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左手挡住了鬼鲛的脚,“咔嚓——”手骨断了,右手握住噬蝶,砍向他的脚腕,鬼鲛连忙退后。
“妖刀?!”鬼鲛瞪大眼睛看着我手中握着的噬蝶。“这样的一个小鬼居然拿着一把妖刀?有趣。”鬼鲛握住后背巨大的鲛肌,他的鲨鱼脸上已经染满了兴奋。
艰难的爬起身,单手握住噬蝶,噬蝶跟鲛肌比实在是太娇小了。而且我们俩的力量根本不成比例,但是我可没有再死一次的准备呢。
马基说,在强大的敌人面前,不能够退缩,要找打他一瞬间的破绽,然后想办法逃出来或者给予敌人重创。
正当我准备迎击时,一只手阻止了鬼鲛。
“够了,住手吧,我们现在要寻找的是卷轴,不要做无谓的打斗。”
鼬乌黑的眼睛看向了我。
“现在,把卷轴交出来。”
我卸下了防备,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真是讽刺呢,再一次相遇,他所说的话,却是把卷轴交出来。
忍住鼻子微微泛酸,我说:“被我烧了。”
“什么?!!S级的卷轴居然全被你烧了?!”鬼鲛急的要跳了起来。
我沉默的点了点头。
“你这家伙!我要杀了你!!”鬼鲛再次握住鲛肌准备冲上来,而鼬已经冲了上来,他单手掐住我的脖子,提起了我,把我抵在墙上。
噬蝶从我手中滑落,落在了地上。
呼吸,好困难。可是我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放弃吧,放弃吧,反抗什么呢,你知道的吧,眼前这个男人,就算是杀你十次,你还是会毫无反抗的死去。
没错,就是有像我这种犯贱的人存在的。
“最好实话实说。”他的声音毫无波澜。
“我说的都是实话。”
他收紧了扼住我脖子的手。
鼬,你的手,实在抖么?感觉到他的颤抖,我有些想笑,最终,我还是在你心里占了一点位置的是不是?
“呐,其实,杀我第二次,也……可以的……因为,我还会活过来,给你杀第三次呐……”只不过只能让你杀掉我三次呢,真是可惜。
听了我的话,他的手更加颤抖了。
“哼哼……”我轻笑。
“鼬,你杀我几次,我都不在意的啊……”我故意笑的单纯,笑的天真,能动的右手轻轻覆上他的脸,慢慢摩挲着,啊,是真人啊,是真的鼬……死的时候,就这样看着你的话,也不错啊。
“……别说废话。”看,连声音都开始颤抖了呢。
我的右手迅速动了起来,单手结印,对我来说,很容易。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嘴角还不忘噙着笑。以一秒四个印的速度结印,等到鼬出手阻止我时,我已经完成了。
“鼬!!小心!!”鬼鲛在他身后大喊。
“水遁·大瀑布术!!”水立刻将这艘船击成了碎片,巨大的水流将我们三人一起卷起,我抓住了快要被冲走的噬蝶,看着鬼鲛已经被水流的冲击力击出了很远,我笑了,现在,我根本是动也动不了,刚才我用全部的查克拉制造了这样庞大的水流,恩,就算鬼鲛是有用好手,我们之间的距离也会隔上个几百米吧……
当然,我这个术就算在我的眼里多算是自杀,水一点一点把我吞没,不断的把我往海下卷去。
哎,我还真是倒霉,居然这么快,又要再死一次了。
我任由水不断涌入我的鼻腔。
意识消散前,一双手将我托起,然后带着我奋力向上游。
鼬……为什么不去找鬼鲛,反而来救我了呢?握紧了手中的噬蝶,再次努力的看了眼眼前的人儿。
鼬,有时候好想这样一刀杀掉你呢,然后,我再死掉,这样,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永远永远在一起了?
那就一起死吧,一起死吧。我可以为了你不去管任何东西,你让我死,我可以立刻去死,可是你呢?你放得下佐助么?放的下家族么?放得下木叶么?
握紧刀的手,渐渐松开。
呵,不可能的,所以,死掉这种悲伤的事情,还是我来好了。
我所能做的,也许只是为你打开一扇光明的门。恩,仅此而已。
二人独处(补完)
身上好痛……
浑身无力……
强行睁开眼睛,我发现眼前灰蒙蒙的一片。
想要起身,但是却一丝力气也使不上来。
忽然,一只坚强有力的胳膊将我扶起,抬头,我望进了鼬那双乌黑的瞳中。
“鼬……”情不自禁的喃喃道。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抱住了我。
我也不再多语,静静的任他抱着。我看到噬蝶独自躺在我的手边。
手,缓缓伸向它。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的话,就可以不再让他受苦了,杀了他,他就可以和自己永远在一起了。
“想杀掉我的话,就杀吧……”鼬的头抵在我的颈上轻轻的说。
我的手微微一僵。原来,杀气都在潜意识下放了出来啊……
“不会杀的……”缩回了手,闭上眼睛,我感觉现在浑身疲惫。
“你有点发烧了,把衣服脱下来吧。”
我一听,愣了。发烧跟脱衣服有什么关系?
他看了我一眼,说:“你的衣服是湿的,我生了火,可以烤一下。”
我的脸有点红了,娘的,居然想歪了。
推开他,利落的开始脱衣服,他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我的连衣裙已经褪至胸部,他才反应过来,立刻转过身去,之后我就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下次!脱衣服前说一声!”
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现在我们是在一个小山洞里,山洞外面是一片森林。
“喂!我衣服脱光了,你别转过来了。”
鼬从火堆旁的架子上把他黑底红云的制服抛给我了,我连忙套上。
“鬼鲛呐?”
“……暂时联络不上。”
我低头寻思,这也太夸张了吧……我的大瀑布术的威力……总感觉没有这么大……(你个蠢货!知不知道人家鼬哥哥在你施术以后把鬼鲛给撇了!啊?!怎么这么怀疑人家啊!)
“为什么……你还活着……”
鼬问道,只是声音稍有些颤抖。
“当时是死了,只不过我有三条命,你还是可以杀我两次的。”我看着他说。
他惊讶的看着我,随即转过头去,“不要跟我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我一听,有点怒。我拿着噬蝶,指着他说:“不信?你可以来试试!!”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
“鼬,我不会说什么让你回去之类的话,你要怎么活,都无所谓,我只需要你一个承诺,三年,只要三年之内你不死,我来治好你的眼睛和你中的毒。”我紧紧盯着他。如果没猜错的话,他现在的视力已经很低了。
他的身体又是一僵。
“为什么你会知道……”
我一把拽住他的手,说:“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要告诉我你答应就好!!”
我在赌,赌在他心中,我究竟有没有什么分量,我只想知道,他到时是否还能记住与我的约定,因为三年后,就是他被佐助杀掉的时候。
他没甩开我的手,只是淡淡的说道:“不可能的,你不要白费力气了。”
我依旧盯着他,“如果可以呢?我来跟你赌!只要你活着,我一定可以治好你!!”
他最终还是微微点了点头。我松开了手,但是下一秒,手却被他给抓住。
“那个时候……我很后悔……”
他低垂着头,说道。我的心开始快速跳动。
“从来没有想过,杀人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从来没有……”
“没有什么可后悔的。”我打断了他的话,“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有你的想法,我不会阻止的,但是,世界上时没有什么后悔药的,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鼬,不要这样轻易示弱,一点,也不像你啊。
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扶上了我的右眼。我也不回避,任他摸了。
“其实我感觉眼睛的颜色挺好看的,起码够独特。”我轻笑。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胸口一窒,漫不经心的抚弄着左耳,轻声道:“恩……马基给我的……原来的,坏掉了……”
恩,这个代价真的不算重了,起码我还收获了一种血继限界。
我走到他身边,抱住了他。虽然他的身体有些发僵,不过很好,我不在意。
“鼬!你如果死掉的话,我也不会说什么的,那么,你想完成的东西我就来帮你吧,我加入晓,如何?”
“你敢!”鼬的手按住我的肩膀,把我拽起来。
“要看我敢不敢,就看你死不死了!!”我厉声说道。
他再次叹了口气,“那夏,你的性子一直都是这样……”
之后,他就这样一直静静的抱着我。
我啊,真是希望此刻可以永恒,但是两人都清楚,这只是昙花一现而已。
“鼬,帮我个忙吧。”
“……干什么……”
“我想救人,你用幻术帮帮我吧,你知道我的忍术很差劲。”
“……男的女的?”
“……两个都男的。”
“不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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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
树林里,银发少女手中的刀再次被击飞。
她的异色妖瞳微微眯起,抖了抖有些发麻的手,再次站了起来。
“挥刀的时候多余动作太多。”
站在她对面的黑发少年淡淡道。
她点了点头,又握起了刀。
“为什么不用刀?”她盯着少年手中的苦无问道。
“……四年前,就不再用了。”
两人都沉默了,那些记忆,并不美好。
谁都能记得,四年前,那把刀亲手斩断了两人最后的羁绊。
将到插入了刀鞘,少女说:“走吧,时间到了。”
说完,两人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
一直都很珍惜,只是,太怕失去而已,仅此而已。
两人远远的站在未完成的大桥下,静静的观察着桥上的战斗。
“为什么不上去帮鸣人?”
“……他会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什么才是真正的坚强。佐助也会明白,同伴的意义。”
之后,两人便没有再说话,尽管上面的人都是他们重要的人,可是他们都不去插手。成长,往往是伴随着泪水的。
忽然,火红的查克拉冲天,而女孩的身上,也涌现出了一股乌黑的查克拉。
“!!那夏!!”鼬冲了上去,可是却被查克拉给弹开。
“别!!别……别过来!!!”
疼!!那夏皱着眉跌坐在地上,该死的居然引起共鸣了!!
那夏扶着手上的羽魂镯。
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
羽魂镯发出了一道柔和的白光,接着,两股暴动的查克拉缓缓安静下来。
“那夏!!”鼬再次冲上去,扶住了向后仰去的那夏。
“开始吧……鼬,没有时间了……”她抬头看了看桥上,恐怕刚刚自己的查克拉已经被卡卡西给发现了。
鼬看了那夏一眼,迅速的开始结印。
还好,不是需要万花筒的幻术,只是普通的高级幻术……加上御风瞳,更加完美,卡卡西,绝对发现不了。
卡卡西将再不斩的‘尸体’抱到了‘白’的身边。
雪花,缓缓飘落。
对于他们俩来说,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鼬怀中抱着两个昏睡不醒的人,那夏站在他的旁边。
他们俩的位置,离桥不远,却也能阻断别人的视线。
他们俩就这样一直站着,看着天空飘落的飞雪。
“我要……”
“这几天!!”那夏打断了鼬接下去的话,“我很开心。我们说好的,三年之后,你不许死。”
“……恩。”
“不要说再见了,我讨厌这句话,要走的话,就走吧。”那夏转过身去,鼬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放下两人,亦转过身去。
“那夏,记住……要忘记。”
说完,鼬便走了。
“永远,也不可能!”身后,传来那夏略带哭腔的声音,她高昂着下颚,想让眼中要流出的东西收回去。
“……忘记的话,会幸福。”
“我不稀罕!”
“随你……”
他的身形消失在了雾中,那夏缓缓转过头,脸上依稀可见两行泪。
忘记?谁都不会忘记的。痛苦也好,悲伤也罢,那永远都印在了心中,就算是梦也好,起码还有过甜蜜。怎么可能会往呐?
地上的白渐渐转醒。
“你是……”白挣扎着坐起身来。
那夏看着他说:“赶紧走吧,能走多远走多远,永远也不要回头!再敢出现的话,我会亲手杀了你们俩!”
白看了看身边的再不斩,又看了看那夏。
他淡淡的一笑:“恩,非常感谢。”他抱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