们徒步进镇,不料镇上的旅店客栈都已客满。
  大清早的他们站在大街上看着周围来来往往,挤挤碰碰的江湖人,顾芩凨抱臂道:“真没想到武林大会有这么大的诱惑力,这天极峰都怕容不下上山的人了。”
  毕方轻笑着把他的肩膀一邀,道:“操多了心。”
  他们边走顾芩凨边问:“我们去哪里?”
  “去找住的地方。”毕方道:“武林大会明天召开,难不成今晚我们露宿街头?”
  顾芩凨想着毕方肯定想的是旁门左道的法子,道:“不准杀人。”
  毕方无辜的看他:“找间房而已,杀人就太没意思了。”
  顾芩凨才不信他的话,果然当毕方把顾芩凨搂着进青楼的时候,顾芩凨的脸要塌了。
  毕方出手阔绰的吩咐老鸨要一间清净的房间,顾芩凨便非常配合的眉开眼笑,手没规矩的在毕方身上摸来摸去,老鸨一看就知道有猫腻,坏笑着给他们安置了好房间供他们玩乐。
  一进房,顾芩凨就笑的东倒西歪,毕方倒是镇定的很,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看,外边就是繁华的街市,关上窗后,屋子也不嫌吵闹,闹中取静,的确不错。
  顾芩凨躺倒在床上,道:“就是你会想这个法子。”
  毕方轻笑着说道:“这里比客栈要安全的多,外面打打杀杀,这里风花雪月,不是快意的多。”
  顾芩凨实在累的厉害,在床上翻来翻去没一会就熟睡了过去,反倒是毕方不知何处弄了两坛酒放到一边,他自顾自的喝酒,也不觉得无趣,青楼里的乐曲悠悠传入房里,悦耳的伶音带着笑骂,房里点燃的檀香烟雾飘散,此时此景,堪当美妙。
  顾芩凨这一觉睡到了天黑,当他醒来时,毕方醉醺醺的抱着他睡得安稳,顾芩凨捏捏他的鼻子,翻身起床。
  打开房门,顾芩凨揉揉肩膀,老鸨从房前走过暧昧的看他一眼,问道:“公子完事了?”
  顾芩凨虽说入世未深,但也不是一张白纸,他自当风流,莞尔一笑道:“刚睡醒,他也快醒了,不如上些热水让他解乏醒酒。”
  “公子当真贴心。”老鸨挥挥手绢,笑道:“等会我让下面的人上水,让二位好好解乏。”
  吩咐完这些事,顾芩凨回房宽衣,小二上水极快,不一会顾芩凨就泡到水桶里,这一路总是以天为被,今日有热水解乏实在惬意,顾芩凨闭上眼睛拿起瓢给自己淋水,一身水光润泽,看的毕方好不欣喜。
  当那沾染酒香的手抚摸到自己的青丝时,顾芩凨边回头,立刻就被堵住了双唇,酒香在他们的鼻尖流转,仿佛要把顾芩凨都给熏醉。
  毕方宽衣入内,两人近身相对,顾芩凨看着蕴蕴雾气里毕方唇红齿白的模样,笑道:“少年年方二八,嫁我可好?”
  从未被人如此调戏的毕方捧起水洒向顾芩凨,说到对水的驾驭,无人可出雾踪左右,顾芩凨接住袭来的水,左右上下变换了手势,水变成了冰雪雕刻的花,绽放在毕方面前。
  顾芩凨玩心大起,冰花捧上,他脸上笑意不绝,悦耳的笑声飘入毕方耳中,毕方接过顾芩凨的冰花,瞬间花枯成水,融化在毕方掌心。
  顾芩凨见此情景,连忙解释道:“我只用了一半的功力,怕毒气又涌上来。”
  毕方温柔的笑着,手随意一变换,那花又绽放在他手心,顾芩凨知道毕方会凝水成冰,化冰为雪,于是叹道:“你这武功并不是冰魄,但和冰魄极为相似。”
  毕方将花放到水中,不消片刻,冰花消融,他慢慢说道:“斩雪与冰魄最大的不同就在此,斩雪遇水消融,便没有刻下永恒的法门。所以冰魄堪得一门绝世武功,冰不溶于水,可让人百年不老,普天下之下,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武功。”
  “冰魄虽可自封百年,但一旦使出这一招,武功将会全废,活过百年,仍会老会死,有何意义。”顾芩凨道:“不到万不得已,从没人使出冰魄的这一招。”
  “你师父他们自封后,你该如何解救他们?”毕方问道。
  顾芩凨侧过脸,有些闪躲的说道:“冰魄深奥,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毕方闻言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也许等你的冰魄练到更高层,就会参悟其中的道理。”
  顾芩凨似乎不愿再提冰魄的事情,专心的擦拭身体,毕方看着他的侧脸,伸手慢慢碰到他脚上的铃铛,一碰那里就发出声音,顾芩凨抬头看他,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方从水中抽回手时,手中便多了一副铃铛。
  顾芩凨见他竟然真的拿来下来,面露喜色,毕方将铃铛收起来,笑道:“我留着。”
  “这种东西不吉利,还不如扔了。”顾芩凨一想到这是象征着尧清的男宠就心里十分不舒服,他与尧清太过相熟,再加上尧清背叛师门,顾芩凨对他恨之入骨,一看到这玩意他就觉得自己身上像是刻着尧清的印记。
  毕方轻笑道:“钰鎏傀儡只是专属于一个人,这个人不一定是为你戴上铃铛的人,更多的是,你心里牵挂的人,傀儡迷失的不是身体,而是心智。”
  顾芩凨听着他话里的意思,心下不忿的笑着,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让你为我戴上铃铛,你戴不戴?”
  毕方没想到顾芩凨竟会真的生出轻薄他的想法,笑着把铃铛摇晃了一下,应道:“等你带上聘礼来,我便为你戴上这铃铛,做你一辈子的傀儡,可好?”
  顾芩凨就知道他油腔滑调,要去抢铃铛,笑道:“要戴就现在戴,过期不候。”
  毕方挑起衣服,跃出浴桶,他旋身直奔床上,顾芩凨从与桶里起身极快的套上衣服要枪铃铛,毕方不停的晃着铃铛,笑道:“今天你要是抢到了,凭君发落。”
  “少看不起人。”顾芩凨轻功一跃,可他刚到床上,毕方便逃走了,他身形一转,碰到了毕方的一缕头发,可指尖擦过,却未能抓入手心,那湿漉漉的指尖沾惹着毕方身上的水汽,顾芩凨摸了摸自己的手指,心口却砰然心动。
  毕方坐在房梁上,身上随意的搭着衣服,胸襟半露,修长的腿在屋檐下一荡又一荡,他满是笑意的看着顾芩凨,顾芩凨仰头看他,光是看着他的脚踝,顾芩凨想着,他一定要毕方戴着那铃铛。
  顾芩凨直扑他而去,两人笑意不绝的在屋里胡闹,正当顾芩凨在房梁上搂住了毕方的腰,毕方却是衣襟一解,弃去了累赘逃走,还使坏的用衣服掩住了顾芩凨的眼睛,趁着顾芩凨有了败势,毕方旋身回到房梁上,将他一抱笑的如浴春风般轻薄了他的嘴唇一口,顾芩凨生气的推了毕方一把,顾芩凨掀开衣服,只见毕方正掉落下去,来不及思考毕方的武功高低,顾芩凨心中一急,脱口而去,“毕方!”
  他直忙跃下抓住毕方的手,毕方惊慌的脸上立刻扬起醉人的微笑,他牢牢抓紧顾芩凨的手,任由顾芩凨抱着他落地。
  两人近在咫尺,顾芩凨的鼻尖挨在毕方鼻尖,毕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和那那微醺的酒香,无不让顾芩凨失控,他的手指抚摸上毕方的脸颊,情不自禁的倾身吻住他的嘴唇,辗转反复的试探,毕方慢慢闭上眼睛,顾芩凨扬手抓起衣服套到毕方的身上,转身深吸一口气,道:“穿好衣服,我饿了。”
  毕方在身后悠悠穿衣,轻笑着不说话,顾芩凨侧过脸微微低下头,听着那清脆的铃铛声,随意将衣服抖了抖,脸上却是有些笑意。
  因为江湖武林人士云集在此,让这偏僻的山林小镇多了繁华,少了安宁,顾芩凨和毕方走到街上都能看到追打仇杀,熙熙攘攘的人里多的是人拿着刀配着宝剑,没选择在青楼里吃饭是因为顾芩凨觉得被那老鸨看的浑身不自在,毕方看着河岸有人摆着摊,还有姑娘拿着琵琶卖艺,于是拉着顾芩凨在此点了些野味吃。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光是看着毕方一身白衣的模样,顾芩凨就想到了这句话。
  何况月下琵琶催人老,酒香渡过石尾巷,自从和毕方相识后,顾芩凨发觉自己好像看过许多人间美景,江山如画,月入大江穿激流,若不想自己身种剧毒和雾踪的那些事情,这日子的确快活似神仙了。
  毕方好像知道顾芩凨在想什么,道:“今日你和平时有些不同。”
  顾芩凨反问:“哦?哪里不同。”
  “少了心事,多了几分洒脱。”毕方毫不忌讳的说道。
  顾芩凨端起茶杯笑道:“与君如此,夫复何求。”
  毕方点头,他侧过脸看河里的画舫,此时,画舫的灯火明灭不定,突然,一声尖锐的叫声,画舫里走出一名白衣遮面的女子,岸上的人纷纷驻步,有人从画舫里传出呼叫声,“抓住她!”
  女子白衣飘抉,飞快的踏水而走,她身后追来许多身穿西域异服的男子,他们在河里刀剑相对,船舱里发号使令的人却迟迟未曾出来。
  顾芩凨站起来说道:“那不是我们之前遇到的那批人吗?”
  毕方喝着茶悠哉道:“恩,西域藩王。”
  顾芩凨有些反应不过来,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些人穿的都是天狼褂,是罗刹国南门王,梵千雪的的贴身守卫。”
  河岸边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顾芩凨只能看见水面上扬起的水花和那不断传来的惨叫声,顾芩凨低头看毕方,问道:“这个女子武功好高,你看的出来师承何派?”
  “看不出来,学的太杂。”毕方总结道,顾芩凨纵身跃到桥头看战况,只见那掩面的女子,手中长剑一挥,眼前的侍卫便是血雾一片,顾芩凨心里一禀,这女子看着如此出尘,下手却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
  侍卫们与她一同往桥上跃,刀剑无眼,有人直劈顾芩凨而来,然而顾芩凨还未出手,那女子便为顾芩凨挡开那一剑,还把他护到自己身后。
  侍卫们说着叽里咕噜的的话,顾芩凨听不懂,那女子也不与他们废话,直接动手开杀,就在女子乱剑和那帮子侍卫侍卫打斗时,顾芩凨只觉得身后有人以极快的速度从他身边掠过,然后身穿锦衣的男子站到女子身后,女子猛的转身,还来不及出手,就被那男子点了穴道,就在女子要倒地时,男子拦腰搂住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跃下河里,跳到了沿河而下的画肪上,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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