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清逸额头上青筋暴跳,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墨夜将她掳到了天罱。那么那个被他杀害掉的孩子,也就是说真的是他的孽种了?
赫连清逸的双眼倏的眯起,眼里迸射出阴寒的光,整个寝宫里的温度都似乎降了几度。
“果真是你,是你将她带到了天罱是不是?”赫连清逸质问。墨夜毫不避讳的挑了挑眉,“没错,是我。是我第二次救她于生死垂危之际,是我给了她第二次活命的机会,是我救了她第二次。而你,你口口声声说他是你的女人,如果你真的在意她的话,你又怎会让她丢了,不见了?”
赫连清逸被墨夜的话堵得无法反驳,只是愤怒的看着墨夜。
此時,他的眼里墨夜已经不是他的表哥了,而是一个陌生人,一个他疯狂想要杀了的陌生人。
“你住口。”赫连清逸双手在空中暴怒的挥舞着,拳着夹着劲风将他身后的长发扬起。
“住口么?这是事实啊表弟,怎么,你不想听吗?你不想听,我却偏偏还想说呢。知道吗?她是我的皇后,是我天罱国的皇后,是以后母仪天下的女人。你想不想知道,在古墓里時,我们发生了什么?”
墨夜的脸上挂着邪魅的笑,笑容里如天上挂着的璀璨星星,让赫连清逸觉得一阵晃眼。
赫连清逸隐隐觉得接下来听到的话可能会让他发狂,可他却没有阴止墨夜。
墨夜见他似乎很想听的样子,脸上的笑便愈发的张扬了,“在那具琥珀水晶棺里,她。”墨夜指向赫连清逸的身后,指着羽含烟,“她,成了我墨夜的女人。”
赫连清逸的瞳孔倏的放大,薄唇紧抿,俊脸因压抑着怒意而变得愈发的尖俏。“你说什么?”
赫连清逸全然不相信墨夜的话,古墓?怎么可能,那時他虽逃离了古墓,可并没有出去古墓,而是让乐阙在给他施针放毒。
如果墨夜那時真的在古墓里,他断然不会不知道。更何况还在乐阙在,乐阙不可能也不知道墨夜在古墓里的。
“我说,她在古墓里,紧紧的搂着我的脖子,索求着我身上活人的气息。因为那時,她快要死了,被你吸食了太多的血,她就快要死了。是我,给了我的真气给她,才保了她一命。”tutd。
墨夜说得缓慢而暧昧,而在床榻之上的羽含烟脸色在渐渐的变得苍白。只是在看到墨夜的那句话時,脸上愰愰闪过一抹红云,之后便又恢复了一片惨白。
“你骗人。”墨夜不信,一脸的暴怒,恨不得一拳击碎了墨夜的脸,让他就此消失。
墨夜笑笑,嘴角好看的扬起,“你不信吗?那么你看看这个。”说着,墨夜从他的怀中掏出了一方巾帕。浅粉色的巾帕上绣着一朵蓝谷花,两片绿色的叶子衬得巾帕格外的清爽绢净。墨夜伸手,将浅粉色的巾帕缓缓的打开,在巾帕里端,放着一条色泽艳丽的红绫缎。赫连清逸的眸子稍稍眯了眯,那红色的绫缎样式有些熟悉。
猛然间,赫连清逸反应过来。那是之前羽含烟穿在身上的那身凤冠霞帔。那上面用金丝线绣的驺凤凤尾闪着栩栩光辉,而墨夜已经拿着那一块绫缎,用食指和中指夹着,自手中垂了下来。
在那块绫缎的正中,有一块掌心大小的地方,颜色较之周围要稍稍的深几分。
墨夜脸上的笑很浓,浓得能挤出蜜来。“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她的落红,被我珍藏了起来。”
赫连清逸的眼角抽搐了几下,没想到墨夜竟然会拿出这种东西出来。
“你还不相信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吗?”墨夜挑衅的问,倏的收回了手中的绫缎,叠好又放进了那块浅粉色的巾帕中,细细的包裹起来重新放进了怀中。
“一块破布而以,能证明什么?”赫连清逸说话有些无力,其实他心里知道,已经有很多的东西都表明了,羽含烟真的已经成为了墨夜的女人。
可他不甘心,不甘心就此失去了羽含烟。他还没有得到过她,怎么就这么失去了呢?
他不甘心,非常不甘心?
倏的,赫连清逸的嘴角扯过一抹残忍的笑,既然墨夜都这般说了,那他便给他一个礼物好了。“她是你的女人又如何,那又能说明什么。但我更有一个好消息,想要和你分享。”
“砰~~”一声闷响自赫连清逸身后的床榻上传来,赫连清逸未反应过来,将他未说完的话说出了口,“你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被我给打掉了。”
墨夜已经在那声闷响后就朝着赫连清逸冲了过来,伸手推开了赫连清逸,径直的朝床榻上扑去。“含烟。”
墨夜第一次唤羽含烟的名字,再也不是什么死丫头或是其他的,那一声饱含痛彻心扉的呼喊,似乎倾尽了他毕生的情感。在床榻之上的羽含烟,惨白着一张脸歪倒在了床榻上,嘴角,滑下了一股细细的血水。
131。你带我走
墨夜已经在那声闷响后就朝着赫连清逸冲了过来,伸手推开了赫连清逸,径直的朝床榻上扑去。“含烟。”
墨夜第一次唤羽含烟的名字,再也不是什么死丫头或是其他的,那一声饱含痛彻心扉的呼喊,似乎倾尽了他毕生的情感。在床榻之上的羽含烟,惨白着一张脸歪倒在了床榻上,嘴角,滑下了一股细细的血水。
歪倒在床榻上,羽含烟的脸已如一张惨白的宣纸,泛着一股阴沉沉的气息。墨夜扑过去時,羽含烟已经倒在了床上,嘴角滑落下来的血水沾染到了明黄色的绫缎上,染出了一朵妖异的花朵。
墨夜修长的腿径直跨到了床榻上,一举将羽含烟扯进了怀里。
只见羽含烟双目紧闭,一张俏脸早已是一片惨白,长长的羽睫也只失去了生命一般不再颤动。墨夜将羽含烟搂在了怀里,一张脸冰冷到了极点。
他真的没有猜错,那一掌,依旧打到了羽含烟的身上。只是,她为何撑了这么久?为何要故做无事?
墨夜突然恨痛极了自己。
原本是想来救她的,自己竟然会出手伤了她。看着羽含烟惨白的小脸,和她气若游丝的呼吸,墨夜的心被紧紧的扯痛着。
“含烟。”墨夜将唇凑近羽含烟的耳畔,深情的唤了一声,饱含着他心里深深的悔意和痛楚。被墨夜搂在怀里的羽含烟缓缓的张开了眼眸,眼皮似有千斤重一般,只是微微眯开了一条缝,从缝隙间看向正抱着她的墨夜。
“含烟。”墨夜的脸上一喜,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将羽含烟娇小的身子更深的埋入自己的怀中。
羽含烟眯着眼看着墨夜,眼前一阵恍惚,眼前的东西也像是隔着一层薄膜一般,看得模模糊糊的。
“夜~”羽含烟细细的喃了一声,不知道是在呓语还是在呼喊,只是声音低低的,夹杂着几分干涩。许是受了内伤,刚喊完墨夜的名字,羽含烟就剧烈的咳嗽起来,从口中咳出了一股血水,血水沫子溅到了墨夜那一声锦白的衣袍上,犹如冬日里翘楚雪地里枝头上的红梅。
墨夜的眼眸一深,伸手朝着羽含烟的唇瓣而去,试着想要擦拭掉羽含烟唇角的血水。“我在,我在这里。”墨夜痛苦的低喃着,眼里的沉痛之色尤为明显。
羽含烟的神情恍惚了一下,人也开始出现了幻觉,“夜,你会丢下我么?”
墨夜一愣,心又泛着深深的疼痛。这个倔强的丫头,终于也有她脆弱的一面呵。“不会,我不会丢下你的。”墨夜在羽含烟的耳边呢喃,羽含烟嘴角往上挑了挑,露出了一抹绝美凄美的笑容。
“是吗?”羽含烟想要确认。
墨夜猛点了点头,双手环过羽含烟的腰际,“是的,一定不会丢下你的。”
羽含烟双唇动了动,可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只是眯着眼靠在墨夜的胸前,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心,心里一阵温暖。
不被人丢弃,是多少美好的一件事呵。
“别说话,我带你离开这里。”墨夜让羽含烟靠着自己的身子,双手松开羽含烟的腰际,轻轻的捧起了羽含烟的脸。
低头,墨夜将唇凑到羽含烟的唇瓣上轻轻的啄了啄,“别怕,有我在。”
羽含烟微微闭上了眼,感受着自唇瓣上传递而来的温度和墨夜独有的气息,心下一阵安心。
也许如此清晰的面临着死亡,羽含烟才知道,她的心里依旧还是有墨夜的。也许是因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许是因为他霸道而以变态的感情,都让她放不下。
此時此刻,她无法狠下心来,将墨夜赶得远远的,无法冰冷的对他,无法冷漠的无视他。
他,是她的精神支柱,是她想要活下去的动力。
“带我走。”羽含烟使出全身的力气,对着墨夜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带着腥甜的气息喷洒在墨夜的鼻息间。那苍白的唇瓣因被血染过,显得异常的诱人,闪着夺目的光泽。
墨夜心下一暖。
她愿意跟自己走。
“好,我带你离开这里。”墨夜浅浅的笑了笑,又吻吻了羽含烟的唇瓣,接着亲了亲她灵俏的鼻尖和眉心。“乖,闭上眼睛。”墨夜逐一吻了吻羽含烟的两只眼睛,“好好睡一觉,醒了我们就离开这里了。”
羽含烟乖巧的闭上了眼,静静的躺在墨夜的胸前,贪婪的想要吸取着墨夜身上的独有的气息。
墨夜双手伸过羽含烟的腋下及膝盖下,将羽含烟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赫连清逸惊愕在原地,早已因羽含烟的晕倒而失神了。
赫连清逸和羽含烟两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都充耳不闻,两人的对话他也一个字都未听进去,只是愣在那里,盯着床榻上的羽含烟出神。
墨夜抱着羽含烟从床榻上下来,经过赫连清逸身旁時,墨夜突然停下了身子。“刚刚,你说什么?”
赫连清逸猛的惊醒过来,红着一双眼眸看着墨夜怀里的羽含烟。“你放下她。”
墨夜双唇抿了抿,随即开口,“刚刚你说什么孩子?”
赫连清逸不语,只是盯着墨夜怀中的羽含烟。倏的伸手,赫连清逸想要抢夺墨夜怀中的羽含烟。墨夜身子往后一退,避开了赫连清逸的袭击。
“你最好别碰她,不然,我定对你不客气。”墨夜忍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快要土崩瓦解了,如果赫连清逸再出言不逊或是阻拦他,他一定会狠狠的教训他一顿的。
“她是我的皇妃,你放开她。”赫连清逸的眼神一片空洞,整个人都好像灵魂游离了一般,只是红着眼睛盯着墨夜,不让墨夜离开。
“如果你不想她死的话,你最好让开。”墨夜的脸上闪过一抹焦急,刚刚自己那一掌可是用了十成的功力,羽含烟没就此毙命已是幸事,更何况他还强撑了那么久。如今已是撑不住了昏倒了,再不救治的话,只怕…
墨夜不敢往下想,每每想一下心就扯得生疼。
这种鲁莽的事,他刚刚到底是怎么做出来?
也许那一刻,他也是想如果能击中赫连清逸的话,也许事情就好办了。
只是,那一刻光被愤怒冲昏了头,没有考虑到后果。
“你不是说你救了她两次么?怎么?现在就想要至她于死地么?你知不知道,她的身子经不起一点点的折腾,一点点小小的伤害都无法承受。”赫连清逸沉着声音诉说着,她才好一点点,怎么承受得住墨夜的那一掌呢?
“你说什么?”墨夜不解,更想印证自己心中所想。
“她刚做了手术。”赫连清逸闪烁其词,墨夜却已是肝胆欲裂,“做了什么手术?是不是…”
墨夜不语,胸膛剧烈的起伏着,隐忍了许久,才坚难的说道,“是不是那日太医们给她做手术的那次?”
赫连清逸嘴角扯过一抹残忍的笑,“这你都知道了,想不想知道太医们给她做的是什么手术?”
墨夜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羽含烟,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一些什么,可就是不敢去接受歼险上事实。
孩子?
墨夜的眼角抽搐了几下,额头上俨然已经是青筋暴跳,”你们是不是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了?”
半是猜测半是想要证实,墨夜觉得自己说出孩子两个字時,竟会是那么的坚难。
这是他名义上的第一个孩子啊?
赫连清逸明显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着墨夜,“你都知道了?”
墨夜不语,听到赫连清逸说话的语气,他已确认。羽含烟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被他们打掉了,而那日他在羽坤宫外大殿等候時看到的染血白纱,就是给羽含烟做手术后留下的证物。
这一切,都如自己所料想的那样一一证实了。
墨夜咬牙切齿的确认,“这么说,你们是真的将她肚子里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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