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听到仆人喊八小姐以后,眉梢一动,这才悄没声地走了。
只是他再回到的地方不是《天禄缘》大酒楼了,而是皇宫里的《宸乾宫》。
《宸乾宫》里,一身明黄色龙袍的、英俊帅气,雍容华贵的青年皇帝徐昊泽,见他回来,放下手中的奏折,看着他什么话都没说。 文学度 。wenxuedu。
正文 第六十一章 惊动了两位大BOOS
就见青年跪在地上,清清楚楚地说道:“禀皇上,她把老人送到医馆以后,不仅把九百两银子给了小姑娘,又另外给了小姑娘一百两银子,然后找到一家名叫《李记药铺》,打听一位名叫宫弘济的老中医,随即去了乌衣巷,找到了这位宫老先生,说自己是这位宫老先生的外孙女,然后为宫老先生治了病,说是自己能治好宫老先生的肺痨。只是她治病的药,奴才从未见过,很古怪,奴才在屋顶上,看的不是很清楚。最后,她留下四百两银子,赶回了庙里,在路边挑了一个小木桶,一个桃木簪子,就顺着小路进了禅房;再出来时,就变成了小姑娘。慧能方丈竟然替她圆了谎,说是替她诵了一天的《地藏菩萨本愿经》,说她以后定能遇难呈祥、逢凶化吉、福泽绵长。从庙里出来,她回到了晋国公府,那些仆人称她为八小姐。然后,奴才就回来了。”
徐昊泽轻轻点点龙头,“跃琨啊,你明天去一趟《天锦绣庄》,查一下她在那里的绣品,卖了多少银子。”
皇帝话说完,跃琨躬身失礼,转瞬就不见了踪影。
徐昊泽的鹰眼,随即有笑意一闪而过,自言自语道:“有意思了!晋国公如此一板一眼的人,竟然培养出这么一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说完,摇摇龙头,笑容扩大,变成了轻笑出声。
同一时间,威北侯府的《墨韵堂》,一位身穿黑色劲装的蒙面女子,正弯腰像站在一张书桌面前挥毫泼墨的二十五六岁的男子,汇报同一件事情。
不过,显然这位蒙面女子的功夫更高一筹。不仅将可馨朝外公屁股里注射的链霉素看清了,还看清了同时还有一人,在跟踪可馨;更详细的是,她把可馨在《天锦绣庄》的事情,以及可馨在晋国公府的情况,全部查了个水落石出。
蒙面女子汇报完,男子画也画完了,然后低头默不作声地挥了挥手。
女子低头行礼,像一束黑光,眨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女子走后,低头作画的男子将画稿晾干卷起,放进了桌案旁边的画缸里,然后拿起一把白玉扇,走了出去。
来到院子里的海棠树下;清冷的月光透过枝桠;斑驳地斜射在他身上;轻洒上一圈银色的朦胧光晕。
男子一袭月白色长袍;银色的流苏在袖口边旖旎地勾勒出一朵半绽的昙花。颀长精干的身影,一直伫立在同样清冷的夜风里;纤长的手指下意识地轻轻敲击着白玉扇面。
淡然的眸光一直直视着前方;光洁白皙、棱角分明的脸庞,透着些许的冷俊;低垂着的长长睫毛下,像星星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高挺的鼻粱,完美的唇形,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很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沉稳霸气与清冷孤傲!
此人正是名震大周朝的“三君子”,其排名第一的江翌潇。
江翌潇:十五岁考中进士,经殿试,被皇上钦点为状元郎,却弃文从武,要求带兵攻打多次在边境烧杀掳掠的北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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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二章 青 年 丞 相
仅用一年时间,就打到了北戎国的国都,活捉了北戎国的皇帝兀骨令,为北戎国向大周朝臣服,为大周朝北方地区的安宁,立下了汗马功劳。
随后,成为大周朝最年轻的兵部侍郎,两年后,大周朝西南边的附属国西南夷叛乱,江翌潇再次带兵南下,成功平定叛乱,成为大周朝最年轻的刺史(相当于现代的省长兼军区司令员),加封毅勇伯、太子太保。三年后,即二十岁,就成为兵部尚书,两年后调任户部尚书,二十三岁,成为大周朝史上最年轻的丞相。是当今圣上徐昊泽,不可或缺的弘股之臣。
要说一个人不能太完美。就说这位年轻的丞相,文武双全,要地位有地位,要长相有长相,要家世有家世,偏偏在婚姻上面不顺当。
第一任妻子,是徐昊泽的妹妹,大周朝的灵芸公主。据说这位公主不仅貌美如花,端庄华贵,还和他十分相爱。
关键是别人尚了公主,就得放弃官职,可江翌潇照样担任兵部侍郎,可见皇上有多信任他了。
可惜,结婚仅一年,灵芸公主就因难产去了,留下了一个女孩。
江翌潇为她守了三年未娶妻。三年后,由江翌潇的祖母,也就是现任威北侯的母亲做主,为他娶了一房继室韩氏。
韩氏来头也不小,五大国公之一——温国公的嫡三女。长相当然不用说,虽没有公主美丽,却也非常文静秀美,性格也很温顺。
可惜,进门五年了,只生了一个男孩,且母子两身体都不太好。
小男孩今年只有三岁半,取名江烨霖,娇娇弱弱像个小姑娘。
而韩氏本来身体就比较柔弱,加上生完孩子没有调养好,所以一直病病潺潺的,跟个药罐子一样。
江翌潇不好女色,所以,妾氏不多,只有两位小妾,两个通房丫头,也没能给他生下更多的子嗣。只有三夫人,生了一个小姑娘,也不大,只有四岁。
这韩氏不死还好,要是死了,江翌潇名声可就难听了,克妻呀!可纵使这样,肖想他的人,也还是前仆后继、勇往直前。
一品诰命夫人,堂堂的丞相正妻,侯府未来的当家主母,这么多的名头,诱的那些妄图攀附荣华富贵的人,连生死都顾不得了。
清冷的月光下,江翌潇清俊的身影,越发显得孤寂。
过了好一会,想到白天《天禄缘》大酒楼发生的事情,他不带温度的睿目里,才缓缓地升起一丝暖意。
这位年轻的丞相和皇帝徐昊泽,一位是明君,一位是良臣,两人关心百姓疾苦,经常会微服私访、勘察民情。
今天当然也不例外。下了早朝,两人换上便服,先到京城郊区农田里转了一圈,回来正好到了饭时,于是两人就去了京城最好的《天禄缘》大酒楼。
倒不是他俩奢侈,而是因为这酒楼是徐昊泽另一位弟弟——安王的产业,两人来了可以白吃,白吃不吃,岂不白不吃?所以,两人毫不犹豫就过来了。 文学度 。wenxuedu。
正文 第六十三章 酒楼隔壁发生的事
起先两人并没有看到醇亲王,还是醇亲王听见楼梯口的动静,走出雅间准备看热闹,碰到了奉命走出雅间察看情况的、皇上的贴身侍卫跃琨,先找到了他们。
于是,皇上就笑着问他:“三弟,你什么时候收了个干儿子?朕怎么不知道?”
醇亲王徐鸿远当即就愣了,“干儿子?没有啊?臣弟认干儿子干嘛?臣弟又不是没有儿子。”
皇上看着徐鸿远愣怔的样子,越发笑的前仰后合。他这个弟弟,那都好,就是太实诚了,容易上当受骗。
不像容太妃生的儿子安王,也就是他的四弟,这个《天禄缘》酒楼的主人——徐鸿威,精明狡猾,鬼点子想一出,是一出。
肯定又被人耍了。徐昊泽忍不住把隔壁雅间发生的事情学了一遍。
醇亲王一听,不但不生气,还夸奖道:“嗯,别说,还真是个好小伙子,刚刚在《天锦绣庄》,臣弟就觉得他挺仁义的,后来和臣弟一起用膳,臣弟就更觉得他有意思了,竟然把臣弟认着了莫管家。”
于是,醇亲王把怎么遇见可馨,怎么相识,仔仔细细说了一遍,然后说道:“小伙子不错,长得唇红齿白,比姑娘还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像两颗黑宝石,亮晶晶的,滴溜溜乱转,灵动的很。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功名在身,不然,做我的妹婿,应该够格。你们没看见他姐姐绣的那个插屏,无论是画面,还是绣技,都堪称巧夺天工,他说叫什么“仿真绣”。嗯,真的跟画一样,那仙鹤、山水、松树,还有那滴水观音,就跟真的一样,活灵活现的。哎,我这有三个荷包,也是他姐姐绣的,你们看上面的小动物,绣的多喜庆。看他的摸样,他姐姐一定也是个才貌双全的大美人。可惜,我想要他姐姐进王府当名绣娘,他高低不干,气节还挺高。”
说完,徐鸿远拿出那三个荷包。三人一看,乐了!
荷包见过不少,一般都绣花比较多,这三个荷包却不是。
一个荷包,一面绣着一只耳朵大大的、神气活现,一手掐腰,一手握着毛笔的老鼠;只是,比真正的老鼠可爱有趣的多;一面绣着一副对联:“欣有鼠须笔,喜题燕尾书”
一个荷包绣着两只憨呼呼爬竹子的、熊瞎子不像熊瞎子,猫不像猫的动物;反面绣着一首童谣:“大熊猫是国宝,黑眼睛肥胖腰;翻跟头眯眯笑,爬上青竹把手招,向天下的朋友问个好。”
一个荷包,一面绣了一只可爱的兔八哥,在招手欢送一只得意洋洋的老虎;另一面绣的也是一副对联:“虎啸凯歌一曲,兔奔喜报九州。”
小动物的神态,绣的微妙微翘,令人看上去忍俊不已。
皇上当即就把那只绣了老虎和兔八哥的荷包,给收了起来。
而江翌潇属鼠,那个绣着老鼠的荷包,像是为他度身定做一样,所以,他难得的、露出了和熙的微笑,将老鼠荷包收尽了袖子里。
江翌潇回忆到这,将袖笼里的荷包,拿了出来,脸上情不自禁露出了一丝微笑。 文学度 。wenxuedu。
正文 第六十四章 侯门深似海(一)
这一笑,让他冷峻的脸庞柔和了不少,为他平添一份儒雅的温柔。
江翌潇将荷包仔细收好,朝妻子韩氏的院落走去。
显然没想到夫君会突然过来,韩氏苍白的病容,染上了一丝红晕,她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被江翌潇按住了,“你身体不好,还起来干嘛?快躺下。”
尽管江翌潇面上没有笑容,可关心的话语,还是让韩氏激动地咳了起来,“爷,对咳。。。对不起!都是妾身咳。。。没用,老是让爷为妾身担忧。”
竟管韩氏也是名门之后,竟管她是温国公的嫡三女,可面对夫君这位大周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的青年才俊,她也是卑微而又谦恭的。
能嫁给江翌潇为妻,她曾经高兴地睡着了,都能笑醒。
当年江翌潇十五岁,就成为大周朝的状元郎,着红袍戴宫花,骑着白马,在御街上走上那么一圈,曾经是多少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啊!韩氏当时虽然只有十二岁,可也被他晃晕了眼睛,迷住了心智。
江翌潇娶了灵芸公主,让无数个大周朝的姑娘,痛失了梦中情人,韩氏当然也不例外。
她曾经在江翌潇迎娶公主的那天晚上,咬牙诅咒公主不得好死。所以,公主真的难产死去,把韩氏吓了一跳,认为是自己的诅咒灵验了。
以至于,她嫁给江翌潇以后,因为经常闹病,而导致她忧思格外的沉重。
不是担心公主的冤魂在作祟,就是担心别的女子和她一样,肯定也在诅咒她,嫁给了状元郎。
想想也够悲催的。如愿嫁给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了,又整天胡思乱想地瞎琢磨,再加上还要照顾公主留下的那个刁蛮的女儿,和自己体弱多病的儿子,还要应对继室婆婆和婶子、小叔子的刁难,还要孝敬已经七十多岁的老太君,还要时不时地去劝慰、关照夫君嫡亲哥哥早世后,留下的寡嫂和侄子。韩氏的病要是能好,那才是怪事。
江翌潇对这个柔顺谦恭的继室妻子没有爱,只有尊重和同情。
他非常清楚,威北侯的庭院有多深,可是他没有办法。一来朝中之事已经忙得他没有时间照顾府里的事情,二来他和韩氏之间,夫妻感情一直是淡淡的,淡到韩氏一在他面前流泪,他就莫名地心烦,时间久了,韩氏见到他啥都不敢再说,而他索性就住进了书房,连妾室和通房丫鬟那里,都不怎么去光顾。
如今韩氏病重,他就更不可能和她亲近了;只是,他一下朝回到家中,除了给老太君请安,再就是回到韩氏这里,看看儿子,再过问一下妻子的病情,然后就回到书房去办公了。
江翌潇和他的父亲威北侯之间,因为继母的刻薄,因为他大哥江翌哲的早亡,两人几乎反目成仇,连话都很少说。
威北侯也是员武将,可是江翌潇的武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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