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因为宫中一婢女不小心打碎了椒贤宫大殿里一只花瓶,奴婢想去告诉娘娘。谁知道奴婢进了娘娘的寝宫后,并没有看到娘娘在寝宫休息。奴婢以为是娘娘上茅房去了,也没有在意。后来,待娘娘唤奴婢进寝宫服侍娘娘時,奴婢替娘娘脱鞋時就看到那绣鞋上沾有血迹。奴婢当時心里疑惑,可是不敢问娘娘,后来这事儿奴婢就给忘了。”
墨夜沉默不语,也不想就此冤枉了谁,“你说,那血迹在绣鞋的什么地方?”
“是左脚鞋面上那朵牡丹花的花蕊上。”绿儿尾尾道来。
墨夜双眼一眯,冷冷的看向冯岚,“这个時候,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那日你定是将她们遣退了下去后,便偷偷出了椒贤宫,定是去与冯池会面,被路过的花姑碰到。你一時杀心顿起怕花姑会将你出卖,便狠心将她杀了。”
冯岚冷面不语,心中却越发的不安,墨夜所言句句属实,如同身临其境一般。
“你说,那个時候你是不是已经在和冯池密谋要将羽含烟掳出皇宫去?”墨夜逼问冯岚,冯岚惨白着一张脸静默不语。
“很好,你不说,那就不要再说了。”墨夜一声冷笑,低喝一声,“来人~”
“君上。未曾离开的带刀侍卫上前一步,面露威严之色。墨夜看了看冯岚,“惠妃杀人在先,密谋在后,按天罱国朝律,理应处斩。但念冯氏一族人脉稀薄,现将她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宫。”
“是,君上。”几名带刀侍卫抱拳领命,说着就要去抓冯岚。冯岚心下本就焦燥不安,自是没有听出墨夜话语里的意思,只想要反抗,“你们谁敢动本宫?”
“君上,臣妾承认花姑是臣妾所杀,臣妾只是约哥哥在宫中见面,却不料被花姑撞到,臣妾那時害怕花姑说臣妾秽乱后宫与陌生男子私会,一急之下便错手杀了她。”冯岚终于忍不住要向墨夜求情,饶是她平日里有多么的嚣张跋扈,可此時眼见着自己就要被打入冷宫,冯岚也不想自己一生的幸福就这样段送。况且,她还身负重任,担负着让冯家兴起的重任,她万万不能让自己被打入冷宫之中永生没有翻身之日。
“错手?到了这个時候你还满口胡言。花姑的武功有多好孤又岂会不知,一般人绝不会是花姑的对手,饶是你想要杀她也得和她来上几个回合。可母后却说花姑是一剑毙命的,而花姑脸上那惊愕和不敢置信的表情便是出卖了你。一个人只有在面对自己意想不到的人杀害自己時,才会呈现那样的表情。一定是你早先就想要杀了花姑,所以趁花姑不备以随身携带的软剑刺杀了花姑。”
“而你和冯池秘密会面,也无非是在想怎么替你们冯家翻身。你哥哥自知你们冯家在昭夏已经是阶下囚,不可能会有东山再起之日。再加上表弟识穿了你爹爹和叔叔的轨迹,更是会加大对你们冯家的压迫。你哥哥心急之下,只好找你这个妹妹来协商,想让你利用在天罱的势力救济一下冯家。却没曾想,你哥哥知道了羽含烟在天罱,而他在昭夏自是知道表弟满城贴告示要找回皇妃。你哥哥便想要带羽含烟出天罱带回昭夏,以便用羽含烟来和表弟交换条件,保你冯家一脉永昌兴旺。”
“我这么说,你可满意?”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墨夜折回身重新卧倒在了卧榻之上,拿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润了润嗓子,而冯岚却已是身如筛糠一般在瑟瑟发抖,面色惨白。
她没料到,墨夜所说的一切都如亲眼所见,每一点都说得那么对,就像她亲眼目赌了一般。
“君上。”冯岚低泣着恳求,虽然她和墨夜情义深,可她对墨夜深爱着的同時,也是想要利用墨夜在天罱的势力助她们冯家一臂之力的。“君上,请您饶恕臣妾;,臣妾再也不敢了。”
此時的冯岚,再也找不到往日那股冰冷的戾气了,整个人变成了一个泪人儿,爬到卧榻前抓着墨夜的胳膊乞求着。
“是臣妾错了,臣妾不该杀了花姑还嫁祸给皇后,让皇后被蒙冤。更不该让哥哥将羽含烟接出天罱。君上,您就饶了臣妾;,臣妾一定会痛改前非的。”见墨夜不为所动,冯岚继续哭诉着。
冯岚一边哭诉一边在心里恶狠狠的道,“我是不该让哥哥将她接出皇宫,我应该亲手杀了她。”
墨夜挑了挑眉,暗暗懊悔。看来,他是真的冤枉寒汐云了。
“罢了,如今一切都与孤没有关系了。”墨夜长长的叹了口气,心口有些隐隐作痛,一想到羽含烟也许此時依偎在赫连清逸的怀里娇媚粗喘,他就想杀人。
“不过孤警告你,若是日后你再敢生什么事端出来,孤一定不会饶你。”墨夜向冯岚警告道,冯岚面上一喜,梨花带雨的模样还真是教人怜惜。“谢谢君上不杀之恩。”u7a7。
“如果孤把你给杀了,你们冯家就后继无人了。想来你也是一个有抱负的人,就这么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了你。”墨夜心中自有打算,那日抱着羽含烟离开羽坤宫時所说的话,他可是还历历在目的。
昭夏,他势必是要将那土地踏为平地的。
而冯岚,绝对会是一颗好棋子。她现在还有利用的价值,他不会这么轻易杀了她的。
这一次,冯岚终于听到了墨夜话里有话,眉头一拧,眼里一片迷茫之色,“君上刚说什么?什么冯家后继无人?”
墨夜也不打算隐瞒冯岚,抿了抿唇,随手便拔下了头上的玉瓒,一头紫发的长发飘逸的倾泄下来,如同瀑布一般。
“你爹爹和你叔叔已经死了。”墨夜简单的说,也是想要引起冯岚的兴趣,将火烧得更旺一些。
“什么?君上你说什么?”冯岚秀眉拧成了一条直线,简直不敢相信墨夜的话。他爹爹和叔叔死了?这怎么可能。大半个月前她还和哥哥见过面,那時冯池都没有说爹爹和叔叔有什么,怎么突然之间就说死了呢?
“不可能,爹爹和叔叔怎么可能会死。”冯岚不相信墨夜的话,眼里更是盛起了一片怒意。昭岚个岚。
“早在十天前,你爹爹和你叔叔以及你们冯氏一族就已经被墨夜拖到了玄武场处斩了。”
“他凭什么要处斩我们冯家?”冯岚睚眦欲裂,紧紧的盯着墨夜的脸,冯岚却发现墨夜不像是在说假的。
“卖国求荣,按昭夏的国律理应斩九族,不过你和淑妃是孤的女人,自是已经和冯家没有关系了。”墨夜淡淡的说,声音不悲不喜。
冯岚一边后退一边摇头,全然不想相信墨夜所说的话。
“不可能,大半个月前我还见过哥哥的,他那時还安然无恙,君上,求你不要这般的折腾臣妾了,臣妾知错了。”冯岚的脸上已经倾洗了一滴滴的泪水。
墨夜有些些的不耐烦,“孤身为一国之君,怎么可能会说那些儿戏的话。别说你爹爹和你叔叔了,连你哥哥都自杀了。”
冯岚身子一僵,单薄的身子像一片摇摇欲坠的树叶,“哥哥自杀了?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爹爹和叔叔被杀不救还自杀呢,这不可能呀,不可能呀君上,呜呜…”
冯岚低声缀泣起来,墨夜暗谌,要不要把实情告诉冯岚。
“据孤听闻,你爹爹和你叔叔是被你哥哥逼死的,你哥哥之所以自杀,是他后来知道他冤枉了你爹爹和叔叔,以死谢罪。”斟酌片刻,墨夜还是打算将实情说出来,他要加深冯岚对赫连清逸的憎恨,他要借冯岚心中的恨意,来歼灭昭夏。
有時候,一个女人的恨意,是可以毁掉这世间的一切的。
“不过我也听业内人说,你哥哥之所以会误会你爹爹和叔叔,是因为昭夏皇帝的挑唆导致的。至于事情的实情,孤也不甚清楚。”
“昭夏的新皇不是君上的表弟么?君上不帮着你表弟说话,却反倒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这是不是…”冯岚眼里布满了疑惑,墨夜早知她会这么说,无谓的耸了耸肩,“所谓帮理不帮亲,孤只是说了事情的真相,至于昭夏的皇帝是孤的表弟那是身外之世,不值一提。”
冯岚突然仰天长啸一声,声音充满了怨恨,如恶鬼的叫唤,一头披散的青丝张牙舞爪的在空中肆意的挥扬着。冯岚整个人也如同一个恶鬼,怒目圆睁,“赫连清逸,不杀了你,我冯岚誓不为人。”
ps:灭昭夏正式开始,且看腹黑墨夜能不能如愿以偿的灭掉昭夏;,嘿嘿,群么个亲亲们,啵啵
145。前期准备
夜静如水,整个乾清宫已经恢复到了往日的宁静。守在宫檐下掌灯的宫女仍杵在那里,似是不知疲累。
将冯岚遣送回了椒贤宫,整个乾清宫内也一片寂静。
墨夜坐在案桌后,双手轻扣着桌面,似是在斟酌着什么。
在案桌上,摆放着一堆未批阅的奏折。此時,在墨夜的面前,则摊开了一个奏折。奏折上的字迹苍劲有力,显得豪气干云。
墨夜半眯着眼,任由那封奏折静静的躺在桌案上。半晌,墨夜倏的睁开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封奏折。
在奏折的左下端,写着三个行橼小字……龙烈天。
奏折是在昨日呈送上来的,上面写着龙烈天的一些肺腑之言,还有他的谋略。墨夜看在眼里,脸上呈现出一片神迷的神色。
墨夜上一次从昭夏回来時,正巧赶上乐阙带着十五万大军前往西北。而龙烈天就是那大军的首领,墨夜尾随其后探究他们的用意后便单独约了龙烈天出来。
龙烈天的野心又岂是那十五万大军的首领,他想要更大的权利和势力。墨夜知道,如果十五万大军到了西北后赫连清逸不封龙烈天为大将军,龙烈天一定会叛变。
而那時,墨夜便给了龙烈天多一条路走。如果赫连清逸没有答应他的请求,龙烈天可以来天罱,墨夜向龙烈天起誓,若是龙烈天愿带随大军投奔天罱,他定会许龙烈天一个大将军的职位给他。让龙烈天一人统领整个天罱大军,这无疑是一个足以让人垂涎的好事。
而今,墨夜竟然真的收到了龙烈天的自荐密函,就夹在奏折的隔层里。墨夜看着奏折上龙烈天写的话语,渐渐沉默。
如今他是很想要灭了昭夏,可如果龙烈天只是赫连清逸的一个棋子。在龙烈天带着十五万大军投奔天罱時,如果龙烈天突然做墙头草倒向赫连清逸那边,那他岂不是损了夫人又折兵。
在没有确保龙烈天的心意時,墨夜断然不会轻易答应龙烈天。军他就是。
可若是他手中还有一枚重要的棋子,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乐阙…
墨夜的脸上拂过一抹邪魅的笑,眼角半睁半掩间毕露,此時若是有一美娘子在他身旁,只怕也会比他逊色几分。
想必此時表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了,找不到乐阙,他就如断了翅膀的老鹰,光长着两只利爪却飞起来,只能是无用。
而乐阙本人,则早在大军出发的当天晚上,就被墨夜擒了回来。得道高人,也不过如此。墨夜在心里冷笑,决定去密室看看那得道高人乐阙。
墨夜的寝宫内有一处只有他自己能进的密室,密室里收集了各种情报资料,还有一些他自认为不可见光的东西,都私藏顾这间密室里。
叫来太临总管,让人熄了寝宫的灯,墨夜安然就寝。
掌灯的宫女进来宫殿熄了灯,整个寝殿瞬间就显得一片阴暗。外头的月光倾洒进来,倒也能看得出个大概的轮廓。
墨夜站在寝宫的正中,侧耳倾听,确定没人隐匿在四周,他才走到了寝殿的一角。
寝殿的一角空空如也,虽然有垂挂的纱缦,可也没有其他的摆设,只有一盏固定在墙壁上的灯盏。
墨夜走到灯盏旁,在灯盏的灯座上摸索了少许。手心中微微有一颗小小的突起,墨夜伸出手指往下一按,只听得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在他面前的墙壁突然裂开了一条缝,墨夜闪身钻进那墙缝里,墙壁又恢复了原样,而墨夜的身子却已已经消失不见了。
进得密室,墨夜顺手从怀中拿出随身携带的火引,将密室里的烛火点亮。
瞬间,整个密室都明亮起来。
整个密室的面积并不是很大,只看得见一个足有墙壁高大的书架,书架上放满了书集。在密室的另一面墙壁上,则有两根手臂粗的铁链。此時,在铁链之上则牢牢的绑着一个人。只那见人身着一身仙风道骨般的灰白色道袍,一头乌发的头发因头低低的垂着而散落在前,挡住了他的样子。
墨夜四处看了看,密室里一切依旧,并没有什么异样。稍稍放心,墨夜轻轻踱步到那人面前。许是听到声响,那人缓缓抬起头不,倾散在额前的头发滑落到了两旁,露出了他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