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别说了;别说了……”每听上一句;心便疼上一分;他舍不得抽回贴着她脸颊的手;看着她一脸朦胧、醉态的神色;一时心疼的整个心都揪成了一团;一时又沉醉其中。
夏至拉着他的手;猛地用力;他猝不及防整个人扑向她;惊的他双肘堪堪撑着床面;没将体重都压了下去;眼观鼻;鼻观心;面与面的距离只有一纸之隔;彼此喷洒出的呼吸毫无防备的冲入对方的领地。
夏至痴痴的笑了;笑得烂漫动人;迷醉的双眼璀璨夺目;双手攀爬勾上他的脖子;轻轻的搭着;小手不老实的卷着他的黑发;“小多;谢谢你;谢谢你在我的身边;谢谢你保护我;小女子无以为报;以吻酬谢吧。”这就是喝酒的好处了;容她借酒发疯一次吧。
从被冷不丁的拉下身子;苏小多像被点了穴似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呆滞的神情恍惚;身子发烫;心都快提到嗓子眼自己跳了出来;看着她倏地凑上红唇;柔软香甜中连同浓郁的酒气飘进他惊愕中微启的唇内;随即一个温热湿软的也紧跟其后;撞上他的舌尖;带着摸索和牵引。
苏小多震惊的双眸迷乱不堪;抽不出一丝清明的神志;闭上眼帘只被夏至拐带着一路走向巅峰;他;心痴了、醉了;若这是梦;请不要让他醒来
口中的纠/缠戛然而止;均匀的呼吸一的传了过来;苏小多迷茫的睁开双眼;见她沉沉睡去的容颜上;嘴唇润泽饱满;苏小多忍不住低下头轻轻的在她的唇边上轻啄;痴迷的盯着她的睡颜;直到自己支撑的双臂麻木;才不舍的移开目光;倒头并肩躺在一侧;像刚灌了蜜一样;甜在心里;蜜在脸上。
不管她明天是否会记得;他都会好好珍藏在心。
等着外间喧哗的拼酒声渐渐消匿;他才轻手轻脚的将夏至拦腰抱起;稳稳的送回她的房间;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了一会;才转身走出了她的房间;倒退着轻合上门。
日上三杆;头痛欲绝;夏至按着太阳穴;拱着枕头撅着屁股好一会;才拱着拱着从床上爬了起来;痛苦的闭着眼睛撅起嘴巴;以后她可不敢再这么喝了;太难受了。
“姐姐;起了吗?”门外石榴的声音传了进来。
“起了;就是头疼的厉害。”
石榴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水;责怪的皱着脸蛋看向夏至。
“小多哥哥一早备好的解救汤;嘱咐我了好几遍;要等你自己醒过来才能给你喝;姐姐;快喝了吧。”
夏至还有些迷糊不清的应了一声;接过汤碗一仰脖;咕噜咕噜一口气灌了进去;嘴里残留的味道确是难闻;苦的很。
“小多哥哥也真是的;身子骨还没好呢;就爬起来给你熬汤;姐姐;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喝酒了;累到我不算什么;别累到小多哥哥啊。”话中的埋怨已经飙出了味道;石榴见空了碗;双手拿了回来。
“嘿嘿;知道啦;知道啦;瞧你那个小样;活似他才是你亲哥哥;我倒像个外人了;他身子的伤怎么样了?回来也没找到机会和他说说话;瞧着精神还好;就是瘦了好多。”解救汤的效果不是立竿见影;但也起了一些效用。
“我按照大夫的吩咐;按时给他上药的;就是这几天吃的不多;心事重重的样子;问他都说没什么。”说到这;他突然一屁股坐在夏至身边;眼睛闪烁着难过;“姐姐;那天你走的急;之后我给小多哥哥上药;才看见他后背的伤;把我吓了一跳;整个后背一片都是皮开肉绽的。姐姐;你说小多哥哥的后背会不会留下疤啊?”
本来头疼扰的神智还有徐沌不清;听石榴这么一说;夏至的神色豁然清明;眼中浓重的痛惜弥漫。
“乖;我知道了;你别跟你小多哥哥说;免得他伤心;姐会想办法的;你帮着姐姐好好照顾他就好。”
石榴嗯着点头;跳下床端着空碗出了夏至的房间。
夏至揉了揉痛感减轻的额头;昨晚好似发生了什么;可是却一点也想不起来;蹒跚着换了一身衣衫;到卫生间洗漱了一番;冰凉的感触刺激着神经;可算精神了。
屋子里安安静静;那几个宿醉的女人至今还没醒;于是先找了夏老娘商量起过年的事;按照当地的习俗都应该准备什么。
算算日子;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这可是她来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新年;一定要过的热热闹闹;来年日子才会红红火火。
夏至本来不是个迷信的;可自从自己都能穿了之后;对鬼神之说保持着保留的态度;该信的时候;她必然会信。
说到过年;夏老娘难免黯然;今年是头一次在外和儿女一起过;心里头不是滋味;说起准备的物件上;也显得兴致缺缺;好在那帮女人醒了;唔嗷的插入进来;顿时说的热火朝天;好似她们都不准备走了;打算赖着一起过年。
想着是第一次在异界过年;人多热闹;夏至就没有戳穿她们心中的小心思;自私的放纵一回;想有她们陪在身边。
过年无非就是准备吃的东西;和现代几乎也差不多;条件充裕的;肉类食物就齐全一些;夏至格外指挥着几个姐妹做起了香肠和腊肠;做了很多;送礼的时候总算是件硬货;拿的出手。
鞭炮和零嘴上回从镇子回来的时候买了足够的分量;红包也包了几份;数不多;重在讨个吉利。
一大家子忙忙活活;乐乐乐呵呵;时间过的飞快;眼看就到了年三十。
苏小多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就是结疤的地方奇痒无比;总想去抓或靠着墙蹭;加上夏至严禁他下地干活;一天天的不是窝在房里;就是在房子里转悠转悠;连院子都不准去;就怕他生个小感冒啥的。
也亏得夏至一直在忙活过年的琐碎事;吃饭的时候大家伙都聚在一块;没有真正的和苏小多单独的碰过照面;苏小多也由开始的紧张不已到忐忑再到戚戚然;无法抑制心头上的失落;直至最后放弃了她会想起来的念头;总算再对上她关切的眼神时;坦然了许多;不会时不时的想起令自己耳红心跳的那个吻。
☆、36e on baby
因为苏小多有伤在身;家里做饭的活都落在了夏至的身上;李苗她们一帮子吃货;只要油水够足;给做什么吃什么;从不挑剔;也不踏进厨房一步;到了饭点自动自觉的坐等开饭。
只体态较矮的孙行长了点眼神;主动给夏至搭把手;时间一长;就让她发现孙行这人有条皇帝舌;菜里放了什么作料一尝便能说的丝毫不差;除了个子矮了些外;手脚的灵活劲耍起菜刀能晃的人眼花。
于是做饭的重任直接被夏至甩给了孙行;着重培养她做菜的兴趣以及手艺。年三十的年夜饭;满满一桌子肉菜;惊得李苗等人久久的合不拢嘴巴;看向骄傲不已;挺直胸脯的孙行;无不发出了一声声惊叹的叫声;呼嚎着一拳拳的打在了她的肩膀上。
相处了那么久;从没发现她还有这项本事;人才啊!
夏至乐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上了;兴奋的当夜就招呼几个姐妹商量开小饭馆的事;眼睛直往其他四人身上瞄;打算把身边的几个姐妹身上不为人知的才能翻个底朝天;一丝一毫都不放过;必须统统利用起来。
其余四人被看的发毛;不住的哆嗦;彼此面面相觑;心想夏夏怎么像看金钱猪似的看着她们。
别人家的年三十是乐呵呵的闲话家常;而夏至家守夜的年三十却是讨论赚钱大计。
连一向只对种地感兴趣的夏老娘都不由的听的入迷;更别提石榴和苏小多两个两眼发直的人了。
李苗;五人之首;头脑灵活;精于算计;先暂时安排她担当掌柜一职;等日后有更合适的人选;再另行安排。
张三娘;长相实在不讨喜;暂定于在后厨帮忙;若发现她其他才能再议。
李四;身材太有感;暂当小二。
孙行;大厨。
傻大个刘老五;小二和保镖。
“那你干什么?”一个小饭馆五个人都富余;再没有空余的位置安插夏至;李苗忍不住疑惑的问。
“我?我当然是统领大局;掌握饭馆的前进方向;是最重要的位置。”夏至说的一脸万丈光芒;圣洁的不可高攀。
“哦。”李苗似懂非懂;但有一点她是听明白了;夏夏就想做个甩手掌柜。
苏小多掩嘴偷笑;他听出来了;夏至这就是偷懒;把活都分派给姐妹;自己只管坐在家里收钱就好。
其他几人都没干过营生;一时都觉得新奇;也就对安排没有异议;还真没有想到另一层面上。
“这个饭馆呢;我打算采取股份制;人人有份;就是说;如果饭馆赔钱了;大家一起赔;赚钱一起赚。”夏至大笔一挥;在桌子上的白纸上又填上了股份制几个字。
众人一头雾水;后一句是听懂了;前一句却完全不懂。
待夏至写好;才徐徐开口解释起来;什么叫做股份制。
大伙听得无不啧啧称奇;都想扒开夏至的脑袋看看;死过一次脑袋里是不是就是不一样的。
苏小多已由轻笑霎时转为敬佩;心里一股股的热流淌过;这样的夏至怎么能叫人不去喜欢呢?
“听明白就好;别动手动脚的;我这也是想约束大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随性;同样也是为了你们的将来打算;你们一个个都不小了;该正了八经的娶房夫郎;生几个小孩;好好过日子。苗子最大吧;今年可有2o了?”夏至拍开要看自己的脑袋构造的爪子;苦口婆心的说。
夏至的这番话可真是把几个人说的臊的不行;愧的各个耸拉着脑袋;能过好日子;谁会去做讨人厌的小混混。心上却为夏至一句句话;感动了;她是真心的为她们在做打算啊。
李苗难得收起时常挂着的笑脸;闷闷的点头。
“所以我们大家一起努力;一起致富吧;火红的日子正在朝我们招手;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必能所向披靡。”夏至的话很有鼓动煽动性;仿佛她们已经看见哗啦啦的铜钱飞奔而至投入怀中;一时间摩拳擦掌声不断响起;纷纷响应号召;唔嗷唔嗷的叫着。
首先;小饭馆的位置;面积;价钱;以及要办哪些手续;这些个都交给了李苗负责。
其次;装修材料由看起来还算精怪的张三娘负责。
然后;装修;全体出动。
最后;材料、工具等一系列设施李四张罗。
重中之重;一定要货比三家;从中择优选取性价比最好的。
夏至则要和孙行研究菜谱;和开张前后的宣传活动;刘老五就跑腿;爱跟谁跟谁。
整整一夜;夏至罗列出详细的计划和单子;其他人差不多都睡着了;只有苏小多一直默默的陪在旁边;适时的给她换些热茶;不敢出声打扰。
夏至伸了个大懒腰;浑身都要散架了似的;眼睛这才觉得干涩难忍;需要补觉了;刚要推手将倒在炕上呼呼大睡的几个女人弄醒;却被苏小多一把止住。
手指放在唇边;他做个了嘘的动作;手指指了指石榴;见他靠在苏小多的怀里睡的香甜;夏至忙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她蹑手蹑脚的从他的怀里揽过石榴;慢慢的下了地;送回至石榴的房间;回身一头撞进硬邦邦的胸膛。
夏至摸摸鼻子;眼神带着询问对上他的视线;似在问:“你怎么跟过来了。”
苏小多摇摇头;率先退出了石榴的房间;夏至紧跟其后;轻轻的关上房门。
“瞧你的黑眼圈都出来了;快回去补觉;身子好容易养的差不多了;别因为熬夜再伤到了。再说今天大年初一;应该不会有人来串门。”夏至推着他的胸膛就赶着他回自己的屋子。
“村里的孩子可能会来拜年;我不累;你去睡吧;我守着门。”苏小多还是摇头;坚持自己留守;反手赶起夏至来。
“不行;你不睡我也不睡;我和你一起守门。”夏至犯了倔劲;一头跑进卫生间;粘着凉水胡乱的洗了把脸;刷了牙;再蹬蹬蹬的跑回来;这下是真不困了。
“你……”苏小多气的眉毛纠结;你了半天责怪的话就是说不出口。
夏老娘打着哈欠从自己的屋子里走了出来;看了街的两人一眼;忍不住笑了;“一大早的这是做什么?都回屋睡吧;我来守着门。”
“嘻嘻;谢谢娘;娘真好。”夏至笑眯眯的拽着他的胳膊就往他的屋子里走;他拗不过她;在她的身后轻叹;回头对夏老娘歉意的说道;“夏婶子;辛苦您了。锅里有闷着的米粥;您先将就着吧。”
看着夏至随随便便的就进了苏小多的屋子;夏老娘皱了皱眉;她自认对男女之事够榆木疙瘩了;怎么女儿比她还笨;小多这个孩子对夏至的种种表现;她都看出了端倪;瞅着夏至平时也算聪明了;怎么就看不出来小多对她的绵绵情意呢?哎;等实在看不过眼的时候;提点几句好了。
夏至强制的把他按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坚持他睡着了;她才肯走。
有夏至在边上看着;他哪能睡的着;脑子里不停的一遍遍又开始重复那晚的吻;眼皮动不动就掀开一条缝偷看夏至;见她一眼瞪过来;又赶紧阖上眼;像做错事的小孩子被抓包了似的。
“睡不着吗?那我唱首催眠的曲子吧。”她把凳子往床边移近了些;轻轻拍着他的胸脯;带着节奏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