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当诚郡王府请的官媒上门,替徐睿博求取可馨做侧妃的时候,可馨狠狠地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子,“我就是个乌鸦嘴啊!我那天干嘛要提徐世子?真是欠抽。”
官媒将诚郡王府的意思,说的很清楚。徐世子是真心喜欢可馨,只要可馨同意嫁过去,除了位份上比世子正妃多个侧子,其它一切都和正妃相同。
朱氏一听,当即就有点动心,过来问可馨的意思,可馨二话没说就拒绝了,把个正在倍受打击的叶可莹惊得目瞪口呆。
“娘,您可千万不要答应这门亲事,那样的高门槛,咱们攀不起。您想想,要是诚郡王妃真有诚意,如何会派个官媒来,而不找一个德高望重的贵妇人过来提亲?以示郑重?世子爷他不喜欢我倒还罢了,真要是喜欢我,公主府和晋国公府还不得恨死我?第一个不放过我的,怕就是王妃,我可不想招来天nu人怨。我早就说过,将来找个一心一意喜欢自己,尊重自己的男子,平平安安、安安静静过日子就行,哪怕他出身贫民,只要他做到这两点就行;做不到,别说他是世子爷,他就是个皇帝,我也不嫁!”可馨斩钉截铁地说道。
可馨说的话,朱氏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于是,转身出去就将婚事婉拒了,“妾身谢过诚郡王、诚郡王妃,还有诚郡王世子爷对小女的厚爱!真是不好意思,妾身觉得,妾身的堂侄女和小女一起嫁给世子爷,这要是好了还好说,这要是不好,岂不弄得姐妹反目成仇?真的不太好呢。依妾身看,还是算了吧。咱们这样的小门小户,哪敢高攀诚郡王府?福气大了,承受不住,会折寿的。”
媒人完全没想到朱氏会拒绝这门亲事,愣在那,都不知说啥好了;可等反应过来,就有点不高兴了。
这么好的亲事,竟然拒绝了,这么不识抬举,还跟她啰嗦啥?走人。
回去添油加醋把事情给小沈氏一学,小沈氏悄悄松了口气。她还真怕叶家答应下来,要真是那样,她怎么跟姐姐和公主交代?
可不派人去说媒,儿子又不放过她,跟她闹腾没玩,甚至扬言她要是不想办法把可馨给他娶进门,他这一辈子就打光棍,不结婚了。
小沈氏为了稳住儿子,这才请了官媒上门说亲。大周朝说媒,真要是看重对方,一定会请一位有声望的贵族夫人登门,有几个是请官媒的?
徐睿博一天母亲说,叶府拒绝了自己的提亲,派人一打听,知道他母亲请的是官媒上门,当即就找到他母亲闹上了,“您是故意的对吗?您不同意儿子娶她,您就直说好了,干吗弄个官媒去侮辱她?她那么聪明,岂会不明白您的意思?她那么要强,又怎么会同意这门亲事?如您所愿,她拒绝了,儿子明天就剃度出家。”
小沈氏一听儿子这么说,吓得是魂飞魄散,只好和诚君王商量如何办好。
诚君王一听,也觉得棘手。为啥呀?徐睿博从小到大,都很省心懂事,从来就没违背过父母的意思,这次却死活不听母亲的话,那说明什么?说明这孩子已经彻底被那个叫可馨的丫头迷住了。
诚郡王想想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真要是出家当了和尚,自己岂不是断子绝孙了?
于是赶紧摆摆手,对老婆说道:“你依他的意吧!公主和大姐那里,本王去说,行了吧?这孩子长这么大,也没为什么事情闹过咱们,这次如此坚决,肯定是特别喜欢那丫头,咱们就满足他的心愿吧。”
小沈氏气的一甩手,目呲俱裂地骂道:“狐媚子!等进了王府的门,看我怎么收拾她!”
得!叫可馨猜着了,果然七早八早就把她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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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七十二章 拒了徐世子的求婚(二)
诚郡王府第二次派的媒人是挺有威望的。大周朝忠勇侯府的侯爷夫人,也就是当今皇后的大嫂,登门为徐世子提亲来了。
这一下子,可是把朱氏难着了。皇后的大嫂,你能不给面子嘛?这要再推辞,真要被人家骂不识好歹了。
朱氏正为难的一个头两个大,青竹进来对她说道:“夫人,二小姐在院子里备了上好的茶点,想请侯爷夫人赏个脸,过去品尝、听琴、赏竹。”
忠勇侯夫人姓齐,名书妍,见一个打扮的素净淡雅的丫鬟,进来行礼,举止行动间不慌不忙、不卑不亢,端庄大方,丝毫没有小家子气,即使一些大户人家小姐的贴身丫鬟,怕都没有这样的沉稳,不由对可馨好奇起来。
呀?能让诚郡王亲自来求侯爷,说服我来说媒,能让眼高于顶的徐世子念念不忘,能调教出这样的丫鬟,这个叫叶可馨的姑娘,还真是让人好奇丫。
我还真要看看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小丫头,能让人诚郡王府顶着公主府的压力,非要把她娶进府。
齐书妍坦然受了青竹一礼,略带威严地说道:“前面带路。媲”
青竹再施一礼,不亢不卑地,从容不迫地在前面引路,快到一处叫《静馨苑》的院子时,齐氏听见了一阵从未听过的古筝曲,接着一位天籁般的声音响了起来,“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澈骨,那得梅花扑鼻香,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看人间多少故事,最消魂梅花三弄。。。”
歌声深情中带有一种执着,听了让人震撼,齐氏不由自主有些愣了,直到歌声结束,她才在朱氏的邀请下,走进了《静馨苑》。
进去一看,一小片竹林下,坐着一位年纪约在十三四岁的姑娘,一双柔荑般的玉手,正抚在琴弦上。
只见她风髻露鬓,眉如远黛,眸含秋水,皮肤细润如凝脂,粉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
一身洁白的长裙,只在袖子、领边、裙摆之处,用淡绿色、银色两种丝线,绣了绿萼梅花,只是那绣技从未见过,精湛的巧夺天工,绿萼梅从不同角度看,一会是盛开的,一会却是含苞待放的。
腰间系着一根绿色丝绦,更显得她纤腰不盈一握,,丝绦下垂着流苏,和她头上仅有的一根带流苏的碧玉簪,遥相呼应,动一动,流苏轻摆,便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美的如此轻灵、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就是瑶池仙子下凡尘,也不过如此了!
齐氏再次愣怔了,傻傻地看着可馨,忍不住暗叹出声:世间还有如此绝色的女子?难怪,难怪啊!
可馨听见声音,轻轻地抬起头来,看见一位年纪约在二十六七岁,身穿浅玫红绣白色折枝茉莉长褙子,配月白素缎百折儿长裙,梳着堕马髻,一色的白玉配饰,一位娇艳雅致的少妇,站在那看着自己发愣。
于是,大大方方、不亢不卑地走上前去行礼,娇莺初啭般地轻启朱喉:“可馨见过侯夫人,给夫人请安了!”
齐氏见可馨给她行礼,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于是故意咳了一声,故作虚扶地说道:“免礼,二小姐是吧?难怪呢!这样一位倾国倾城的姑娘,连我见了都喜欢的紧,就别说依柔(小沈氏的名字)那个要强的了。”
可馨再次躬身行礼,淡定自若地说道:“夫人过奖,可馨蒲柳之姿,实不堪夫人如此夸奖。夫人才是高贵端庄,明媚艳丽呢!可馨一见也是敬慕得很,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和夫人交个朋友,请夫人坐一会?”
人都喜欢听好话,齐氏也不例外,见可馨夸她好看,语气并没有谄媚,反而很真诚,情不自禁地展颜一笑,“嘿嘿,我这不是进来了吗?你不要嫌我打搅了你哦?”
“怎么会,可馨求之不得,您这样的贵客,可是可馨求都求不来的。”可馨笑容越发真诚、甜美,声音更加甜糯。
她在现代本是苏州人,普通话中带有甜甜的糯音,非常好听。
齐氏觉得不看人,光听声音都是种享受。再看看她桌案上摆的点心,一盘呈桂花状,装在一只浅绿的圆盘子里,一只呈紫色菊花状,装在一只白色的方盘子里。
一套紫砂壶,摆在白色大理石桌上,一架古筝放在一边,旁边没有花,只有一小簇翠竹。
所有的一切,显得宁静而又优雅,让人浮躁的心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更让齐氏惊讶地还在后面。可馨微笑着请她坐下以后,开始为她泡茶。
只是齐氏敢发誓,她从来就没想到泡茶还有那么多的讲究,更没想到还有人能将泡茶的整个过程,做的如行云流水,比跳舞还要好看。
不喝茶,光看她泡茶就是种享受了。
可馨将泡好的送到齐氏面前,笑吟吟地说道:“夫人一定喝过各种好茶吧?我们府上的茶叶怕是入不了夫人的口,所以,希望夫人看在可馨用心冲泡,一片赤诚的份上,赏个面子尝尝看?”
齐氏听她这么说的真诚,倒也爽快,端起茶碗,一边品尝,一边说道:“武夷水仙?如果这是一极品的,你能泡出这个味道,那可真是不容易了,和顶级的也差不了多少。”
可馨微微一笑,笑容清丽出尘,好似夜风中绽放的昙花,“一级武夷水仙要一百多两银子一斤,我们府上刚刚搬过来,待客的茶,还没来得及买,这是二级的。”
“什么?”齐氏震惊道:“哎哟!二小姐泡茶可真是一绝!”
“能得夫人夸奖,可馨很高兴。这茶叶虽差,可是泡茶的水,却是极好的,都是采的这竹叶子上的露水。”可馨一指竹林说道。
齐氏点点头,感叹道:“难怪我细品会有一股竹叶的清香。二小姐可真是兰心蕙质,连这都能想到。”
可馨摇摇头,谦虚地一笑,“可馨那是什么兰心蕙质?只是没有事,爱瞎捉摸罢了。”
齐氏闻言,话锋一转,咄咄逼人地笑着连连问道:“那刚刚我听的曲子,也是二小姐没事瞎捉摸出来的?好像歌颂的是爱情呢,二小姐莫非已经有了心上人?二小姐应该知道了我来的目的吧?那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可馨给她续了一遍茶水,不慌不忙地说道:“夫人是不是觉得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唱歌颂爱情的曲子,有失端庄?可是古往今来,又有几个女子,不盼望着能获得真正的爱情?‘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怕不只是可馨的心愿吧?夫人,可馨没有心上人,但是可馨希望能找到一个一心一意对待我的知音。如果找的到,可馨便嫁给他,如果找不到,可馨情愿独身一辈子。所以,求夫人原谅!我不能答应和诚郡王府世子爷的亲事。”
齐氏被可馨的大胆言论惊呆了,反应过来,想说她不对,可一想想自己,在新婚后第一次得知夫君去了小妾的院子时,心里的那股酸痛,还有流了一夜的眼泪,话到嘴边,不由又咽了回去。
她说的没错啊!谁不想有个男人一心一意爱着自己?哪个女人又愿意把丈夫和别的女人分享?
可是,没有一个女子,敢像可馨一样,能大胆地说出来,因为那会被人骂善嫉,被人骂不贤惠的。
齐氏看着眼前灿如春华、皎如明月的女子,听她继续说道:“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有着同样一颗心,凭什么要求我们女人把一颗心都给了男人,而男人,却把心分成无数瓣给女人?夫人,世子爷如果把心都给了可馨,那对他的正妃和另外一名侧妃,还有他的庶妃、妾室们,该是多么的不公?可馨怎么忍心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尤其里面有一位,还是可馨的堂姐。如果,世子爷不能把一颗心都交给可馨,可馨又干嘛要将一颗心交付给他?这不公平。不是吗?夫人?”
齐氏如同被蛊惑一样,听着可馨在那大谈公平与不公平,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得出来。
最后,长叹了一口气,“唉。。。可馨,我能这么叫你吗?你的愿望是不坏,可是难以实现啊!古往今来,男人三妻四妾是天经地义的,我们女人,便如那依附在男人身上的菟丝花,离了他们,怎么生活?你不嫁人,难道要父母养你一辈子?父母在还行,父母不在,又能怎么办?”
她没有骂自己,而是提出了一些很现实的问题。可馨对齐氏的印象,开始转变。
刚刚听她连声质问,还以为她是一个对世俗观念很执着的人。
可馨看着齐氏真诚地说道:“就知道夫人不是那些见识短薄的世俗女人。夫人,愿不愿意和可馨交个朋友?”
齐氏点点头笑道:“要是不愿意和你交朋友,听你说这番大逆不道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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