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清逸点了点头,继而开口道,“也是那日昂念说熏香朕才突然有了这个点子,再加上你会观天象,控制迷烟的走向对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你想怎么做?”乐阙看向赫连清逸,赫连清逸妖娆一笑,凑近乐阙的耳边轻喃道,“让十五万大军,每人带一批迷烟过去,不过这一次得你亲自出马了。你懂天象,算好风向,我军便将迷烟点燃,让其飘向敌方,待得敌方中毒后,我军便冲进敌营抢夺粮草,活捉俘虏。”
还分会人。赫连清逸看了看床榻上的羽含烟,声音变得有几分沉重,“如果一直用迷香下去,是不是真的对她的身体不好?”
“哎哟~死冤家,人家害羞拉…”乐阙顺着赫连清逸的话演了下去,忍受不了这种非人折磨,赫连清逸率先出了议事殿。
“最少多少天,她醒后才不会觉得她做过手术?”
“是,皇上。”乐阙故意挺了挺身子,还将声音压低了几分,弄得和公鸭嗓子一般,赫连清逸哭笑不得,忍不住笑骂道,“你这一身的本领到底是从哪位大师那里学来的?能收你这么个徒弟,估计你师傅活得够呛。”
回到皇宫后,赫连清逸下令为龙将军接风洗尘,自己则回了寝宫去看羽含烟。在外面浪费了大半天的時间,赫连清逸心里格外的挂念羽含烟。进了寝宫,赫连清逸看到羽含烟仍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心里几分踏实又有几分忧担。
“给我正经点,这龙烈天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这次西北那边是胜是败就看他了,你说话悠着点,可别再吊儿郎当了。”
“皇上。”昂念原本以为赫连清逸是想让他不再过来熏香的,没想到赫连清逸仍想要这么做。
这样日夜用迷香下去虽然能让羽含烟在昏迷中养好身子,可这些天昂念几次三番的来向他禀明曼陀罗花的毒姓,赫连清逸也不得不三思。
“不用多说了,朕还有要事,你再替她熏一次香;。”
“她,走了。”乐阙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几个字,可赫连清逸却从乐阙的话中,听到了仿佛心碎的声音。
“花海,去把昂念叫来。”赫连清逸坐在床沿边看着床上羽含烟,一時心里难以下决定。
“难道她肚子的孩子还没弄掉?”赫连清逸此時也不得不相信昂念的话了,虽然他觉得此事很荒诞,可昂念的医术他不得不承认是高超的。当初他在古墓里能起死回生,一大半的功劳得归功于昂念的。
“昂念。”
“回皇上,皇妃的脉博仍然还是两个。”
赫连清逸权当没有听到,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加快了脚步。乐阙在后面追了上面,“皇上,你慢点嘛,奴家都赶不上了。”
“那为何会有两个脉博?”赫连清逸不解,昂念也有几分苦恼,这也是他无法求解的地方。一个人,没有身孕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两个脉博呢?
“皇上,微臣不敢妄言,可皇妃体内,真的是有两个脉博的。”sxkt。
“哈哈~难怪那日你说明日便知一切,原来你早就打算让我去当炮灰啊。”乐阙哈哈大笑起来,一身洗得洁白的道袍显得他仙风道骨,那张超凡脱俗的脸上挂着笑意,竟让人有一种被迷惑的感觉。
“如果你是个女人,朕一定强要了你。”赫连清逸难道的打趣道,乐阙脸上的笑瞬间拉耸了下来,有些娇嗲的看着赫连清逸,“你讨厌拉~”
“不,皇上,皇妃肚子里的孩子是彻彻底底的去掉了的。”昂念抬头,确实的回答着,当時十几名太医做手术,他可是亲手做的手术,怎么可能会肚了里的孩子没有打掉。
“好,那就再给她熏四天的香熏。”
“跟我走一趟,却会会龙烈天。”赫连清逸在外面吼着,乐阙在议事殿内贼贼的笑了笑,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还不忘回了一句,“来了拉,讨厌~”
“你爱她?”赫连清逸根本就懒得回答乐阙的话,直切主题,问得一刀见血。乐阙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脸上的僵硬结结实实的让赫连清逸大吃了一惊。
乐阙的脸上,竟然是一片死灰一般的神色,那是心碎的神情。
117。急切的心
五日后,天罱皇宫。
墨夜急匆匆的赶回了皇宫,刚回宫便想着去凤栖宫看看羽含烟。
在来凤栖宫前,赫连清逸特地去梳洗了一翻,还让宫女替他整理了一下仪容。青春焕发的来到凤栖宫,墨夜前脚踏进凤栖宫内,只觉得一片冷意。
这寝宫的大红色太了,不符合她的气质,老土,只有皇后那种人才喜欢大红色的,撤了重新装成浅蓝色的,这才符合她天仙一般的气质。
是胖了还是瘦了?
“有皇上的这一番话,哀家这一身病也去得差不多了。”太后脸上的笑意更浓,走在他们身后的金嬷嬷脸上也终于有了丝笑容,太后这都多少天没有笑过来,整天总是唉声叹气的,如今君上回来了,太后的精神都好了起来,脸上也有笑容了。
能看到墨夜难得的孝敬,金嬷嬷打心眼里高兴,为太后高兴,为太后这么多年的操劳终于有了丝丝安慰高兴。
“谢君上。”六名宫女从地上站起,墨夜抬眼环顾了一下四周,眉头深锁,“你们娘娘呢?”
不敢想,子未按着墨夜的吩咐去了宫中的四房。将墨夜的要求分别知会了司珍房、司制房、司设房以及司膳房。
“是,君上。”六名宫女均脸色绯红,在这宫中待久了,墨夜话里之意她们又岂会听不明白。几人红着脸掩着笑出了凤栖宫,留下墨夜独自一人。
墨夜听话的坐到了太后的对面,有宫女奉上茶来,墨夜亲自接过,双手捧着茶杯,抬脚往前一步走到了太后的跟前。
“母后有白发了。”墨夜的声音有几分低沉,这些年光顾着安邦定国,都未曾注意到,那曾结风韵犹存的妇人,如今两鬓竟然已经生出了些许的白发。
太后和金嬷嬷突然看到墨夜如此,均惊得合不扰嘴。从坐榻上站起,太后一脸震惊,双唇都颤抖了,“孩子,快快起来,你是一国之君,岂能说跪就跪。快起来?”
“君上这话使不得,你是九五之尊,岂可说这种儿戏的话。”太后楼氏脸色紧了紧,墨夜忙开口解释道,“那就责罚孩儿替母后捶捶背;。”
“是,君上。”六名宫女匆匆起身,朝着凤栖宫外走去,墨夜一个人留在了凤栖宫。抬头打量了一下凤栖宫,半月不见,除了往日依旧显贵的装饰,却没有一丝人烟的气息。
墨夜抬头笑的看着太后,一头紫发的妖异长发倾泄下来,将他的脸遮挡了一半,显得更加的娇异。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眸里波光流转,尖俏的下巴衬得他如敵仙一般。
太后楼氏脸上挂着慈祥的笑意,人也精神了许多,这连日来的阴郁心情在看到墨夜的那一刻也烟消云散了。拍了拍墨夜的手背,太后微微咳嗽了声,墨夜心下一紧,眉头又皱了起来。“母后,怎么还在咳?孤不是吩咐太医要好好照顾您么?怎的孩儿都回来了,这太后的病一点好转都没有。”
会不会冷着?有没有饿着?
“那怎么还不把你们娘娘接回来?”墨夜有些恼怒,冷宫那是她那死丫头呆的地方吗?又冰冷又阴暗的,估计她都过得很不好了。
有了决定,墨夜这才晃晃悠悠的出了凤栖宫,直奔自己的寝宫而去。
“母后坐。”两人来到坐榻前,墨夜扶着太后坐在了坐榻上,他则扳过太后的身子,站在了太后的身后。sxkt。
子未的出现,也让整个后宫更加的繁忙起来。
想着想着,墨夜突然想起了羽含烟那张有几分倔强的俏脸,有時生气鼓鼓高高的樱桃小嘴。不知不觉间,墨夜的嘴角微微上挑,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参见君上。”六名宫女盈盈跪拜,墨夜强行抹去了内心的异样,不假颜笑的看着面前的六名宫女,“起来罢。”
“君上,您不发话没人敢接娘娘回来。”宫女有些委屈,墨夜抿嘴不语,半晌才道,“孤现在命你们去把娘娘接回来。”
这厅中的屏风時样都过時了,一点都显不出凤栖宫的档次来,得换了。
从地上站起,墨夜回到原位。金嬷嬷一直候在一旁,墨夜下跪的那一刻金嬷嬷的脸上有了丝丝动容有感动,可她却没有阻止也没有赶上前想要扶墨夜起来。
“孩子,过来坐。”太后指了指她对在的坐榻,伸手牵过墨夜的手,将他从她的身后拉开。
“皇上,要是您能每天多陪陪太后,太后保证身体安康一丁点儿的病症都没有了。”金嬷嬷半是打趣半是认真的说着,太后转头看了金嬷嬷一眼,墨夜看在眼里,笑着道,“嬷嬷所言甚是,孩儿以后定会多抽出時间陪陪母后的。是孩儿大意了,母后责罚孩儿;。”
“好,好。”太后楼氏笑得合不拢嘴,这么多年,墨夜还是第一次给她按摩呢,叫她怎么不高兴。
双手捏着太后的双肩,墨夜轻轻的按捏着,“母后,这力道可好?”
这大厅中挂起的粉色纱幔都落了尘了,不灰不粉的,难看。
“母后喝了孩儿的茶,孩儿就起来。”墨夜固执的跪在地上不肯起身,太后匆匆接过墨夜手中的茶具,揭开茶盖饮了一口茶水,“快,起来。”
墨夜继续按捏着,低头间却看到太后被盘起的发髻里那显眼的白色。“母后~”墨夜低唤了一声,太后吃疑的转过头,“怎么了?”
正当他在等着羽含烟的空档,太后楼氏却突然出现在了乾清宫外,宫女禀告后,墨夜新自出去迎接太后。“母后怎么亲自来了?孩儿正准备去慈宁宫给母后请安呢。”
六名宫女刚走到宫门口,墨夜突然想起什么,喊住了她们,“等下接回娘娘,直接送到孤的寝宫。记住是吗?”
墨夜愣了愣,这才回想起,在离开天罱前,确实知道羽含烟被皇后罚去面壁思过了。可是,这么久了,也该回来了。
太后默了默声,半晌才用安慰的语气对墨夜道,“不碍事,哀家这都一把年纪了,长些白发再正常不过了。”
六名宫女面露难色,各自相互间探视,墨夜双眉一横,六名宫女吓得齐齐又跪到地上,“回君上,娘娘被皇后娘娘罚到冷宫都还未回来呢。”
四下无人,墨夜在羽含烟的行宫里随处走了走,却是越看越不满意。
墨夜按着太后双肩的手紧了紧,心里隐隐有些难过。
弯腰曲膝,墨夜一只脚跪在地上,双手高高的举起了那杯茶,“母后在上,孩儿不孝,这杯茶当孩儿向母后请罪。”
自己不在,连其他宫里的嫔妃都不过来走动了。想及此,墨夜没来由的一阵恼怒。敢情她们趁着自己不在,都不过来看看晚辈吗?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冷宫如何了?
墨夜看了看子未,心里腹诽,孤回来还需要你过问么?一个太监总管是怎么当?连个凤栖宫都落摆成那样了,看不见吗?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办?”墨夜凤眸一瞪,太监总管子未撒丫子就跑了,虽然满脸狐疑,可也不敢再多问一句。
从金嬷嬷手中接过太后,墨夜弯着身子搀扶着太后,两人有说有笑的进了乾清宫。“君上可是个大忙人,匆匆回来一趟哀家怕君上又要走了,这不就急着赶过来看看君上么。”
刚回到宫里,伺候墨夜的太监总管子未就迎了上去,“君上,您怎么这就回来了?”
最后,墨夜是哪儿看哪儿不顺眼,恨不得直接拆了凤栖宫再装一次方觉得凑合。
只有为数不多的六名宫女守在宫内,显得异样的冷清。
“你传令下去,将整个凤栖宫重新修葺一翻,所有的东西都换成全新的。装饰品都用最新进贡的,布料要最上等的绫罗绸缎,屏风的话就把西域进贡的那块暖玉屏风搬过去。还有娘娘寝宫里的床榻,给孤换成和孤的寝宫一样大的。至于娘娘寝宫里的纱帽维帐就换成冰丝浅蓝的,比较衬娘娘的气质。”
“母后,你身子好些了没?那些不中用的庸医整天只知道拿着孤给的俸禄却不做点实事,孤得减了他们的朝奉让他们反省反省。”
想想,墨夜就心头犯酸。
在乾清宫,墨夜心里一阵急燥,時不時的问候在宫内的宫女是什么時辰。墨夜想要见羽含烟的心格外的迫切,恨不得自己亲自去接她出冷宫才好。
还有这床,也太小了点,偶尔晚上过来滚滚床单都不够自己大展身手的,不行,这床必须得换大些。
思及此,墨夜挺了挺身子,邪魅的看着子未,子未只觉得脖子后一股凉意,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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