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幕的脸色顿时变了,他自然不知道是刘卷伤了他的内脏,不过很轻微,但是有他的内元,医院一时看不出来。
刘卷说道:“医院是不是说有癌症的可能。”
又指了指他太阳穴后半寸左右的地方,李幕在他的指引下又按了一下,眼前猛然一黑。
他的心跳瞬间变得剧烈起来,几乎要跳出他的胸膛,李幕下意识的捂住心口,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如纸,其实那晚之后,他也查阅过马上风的资料,知道马上风属于急症,多数和心脑血管方面的疾病有关,所以他第二天就去医院做了一个全面的排查,果然有事。
刘卷刚刚露出的两手让他深深震撼,足以证明眼前的年轻人的确有着高深莫测的本领,李幕低声道:“怎么会这样?”
他的声音已经微微有些颤抖,要知道今年他才四十三岁,还远未到退休的年龄,而且他在国土局的政绩深得北京市某位大佬的欣赏,最近极有可能更上一层楼,进入省级领导层绝不是梦想。
这一切都要建立在拥有一个好身体的基础上,假如身体完了,一切也就完了,无论你的能力如何,无论你的关系如何,你的身体都已经不行了,给你再大的权力又有什么意义?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原本看似不同阶层的李幕和刘卷坐在了一起,也就有了斗争,虽然这种斗争是无声的,可丝毫不掩饰其中的残酷和狡诈。
李幕从一开始就采用政治斗争的方法对待刘卷,他试图用政治上的威压让这个年轻人屈服,可是人家根本不接招,对付李厅长只用了一个小小的手段,你丫牛逼什么?在我眼中你就是一病人,你有病,这病只有我能治,我就是强势,你想痊愈,想活下去,必须要向我低头。
病人在医生面前是没有任何强势可言的,尤其是这医生救过自己的性命,而且自己接下来的健康还捏在别人的手上,当李幕认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顷刻间又是春风拂面,热情的招呼说:“刘卷,来!先喝茶!”
掌握主动只是刘卷的第一步,下面他所要做的就是乘胜追击,逐步击垮李厅长的心理防线。
56想去参加奥林匹克竞赛
刘卷伸出右手盖在杯口,望着人民的好厅长做同情状,其实这厮压根不懂什么叫同情,所以表情拿捏的很不到位,在别人看来他此刻的表情并非是同情人家,而是可怜人家,鄙视人家,同情肯定不是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
李幕很很窝火,可是又不敢发作,麻痹的,老子啥时候受过这等鸟气?转念一想,自己受气的时候也不少,不过那是对上级的时候,你小子凭什么啊?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虎落平阳啊!
李幕黯然感伤,不过这感伤只能留在心里,脸上还是一团和气,对待同志要春天般的温暖,作为一个久经考验的老干部,这点素质李书记还是有的。
刘卷低声道:“这里没有外人,我也就直接说了。”
“说出来好,说出来好!我就喜欢开门见山!”
李幕实在受不了这弯弯绕绕了,本来和别人玩太极那是他的强项。
可惜现在面前这主儿人家是吃定了自己,跟他玩,自己不是找虐吗?
“以后你不能人道了吧?”
“什么?”李幕微微一怔,马上又反应了过来。
刘卷以为他听不懂,马上深入浅出的解释说:“你硬不起来了吧?”
李厅长老脸一热,暗骂刘卷混蛋,这种话总要问得婉转一些,我是何等身份,你小子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可冷静下来这么一琢磨,这两天还的的确确没干过那种事,不过这也正常,那天晚上在江边得了马上风,这件事总得在心中留下阴影不是?
那事儿虽然舒爽,可李幕也是个分得清轻重的人物,总不能为了那几分钟的快感把性命搭进去不是?
刘卷见他愣在那里,仍然锲而不舍的问道:“有没有硬过?”
既然识破了这张脸皮,李幕反倒显得自然了许多,叹了口气道:“岁月不饶人啊,有些方面跟年轻的时候是不能比的。”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李幕内心深处还是很惭愧的,在这方面他还真没有什么强势可言,年轻的时候没啥条件,再加上政治觉悟的境界不成,这种事只是跟老婆做,可能是老婆实在跟性感二字搭不上边的缘故,都是一二三埋单,不埋单不行啊,他老婆可是省里组织部长的妹妹。
听到李幕的回答,刘卷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就是说这几天你都没有硬过,甚至连这方面的事情想都没有想过?”
经他一说,李幕这么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自从车震之后,他再也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是啊,自己怎么就突然变得清心寡欲了呢?
刘卷的手指落在李幕丹田下半寸的地方,轻轻一摁,李幕顿时感到下身一阵胀痛,他双目圆睁,其中尽是错愕的神情。
刘卷微笑道:“我说过,你多处经脉都有气血淤滞的现象,如果不及时治疗,恐怕你还会发生中风的现象。”他的目光向李幕的下体瞄了一眼:“就算短时间内不会发生中风,如果不打通经脉,你以后也无法行房了,当然李厅长未必介意这件事。”
李幕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谁说老子不介意,我才四十三岁,走到今天我容易吗我?
做了大半辈子男人,说他妈太监就太监了,搁谁也不能接受啊!
心里委屈归委屈,李书记还是很快接受了现实,只有面对现实才能想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李幕在官场中浸淫了二十多年,政治嗅觉可真不是盖得,他很快就明白,刘卷并非危言耸听,自己的的确确是病了,而且病得很重,连军队医院都查不出自己的病根,幸运的是,自己还有救,能够救自己的就是眼前的这位年轻人。
李幕现在看刘卷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看到的再不是刘卷脸上的青涩,难怪人家年纪轻轻就敢跟自己叫板,人家真是高人啊,人家有和自己叫板的资格。
李幕虽然明白自己已经完全处于被动的境地,可是必要的底线还是要坚持的,诸如你想要什么?你怎样才肯帮我?
这样低水平的话他还是不屑于去说去问的,暗示和妥协李幕已经运用的炉火纯青,他缓缓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虽然水面上没有一丁一点儿的茶叶末。
李幕是借这样的动作来告诉刘卷,看到没有,老子不怕,老子很镇定。
对于细节刘卷很少去注意,而且在他的眼中,自己已经吃定了李幕,他的细节表现更没有注意的必要。
正如领导之于下属,哪个领导会关心下属的感受?
李幕不慌不忙的做着他的表面工作,这是一种习惯性的程式,也是一种心态上的调整和放松。
李厅长状态调整的差不多了的时候,慢条斯理道:“刘卷啊,你父亲是处长吧?”
作为领导者,引导是最基本的政治手段之一,李厅长做这种事自然是轻车熟路。
既然刘卷不愿意主动提出条件,那么李厅长就只能引导了。
对一个儿子来说最重要的什么?当然是父母亲的工作分配问题。
李幕可是国土局最大的爷。李厅长只要发话,那就是板上钉钉了。
刘卷当然知道李幕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他对于父母亲的事情他不想管,父亲喜欢讲一些怪话,官大了,只会害了他。母亲的工作也不错,时不时的出外旅游。
“我想参加11月的奥林匹克的比赛!”刘卷想都不想,这句话就脱口而出。原来刘卷不想重读,他知道每年11月份有奥林匹克的比赛,只要在物理、化学、数学上得了名次的可以保送清华大学,自己只要三门都拿到前三名,自己就可以上清华,自己就不用重读一年。不过自己是重读生,校方不会推荐自己的,现在正好有一个跳板,自己正好用一用。
李幕愣了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丝会心的笑意,他原本以为刘卷会狮子大开口,提出一个让自己棘手的要求,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个要求。
李幕高悬在心头的石头总算落地,只要刘卷有条件,自己就有了和他利益交换的条件。
李幕深思熟虑之后,低声回答道:“这个事情不好办啊。”
“我等等是没啥问题,可是李厅长的病情等不了这么长时间啊!”
李幕愣在那里,看到刘卷唇角狡黠的笑意,李幕有些出离愤怒了,威胁!**裸地威胁。
不过,刘卷又说道:“我们校长是李厅长的妹夫。”
李厅长听了,笑了:“你是一中的学生啊,这好办,好办!”
刘卷也笑道:“那我给李厅长做一做治疗。”
57老子一定要宰了你这个狗日的
55*******************************************
从红楼出来,刘卷心里满身欢喜。
从今天起,他的人生已经不同了。
他打开手机,听自己喜欢的歌曲。
他喜欢的是瑟隆尼斯·孟克(thelouiousmonk)的爵士乐,身上常戴着“mp5”在校园后面一带树林转悠。他常常听的曲目有滑稽的《戴安》(dinah),让人心肌梗塞的《我除了你什么都没有过》(ihadn’tany-illyou)。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
一片白云和一片白云连起,如同一条宽大的不规则的带子,给澄澄的天空分成两半。
白云移过,逐渐消逝在远方。
天空碧澄澄的,月亮显得分外皎洁。
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一道微弱的光,给围绕在高坡上的树顶镶了一条花边,好象高脚杯的边缘,这些反映在微光中的树峰的侧影,一分钟比一分钟显得更为深黑。
一处幽静的园子隐在这绿云里。
高大的树木遮掩了月光,长满青苔的石径在松柏林里蜿蜒着。
林中凉气如洗,万籁俱寂。
一棵巨大如山的千年槐树开满了氤氲的花,树下一个丽人看着那明月。
刘卷所站的角度很好,能清楚的看见那少女的面容,她的眉毛婉若春风中的柳叶,并无纹眉或修饰后没有生命的惨白,从而少了灵动。
眼若秋水,却又多了三分热忱,少了两分冷漠。
鼻似琼瑶,充满了蛊惑的魅力。
嘴是传说中的小朱果,这些精致的器官以一种突破美的极限排列着,却不遵守物极必反的道理,达到美的顶点,这是神仙的美或妖魔的美,她不适宜人类。
少女的美貌震撼了刘卷的身心,他做梦也想象不到一个女人的面目可以美仑美奂,可以精致秀丽到那种不可思议的程度。
他原以为“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不过是古时文人无聊的编排。
可少女的出现,使他在美的领域又看到新天地。
刘卷悄悄跟在少女的后面。
大自然空旷时有一种不可着摸的美感:风轻轻的拂着,花草在摇曵,小树在点头,一声又一声轻脆的鸟叫在空中来回穿梭,偶尔一阵怪音直刺蓝天。
天色如海,云是蓝色草原的羊群,月光像女孩子们清纯的目光。
刘卷尽可能的放轻自己的脚步,前面的少女没有察觉有人跟踪,她一路小跑着,直到一个草丘前,才停住脚步。
离她不远处是一片杂木,有短叶松、沼泽松与红柏等,左边是一处雨水长年冲刷而形成的小沟。
草丘上的野花开得正艳,萝卜花淡紫色的花瓣上长着的绒毛被风吹起,飞飞扬扬,象极了一只只游动的蝌蚪;
黑子草蓝色的萼片象小孩胖乎乎的手;西洋白菜花白色的花蕾象一颗又一颗串起的珍珠。
刘卷发现自己可以夜中视物,这是武侠小说里所说的三花聚顶,刘卷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这么多,不过,刘卷知道自己得到的愈多,失去也会愈多,没有了生命,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刘卷怔怔看着立在风中的少女抖动着瘦削的肩头,猜她在伤心流泪。
果然,一会儿,那哽咽声渐渐可闻。
刘卷暗喊一声不好,想自己撞着这种场合,还是避开为妙。
忙转身离开,却一脚踏在枯枝上,“咯嚓”,树枝拆断的声音在这份安谧中分外清明。
只听见少女一声喊:“是谁,快点岀来!”
刘卷只好硬着头皮从法国梧桐树后走出来,那知少女见了他后,只淡淡的说了一声:“是你,你还是来了。”
刘卷这时看见了少女整张脸,吃了一惊,只见她的脸一半美丽如仙女,一半丑恶如魔鬼。
刘卷指着她那边美丽的脸说道:“你,你,你是小水花!!!
少女幽幽说道:“你还是认出来了。我害了你,我害了你。”
刘卷看着她难过的样子,心里比针扎还难受。他大声的叫到:“这是不是死神害的,是不是死神害的。
少女无声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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