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你们干嘛呢?还不快点出来,总管正找你们呢!”
门外忽然传来的一道声音将屋子里的几个人都给吓了一大跳,一听到“总管”两个字,那脸色更是“唰唰”的变了。
总管那就是个变态,有事儿没事儿就爱踩踩他们这些低等下人,要是被他逮到小辫子,那后果······
想着,几人就不禁一阵颤栗,忙应道:“来了来了!”
“快走!”
“这贱人怎么办?”
“管她呢,反正现在都昏死了,估计一时半刻也醒不来,而且她不是被咱们下了散功散了嘛,现在估计她的腿都软的爬不起来了,把门锁了就行了!”
“快点!罗嗦什么呢!”
“好了好了,快走吧。”
几人匆匆忙忙跑了出去,将门锁上便离开了。
却不知,原本已经昏死过去的女人,竟缓缓张开了双眼,看着紧闭的门,眼底顿时射出了一抹蚀骨阴寒的恨意!
缓缓爬起来,低头瞥了眼自己满身赃物的身子,眸子里厌恶的光芒一闪而逝,转瞬又被癫狂的恨意所取代。
打开柜子随便拿了套衣服穿上,将头发挽起,作男儿装扮,随后又翻箱倒柜找出了唯一的十两银子揣进怀里,打开窗户小心翼翼地爬了出去。
功力被散功散封住了,身体又因纵欲过度而虚弱至极,爬个窗户都无比吃力,但她心里却又股强烈的想要逃出去的意志在支撑着她。
无论如何,她都一定要逃离这里,绝不要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羞辱!
尉迟妍姗,你等着,终有一日我会将我所受的这些罪百倍千倍奉还与你!
从窗口跌落到地上,很快又爬起来顺着一条小路跌跌撞撞的跑了,虽然身体和精神都很糟糕,但胜在她对神月教了如指掌,哪里人烟稀少,守卫什么时候换班等等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是以逃跑的路倒还算胜利。
几次三番想要晕倒,可却都被她那股坚定的意志给战胜了,心里所想的没有别的,只有尉迟妍姗!
她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报仇!
一个月后。
这一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雪花停止了飞舞,阳光甚是明媚,照耀得人们在这银装素裹的季节也异常温暖。
原王都,现帝都的所有民众今日看上去都异常喜气,一大早就穿戴整齐朝繁华的街道涌去,似是赶着去参加什么了不起的盛事。
今日,是他们新皇的登基大典,稍后新皇将乘坐龙辇游街接受万民朝拜!
皇帝啊!说不定今生就只这么一次机会能见上一面呢!
尤其对于这里的民众来说,皇甫雨泽就是他们心中的神,他们之所以有了如今的好日子,全有赖于他的精明领导。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皇甫雨泽给了他们天,那便足以担得起他们的倾心拥护。
他在这些民众心目中的地位之高,已然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祭坛前之东,向南,一张华贵金椅赫然呈现,金椅前设有冕服案,象征着至高无上身份的冕服正静静躺在上面,似是在等待着它的主人。
元老重臣左相李光率领文武百官至皇甫雨泽跟前奏曰:“请即皇帝位!”
在群臣的扶拥下,皇甫雨泽缓缓走至金椅前坐了下来,百官排班,执事官举冕服案、宝案上前,左相、群臣奉衮冕跪进,至于案上。
随后左相又与其他几位元老重臣一同取过衮冕为皇甫雨泽穿戴整齐,然后左相等人入班,通赞唱“排班”,排班整齐后,众大臣鞠躬,乐声起。
众大臣恭敬的三叩首,满身威严霸气尽显的皇甫雨泽沉稳道:“平身。”
众人起,乐声止。
乐声再起,众人再度三叩首,平身,乐声止。
随即通赞引左相来到皇帝宝座前,唱:“跪,摚恕!�
左相摚耍ㄔ藜绦骸鞍俟俟颉!�
百官依言跪下,执事官开盒取玉玺授于左相,左相双手捧着玉玺恭敬道:“皇帝登大位,臣等谨上玉玺!”
皇甫雨泽肃容接过玉玺,放于盒内。
此时,通赞唱:“就位,拜,平身。”
众文武百官按指引跪拜、平身。
通赞再唱:“复位。”
引礼官引左相自西归复原位。
通赞接着再唱:“鞠躬、拜兴、拜兴、平身、摚恕⒕瞎⑷璧浮⒐蜃笙ァ⑷低贰⑸胶敉蛩辍⒃偃簟⒐蛴蚁ァ⒊鲶恕钡龋俟侔赐ㄔ匏街枳觥�
做完之后,皇甫雨泽解除戒严状态,通赞唱:“卷班。”
百官退下,礼毕。
随后,皇甫雨泽到临时兴建的宗庙奉上册书与宝玺,追尊皇甫冉枫为“隐帝”,谐音“淫帝”。
不用说,这自是皇甫雨泽的“好”主意了,一些知道皇甫冉枫死因真相的,当然都明白其中的真意,而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皇甫冉枫就是死后也注定要遭世人唾骂遗臭万年了,历史也必将为这个短命而又荒淫无度的皇帝添上浓重一笔。
之后,百官上表祝贺后各就各位,皇甫雨泽身着衮冕登御座,大乐鼓吹至乐止,尉迟文景卷帘,皇甫雨泽手捧印鉴置于案上,拱卫司鸣鞭,引班引文武百官入丹墀(宫殿的赤色台阶或地面)拜位中,向北立。
乐声起,百官在通赞的指引下行三跪九拜之礼。
“皇上,这皇后之位······”左相犹豫道。
皇甫雨泽面容冷凝,幽深的眸底似有片刻悲恸闪过,念及那个已然深深烙印在他灵魂深处的人儿,心中不由一痛。
“皇后之位,非朕的原配王后尉迟妍姗莫属!只是她先前曾被奸人所谋害,至今身体未曾痊愈,三个月前被朕的师父带回山中调养,册后仪式等她回来再举行。”
这个谎言,自是他编来堵天下悠悠众口的,否则指不定会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来重伤她呢。
看着底下一些蠢蠢欲动的官员,皇甫雨泽冷笑道:“朕在此对天起誓,今生只娶尉迟妍姗一人,永不纳妃娶妾,如有违誓,便教朕堕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皇上!”
“皇上,万万不可啊!”
“皇上您乃一国之君,肩负延续皇室血脉之重任,怎可如此冲动?”
众人全部呆了,沸腾了,就连尉迟文景亦惊愕的张大了嘴,鹰眸中泪光闪烁,欣慰地笑了。
皇甫雨泽眸光一凝,冷喝道:“延续皇室血脉,难道朕的皇后不会生吗?简直荒唐!”
“朕意已决,尔等休要再废话!还是说,你们想要朕做一个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之人?”
一顶大帽子扣下,众人顿时哑口无言,更惊惧与皇甫雨泽锐利阴沉的眼刀,对于从前冥王的手段,世间有几人不知?
再加上他如今意念如此坚决,众人也只得暂且作罢,谁也不敢去捋他的虎须。
不过暂且作罢可不代表有些人就完全放弃了,那位皇后就算再有本事,她如今不是也没在皇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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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慌慌忙忙修改了一下还是没来得及(和谐社会真难办啊),就差那么一分钟,刷页面都要刷爆了。。。
抱歉了各位亲,这章还算是24号的,25号的不会少的,抱歉。
第079章 万事俱备
更新时间:2012…11…25 23:44:42 本章字数:5442
宽敞繁华的大街上人潮涌动,几千名禁卫军手执长矛,腰佩大刀,一个个满面肃容紧张的将路两旁激动亢奋的民众隔离了开来,空出了中间一条宽敞的道路,等待迎接新皇的到来。唛鎷灞癹晓
远远的,一个明显很壮观的队伍出现在了人们的眼前。
上千名带刀侍卫排列出了一个齐整的最利于防守的队形将那辆金色贵气豪华的龙辇围在了中间,一个个也都是满脸的警惕严肃,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一旦发现有任何不对劲,他们腰间的大刀都将会无情地亮出。
龙辇足有一间房屋那么大,通体皆是象征着主人无与伦比的身份的明黄色,车厢之上遍布着精致绝伦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龙,或盘、或欲冲九霄、或翱翔空中······
神态亦各有不同,或喜、或怒、或霸气尽显、或优雅高贵······栩栩如生,精妙世无双。
车厢上方的四方角上各有一条腾云驾雾口含稀世夜明珠的金龙,中间一颗足有婴儿头颅大小的夜明珠更顿时恍花了所有人的眼。
如此巨大的夜明珠,真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堪称绝世珍宝亦不为过。
车厢顶部四周,垂着丝丝缕缕明黄色的缨络,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小窗口,却被珠帘给挡住了里面的景色,只能透过珠帘隐约看到一个身着龙袍霸气外露的身影,虽看不清容貌,但这也足够让众人兴奋的了。
“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嘹亮亢奋的声音响彻九霄,所有人都恭敬地跪在了地上,万民自发的朝拜,将气氛瞬间推向了高潮。
透过珠帘看向外面的空前盛况,透过那响彻天际的拜贺声,皇甫雨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们的热情,可是他的心里却孤寂无比,甚至连那连那凌驾于万物之上俯瞰世间苍生的澎湃激情也未能撼动他半分,有的,只是无边的苍凉落寞。
多么想,此刻她也能在他的身边,与他一同接受万民的朝拜祝福,与他并肩指点江山。
没有她,这一切都没有了任何意义,于他来说,不过是一种形式罢了。
某高楼之上,两个风华绝代的身影迎风而立,只可惜矛盾的却是,那样卓然的气质,配上的容貌却平淡无奇,直叫人摇头惋惜。
尉迟妍姗就那么痴痴地望着下面那辆尊贵华丽的龙辇,透过珠帘,一眨不眨地看着里面那抹若隐若现的身影,美丽的眸子里水雾氤氲,波光潋滟动人心弦。
那里面,写满了深深的思念、痴恋······
虽然隔着珠帘并不能看清他的容貌,可她却还是清晰地感受到了他。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他所有的一切的一切。
只因那是她最心爱的男人,他所有的一切,都已深深烙印在了她的灵魂上,永世难以抹灭。
感受到她情绪的波动,看到她那痴痴的眼神,墨不由的紧了紧眉头,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起来。
一向沉寂无波如古井一般的心,莫名的躁动了,酸酸的,有种很烦躁很闹心的感觉。
“该走了。”
“等等,再等等,让我再多看他几眼吧······”
原本说好的,只看一眼就走,可真的到了这一刻,她才发现,她有多么的贪心。
光是这么看着他还不够,远远不够,她迫切的想要拥抱他,感受他的气息,抚摸他的面庞······一辈子都不想再分开!
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墨的眸子瞬间冰冷了下来,“别再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对她,他已经够宽容了,只要不是绝对不可以的,他都会尽可能的满足她,直至今时今日,他已经变得快要不认识自己了。
见她依旧不为所动,墨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道:“别以为他现在登上了帝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他没有野心,不代表别人没有。我想,他也正是因为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有那样的选择吧?”
“以你现在的能力呆在他的身边,或许能帮到他一些,但总归是弊大于利。或许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但你却不能忘了,你是他最大的软肋,如今的你,还不具备与他并肩指点江山的资格。”
话虽直白犀利,但却直戳红心,逼得尉迟妍姗不得不面对现实。
桃花岛的一切仍旧历历在目,那些血淋淋的教训,是她这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阴影。
她不想要他再因为自己而受到任何伤害,不想要自己成为他的包袱,不想要自己成为他不堪一击的软肋······
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任凭泪水肆意地冲刷着自己的脸庞,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究竟经过了怎样一番痛苦纠结的斗争,只知道当她再次睁开眼之际,那里面深深的思念和痴恋已然被坚定不移的信念所掩盖。
“你究竟是敌是友?”
若是敌,为何会对她这样好?这般尽心尽力地教导她神月教的武功,好似殷切希望她能变强,好似一点也不担心她会对神月教不利。
若是友,为何当初他又会派出细作潜伏在雨泽的身边?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越是接触他,她就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一个迷一样的男人。
“是敌是友有那么重要吗?你只需知道,我不会害你便是,永远不会。”
“那我相公呢?你是否会与他为敌?”
墨深深地看着急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