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球在Denver国际机场东北19公里的地方降落。在气球飞行过程中电视实况转播,不知道全世界有多少人为孩子的命运而担忧。政府关闭了机场,动用多架直升机和当地警察,耗资约62万美金紧急救援,但在气球落地时,人们发现孩子并不在气球里。原来这个小男孩一直躲在自家的阁楼里,整个故事也被证明是一场恶作剧。事后,Heene夫妇遭到了联邦法院的轻微处罚;在感恩节前又传出惊人的消息。从Virginia 来的Tareq Salahi 和他的妻子Michaele Salahi在未收到邀请的情况下,不知怎地通过戒备森严的道道安检,混入VIP客人中去,大摇大摆地走进白宫,参加了奥巴马为印度总理辛格的国宴。Michaele 还若无其事地与各种政要和保安拍照。我倒觉得这事挺好,中国要是有勇敢的夫妻从容地走进钓鱼台国宾馆,那是中国人民的福气。
拉斯维加斯:一座充满想象的城市
你可能没去过拉斯维加斯,但你一定听说过有关她的美妙传说。就象不到长城不算去过中国一样,“不到拉斯维加斯不算到美国”,还有“男人的天堂”和“暴富的神话”等等。我早听说在那里找小姐不犯法,但又听说美国姑娘对中国男人的疲软大为失望。你想要是上去三下五去二就结束了,那多丢咱中国人的脸面呀!为把这次爱作得有质量,我提前3个月就在国内开始跑步了。那时候,医院的病人、家属和工作人员每天下午都能看见一个男人不管是酷暑还是风雨,都在坚持不断地跑步。很多人暗暗称道:“你看人家武主任,活得多健康”。可他们哪里知道武主任真正的良苦用心呢!
下了飞机,坐上shuttle(巴士),远远地就看见巨幅广告牌上写着“sin city; bad girls(罪恶的城市,坏姑娘)”,兴奋不已。我就喜欢坏姑娘,良家妇女搞不定。我想象着在酒店大堂里有一个巨大的玻璃橱窗,里面站满了只穿比基尼的高挑女孩,在她们纤细的裤带上别着一个号牌,你要是看哪个好,挑了就走,到房间睡觉去。
到酒店总台check in,领了房间钥匙就往房间跑,放下行李,赶紧下楼,走到大堂,这才回过神来。哪有什么玻璃橱窗?哪有什么穿比基尼的姑娘?那也不叫大堂,整个楼的第一层再向两边延伸过去,统统地都叫casino,布满了赌博机和赌博方桌。老虎机特有的嘀咕声此起彼伏,乐此不疲的人们有一显伸手的,有一旁观看的,还有端着各种啤酒的售酒小姐和身副武装维持秩序的警察来回转悠。不知是失落,还是由于我贪便宜买夜间的飞机票到的时候已经很晚的原因,我突然感到很饿很饿。到熟食店买来一盘冷面吃了,回到房间喝了一杯自来水,倒床便睡。
第二天,闲来无事,去看看人家玩老虎机吧。我知道自己有女人缘,便专拣男人玩的地方不去,径直来到一个从外表看各个方面都符合坏女孩标准的机器旁。只见这个金发碧眼的姑娘穿着无袖掉带衫,嘴里叼着香烟,台子上放着几瓶啤酒。假如她手气不顺,输了银子,我这会正好有钱花不出去呢!我想她见我过去,一定会很热情:“早晨好”!
“我很好,你呢”?我赶紧回应。
“你是从中国来的吗”?
“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们中国现在富起来了吗,来这里的人很多”。
一想到这些,便来了精神,找把椅子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屏幕上不停地变换着数字,我也不知输赢,但女孩不停地交替吸烟与饮酒,脸上且阴云密布,并越积越浓。看样子那天,她是真的输了,我在她旁边坐了20分钟,她竟然象没看见一样,没有回过一次头,更不要说跟我打招呼了。
由于我腰痛,所以不敢走得离酒店太远。路上碰到一个从香港来的女孩,问我:“会说国语吗”?她告诉我自己在拉斯维加斯读大学,着实让我吃惊不小。“这里还有大学”?看样子是该我改变对拉斯维加斯看法的时候了。没有美国人认为不到拉斯维加斯不算到美国的。只不过这座建在荒原上的城市,由于特殊的经营方式才享誉海外,宾客满棚的。你随时看一下天空,总有几架飞机在起降,繁忙程度可见一斑。新的市政中心将在2010年底竣工,那里倒有一点深圳的气息。相信拉斯维加斯每年的税收数目可观。就像武则天的墓要不要挖一样,我们有关要建不建赌场的讨论酝酿得太久太久了。我的意见是:建!随着南水北调工程的进展,就选在青海的某个荒原上,把她变成中国的拉斯维加斯,世界性的娱乐城。这样也好,泽民建浦东,锦涛建新港,近平建什么?赶快起个名字!
两次误入教堂
刚来的时候,为尽快提高英语听力,凡有学术活动,不管什么内容,那就一个字参加。那天,忽然收到李军的email,说是周日早晨有台湾来的已是美国科学院院士并经常去大陆讲学的陈教授来讲人生,问我愿参加否。我回复当然愿意。星期天早晨,李军来pick me up。到了才知道,学术活动其实是教堂活动,而会场与其说是教堂,倒不如说是一间会议室。由于资金还短缺,中国人在那里临时租了一间会议室作教堂。满屋子大约有30几个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中国人挤在一起。陈大师说的是中文,他一边讲着耶酥如何教诲人生,还不时插进一些中国故事和他近年在中国的见闻,少有贬低之意。中间还有美国大师过来在钢琴伴奏下唱诗歌。陈大师不时让听众起立,共背颂词和说阿门,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该低头了,什么时间该说阿门了,稍显笨拙。最后,美国人走了,在场的中国人稍显得有点乱,陈大师不时以自己不久才失去爱妻而悲伤,并为漆下三个女儿祈福而说词。因此,请虔诚者,有陈大师带来的布道光碟可买;另一位矮女人在琴声中泪声俱下:“万能的主啊,我愿为追随你的信仰而死而后已”。要不是等着宗教活动结束后有免费面包提供和等着李军送我,我是万万不能呆下去了。事后,我告诉Ron,教堂活动很Boring(另人厌烦),他有些不以为然。我想如果说毛泽东曾对一个德国青年的奇思妙想深信不疑的话,那么这些远离亲人流落他乡、缺乏交际寂寞难耐的中国穷人和富人们在代为他们受过的圣子面前无休止的赎罪和忏悔成了他们永远的精神寄托。
一个周六的晚上,我已吃完了晚饭(其实就是一块鸡肉三明治,一个鸡腿和一个苹果),正在看电视。忽听敲门声。从猫眼一看,原来是一个年轻的女郎。顿时来了精神,不想美国也有这服务,赶紧开门去。
“Ron和我请你晚上一起去吃饭,你吃了吗”?Tracy问。
别以为美国人见面也问你吃了吗。我想他们一定是临时想起那个可怜的中国男人在周末只有电视机和电脑作伴时,才有了这个主意的。因为已经较晚了,所以那不是一句问候语,而是真的问我吃了没。
“我吃过了,但我愿意跟你们去玩”。我的一个在中山大学当教授的同学告诉我,他每个周末都要带夫人和孩子去外面吃一顿。Ron虽然只是个condo经理,但人家美国人浪漫。我想一定是象上次带我跑一圈子看饭店一样,Ron请她夫人吃饭,我跟着了解一下风情也很好。
Ron开车,径直把我和Tracy拉到了一个小型的西式教堂,不到20个人,大部分是美国人。除了我以外,还有两个韩国来的小妹。她们俩全然没有近年来在中国不断走红的女韩星那样的美丽与动人,到像是从上海来的女博士。看样子,韩国的漂亮姑娘也不爱读书。
一听我是从中国来,牧师自我介绍说,他2年前因侄子在苏州工作而去过那里2个星期,对中国的印象那是一个好。在教堂,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笑容,相互介绍着,各自抒发着。这里是结交朋友,互相帮助的地方。所谓吃饭,是各自从家里带来一道菜(食物),大家一起吃。不用组织,品种倒也齐全。有主食、各种冷盘、色拉、点心和水果,自助餐具,一应俱全。吃饭开始了,牧师先祈祷,中间不时有人上台前,让大家在饭桌前跟朋友们自我介绍一下,说个自己的小笑话或其它。Julie说着她的故事,自己笑得前仰后合,我也听不出笑点在哪里。我问Ron,这些要事先准备吗?他说不,只是装在脑子里的,说出来就行。我不仅是有语言障碍,还真不知道我肚子里的什么故事讲出来能让美国人笑。手机上经常收到的那些黄段子是断然不能讲给他们听的。 。。
中国人在美国
我把到过美国的中国人分成五种。第1种是当官的和专家,他们在美国的行程大约2…3周,主要任务是旅游和购物。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一点都不习惯美国的饮食,自然也会不了两句英文。他们的一切行程由旅游公司安排好,住大酒店,坐会说国语的司机开的旅行车,到Chinatown吃中国饭,听会说国语的导游介绍名人逸事,地域风情,到各种景点去拍照。他们的一切消费有公司承担,留下自己的钱去疯狂地购物,追求各种名牌和档次。他们的衣着和举止一看就知道是从中国来的。在国内的一个学术会议上,他们会大言不惭地说,我这次去美国参加了美国第326次××学术年会,其实他只是在会场外面拍了一张照片。这种人与其说到过美国,不如说是增加了个人的旅行行程。他们对美国文化视而不见,还不自觉地把自己的好的不好的东西留给了美国;第2种人就像我这样,短期在美生活、学习和工作过。由于国家财力的增长,通过各种各样途径由政府和集团资助来美国的人正在不断地增加。由于经济陷入不景气,美国人也许也何了而不为呢!所以,签证很方便。这些人对美国的一切生活都有新鲜感,除了正常的学习和工作外,他们热衷于去教堂洗脑、去人家作客、去代表典型美国文化的场所转悠。英语不过关,听学术讲座一知半解。当有中国人纠正发音时,他们往往很反感。而美国人一般听懂为算,偶有重复你的话(算是一种纠正吧),往往很感激,并牢记不忘。这种人由于不与美国人发生真正的雇佣关系,涉及不到厉害冲突,对美国的了解仅限于皮毛;第3种人是在美国生活了3…4年然后回国的人。由于他们已与美国人发生实实在在的雇佣关系,因而对美国有比较深入的了解。由于他们在美国时生活得还是比较艰难的,要工作养家糊口,可能并没有多少旅行的经历,也没有多少时间学英语、阅读和看电视,英文水平掺差不齐,所以对美国的印象难免有片面的地方。有些人甚至一直生活在自己想象的封闭空间里。但他们身上贴了一层金,不管在美国有没有成就,但回国后那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往往被委以重任。第4种人是在美国生活了10、20年的人,他们已经取得了permanent resident资格,就是加入了美国籍。他们也许是我要重点谈论的一群人。这些人一般都通过了正规的Tofel和GRE考试,因此英文都过了关。但第一代移民的中国腔英语是永远改不掉的,他们说的英语明显比美国人说的好懂。这些人在自己已是美国人的优越感与生活的单调乏味中游移而往往找不到北。他们的生活轨迹比较清晰,就是家到实验室,再从实验室回家。他们走在路上的表情黯然,穿着普通。我估计他们每天不管是中文还是英文一共也说不了几句话。长期的压抑使他们已经对一切似乎都失去了兴趣。他们的生活非常的单一,在一次次实验失败的成功后,换来的是一次短暂的论文发表的喜悦,然后是再一次次的失败和成功。他们发表了再有质量的论文也不是为了评奖评职称,只是再找工作时方便些。因此,不管在美国呆了多少年的人,从这个州跑到那个州是常有的事。尽管他们家人之间也有小的矛盾,但他们的婚姻非常稳固。夫妻俩个人相依为命,互为依靠。他们早餐一片面包,一杯牛奶,晚餐才是家人的一次聚会。中午,大多数中国来的美国人聚集在能热饭的咖啡屋里欢快地吃着他们各自从家里带来的水饺和米饭,尽情地用中文大声地谈论着,享受着一天里这唯一的一次属于他们的欢乐。两个美国人在我身边说话,要是不专心听,我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而这些中国来的美国人说的中国话,在走廊的尽头我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我的英文什么时候要是能达到这种境界就好了。他们处在封闭的环境里,相互提醒着downtown(市区)不安全的经典故事。“有一个送外卖的中国来的小男人,在遭到黑人抢劫时反抗被刀拥死了”。王红告诉我,她从未去过downtown。这些人不可能到市区的酒吧和舞厅去潇洒,更没有心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