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看到刚刚浩月紫冥投过来的那诡异的一视,可百思也不得其解之后他只能归类于是舍不得,低头沉思的寒日流风一直都没有抬头,要不然他一定能看到林清泉投过来的眼神,那是急急的想要阻止这一切的眼神,毕竟‘死’过一次的他,可是相当不想再‘死’一次的,早就说好了点到就好的,皇上他为什么…唉,这下子惨了。
不一会,就有宫女拿来了一架音质上好的古琴,不用弹只是看就能知道那琴绝对不是凡品,暗自叹息,我也为它将要遇到的事情而悲哀,可止不住心中恶魔因素的影响,本人实在是不想放过这个‘大放异彩’的机会,所以琴啊琴,你就,节哀顺便吧。
“炽日国主,本妃将要弹唱的这首曲子是一个特另类的曲子,其实并不适合女子来演示的,但为了两国的友好也就只能勉强为之了,可为了能更好的演示出里面的真意,国主可不可以为本妃找一个配合之人出来?”
很是诚挚的看着寒日流风,语气特意放的娇娇的软软的让人不忍拒绝,再加上一开始就放了顶为两国友好而如此的大帽子,所以很必然的,他无法拒绝。
“好,只不知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人来与你合演呢?”
眯了眯眼睛,直觉告诉寒日流风,台下的这个女子不简单,那浅浅而笑的眼神里涌现出了一丝丝算计,像个将要恶作剧的孩子,正因为马上就能整到人而不自禁的兴奋着,暗自笑了笑,他决定,帮她一把,看一看她到底要戏耍谁。
“本妃今天弹唱的是一首很男子气的曲子,所以自然要贵国一等一的男儿来合演了,当然也说不上是演,只需让他小小的表现一下武艺就可以了,只不知,贵国这一等一的男儿可在此地?”
故意不说名字,可殿内是个人都知道我说的是谁,问天下间能被人称为一等一的男儿之人并不多,可这炽日里就有一个,那就是威名远鄱战无不胜的不败神话林清泉,在炽日里没有人敢说比得过他,所以这人选自然也就只能是他,默默的,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一处,而那个正被众人注视的男子,已经彻底石化隐隐还有龟裂的迹象。
“哈哈哈哈……好一个一等一的男儿,感谢你这样的赞美,林爱卿,你可不能辜付了贵妃的一番好意啊。”
忍不住大笑出声,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个疑似仲孙绝艳的女子竟然如此的可爱而又狡猾,这样的女子,怕是天下间也只有一个吧?他,有点妒忌浩月紫冥了哪。
“……臣…尊旨……”
硬着头皮接下了旨意,林清泉努力的忍住拔腿就跑的冲动,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台中央,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真的无法想像,该怎样才能在那样一个‘绝响’之中配上舞蹈,这一刻的演示,比他孤身冲进百十万的大军里还要让人害怕,并且,怕的要死。
“那本妃就献丑了,呵呵只希望各位能不要太过笑话,因为我弹的,实在是不太好。”
淡笑着微垂了下头,似娇羞似谦逊,而听到本人如此之话,殿内众人又再次保证,绝不会笑话或一定给以掌声,那热情的样子,真的都让我有点不大想‘欺负’他们了,但也只是有点而已噢。
“林将军,请了。”
端坐于琴台之上,双手浮空而起,手指离琴弦只有半指的距离,抬眼,表情严肃的看了下僵的像根木头,眼神中甚至露出微微祈求之色的林疯子,毫不心软的冲他挑了挑眉,然后我就毅然的放下了纤纤玉手,接着,一阵阵地狱之音骤然响起于昭香殿中,只一声就震的所有人都傻在了那里。
‘叽~~~~’长长的如正在打鸣的公鸡突然间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声音过后,一个小小的似让人缓和一下的空格出现了,还没等人闭上大张的嘴巴,另一声更加离奇的声音又响起了,‘嘞~~~~~~~~~’如驴叫似蛙嚎,这一绝对不应该出现在琴声之内的声音,来的是那么的响亮而又清析,‘碰~~叭~~’几多杯子碎裂声,‘嗒嗒嗒’一个老臣受不了这样的剌激已经开始了手脚抽搐,那僵直在桌面上的手臂正与不知在什么时候翻过来底朝天的盘子,做着如小鸡啄米般的接触,猛一听还以为是有人在打手鼓哪。
再一次的空格出现,这一次比刚刚的短了不少,伴随着那老臣不自觉的‘嗒嗒嗒’之声,再一次考验人们听觉的琴音又响起了,‘嘎~~~~~~~~~~~~~’听见过鸭子下蛋时的叫声没?有些相似但比那难听的多,而这一声琴音的响起,殿内抽搐的人又多了一些,老臣子不提,因为都抽的差不多了,壮年臣子们抽起来更加有趣,竟还有人像跳芭蕾舞一般,抬了抬眼皮,我不自禁暗想,要是四个男人靠在一起跳,会不会跳个四小天鹅出来?
并不想就这样放过这些可怜的男人们,我清了清噪子,打算加点新原素,来个边弹边唱。
“岩烧店的烟味弥漫隔壁是国术馆
店里面的妈妈桑茶道有三段
教拳脚武术的老板练铁沙掌耍杨家枪
硬底子功夫最擅长还会金钟罩铁步衫
他们儿子我习惯从小就耳濡目染
什么刀枪跟棍棒我都耍的有模有样
什么兵器最喜欢双截棍柔中带刚
想要去河南嵩山学少林跟武当”
啮着牙狂喊着周杰伦的这首双截棍,本来古代就接受不了现代的摇滚一派,再加上本人根本就是在摇滚里面更创摇滚,别说是古代人了,就是现代人听了,也会直皱眉头大翻白眼的,女生嗳,用特有的尖锐噪音南腔北调的唱这首歌,是鬼都能被吓抽了又何况是人?
“干啥呢;干啥呢;呼吸吐纳心自在
干啥呢;干啥呢;气沉丹田手心开
干啥呢;干啥呢;日行千里系沙袋
飞檐走壁莫奇怪;去去就来
嘿!一个马步向前一记左钩拳右钩拳
一句惹毛我的人有危险
一再重演一根我不抽的烟一放好多年它一直在身边
干啥呢;干啥呢;我打开任督二脉
干啥呢;干啥呢;东亚豺的招牌
干啥呢;干啥呢;已被我一脚踢开”
听过潘长江版的双截棍没有?这一段用的就是东北话,音为ga(四声)ha(二声) ma(四声)。
腿成八字型,一脚踩在椅子上一脚站地,大大重重的古琴也一头贴在琴案上一头被我抱在怀中,单手弹着根本就不在调子上的曲子,(就当那是曲子吧)闭着眼睛狂摇着头我一幅正陶醉其中的样子,而身旁众人,倒地一片。
“ 哼!快使用双截棍;嗯那咋的
快使用双截棍嗯那咋的!
习武之人切记仁者无敌!
是谁在练太极风生水起!
快使用双截棍嗯那咋的!
快使用双截棍嗯那咋的!
…………………………
说了半天怪累的;赶紧嘛溜歇着去,走了!”
唱这段的时候我将眼睛努力瞪成灯泡那么大,恶狠狠的看着正举着根棍子如同僵尸一样耸立在台中央的林疯子,敢不跳?那本小姐只能自己跳了。
‘咚~~咣~~’这是琴被强行从琴台上托到地上的声音,扯着那架重重的琴,本人开始了围着林清泉转圈的愉快之行,而这一作为让林清泉成功的从僵尸上升为一更恐怖的存在——骷髅,他希望自己现在就是一骷髅,只要没有了脑子,那是不是就再不会这样痛苦了?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本人是玩的很是开心,也转的更加用力,那形象当然就越发的渗人了些,束的很好的长发早已因为刚刚一阵猛摇而披散开来,艳丽的粉妆也因为出了好多的汗水而变成了一条条一道道挂于脸上的水沤,沤沤引的人几欲狂吐,高贵华丽的衣裙虽还依然干净美丽,可此时配在我的身上,只会让人连想到从棺材里面爬出来的女尸,胆小的早就被吓的晕死了过去,远观之人都以如此了,这被我绕在中央的林清泉的状况,那自不用再提了。
不败的神话啊,他早已经狠狠的败在了我这个小女子的手中,第一次比智谋,他输而被俘,第二次比胆量,他退而避之,想不到这第三次比阴谋,他又再一次失败了,还败的这样没有面子,竟然口吐白沫了??唉,我说林疯子啊,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来惹我了嘛,你偏偏不听,怎么样?这回知道后悔了吧?可也晚了啊。
唱完了,手指再动,‘噔噔噔~~~~~~哆哆~~~~~~嘟~~~~~~~~~’等弹成了这好长好长的一个尾音之后,我才真真正正的停了下来,手胡乱的拢了拢四处飞张的头发,又费力的将琴放到了琴案之上,然后冒似很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四周,而四周人的样子,让我差一点喷笑。
那还是曾让我认为霸气实足可与紫冥相匹敌的炽日国主吗?怎么一幅傻呆呆的样子?他手指上全都是血,难到杯子划伤他时他都不知道痛了吗?还有这殿里的某些王公贵臣们,你们要抽也不要抱在一起抽啊,我是很纯洁善良啦,当然不会把你们往那个方面想,可是有人的手好像正死死的掐在一个不知到是谁家的公子的命根 子上,那人都痛晕过去了他怎么也不肯松开狼手啊?万一那公子以后不能人 道了可怎么办?我是不会陪偿的噢。
“那个,真不好意思,本妃弹唱的不好,让各位见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不可以不要惩罚我?
静,死一般的静,没有人回答,因为是个人都抽的不分南北了,当然,还是有一个勉强算是正常的,那就是我的亲亲爱人浩月紫冥,因为事先关闭了六识中的听觉,所以他现在还如老僧入定一般,垂眉闭目神游天外着。
久久,直到我故意踢飞了一个不知从哪滚到脚边的盘子,随着‘咣’的一声碎响,殿内众人才算接二连三的又‘活’了过来,跟着一声声惨嚎就此响起了,间或还有痛哭声,例如……
“啊~~~我的脚~~~~”“父亲,父亲您怎么了~~~~~”“啊~~~~你…你……快点放开你的手!!!”(这个声音是属于不幸被人掐住了命根子的那个公子的父亲的)“大哥,大哥,你醒一醒,醒一醒啊。”乱七八糟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忍不住眉头直跳,我努力的憋住笑意低垂着头,只是抖动不已的肩膀很容易让人误会我是在哭,终于,这些能让不良的本人笑抽的声音在一声大喝之下,停止了。
“都给朕闭嘴!”
任人为自己包扎好了手指,寒日流风将一腔怒气都发泄到了众臣子的身上,只不过是一首小小的曲子,竟就让他的这些精明、干练、机智、勇敢的臣子们个个都变成了白痴、傻子、废物,这怎能不让他生气?当然,他更气的是自己竟然也不比他们好多少,还有为什么没有听林清泉的劝告,点到为止就好?现在……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臣等有罪。”
统一附跪于地,众臣哀痛不已,虽然他们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表现实在是不太好,可……这也怨不得他们啊,实在是那琴声,太可怕了。
“……算了,都起吧。”
闭了闭眼睛,寒日流风头痛莫明,他真的很怀疑,这个女子真的会是仲孙绝艳吗?曾听闻,仲孙绝艳天生聪慧,琴、棋、书、画,样样出类拔萃,如果说弹出这样的曲子也叫做出类拔萃的话,那他真的不敢想像,其它的棋、书、画,又该是如何的一番惨不忍睹?
“谢主隆恩。”
相互扶持着站了起来,众王公大臣们没有一个抬头再看台上女子的,一齐的低着头,他们怕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冲上去宰了她,那个祸害啊,将会成为他们永远的梦魔。
“那个……本妃是不是……弹的不太好?”
见他们自家的事儿解决了,我才怯怯的开了口,微仰起脸庞,静静的将双眼直直的定在寒日流风的脸上,在看到他狠狠抖动了下喉咙之后,我也有些恶心的脸部僵硬了起来。
TNND,这个寒日流风怎么这么恶心人啊?想吐就吐嘛,为了面子硬忍下涌上来的东西多难受?真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傻瓜笨蛋。
又一次寂静无声,殿内落针可闻,感觉到无数道杀气腾腾的眼神正紧紧的盯在自己的身上,我缩了缩脖子暗自打算还是到此为止吧,这些人,已经快要集体疯了。
‘啪’……‘啪啪’……‘啪’由寒日流风带头,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渐渐响了起来,看着一个个面无表情的人死死的盯着我还机械的僵硬着鼓掌,说实话,这比刚刚的沉默注视更让人胆寒。
终于,这一场恐怖离奇的国宴匆匆的结束了,直到与紫冥一同离开,我也再没有见到被人抬出昭香殿的林疯子,不知道,他现在可好?他被抬走时的样子,实在是不太好哪。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应该知道,这等于暴露了你的真实身份,别人不知道,那个林清泉一听就知道你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