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振山慢步向山坳里走去;只见山间伫立着两个诡异的纸人;在雾气里忽明忽暗;异常恐惧;令人望而生畏。
两个纸人上赫然写着两行字: “一入黑风口;小命就没有。”
肖振山望着纸人;若隐若现;似幻灯片一样;他感到不寒而栗。
突然;两个纸人莫名奇妙的着了火;火越烧越旺;不一会儿功夫;纸人就化为灰烬。
“哈哈!是谁还在玩磷粉的把戏;不妨现身一见。”肖振山壮着胆子高声喊到。
约等了半柱香的功夫;见四周无人回答;肖振山摇了摇头;笑了笑。
“驾…。驾…”肖振山翻身骑上马背继续狂奔;嘴里不停的喊着震天的号子。
整整一夜;没有星星没有月亮;肖振山就骑着高头大白马在山间里狂奔;一路上;肖振山警惕的盯着四周的荒野;双眼射出仇恨的光芒;杀气十足。
快到天亮的时候;肖振山经过一道峡谷;赫然停住了脚步。
只见峡谷中央有几间茅草屋;茅草屋里面摆放着几张旧桌子和几条破旧的长板凳;看样子异常简陋;门口赫然悬挂着一个大大的 “茶”字;显然是过路打尖歇脚的茶馆。
茶馆动头的一张方桌前坐着两个人;一个老者;一个年轻人;两人似乎在交谈着什么;悠闲的喝着茶。
肖振山翻身下马;将白马的缰绳牢牢的栓着茅草屋的柱子上;阔步走进了茶馆。
“小儿!有酒吗?来两碗好酒;解解渴。”肖振山冲茶馆的老板喊到;上下打量着。
茶馆的老板约五十多岁的人;是个头发有点白的老头子。
“酒到是没有;茶你随便喝。”老头子甩手指了指;只见一个简易的火炉上正架着一个黑糊糊的铁皮壶;壶嘴处不断的冒着热气;显然水已经烧开了。
“唉!好不容易出来;原本想好好的喝一顿酒;没想到与酒无缘。”说话间肖振山已经坐在茶馆中央的一个方桌前;继续说道; “那就来两碗茶吧!”
“好的;这就来。”不一会儿;老头子端着两碗清香的茶放在了肖振山面前; “爷;你慢用!”
肖振山端起一碗茶;猛的喝了一大口;心里凉爽透了。
此时;东头喝茶的两个人津津有味的交谈着。
“二叔;听说最近 ‘血狼团’的军粮被皮包庆劫了。”那个年轻人喝了一口茶;说道。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那个老者埋怨了一句;示意少年少说话。
“你看那小子的那一身装束;一看就知道是道上的;八成是为军粮来的 。”年轻人不但不听老者的劝说;反而变本加厉的继续的嘀咕着;还时不时的瞟了肖振山两眼。
“我说你小子怎么回事;罐了几碗猫尿就不知道姓什么了;快喝茶;喝完了走人。”那个老者不耐烦的嘟噜了几句;眼睛不由自主警惕的瞟了肖振山一眼。
肖振山侧耳倾听着两人的谈话;不一会儿功夫;两碗茶已经下了肚。
此时;那两个人已喝完茶准备走。
肖振山灵机一动腾地站了起来;猛的一拍桌子;吼道; “小儿;算帐;多少钱?”肖振山双眼盯着那两个人;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 “随便把那桌的也结了。”
“你看着给吧!多少钱也成。”那老头子被肖振山吓得身体只打颤;颤抖的说道。
那老者一听肖振山的话语;赶紧站起来抱拳作揖: “谢谢这位爷;不用了。”
肖振山径直向那个人走了过去;双眼充满杀气。
“我刚二位说; ‘血狼团’的军粮被土匪头子皮包将劫了。”说话间;肖振山已站在那两个人的面前。肖振山抬起左脚; “啪”的一声;狠狠的踩在一条板凳上;继续问道; “皮包庆是否在黑风口?他………”
“爷;对不起;算我多嘴。”还不等肖振山说完话;那老者吓得赶紧的道歉;不停的狠狠的煽了自己几个嘴巴子。
“我只是想向二位打听一下;没别的意思。”肖振山不耐烦的说道。
“爷;真的对不起。”那老者连连的作揖道歉;冲身边的年轻人吼道; “臭下子;还不给这位爷磕头;赔不是。”
那个年轻人吓得腿肚子都软了;赶紧的跪下冲肖振山不停的磕了七八个响头;嘴里不断的念叨; “爷;我错了;我错了。”
“那你们走吧!”肖振山感到好笑但笑不出来;摇了摇头。
“谢谢爷!谢谢爷!”那老者赔笑着;冲年轻人小声嘀咕着; “还不快走。”
那两个人一溜烟的跑了;不一会儿;不见了踪迹。
“小儿!再来两碗茶。”肖振山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吼道。
肖振山吼完;见无人回答;便回头一看;茶馆里的老板吓得早已跑的不知去向。
肖振山放眼望去;见茶馆四周空荡荡如也。
“驾…。。驾…。。”肖振山翻身上马;一路狂奔;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去黑风口;而是直奔县城。’
到了县城;正是半晌午;太阳高高的挂在半空中。
肖振山在县城里转悠着;不多时去了一家百货店;买了两桶酒;继续返回。
此时正是中午;烈日当空;太阳火辣辣的。
肖振山穿着一件大白褂;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挑着两桶香气逼人的酒;向黑风口走去。
肖振山一边走着;一边不停的吆喝着。
“酒;酒;卖酒了。”
黑风口是一个山谷;山谷四周是陡峭的山脉;山谷中央是一个大寨子;是土匪头子皮包庆 的居住地。
此时;两个土匪正偎依在寨子门口的墙角处;腰间都别着驱壳枪;天气闷热的要命儿;两人竟然打起盹来。
听到肖振山的吆喝声;那两个土匪被惊醒;同时鼻子也闻到了一阵飘来酒香。
“卖酒的;把酒挑过来。”一个土匪打起精神来;冲肖振山喊道。
“好的。”肖振山兴奋的笑了;说话间已把酒挑到两个土匪的面前; “咣”的一下两桶酒放在了地上;肖振山继续问道;”二位爷;要买酒吗?”
“天气热;掏一漂;我们先尝一尝。”另一个土匪说道。
“好的。”肖振山解下腰间的水瓢;舀了一大瓢酒递给一个土匪;酒香向四周扩散开来。
那个土匪接过水瓢猛喝了两大口酒;嘴里不停的念道; “好酒;好酒。”另一个土匪赶紧的抢过水瓢;一仰头;把酒喝了个精光。
紧接着那个土匪又舀了一瓢酒;冲寨子里喊到; “老唐;老唐。”
肖振山双眼警惕的向寨子里张望着;仔细的打量着寨子里的一切。
不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的矮个子男人跑到寨子门口。
“老唐;这酒不错;买下了;晚上给兄弟们解一解馋。那个土匪喝了一口酒;说道。
“好的。”老唐回答到;示意肖振山把酒挑到寨子里。
肖振山点了点头;弯腰挑起酒向寨子里走去。
刚走进寨子里;只见有七八个土匪集中在一起玩色子;吆喝着压大压小的号子。
肖振山双眼警惕的观察着寨子里的四周;只见墙角处靠着二三十条长枪;还有几十把大刀片子;肖振山不停的观望着;似乎着迷一般;忍不住停住了脚步。
“快走吧;把酒挑到伙房里去。”老唐回头望着发愣的肖振山;催促道。
“好的;好的”肖振山回答道;径直跟随着老唐身后向伙房走去。
来到伙房;老唐把满满的两桶酒倒入酒缸里;便准备掏钱给肖振山。嘴里不停的念叨; “这么香;的确是好酒。”
突然;肖振山灵机一动;双手捂着肚子; “唉吆”一声;弯腰蹲在地上;不停的呻吟着。
“唉吆;我的妈呀!我的肚子疼死了;你们茅厕在那里?”肖振山假装难受的说道。
“在后院;左怪。”老唐说道;指了指方向。
“谢谢!”肖振山说完;赶紧一溜烟的向后院跑去。
一口气跑到后院;肖振山望着后院的一切;不禁的大吃一惊。
肖振山到底看到了什么?
只见后援=圆里整齐的摆放着无数车军粮;足足有二三十车。
肖振山走近一看;望了望马车的标志。心里确认着;的确是 “血狼团”的军粮。
约一柱香的工夫;肖振山跑出了后院;走进了伙房。
不经意间;肖振山望着寨子四周;只见一个日本军官和皮包庆在交谈着什么;身边还跟着一个翻译官。
肖振山心中升起一种仇恨;他已经认出来了;那个日本军官就是残杀自己亲爹的井上松田。
奇怪?皮包庆怎么和狗日的井上松田勾结上了;他们到底在策划什么阴谋诡计?
第十七章 中鬼子奸计
第二天中午;肖振山骑着高头大白马风尘仆仆的回到了 “血狼团”的团部。
肖振山完整详细的向苏政委和杨团长汇报了侦察情况。
听完肖振山的汇报;杨天龙也是大吃一惊;脸一下子变了颜色。
“苏政委;井上松田怎么会和皮包庆勾结在一起?”杨天龙感到异常的奇怪;继续道; “他们到底在谋划在什么奸计?”
“鬼子和土匪勾结在一起;绝对不妙。”苏新民思索道。
“目前必须召开会议研究一下。”杨天龙着急的有些火烧眉毛的感觉。
“我看有必要。”苏新民重重的说道。
“血狼团”简易的会议室里。
杨天龙站在台上;望着墙壁上悬挂的军事地图;他不停的抽着烟;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苏新民坐在台下的一个角落里;手里拿着笔;手里拿着笔;笔尖在记录本上游走着;不知在写着什么。
台下坐着各营的营长;排长;班长;共有二十多个人;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说着关于黑风口的一些事情。
“同志们;请安静一下。”杨天龙掐灭烟头;拍了拍桌子。
听到杨天龙的声音;台下的人赫然停止了交头接耳;一片寂静。
“同志们;我们先来分析一下黑风口的情况。”杨天龙拿起一根竹棍儿指着军事地图上标记着黑风口的位置继续说道; “黑风口是一条山谷;皮包庆就藏在山谷中的一个大寨子里;寨子四周都是悬崖峭壁;难以攀岩;而通往黑风口只有一条狭窄的峡谷;也是必经之路;所以说攻打黑风口可谓是难上加难呀!”
“这么说;我们就坐以待毙吗?” “血狼团”只成立那天起到现在大小仗也打了十来次;什么硬仗没打过;还怕他狗日的皮包庆。”台下一个营长高声喊到。
“就是;就是。”台下几个班排长附和着。
“同志们;目前井上松田和皮包庆勾结上了;所以对我们很不利呀。”杨天龙担忧的说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干脆直接打他娘的。”台下一个排长站起来喊到。
“打他狗日的;怕个求呀!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一个班长又高声喊到。
“再硬的锅巴咱也要咽下;再硬的仗咱也得打。”杨天龙示意台下安静;说道; “经过团部研究决定调用一个营的兵力;兵分两路攻打黑风口;一路经峡谷直奔黑风口;另一路从黑风口的后山包操。”
“我看只有这样;前后夹击;就算皮包庆长着只帮也难飞出去。”苏新民一拍桌子;高兴的喊道。
中午;火辣辣的太阳烘烤着大地;蝉不停的叫着 “热”。
“血狼团”一营的全部兵力二百七十名战士各自拿着擅长的武器浩浩荡荡的直奔黑风口;天气十分炎热;战士们的脸庞上都淌着滚烫的汗珠;一个个都喘着粗气;但每一个人的双眼里都充满着十足的杀气。
部队行进到峡谷里;峡谷有二十米来长;十分的阴森;太阳光无法照进峡谷;峡谷四周显得异常黑暗;令人恐惧。
突然;一只蝙蝠飞过;紧接着成群结队的蝙蝠扑扑的飞过;传来一阵怪叫;让人感觉到毛骨发冷。
“迅速隐蔽!”营长一声吼道。
紧接着;一个个战士快如闪电般的找到有利的地形隐蔽起来;哗啦一下子;枪全上了膛;战士们一双双的眼睛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约过了半小时;蝙蝠早已飞的不见踪迹了;四周静悄悄的一片;战士们望着深远悠长的峡谷;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原来虚惊一场。”营长摇了摇头;苦笑道; “继续前进!”
一声令下;战士们又继续向黑风口奔去。
距离黑风口五百米的时候;部队停止了前进。
突然;黑风口的寨子里一个土匪跑了出来;向远处张望着;不一会又猫着腰跑进了寨子。
皮包庆坐在摇椅上悠闲的抽着旱烟;异常镇静;见那个土匪慌张的跑了进来;皮包庆赶紧的站起身来问道。
“二当家;寨子外什么情况?”
“皮爷;你猜的太准了; ‘血狼团’果然来了;大约二三百人。”二当家的擦了额头上的汗水;说完;拿起桌子上茶壶就猛喝起来。
“好!”皮包庆猛的一拍桌子;继续说道; “只要 ‘血狼团’敢踏进黑风口半步;咱们就来个瓮中捉鳖。让他插翅难飞。”
“皮爷;你就等着瞧好吧!”二当家的放下茶壶;说道。
“二当家;赶紧布置人手;叫兄弟们隐蔽起来。”皮包庆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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