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真的认认真真的看起画册的每一页;将每一个细节都刻进脑子里。
那边小多在研究;夏至也没闲着;将藏着的春/宫图拿出来;打算好好看看;究竟和现代的有什么不同;那天她也只是粗略的翻翻。
这一打开不得了;她认真看了才发现;原来和现代都是颠倒的——女攻男受;姿势却大抵相同。据原来所有看过的女尊文来说;女尊里的女人通常都是战斗型的;不会停;永觉得不够。而换成男人喊什么不要、不要。
夏至囧里个囧;赶紧把书合上。想她现在这副身板的体力到底如何;她也没试验过;会不会一夜七次娘;她也无从考究;不过小多应该不会是那种喊不要的主吧;好歹人家是从小干体力活长大的;力气上应该没话说;不然哪来的小腹肌。嘿嘿;很有手感呀。
她禁不住自己傻笑;什么压不压的问题;无需困扰了;因为她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夏至结婚的动静闹的挺大;老夏家还是听邻居问起会不会去帮忙;才知道她要成亲的事;据说是村子里每家每户都通知到了;显然唯独没告诉他们。没把夏老婆子气的掀桌;不管是不是分家;好歹她还姓夏;好歹她娘还要供养他们老两口。
真是分了家;连个面都不见;不拿自己的当夏家人了。
老头子想的和夏老婆子却不是一回事;听邻居说;夏至现在是出息了;不仅在镇子上开了铺子;赚了不少钱;还要宴请村子里的所有人;不管之前有没有过节;只要那天来了说上一句恭喜;都热情招待;喜庆的日子就要开开心心。
家里有了夏至的那笔欠账确实宽裕了不少;可日子还是要紧巴的过;吃不上什么好东西;加上今年三个孙女都要赴考;这就又是一笔费用;如果以帮夏至为名;说不定在喜宴上剩的不少好料可以拿回来打打牙祭;可他的辈分摆着;拉不下来这个脸;想了想;还是小辈比较好开口;就叫来两个女婿和两个孙女婿;将用意说了一遍。
大女婿夏郑氏是最清楚夏至分家的详情;面上一副恭顺模样;不言不语不发表意见;毕竟他上头还有个岳父呢;轮也轮不到他开口;心里却不愿极了;心说;你拉不下脸;他就好意思啊?
夏来银的夫郎刘荷;年前才嫁进来;对分家的事一知半解;夏来银更没有详细跟他说过;但他跟着秀才老娘学了几年文;知书达理;深知为长辈尊的道理;也是默默的侯在一边不吱声;想岳父怎么做;他就跟着怎么做。
两个女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觉得没脸;可老头子的话都放出来;他们也不敢当面驳了;只得应了;领着自己的女婿直接就去了夏至的宅子。
真到了地方;除了夏来银的夫郎夏刘氏以外;其他三人都有些打怵;心知夏至定没个好脸;他们何苦硬要往上去凑人家的冷屁股;干脆统一口径;就说夏至不领情;他们只好回去。
两个大的都这么决定了;两个小的乐的跟从;于是怎么去的又怎么回来;就说夏至不需要帮忙;把老头子气的不轻;也不成天窝在家里;到处串门;专门和那些八公们说夏至的坏话。z
那些八公们倒是有兄寸;想着还要去夏至哪里大吃大喝;就没到处乱传瞎话;夏至也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终于到了成亲那天;全家人都穿上喜气洋洋的衣服;在一片喧闹的吹打声中;小多一身喜衣的被媒公扶着出了屋子;坐上四人轿子;绕着下河村整整走了一圈;再回到夏宅;顿时鞭炮齐鸣;喜的孩子们又叫又跳;不停的欢腾。围观的乡亲们也都是春风满面的来给夏至道贺。
夏至被几个好姐妹簇拥着踢了轿门;在媒公呐喊声中;顶着红色盖头的小多从轿子里走了出来;爬上了媒公的背;和在旁边握着他手的夏至一同进到了宅子里。
满园的红色;入眼皆是喜气洋洋的景象。
厅堂里;夏老娘一脸喜滋滋的坐在上座;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看着一对新人朝自己走了过来;突然间一股湿意涌入眼底。
两人到了夏老娘跟前;在媒公亮嗓子的喊声中;跪在蒲团上;举行了三叩大礼。
夏老娘眼中含泪的笑着接过苏小多敬上来的茶;连连说了三个“好”字;将怀里一早揣好的红包放在他的手上。
小多谢过;喊了声爹。
顿时闹哄一片;难得把夏至弄了个大红脸;瞪了几眼闹腾特别欢的几个姐妹一眼;三个传统礼行过后;夏至牵着小多特别敬了里正一杯;让她脸上顿觉有光;乐呵呵的大方的给了个红包。
最后才步入洞房;又在媒公一套套的说辞下;吃了这个喝了那个;总算把习俗上的一套都做完了;没等跟小多说上一句话;又被媒公给赶了出来;要招待宾客了。
好吧;她忍了;一会借尿遁溜回来也一样。
院子里已经摆满桌子;人也都坐满了;院外也早被夏至清理出一块平整的地方;专门用来摆酒;现今也是坐的满满当当;她预计是3o桌;看来还是准备对了。
不远处一辆豪华的马车驶来;乡亲们睁大了眼睛看过去;猜测着是哪个达官贵人;这样气派;夏至是真长本事了;这样的人物竟也勾搭上了。
车帘翻动;宋罗娘率先跳下了马车;其后是一脸面无表情的宋子沫;尽管眼下被厚厚的粉黛遮掩;仍能瞧的出青黑的痕迹。
以为马车里就空;哪知又从里走出一个妖娆多姿的男人;步态轻盈的下了马车;寻找目标的四处看了看;见到满面红光的夏至;回头对着车厢说:“不想出来了吗?我可以马上送你回去。”
“不;不。”娇滴滴的男音急急忙忙的从车内传出;只见一个娇小的男人从车上匆匆的跳了下来;生怕说话的男子真把他给送回去。
李苗赶紧进了厅堂把招呼里正的夏至给拽了出来;不用她说;单用眼神想外瞄了瞄;夏至已经顺着她的视线就看到的那辆豪华的马车。
夏至赶忙迎了出去;一见是她们四个;霎时一愣;她们怎么凑一块去了。
“大姐、柳先生;你们怎么一起过来了?”
看到满眼悲伤;却又强颜欢笑的晓晓时;夏至不由的心一跳;他怎么也跟来了。
☆、48再等一等
“去租马车的时候碰见的;就顺道了。夏夏啊;大姐公务缠身;现在才来;可别怪大姐啊。”自她把两个冒充人伢子犯案的两个人抓回去之后;竟得到官娘子的大力赞赏;还鼓励她要多多捉拿这类惯犯;将积压在府衙里多年来的案子都交给她处理;好个忙;真是把刚调来那会的闲暇日子都给找上了。
她心里何尝不明白官娘子的心思;案子破了都算她的功绩;到时调任有更好的去处;心里窝火归窝火;总算是不用再无所事事;就当她宋罗娘积德好了。
“大姐能过来;我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能怪罪呢。”夏至一把亲切的挽住她的手臂;一边对宋子沫说道:“今天让你娘喝个痛快成不?喝醉了就在我这儿住下;反正也有地方。”
宋子沫扫了她一样;欲言又止的闷嗯了一声。
“朱掌柜的事忙;今天过不来;不过礼还是要送的;免得你背后骂她小气。”柳先生扬了扬手;驾车的小厮从马车上抱了几个精美的盒子下来。
夏至让李苗接手;笑意盈盈的说道:“嘿嘿;礼到就行;晓晓;对不住了;我这段时间真的是忙昏头了;你的事过后我一定和柳先生好好说说;我答应过你的;决不食言。”
晓晓面上一红;含情脉脉的看了夏至一眼;复又羞答答的低下头;轻轻的说道;“嗯;我都听你的。”
夏至暗道不妙;他别是又误会什么了吧。
“早知你存了这个心思;今天不管他怎么求我;我都不应该带他来;我亏了;这笔买卖我真是亏了。”柳先生拂动着腰肢;追悔莫及抚着脸。
晓晓委屈的嘟着嘴;不敢抬头看他。
“得了;说这话是给谁听呢;你要是能亏;我就是你女儿;别矗在外面了;一会要开席了;走;跟我到主桌坐。”夏至才不信他的话;笑着回击。
村民们面面相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夏至这女子竟然结交上了镇子上的最为正义的捕快;看情形关系还很亲厚;心里无不对她产生了一种全新的认识;至于另外两个妖娆的男子完全被忽略掉了;眼睛黏着宋罗娘就没有离开过;那可是官家的人呐;难能有机会可以这么近的距离接触。
夏至倒是没想过宋罗娘的到来会给自己撑了多大的面子;只当是好友参加自己的喜宴;心里头高兴。
她推搡着四人;就进了院子直接到了厅堂上的主桌上;免去了柳先生和晓晓的真正身份;将主桌子上坐的人一一介绍了一圈;牛大河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傻笑;觉得自己这个外人不应该坐在主桌上;但拗不过夏至;现在有了柳先生等人;她这才自在了许多。
谢宝玉身为里正;自是要有一身里正的派头;但见了宋罗娘硬生生的抛开了自身的做派;话里话外近是想与之交好的意思;宋罗娘淡笑置之;不格外亲近也不刻意疏远;总之是不咸不淡给夏至留足了面子;免得夏至日后在里正那吃派头。
待酒菜上桌;夏至身为新娘;理应先来个开场白;感谢大家前来参加她的喜宴;又感谢里正百忙之中赶来云云;最后敬在座的所有乡亲一杯;于是就开吃了。
喜宴每桌都是大鱼大肉;不够再加;把众人吃的肚里冒油;好个痛快。有些好事的;想主动拉近与夏至的关系;一杯接一杯的不停敬酒;未等自己姐妹来灌;夏至自己就有了三分醉意;尿遁一事彻底给忘了。众姐妹们一看;这还得了;赶紧奋勇向前替她顶酒;一时间李苗几人和下河村几个年轻的女子就喝成了一片;关系好的快穿一条裤子了。
大家嘻嘻哈哈闹做一团;连夏老娘也跟着喝高了;搭着有些微醺的里正的肩膀;絮絮叨叨的不知在说什么。
平时不喝酒的宋子沫;也是一杯一杯猛灌;期间还替夏至喝了几杯;便和宋罗娘像拼酒似的一碗一碗的干;喝的宋罗娘直呼过瘾。
整个酒桌上大概只有晓晓一个人是清醒的;趁着大家都喝的五迷三道的时候;去了夏至的新房;推开了房门。
小多在屋子里越等越紧张;幸好牛大河的夫郎吃完饭过来陪着他;不然他还不知道要紧张成什么样子。
晓晓见了素面朝天的苏小多一愣;随即抱歉的挂起笑脸;“对不起;我忘记敲门了;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牛大河的夫郎警惕的看着晓晓;不管他怎么刻意装扮成良家男人的模样;都掩藏不住他那一脸娇媚的风情;而这种风情只有一种男人才有。他不悦的皱着眉;“你是谁?你进来干什么?”
晓晓优雅的欠了下身子;甜甜的说道:“我是晓晓;我想看看哥哥。”
小多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哥哥真有福气;可以嫁给夏夏。”晓晓说着就自己进了屋子;看着屋子里喜庆的装扮;心里酸溜溜的;说出的话怎么都不是味。
“你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你直说吧?”小多心里开始有些不是滋味;可想到这么好的夏至;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人发现;于是释怀了些;毕竟一早就做好了他不是唯一的准备。
晓晓看他是真不知道自己;不由的苦笑了下;“看来夏夏在你面前没有提过我啊。呵呵;我没有什么话;就是想看看夏夏娶的男人;也想问问哥哥;介意夏夏被别人分享吗?”
“你是想说你吧?我就看你长的不像什么好东西;你快滚出这个屋子;今天可是他们的大喜日子;你跑进来说这邪;要扰他心里犯堵是不是。”牛大河的夫郎一马当先挡在小多身前;粗鲁的一手就推搡起晓晓;将他往门外赶。
晓晓红着眼眶楚楚可怜的看向小多;踉跄着退出门外;对着不动如山的小多叫道:“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来给你添堵的;夏夏说;她会赎我的;会安置我的生活。”
小多强打起的精神;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晓晓的话动摇了下;他走到门边;淡淡说道:“我知道了;但是今天是我成亲的日子;我不想看见你。”门就被大力关上;隔绝了两个人视线。
“我看夏至不是那样的人;你也别听他浑说;说不定就是想让你不痛快;故意气你的。”牛大河的夫郎扶着有些打晃的小多回多床边坐好;努力用着适当的措辞来安抚他。
“嗯;我知道。”
话虽这样说;小多那双原本光彩照人的眼眸却已没了光芒。
屋外的晓晓流着眼泪;看着灯影灼灼的窗户;心上一片凄凉;身后渐渐逼近一阵阵熙攘的声音;他赶紧寻了一个空房躲了进去;只听门外几个情绪高涨的声音66续续的叫唤着。
“夏、夏夏;老娘今天我闹不死你;想、想顺利洞房;没、没门。”李苗喝的已经大舌头了;搂着夏至左摇右晃的往新房里走。
“对;没门。”也不知是谁要洞房;其余几个女人比夏至还兴奋;纷纷激昂的附和;唔嗷唔嗷的生怕别人听不见。
“滚;你们都给我滚蛋;谁都别想坏我事;姐妹也不留情。”夏至也是醉的眼前朦胧一片;全凭着大家簇拥着一起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