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之伯爵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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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之伯爵夫人-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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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尔塞夫伯爵又把话题拉回了子女的婚事上。

  腾格拉尔男爵夫妇凑了过来,加入了他们的谈话。腾格拉尔夫人今天打扮得珠光宝气,加上她的美貌,显得美艳动人。

  “你们来得正好,我们刚刚说到令千金与子爵的婚事,可喜可贺。”基督山对他们说。

  “您真是位好人,阁下。在我看来,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姻缘了。”腾格拉尔夫人春光满面地说。

  而腾格拉尔先生今天格外的热情,过来之后没多久,就缠着伊林说着肉麻的恭维话和他一贯的高谈阔论,他们一边聊一边在桌中穿梭,伊林知道她的计划奏效了,果然在他们谈了几乎所有话题后,男爵委婉地请求伊林给他讲讲公债涨跌的分析方法。

  “当然可以,阁下,您可以在有空的时候来我家,我敢保证,凭你那头脑和经验,不出三次,您就会分析得比我还好了。”伊林说。

  “我在投资上面的经验倒确实是比平常人更多些,想必您的父亲和您都很了解。”腾格拉尔倨傲地说,“如果可以,后天下午我就来拜访您如何?”

  “随时欢迎~不过,今晚就请抛开那些恼人的数据,尽情欢乐吧。”

  伊林很快被欧热妮拉走了,后者摆弄着手里的山茶花,和伊林谈起了自己的烦恼。

  “夫人,您已经知道了我即将订婚吧?”

  “是的,我还没恭喜你呢。怎么了,欧热妮,你看起来有点烦恼?”

  “您应该知道的,我的梦想。”

  “当一名艺术家?”

  “是的。可是我知道嫁人之后就不可能了,至少嫁给马尔塞夫子爵之后就不可能再实现我的梦想。我真羡慕您,天下找不出几个比您更幸福的女人了!婚姻与事业兼顾,是多少女人想都不敢想的。”

  “我是个特例,在背后嘲笑我的人恐怕也不少呢。亲爱的,我想你不用太担心,人是可以改变的,我想你可以试着改变阿尔贝~”

  “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欧热妮说,“其实我知道他也并不想娶我,所以我干脆找个理由退掉这门婚事算了,可我就是想出理由,父母也不会赞成的。”

  “既然你们都不愿意,为什么你们的父母那么希望你们结合呢?”

  “主要是两家的父亲极力撮合这门亲事,他们很早就有些交情。唉,这些都不重要,夫人,我想求您帮我想想办法,除了你,没人能帮我了。”

  “你真的一点打算也没有?”伊林笑着问,“像你这么聪明的姑娘,至少也该有些想法吧。”

  欧热妮乌溜溜的眼睛一转,凑近伊林,低声说,“您能请伯爵帮我弄两张去意大利的护照吗?”

  “你想……”

  “没错!”

  “护照倒是可以弄到,但如果你要出什么危险,我可不会原谅自己的。”伊林摇头说。

  “夫人,您把我想成那种柔弱的女孩了!我向您保证,普通男人能做到的,我也可以!骑术和剑术我都会~”

  “好吧,我答应帮你问问伯爵。”伊林说,“我怕你找别人的话,会更危险。”

  “太感谢您啦!”欧热妮欢喜地挽上伊林的胳膊。

  她们走到瓦朗蒂娜的身边,伊林笑道:“维尔福小姐好像一支舞也没有跳呢?难道您不喜欢今天的曲子?”

  瓦朗蒂娜看了一眼维尔福夫人,她刚刚离开自己一会儿,在不远处和几位夫人闲谈。“我……”

  “怎么会呢~我看是没有找到中意的舞伴吧?”欧热妮抢着说,“不如我来帮你介绍几位~”

  “我看那不就有一位现成的吗?”伊林说着冲马西米兰挥手。

  瓦朗蒂娜马上红了脸,她奇怪地看着伊林,好像她总能看透自己的想法似的。

  这时,一位熟人来和欧热妮打招呼,她便离开了她们身边。

  “来吧,维尔福小姐,我把那位青年军官介绍给您~”伊林拉起瓦朗蒂娜的手,同时惊讶道,“天啊,你的手冰凉,这在这个季节可不正常。”

  “夫人,我也不知道,最近几天,经常这样,手和脸都会忽冷忽热。”瓦朗蒂娜说。

  “仔细看看,你的面色也不太好。”伊林认真地查看她的脸,“不如让我的医生帮你看看吧?”

  “这太麻烦您了,我已经看过医生了,他说也许是有些过敏。”

  “这可不太像过敏的症状。”伊林拉着她向屋子里走去,“也许你该换个医生看看,相信我。”

  “那么,谢谢夫人了……”瓦朗蒂娜觉得自己对伊林总有种信赖感,就像马西米兰无端地信任基督山伯爵一样。


63。毒
  “中医”在瓦朗蒂娜的眼里是一个全新而神秘的领域,她不知道李医师怎么能仅通过脉象就判断出自己有什么症状,这简直比占卜术更神奇!

  伊林坐在一边,作为翻译,把李医师的话细致地解释给瓦朗蒂娜:“你最近可有头部眩晕或是心跳异常?”

  “有时候有,但只是几秒。”瓦朗蒂娜紧张地看着李医师说。

  伊林把她的话用汉语重复了一遍,李医师马上又做出答复。

  “有身体无力的感觉吗?”伊林问。

  “哦,有时会有这种感觉,一般在下午,我以为是天气闷热的原因……”

  李医师把脉之后,又查看了瓦朗蒂娜的指甲与舌苔、眼睑。“她有些中毒的症状,但还很轻。”

  “中毒?什么毒?”伊林问。

  “一种类似砒霜的毒药,这剂量很轻,却不是一次下的,难道有谁拿这姑娘做实验吗?”李医师十分不解,谁会如此狠毒?

  “绝不是实验那么简单,她就是下毒人的目的。”伊林对瓦朗蒂娜露出“没太大问题”的笑容,怕她知道自己的处境,被这个单纯的姑娘知道,恐怕不毒死也吓死她了。

  “夫人,医生说什么了?我得病了吗?”瓦朗蒂娜不解地问。

  “她说你有些气血不足。”伊林说。

  “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太清楚,我再帮你问问。”

  “谢谢夫人。”瓦朗蒂娜感激地说。

  看到瓦朗蒂娜没有担心或者忧虑,李医师对伊林说:“你不准备告诉她真相?”

  “要看到什么地步了,她现在有生命危险吗?”伊林说。

  “没有。但她体内的毒素不是一次形成了,必然是有人长期对她投毒,当毒素积累到一定的程度,恐怕就……”

  “会怎么样?”

  “会让内脏腐烂,让人像死于疾病,但我却可以通过验尸查出来。”

  “不,”伊林感到非常不舒服,“我不会让你有机会验尸的。你能先把她体内的毒解了吗?”

  “当然可以。但她的身体现在对于这种毒已有一定的耐药性,如果再次服入同样的毒药,她也不会死。若是我解了毒,投毒的人再下毒,她多半要见阎王了。”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不让她死,又不让投毒的人发现自己的计划败露。”

  瓦朗蒂娜看着她们一言一语地谈话,开始担心起自己的病情,在来之前,她是毫无顾虑的,以为大不了就是过敏,可李医师的高明医术让她怀疑自己不是过敏那么简单。

  “我可以给她开些保护心肝的药,暂时不让毒性侵入内脏,但维持不了太久。”

  “就这么办吧。”伊林说完面向瓦朗蒂娜,“李医师说你没有病,只是身体并不在最好的状态,需要调理。恰巧她也是一位营养师,她愿意帮你配一剂适合你的营养药丸。”

  “那样就好。”瓦朗蒂娜松了口气,对李医师笑笑,“真是太幸运了,遇到您。”

  “等李医师配好,我会派人送到您府上的。”伊林说,“不过,您的家人不会埋怨我多管闲事吧?希望维尔福先生不要因此责怪我啊。”

  “啊,绝对不会的。”瓦朗蒂娜保证道,又说自己不准备把这件事告诉家人。“我可以对自己的身体负责,爸爸工作的事情太多,爷爷又是个病人,我不能让他们分心在我身上。”

  “好极了,这样便毫无后顾之忧了。”伊林心道。

  重新返回舞会上,伊林看到伍德也到场了,与他正谈话的是腾格拉尔,伊林过去与他打招呼,发现两人并不是第一次见面。

  “原来两位早就认识。”伊林说道。

  “男爵与我有些生意上的往来,是我在巴黎认识的不多的人中的一位。”伍德已离开腾格拉尔身边,伴着伊林慢慢走着。“没想到您的舞会请来这么多人,愿以为您和伯爵先生都不喜欢热闹呢。”

  “入乡随俗是我们的习惯。”伊林已走到一棵夹竹桃下,无意地拨弄着树叶。

  “能请您跳支舞吗?”沉默了一会儿,伍德突然问。

  “我不擅长跳舞,这是我常常感到遗憾的一件事,您就放过我这一次吧~”伊林半真半假地笑道。

  伍德脸上的笑容有些无奈甚至凄凉,自嘲道:“您总是毫不留情地拒绝我,不过这也是我应得的,谁让我天生迟钝,晚了一步呢。”

  “您说笑了,您非常敏锐,不然当初在佛罗伦萨时怎么能仅凭眼睛认出我呢?”

  “那是因为……”伍德笑着摇了一下头,最终没有说出最想说的话,“因为您的眼睛是我见过最美的,从来都是,请相信我,这么多年,每当我静下心来,闭上眼睛,那双天空般清澈平静的眼睛便会出现。”

  “谢谢。”伊林用最真诚的语调答谢了伍德的一份情意。

  不远的一张桌边,基督山伯爵一心二用地答复着旁人的话,“嗯,您说的非常正确。”

  “所以说,您的舞会非常成功,连欧热妮这样别扭的孩子都玩得非常开心呢。”腾格拉尔夫人说,“不过邀请她的人太多了,可怜的阿尔贝竟没和她跳上几曲。”

  “即使是阿尔贝这样的青年,面对自己的未婚妻也会害羞的。”伯爵说,看到伊林与伍德往回走,他马上收回目光。

  “哦?真的是这样吗,夫人?”腾格拉尔夫人特别的爱交际,好像永远有说不完的话。

  “面对要共度一生的人,总会有些害羞吧。”梅塞苔丝的心思也不在腾格拉尔夫人的那些话题上。她正把伯爵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从他那些下意识的动作中,捕捉自己最熟悉的蛛丝马迹。

  “真希望这两个孩子将来也像伯爵和夫人这样恩爱。您知道吗,您和夫人已经被公认为模范夫妻了。”腾格拉尔夫人接着说。

  “哦?我们真的有这种荣幸了吗?”伯爵听到这话似乎非常高兴,他的黑眼睛在夜幕中出奇地明亮。

  梅塞苔丝有那么一瞬垂下眼眸,可很快便又恢复神采。“夫人身边的那位先生是谁,看起来很面生。”

  “是伍德先生,一位英国绅士。”伯爵答道。

  “原来如此,伯爵夫人果然交友广泛。”梅塞苔丝答道。

  伯爵不置可否地微笑,为她们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伍德。

  “这么说他还未婚娶?”腾格拉尔夫人问,“难道是要在巴黎寻觅一位称心如意的小姐?”

  “这我就不知道了。”伯爵答,“据我所知,伍德先生的家产可是相当庞大呢,他的性格就随性了些,拒绝了本该得到的爵位。”

  “真是可惜。我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会不喜欢爵位。”子爵夫人说,“拥有一个有名望又富有的家族难道不好么。您说呢,夫人,我可一直都羡慕您呢!”

  梅塞苔丝微微红了脸,虽然腾格拉尔夫人的话未必有更深的意思,但却像针一样刺到了她的自尊。

  德布雷走了过来,把子爵夫人从他们的身边带走了。只剩下伯爵与梅塞苔丝两人,感受到梅塞苔丝低垂眼眸下的些许不安,伯爵感到有些不太自然。

  “像你这样喜欢漫游世界的人,为什么才到巴黎呢?”梅塞苔丝抬眼看着伯爵。

  “在我前几十年的生命里,总是被各种事情所困。而且,对于这座世界最繁华的都市,我总是怀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期待,只希望在各种条件都非常完美的时刻来领略一番。”伯爵的目光平静,连他对面的人也难以看出他话中的情绪。

  “您说被各种事情所困,是工作上的事情吗?”

  “是一段历练和学习的时期,可以说是我进了一所非常严苛的‘学校’,但在里面学到的东西却比别人在任何学校学的都多。”

  “哦,竟然有这样的地方,您能告诉我是哪里吗?”

  “相信我,您不会想去参观的。”伯爵灿烂地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梅塞苔丝觉得有一瞬的恍惚,夜幕好像变成了天蓝色,微风也像夹杂了海腥,她的面前是那个戴着水手帽的青年,正在起航的船上向自己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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