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宠-凰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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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宠-凰图天下- 第4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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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退下!”

    夏侯云曦一喝周遭禁军俱是潮水一般的退去,旁里是禁军因为楚衣的缘故俱是刀剑兵甲烈烈逼人,然而公孙墨一身白袍站在那里却丝毫不曾被这般阵势影响,衣带当风,袍袂飞扬,竟是她从未见过的风姿仙逸,瞧见她出来,公孙墨便看了过来,目光平静的与她一对,“楚衣念你,自然该留在你身边。”

    夏侯云曦微启了唇,正要说什么却见公孙墨抬手在楚衣背脊上拍了拍,随即楚衣便朝着她奔了过来,楚衣十分欢快的在她脚边打转,鼻息之间发出轻微的哼哧声,夏侯云曦唇角不自觉扬起,低头轻抚楚衣的背脊,楚衣十分有默契的在她掌心磨蹭,二人还若往日那般亲昵,便是这片刻的温存夏侯云曦才想起对公孙墨道谢,可等她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公孙墨却早已经转身而去,月华如练,他的身影独行在这长长宫道之上,好似风雪在肩竟衬得那背影有些单薄,夏侯云曦低头摸了摸楚衣的头顶,转身之时眸色略带两分幽深的慨然。

    夏侯云曦直接带着楚衣进了内殿,这诡异的场面看的周遭众人大气儿不敢出一声,生怕楚衣一个不乐意伤到了夏侯云曦,夏侯云曦见此所幸挥退了众人,进的内殿,楚衣便如往常那般卧在她的腿边,夏侯云曦仔仔细细的将它背脊至头顶的毛发拨开,果然便瞧见一道极细的疤痕留在他的后颈之上,这么一想心中便有些怜惜,楚衣好似能读懂她似地,哼哧着侧过头来磨砂她的掌心,湿湿热气洒下让她掌心阵阵的发痒,夏侯云曦瞧见这般乖顺的楚衣一叹,唇角终是扬了起来。

    因是怕吓到了万俟晔,夏侯云曦去看万俟晔之时便未曾带着楚衣,待将万俟晔哄着睡着了才回来,进的内殿竟然看到楚衣站在窗前昂首向着窗外,眸光怔怔的钉在一个方向好像已经过了许久,夏侯云曦顺着那眸光瞧过去,心头不仅有两分恍然,楚衣听到响动又转过身来,几步行至她脚边蹭着她的小腿撒娇似地哼哧着粗气。

    夏侯云曦蹲下身,抬手揽住楚衣脖颈,一边摸着那扎手的狼毛一时间心中竟也浮上几分动容,微微一叹看向楚衣,“你倒是不光念着我一人了。”

    楚衣低低的哼唧一声,蹭着她的掌心低下了头去,楚衣看着的方向正是紫荆宫的方向,夏侯云曦不是没有感触的,楚衣经她所救,二人一路相随楚衣早就通了两分人性,当初在断崖之上楚衣亲见她和公孙墨白刃相见,彼时对公孙墨不知如何的粗暴,而今,它心中竟也念了他照顾之情,她心中有两分吃味,可此时此刻,她和它俱是念着离人的痴客罢了。

    夏侯云曦站起身来,亦是转头看向窗外黑沉沉的夜色,楚衣也随着她看出去,一狼一人看的是一个方向,周身也俱是染上了凄伤,今夜好似格外想他!

    夏侯云曦暗恼,这漫漫长夜无情的助长了她心中的思念,不过一瞬便能成狂,转眼扫过这室内诸般罗帐锦榻,一丝一毫的都带着他的气息,叫她怎能不念怎能不煎熬。

    眉眼一停忽而瞧见一支玉壶正摆在那高高漆柜之上,夏侯云曦心头一动,那一日七夕浓情,那一夜霓虹灯火,那一壶她喂了他的乞巧之酒梨花春,夏侯云曦又转头看了看那黑沉沉的夜,耳边楚衣低低的呢喃似地哼唧叫她心头郁色愈浓,所幸,便尝尝那梨花春何种滋味,只是万万不能叫他知道她为了他解酒浇愁!

    睡下的时候楚衣还照往常一般歇在她的榻边,这样的时候已经许久未曾有过,夏侯云曦心头不免又多了两分感慨,薄酒三两杯到底不会叫她失了清明,并非是她太过自制,只是她明白,相思入骨,便是烈酒也无用!

    没有万俟宸在旁的夜总是熬人的紧,她口中酒味留有余香,神思略有浮散,饶是如此,可有关于他的记忆却又分外明朗,她心中郁结,便如往常那般的盯着帐顶发怔,只待月色一点点的往西移去才因淡淡酒意生出两分睡意来。

    月华如水从窗棂之处流泻而下,为这满室的奢华贵胄罩上两分旖旎,意识一点点的涣散,迷迷糊糊之间夏侯云曦周身竟然复又腾起了热意,身上的锦被不知何时已经滑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袭沁凉的墨袍,有带着粗粝热意的指尖在她面上颈上滑过,瞬时惹得她轻颤起来,这样的温度,这样的气息,夏侯云曦神思立时一震。

    是梦,是叫她欢喜叫她羞恼的梦!

    这梦不是第一次了,夏侯云曦立时便反应过来,神识之内既知是梦,心中酸楚便愈是浓烈,这夜深人静之时最是那相思蔓延之时,天知道她多想让他入她的梦里来,可是她更是清楚,此刻有多么情浓梦醒之后便有多么凄伤,心底的涩然潮水般的涌了出来,即便是知道现下不过是梦境,可心底的酸涩却更叫她不舍得这灼人烫心的温度。

    那手带着怜惜的自她颊上一点点的滑过,贴着她的身子却好似不忍压着她似地若即若离,夏侯云曦心头情潮好似水草一般的缠将上来,只叫她呼吸愈发紧蹙,根本容不得她去思量什么她的身体就已经先她一步做出了反应,她的手臂抬起,将身上之人腰身紧紧一缠,蓦地收紧双臂紧紧抱住,好似那人下一秒就会飞走似地。

    身上的人哪里想得到她竟有如此反应,微微讶异之下不由得将她紧紧地贴了住,手指沿着她的眉眼滑下来,随即便有那越来越热的气息低低的靠了过来,夏侯云曦紧紧地闭着眸子,生怕一睁眼这梦便要醒了,察觉到那气息正在向她靠近,她下意识的便微微仰起了颈子,身上之人的气息陡然一烈,蓦地低头将她的唇噙了住。

    是她熟悉的味道是她熟悉的兰香,夏侯云曦喉头竟有一哽,揽着他腰身的手愈发的收的紧紧的,樱唇开阖诱他深入,香舌轻挑勾他噬魂,腾出一只手来挑开他的衣襟,手腕一转好似游鱼一般的探了进去,他周身肌理她没有哪一出不熟悉的,这感触太过真实,真实到她愈发情难自禁,指尖在他腰侧紧肤之上按压,复又滑至他胸前寻至那凸起一捏,身上人的反应来的又快又直接,只是那狂风暴雨一般的吻便能叫她溺毙!

    “竟喝了酒……可是……想……我了?”

    低沉又暗哑的声音断续传来,好似无数的猫爪在她心中挠过,夏侯云曦心头一紧,他竟然在跟她说话,她情急的将另一只手也伸进他袍子里去,紧紧的贴着他的腰背将她揽的紧紧的,趁他吻去她耳后颈下,她略带着颤音的拿腿勾住他。

    “嗯……想……想你……莫要走了……可好……”

    身上之人周身肌理蓦地一紧,胸膛腰腹骤然变僵变硬,他埋头在她颈边,一时间好似忘了要继续吻她,夏侯云曦鼻头一酸,有些害怕似地偏过头去寻他的唇,一边哆哆嗦嗦的颤声道,“我知,我知,我知你是要走的,你定是在想着我才……入了我的梦,便是贪欢一晌,我……我亦是认了……”

    她寻着他的侧脸一路吻上来,察觉到他的身子软贴过来才放下心来,身上之人并不纵容她的热情,反倒是捧了她的脸轻轻的印下一个个细细密密的吻来,开口之时语声暗哑的叫她难以听得清他说的话,“竟当这……是梦么……”

    他的语声轻飘飘的带着灼烫落在她耳边,她被他感染的周身都酥软起来,酒意好似在此刻才被他热烈的激发了出来,脑海之中蓦地升起白雾蒙蒙,他的一个挑眉一个狭眸都变得不能再清楚,心头正好似沁在温热水波之内,却又听见他咬着她的唇瓣轻声呢喃,“却不知……我亦日日夜夜念着你……睁眼闭眼便是你……”

    这情话真是好听啊,温存情深将她心头的惶惑驱散,夏侯云曦不由自主在他温柔的亲吻里面扬起了唇来,她双腿尽数攀上他的腰身,两只手从他肩头越过抚上他的背脊去,顺着骨节分明的背心而下,他被她引得阵阵颤栗起来。

    他的吻蓦地加深,唇舌从她微张的樱唇之内探进去,一丝一缕的夺走她的呼吸,卷走她带着酒味的甘甜,复又将她的舌紧紧缠住,一股子酥麻之感从舌根之下窜起,蓦地往天灵之上袭去,夏侯云曦抑制不住的低吟了一声,双腿愈发使力的将他攀住,整个人几乎就要挂在他的身上,她周身都窜起了火热,他却只是一个劲儿的吻她。

    即便是在梦中,她也羞窘的说不出那“想要”的话来,且又知他必定会离去,所幸她生生忍着欲念只是紧紧贴住他,不愠不火,情愿就此沉沦在他温柔的绵绵长情之中,即便,即便他终会在她醒来之后离去她也不会落得满身欲念一心空然。

    她的热情她的紧张他都察觉的到,此刻这般温软他亦是有感,他怜惜的自她眉眼一路吻下来,只待气息渐渐平复几分才含着她的耳珠问她,“可有什么要问的?”

    有什么要问的?

    夏侯云曦紧闭着的眸子想要睁开一瞬,可心底却又有个声音告诫与她,一睁眼就醒了,一睁眼他就走了,她着急的复又将眸子闭紧,仍是紧搂着他不妨,神思无依,愈发惶惑,听他如此一问,心中欲念下压,却又有诸多的情愫一劲儿浮了出来。

    喉头又似有一哽,第一个冒出来的便是那带着委屈的薄怒,她揽着他的手蓦地收紧,指甲好似要这般刻进他的血肉里去,“为何瞒我?!”

    嘶哑的四字冒出便叫身上人身形又僵,夏侯云曦心头不禁有一种报复的快意,她知他最不愿见她受诸般委屈,便特意将那语声加快,这是在梦中,若是真的见了他,瞧见他一身风尘眸光如水瞅着她的模样,她不知还能不能如此疾言厉色的质问与他!

    无论他是为了什么,总归是瞒了她!

    身上人果然默了一默,周身**褪去,蓦地染上两分凉凉疼惜,他似是拉起了锦被将她二人裹紧,复又贴紧了她,双臂收拢只是抱着她,唇瓣擦过她耳后,贴着她的耳珠轻声低语,“不想瞒你,不愿瞒你,却不能不瞒你,我知你眼中没有这曦朝天下更不愿叫我作难,若不瞒你,你可愿意叫我问你设局哄骗天下人?”

    夏侯云曦神思散乱,先前被他撩起欲念,生生压下脑海之中的神思却仍是飘飘荡荡无所依归,此刻得他脉脉温情,更是下意识的催眠自己不愿就醒,昏沉似幻之中听闻此言心头蓦地抽紧,她……如何不知,可他既然知道这般局面乃是骗尽了天下万民却怎地还要如此为之,若是此事不成,若是被人瞧出端倪来,百姓或许不知其中利害,朝臣又如何能再敬他服他如从前,如此将这江山万里视作儿戏,如此将千军万马玩弄掌中,如此至曦朝上下臣民与不顾,他是要做暴君昏君不成!

    她瞬时咬紧了唇,哑声问她,“既知是如此,为何还要执意而为?若是……若是失了算,若是天下就此成乱,你要如何千秋万世?我便是如你所愿得了这皇位,又如何能安稳?”

    夏侯云曦语声绵长,分明是情急万分,却生生压着生怕惊醒了自己惊走了他,轻柔软糯的声音尚自还有欲念韵味侵染,身上之人听闻她之言气息微微一重,转头刀唇一合吮住她耳后细肉贝齿轻咬,夏侯云曦刚刚才能心态平复,如此一来又惹得她喘息略重,那人却好似惩罚似地加重了力道,只叫她不自觉的扭动了腰身,连带着他也受了折磨。

    他复又将她揽住,离了她的嫩肤语声灼烫的答话,“为何执意而为?因为你值得我如此,我所有的一切亦是你的,不愿叫你受半分委屈,不愿叫你费半分思量,若非这至高之位,如何许你随性而为,若非君临天下,如何能叫你心念无阻,你要的我给你,你心中想的我亦要许你,从今往后,唯我能治你!”

    夏侯云曦心头大震,酸酸软软的溺成一片,呼吸加剧,却是愈发的想要镶嵌入他的身子似地往他怀中挤去,他亦是语声温软如斯,揽着她的背脊上下游曳,胸膛鼓震,手下却是如同哄孩儿一般的轻柔,他又在她肩头吻上,却是还未说完,“还不止于此,曦朝受创天下必定生乱,我又如何不知这个道理,然则我等的便是这一乱,我宁愿雷霆除之,亦不愿将此变为沉疴恶疾,我欲将一个干净齐整的江山交予晔儿,如此方能不负你生死徘徊才得了他,我还想早日与你去看曦朝山水,若不能许你安稳,若非有完全把握,我怎忍心……”

    怎忍心留你一人,哪怕只有数日,哪怕我已经为你铺陈好一切,却仍是不忍,不忍将你置于这冷硬帝宫之内,夜夜为我担惊受怕,日日任相思蚀骨!

    夏侯云曦实实在在的哽住,她知他强大悍勇,手腕高绝,无论何时何地,他总是这天下至尊之人,他的手段他的谋略,绝不会给敌人分毫可趁之机,执掌皇权手握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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