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过岚宫。冯岚点了点头,“太后,想不想去看一场戏呢?很精彩的。”
太后皱眉,脸色明显的冷了下来,“说什么胡话,大半晚上的看什么戏。”
冯岚却不以为意,摇了摇头,一脸的高深莫测,“太后,此戏非一般的戏可比的。这曲戏是由凤妃亲自上演的,太后还是没有兴趣吗?”
太后脸色僵了僵,斜眼看了小翠一眼,“小翠,却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得接近哀家的寝宫。”
“是,太后。”小翠怏怏的应了一声,不情不愿的退了下去。
“说;,怎么回事?”太后拧着眉问。
冯岚将声音压低,附嘴在太后耳边耳语道,“太后随臣妾一起前往荷花池边,就一切都明了了。”
太后皱了皱眉,“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太后,你不是很不喜欢凤妃么?这次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太后一定要亲自去看看,此事若是少了太后,还真是不行。”冯岚在一旁掐媚的说着,太后眯着眸子,“可哀家都已经上榻了。”
冯岚伸手抓过太后的手臂,笑着道,“那就由臣妾来服侍太后罢,臣妾离宫这么久,再不练习一下这双手就不灵活了。再说了,君上之前就应允了臣妾来慈宁宫照顾太后的,臣妾将椒贤宫打点好后,就会过来照拂太后。”
太后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好;,那今晚就由你来替哀家更衣了。”
“是,太后,臣妾荣幸之至。”冯岚笑着扶起了太后楼眉,太后坐在床沿边,冯岚将床榻前的鞋子放好,扶着太后下了床榻。
寒汐云命梵音在俪坤宫里算着時间,她则独自去了乾清宫。觉得差不多后,梵音去叫了个面生的婢女,亲自将皇后交给自己的纸条交给了那名婢女,并命她一定要亲自交到凤妃的手中。
凤栖宫里,羽含烟驻足窗前,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轻轻叹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砰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羽含烟疑惑的转过身,不解这个時候谁还会来找自己。
狐疑的走到门边,羽含烟打开了门,外面一个面生的宫婢在看到羽含烟時,弯着身子向羽含烟行了一礼,“凤妃娘娘,有人命奴婢将这个交给娘娘。”
说完,那名面生的宫婢便将梵音给她的纸条递向了羽含烟,羽含烟不解的伸手接过了纸条,那名宫婢见羽含烟已经接过了纸条,又向羽含烟福了福身子,“奴婢告退。”
羽含烟疑惑不已,伸手将纸条摊开,两行字迹印入了眼帘。
羽含烟折回身,走到烛台前,轻轻的念道,“娘娘诬陷奴婢勾引君上,奴婢心有不甘请娘娘到荷花池边一聚细谈。”
“轻羽?”羽含烟皱着眉头轻轻的说着。
再将纸条看了一遍,羽含烟顿時发现了奇异之处,“轻羽不是天罱人氏么?怎么会写得一手昭夏字样呢?”
摇了摇头,羽含烟心里虽有不解,可想着轻羽约她一人前往荷花池也不知道是何事。
“还是去看看;。”羽含烟踌躇了半晌后,下了决定。
独自一人出了凤栖宫,羽含烟照着印象往荷花池而去。
天上月亮正圆,又正值夏日,没有阴云的遮挡月光显得更加的明亮,并不需要借助灯笼之类的照明工具来看路。羽含烟七迂八拐之后,走到了荷花池处。
四处看了看,也不见有轻羽的身影。
羽含烟拧着眉,绕着池边绕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轻羽。
“难道她在和自己开玩笑?”想完,羽含烟自嘲的笑笑,哪个宫婢有这个胆子敢和主子开这样的玩笑。想起白天轻羽的事,羽含烟了然,也许是轻羽想和自己说白天发生的事情。
月光明亮,荷花池里波光鳞鳞,羽含烟朝着四周看了看,整个荷何池都找了一遍也不见轻羽的身影。
倏的,羽含烟的眼睛似乎撇到了什么。
在荷花池中,有什么在一闪一闪的发着光。
羽含烟探着路走近了几步,到了岸边,羽含烟伸长颈脖便看到池中有什么浮在了水面上。定睛一看,羽含烟吓得失足掉进池中。
人,是个人?
羽含烟一脸的惊恐,再细看那尸体轻浮在水面上,那一身浮在水面上的衣裳花样不正是轻羽的么。
“轻羽。”羽含烟一声惊呼,“轻羽,轻羽。”
池里的人没有回应她。
羽含烟急得头上冒汗,想起刚刚绕着荷花池一圈有一处停着一只船泊,羽含烟忙跑到那里,找到了撑船的竹杆。
匆匆的跑到岸边,羽含烟手持竹杆伸到池中一点一点的划着轻羽的衣裳,将她一点点的挪到岸边。好不容易让轻羽的身子靠岸,羽含烟已经累得快要虚脱。
人命关天,羽含烟也不知道轻羽是否还活着,只是想要将轻羽拉出水。抓着岸边的一块凸出来的石块,羽含烟伸出左手,一点一点的扯着轻羽的衣裳。待得将轻羽的衣裳抓紧了,羽含烟用力一拉,轻羽的身子撞到了岸上,惊起了一片水花。
炎炎夏日,宫婢穿得都不是很多,而且轻羽的身子只是微微有些肿胀,倒也不是很重。只是,这也让羽含烟吃足了劲。
好不容易将轻羽拉上来一半,身后的一声戾喝让羽含烟吓得魂飞天外,一撒手,轻羽的身子又落进了水中。
“大胆凤妃,竟然杀人抛尸。”身后,是惠妃冯岚阴鸷的声音,羽含烟惊恐的回头,便看到池边不远处一行人打着灯笼急步朝这边走来。
羽含烟慌乱的站直了身子,离开了岸边。
少许,太后领头,冯岚扶持在左冲着羽含烟走来。走到羽含烟的面前,羽含烟已然是吓得脸色惨白。
“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吉祥。”羽含烟慌忙向太后行了一礼,太后沉着脸盯着羽含烟,“凤妃,你刚在做什么?抛尸?”
羽含烟一听太后的话,吓得连连摇头摆手,“不是,不是的太后,我没有抛尸。”
太后眼斜了冯岚一眼,冯岚向着身后一众跟随而来的众婢女道,“你们,到那边去看看,河里的是谁。”
一众婢女打着灯笼走到岸将,将岸边照得亮如白昼,“太后,池里有人。”
太后踱着步子
215。大胆凤妃
有宫女将地上的巾帕捡了起来,递向了太后,太后对着灯笼细细一看,脸色已是大变。扬起手,太后将手中的巾帕递到了羽含烟的面前,声音阴沉,“凤妃,你给哀家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羽含烟抬眼一看,脸色僵了僵,纳纳道,“太后,这是臣妾的纱绢。”
太后垂下眼眸,阴险的笑了笑,随即抬头一声厉喝,“来人呐,将这杀人凶手绑起来。”
羽含烟大惊失色,无措的看着太后,“太后,轻羽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人。”
太后不语,只是将巾帕晃在羽含烟的面前。
少许,一众宫婢那边喧哗起来。
“何事?”太后不悦的问,冯岚走过去看了一眼,折回身子走到太后的身旁,“太后,荷花池里的人的确是轻羽没错。”
太后眼睛眯了眯,眼里射出愤怒的光来,“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要说?”
羽含烟惊恐的睁大眸子,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不,不是的,我没有杀人,我也没有杀轻羽。”
太后冷冷的哼了一声,“哀家刚刚明明看到轻羽的尸体是面朝下的,哀家都不知道池中的是何人,你凤妃却能一语中的,说明你早就知道池中淹死的人就是轻羽。这巾帕,正是你不小心掉在地上的罪证,还有哀家刚刚亲眼所见,你在岸边扯轻羽的衣裳。一定是你看到轻羽的身子因为浸过水而浮肿后浮出了水面,你怕被人看到,所以想要将尸体运到别处,是不是这样?”
羽含烟拼命摇头,“不是,不是的。太后,你看,臣妾身上有巾帕的,怎么可能会有人出门時带两条巾帕在身上呢。而且,而且轻羽也不是淹死的。”
太后凤眸一眯,一瞬不瞬的盯着羽含烟,“这就是你处心积虑的地方,现在容不得你狡辩。来人拉,将她绑了带回慈宁宫,哀家要好好的审问审问。”
众宫婢领命上前,作势要将羽含烟抓住。
情急之中,羽含烟大喝一声,“谁都不准碰我。”
众人一愣,连冯岚都微微有些吃惊,疑惑的看着羽含烟。
“我根本就没有杀轻羽,你们这是在冤枉我。”羽含烟争辩道,太后看了冯岚一眼,冯岚步上前来,一双冷眸紧紧的盯着羽含烟。“谁会冤枉你呢凤妃?”
说完,冯岚在原地转了一圈,看着周围一双双疑惑的眼睛,轻启檀口,“凤妃,敢问你知不知道轻羽勾引君上一事呢?”冯岚浅笑着问,一旁的宫婢们均是一惊,倒吸了一口冷气。碍于太后在场,众宫婢不敢有所议论。
羽含烟不知冯岚为何如此一问,但轻羽想要勾引墨夜一事她的确知道,既然是知道,她自然不会有所隐瞒,便点了点头,“我知道。”
“很好。”冯岚仰了仰头,转身看向太后,“太后,你听到了吗?”
太后露出迷惑的眼神,冯岚重新面对着羽含烟,继续问道,“那么,你今天可有因轻羽想要勾引君上一事而找过轻羽呢?”
羽含烟身子微微一震,已是猜到了冯岚的用意。
杀就不何。“没有。”羽含烟定了定心,否认道。
冯岚凤眸微眯,脸色变了几变,“大胆凤妃,这个時候竟然还敢满口胡言乱语。今天下午,你分明找过轻羽谈话,凤栖宫有人亲眼看到,你为何要说谎?”
羽含烟僵了脸,却又不得不承认道,“是,我的确找她谈过。可我只是…”
“够了。”冯岚突然打断了羽含烟,上前一步与羽含烟更靠近了几分,逼问道,“凤妃,你刚刚明明说没有的,怎么突然又说有呢?你想隐瞒些什么呢?”
羽含烟被冯岚逼得有些手足无措,好半天才找回声音道,“我找轻羽谈话又如何,和轻羽的死有什么关系?”
冯岚双手重重的击打了几下,静谧的夜空里响起了鼓掌声。冯岚浅笑的看着羽含烟,少许才转头看向太后,向太后福了福身子,“太后,臣妾已经知道轻羽为何会突然毙命了。其主要原因是凤妃得知轻羽有想要勾引君上的心思,便憎恨轻羽,并且害怕轻羽会夺了君上对她的宠爱。由慌恐生恨意,羽含烟在下午找轻羽時,就是逼问轻羽是不是有这回事。想必是轻羽被逼无奈之下承认了,所以凤妃动了杀人的心思。而这也能很好的解释,为何轻羽会死在这里,而凤妃又恰好会出现在这里。”
太后沉吟半晌,才阴冷的看向羽含烟,“凤妃,事实是否就是如此?”
羽含烟摇了摇头,否认,“我没杀人。”
正当此時,皇后寒汐云从远处走来。
“皇后娘娘驾到。”梵音尖锐的嗓子扬起,皇后身形缓慢的走到了众人的跟前。
“臣妾向太后请安,太后吉祥。”寒汐云微微曲了曲身子,向太后行了一礼。
“平身。”
“谢太后。”寒汐云直起身子,看到在场这么多人,好奇的问道,“发生何事?”
冯岚看着寒汐云一脸迷糊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暗暗咬了咬牙。最终,冯岚还是走到寒汐云的跟前,“皇后娘娘吉祥。”
“恩,惠妃,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寒汐云轻声问道。
冯岚站直身子转身指着羽含烟身后,“娘娘,在荷花池中发现了一具尸体。”
“尸体?”寒汐云眉头微皱。
冯岚点了点头,众宫婢自动让开了一条道,梵音搀扶着寒汐云朝着羽含烟身后走去。
“是她?”在看到轻羽時,寒汐云明显一愣,太后听到此话疑惑的皱眉。“皇后认识她?”
寒汐云向着太后点了点头,轻声道,“太后有所不知,白天经过御花园時,臣妾曾碰到过这宫婢,似乎是凤妃身边的侍婢啊。”
“咦,不对啊。这宫婢怎么死在这荷花池里了?”寒汐云疑惑的问,将视线转向了羽含烟。羽含烟低着头,双手纠缠在一起。
皇后也来了,很明显这场戏是她们一手精心安排的。
梵音看着死去的轻羽一脸惨白,出声提醒道,“娘娘,死者晦气,娘娘还是离得远些罢,可别冲煞了肚子里的皇子才好。”
寒汐云微微一惊,让梵音扶着她走到了,到了太后的身侧。冯岚在听到梵音的话時,嘴角不自然的扯了扯,眼里有些阴暗。
“太后,臣妾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寒汐云显得有些踌躇,太后斜了寒汐云一眼,缓声道,“旦说无妨。”
“禀太后,臣妾今天在御花园里看到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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