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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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流云-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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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衍生随即笑道,“贤王英明。”
    宴会上的人明显松了一口气,却又都以一种敌视的目光望着他们,段衍生从座位上走开,绕着原地打量了一番,“时辰不早了,城中之事还未处理妥当,衍生这就告退。”
    转身之际,一道厉风从身后传来。
    段衍生头也不回的朝前走,似是未察觉一般,一个挥袖,就听得有人痛苦的惨叫。
    方才偷袭不成的那位官员,手腕上浸满鲜血,一双木筷直直的贯穿,这左手定是要废了。贤王目光愈发阴狠,段衍生,你好狠的心肠!
    回城的路上,阿轩问段衍生,“为何公子一定要废了那人的左手?”
    段衍生一脸怅然,“今日不狠,他日,死的不光是段衍生。”
    阿昂说,“今日贤王摆明了是设了一场鸿门宴,几个到场的官员个个身怀武功,松鹤楼上下也不知埋伏了多少杀手。公子若不出手,贤王一旦反悔我们回城,恐怕又要成为下一个靖王了。”
    若不能杀,只能震慑。
    贤王邀约同样是这样的道理,今日段衍生不过是将道理放在了他的面前,背后偷袭,小人之举,不能容。
    身为城主,只有仁厚,隐世城早晚会被诸王吞下。
    阿轩若有所思,领悟过来,就是一笑,“小昂跟着公子,倒是学了不少。”
    阿昂有些得意,“和哥哥相比还是差点。”
    段衍生见两兄弟言谈甚欢,也是会心一笑。
    白马蹄飞,几人行的倒也不慢。日落之前,终是可以望见隐世城的轮廓。
    家的归属,就在于那种温暖。
    匆匆离去,匆匆回来。苍丰之行,就真如段衍生说的一般,去去就回。
    一阵嘶鸣,白马在府门前停下,段府管家凌忠闻声急忙来迎。
    段衍生回来时,正赶上‘雪花寒露’酿成。
    “公子,您走后不久,诺王府送来一人,名唤染儿。诺王特有旨意,将女子放在府上一月,一月后,请公子将人送回诺王府。”
    段衍生听得有些糊涂,女子?诺王这是何意?莫非。。。。
    “凌叔,现在人在何处?”
    “安排在后院甲厢房。”
    段衍生绕过流香居,中途折返去了后院。莫非诺王也存了同样的心思?
    她快步到了后院,就听见一阵干净无瑕的琴音。瞬间放下心来。她突然念起云偿,云偿一手素心琴,她有多久是没有听到了。
    段衍生过门不入,荆卿染只望见了一个修长直挺的背影。琴音不绝,段衍生走后,她弹得更是意境悠扬。
    琴音干净,若有图谋,段衍生是不信的。而对于荆卿染来说,图谋倒算不上,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不来隐世城,不进段府,不见段衍生。只是,父王需要他,荆卿染才肯来。
    渐走渐远,段衍生听着耳边欢快悠扬的琴音,不觉弯了唇角。
     

  ☆、第43章 隔千里心意穿破(倒v)

不叶山;焚琴宫。
    素衫轻摇;立在宅楼上。对面是山河星辰,星空无限;云偿静坐楼台;素手轻拨,一曲奏起;万山同庆。
    山峦,河流,繁星,琴音;美人。在寂静的夜;有种寂静安详的美。动则美;不动亦是美。
    “宫主,诸王争相拉拢隐世城,以婚事作为筹码,不知。。。。”
    云偿轻轻抬手,止了婢女的言语。顾自拨弄琴弦,她云偿,何时也是有心事了?
    一曲未终,琴弦先断。‘铮’的一声就听丝弦短促的挣断声。断弦之上,犹有血色。
    云偿蓦地挥袖,“即日起,本宫闭关闲心阁,天下不乱,不得来扰!”
    “是。”
    繁星点点,照着云偿拂袖飘远的身影,焚琴仙子,若舍去那一缕凡心,还真怕这女子有日羽化登仙,凡尘莫理。
    所以,云商来时,自是见不到自己的阿姐。
    “宫主昨夜突然要入闲心阁闭关,留下话来,天下不乱,不得来扰。”
    云商疑惑,“昨夜可有事情发生?”
    昨夜陪同云偿的婢女断尘迟疑说道,“昨夜宫主抚琴,琴弦断。。。。。”
    云商若有所思。阿姐这是有了心事呀。。。。。
    “星蓝?”
    “星蓝在。”
    “阿姐闭关期间,还烦劳星蓝与四大女官共同掌管焚琴宫。”这本就是焚琴宫的旧例,云商这样说,也符合宫规。
    “是。谨遵商宫主之命。”
    云偿是自行为自己下了禁令,远在北离的纳兰红裳却是迫于兄长之命,面壁重阳台。
    纳兰红裳回国之日,北离君主纳兰承君大发雷霆。素来和睦的兄妹一见面就吵了一架。
    “裳儿可还认我这个兄长?”纳兰承君张口就是这样一句话。
    纳兰红裳起先不语,见兄长在那等着,提起衣裙俯身跪下。“红裳不愿和所爱之人明明咫尺却隔天涯,还望皇兄,谅解。”
    纳兰承君身形一晃,料不到女子会说出这样的话,“父皇遗愿呢?独孤老将军的仇呢?我北离惨遭云桑奴役驱使多年,这些,你都不顾了吗?”纳兰承君语气激愤,“如今你要为了一个男人,舍弃下一切,你想过自己的身份吗!”
    纳兰红裳跪在大理石上,神情坚定。
    “若不是朕封锁消息,你和段衍生的私事回到北离还瞒的住吗?你想过后果吗?”
    纳兰红裳站了起来,望着纳兰承君,“皇兄,红裳不会负北离,也不会放任云桑欺我北离百姓,她答应过我,惊世剑不染北离鲜血,红裳如此,只求能和她在有生之年,共效于飞。。。。。。”
    “共效于飞?呵!”纳兰承君转身将就近的青花盏摔在地上,声音惊动看守的侍卫和内监总管。
    “皇上。。。。”
    “滚出去!”
    纳兰承君正在气头上,“看到了吗?今日你要与他在一起,且不论能否共效于飞,单凭你北离长公主的身份,那段衍生肯为你与天下为敌?一着不慎,就要碎的粉身碎骨,他肯为你放下城主之位,放下绣云职责吗!”
    纳兰红裳抿着嘴,望着满地的碎瓷,“我相信她。”
    “朕不信他!”
    纳兰承君低垂下眸子,声调也轻了几分。“朕就你一个妹妹了,你若不好,九泉之下,皇兄怎有脸面去见父皇母后?更何况,你走了,朕就真的坐实了孤家寡人。。。”
    纳兰红裳心中一动。就听纳兰承君说道,“你离了段衍生,继续做我北离长公主,做朕的好妹妹,云桑迟早就要成为我北离的囊中之物,到那时,你想要什么,天下都会是你的。”
    “不可!”纳兰红裳冷言拒绝。
    纳兰承君一下起了怒气,“你一心为他,如今隐世城段府先有花魁流苏,后有诺王千金荆卿染,你刚离云桑,他就如此,这样的人,朕如何放心!”
    纳兰红裳有一霎的失神。诺王千金?
    “她不会负我。”
    半晌,纳兰承君听到这样一句话,再也按捺不住,“国仇家恨,五年前你既然能离开他,五年后为何不能再次的决然离开!”
    女子猛地抬头,“你调查我?”
    纳兰承君缓下声色,“裳儿,我是不放心。如今云桑北离两国局势一触即发,你若跟了段衍生,谁来护你?”
    纳兰红裳冷下颜色,“纳兰不靠别人,生死各安天命。”
    “你!”纳兰承君气急,“你这是在逼朕?”
    纳兰不语。
    一番话,说得君王疲惫。
    “来人!”
    “将公主送去重阳台,面壁思过。”
    。。。。。。。。。
    就是这样,纳兰红裳重阳台思过,已有七日。
    “公主,皇上派人传下御膳,您。。。。”
    “放下吧,出去。”
    待宫女一一退去,纳兰红裳转过身来,望着满桌的佳肴,一阵怅然。
    这全是自己喜欢的口味,难得皇兄能记得清楚。她自知这样做会惹得皇兄大怒,还是做了,仰仗的不过是皇兄对自己的兄妹之情。纳兰红裳叹了一口气,你我的路何其艰难,我为你如此,段衍生,你切莫负我。。。。。。
    御书房。
    纳兰承君合上奏折,扶额伤神。
    “启禀皇上,云桑隐世城使臣来访。”
    纳兰承君猛然间抬头,面有不悦,“云桑的人来此作甚?”
    “宣!”
    少年白发的赤一进宫殿就格外的显眼。“隐世城,赤,见过北离君主。”
    “见过北离君主!”
    “起来吧。”纳兰承君声音冷淡,“隐世城的人,来我北离可有要事?”
    赤呈上一封书信,递给北离王身旁的小太监。
    纳兰承君一见信封上的署名,一股无名之火就窜了起来。拆了信草草看去:
    “生愿以黄金百万,丝帛万匹,战马三千,迎娶北离长公主。此生不犯北离疆土,不伤北离一人,睦邻之交,万望君王怜悯,成我两人百年之好。衍生拜谢。”
    纳兰承君指尖颤抖,一手覆在信上。“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朕的妹妹,此生断断与城主无份,劝他还是早日死了那份心罢。”
    赤抬眼,眸中尽是冰霜。“公子对长公主痴心一片,宁与国臣周旋也不愿错失这段姻缘,恳请君王三思。”
    纳兰承君站起身来,走下玉阶。冷眼看着众人。
    “北离势弱,却也没有到和亲的地步,朕执掌北离八年有余,十六岁执政,勤勤恳恳。自问,如今的北离虽算不上四国之首,倒也不是仰人鼻息。云桑虽为我朝贡国,今时不同往日,城主若要娶我北离长公主,不是君王,不是皇储,朕还看不到眼里。”
    这一番话说出,将云桑,将隐世城,将段衍生奚落了一遍。君王之意,分明就是在说,北离崛起,纵是隐世城主也是配不上他北离的公主。
    赤静静的听完,领着众人跪谢告退。并未再多说一言。
    纳兰承君狠狠的盯着那封信,“段衍生实在欺我!”
    肖桓立在一侧,上前进言,“依微臣之见,段衍生此举分明是在羞辱我北离。。。。。”
    纳兰承君抬头看向他,目光灼灼,“桓侍卫如何想?”
    肖桓上前一步,跪在地上,“北离云桑迟早有一战,长公主更是万万不能嫁到云桑,为了公主今后的幸福不再受贼人的破坏,还请皇上指婚与微臣!微臣定当不负公主下嫁之情!”
    纳兰承君不发一言。“微臣对公主早有倾慕,还望皇上成全!”
    肖桓跪在地上,十足的忐忑。若不是隐世城来人求婚,他也不会这番失了分寸,他对长公主倾慕日久,如能抱的美人归,就是死他也甘心。
    纳兰承君望着跪在地上的臣子,终是冷下颜色。
    “放肆!”
    肖桓身体一震。
    “朕的亲生妹妹,段衍生求不得,你又有何资格令她下嫁?”君王缓缓说着,一字一句透出杀机。
    肖桓跪在地上,仍是不肯死心,“微臣倾慕公主,请皇上成全!”
    纳兰承君见此,心中更是来气。“哼!来人!”
    “肖桓以下犯上,拖出去打一百板子!”
    “皇上!微臣对公主是一片真心呀!还望皇上成全!”
    “拖出去!打!”
    纳兰承君闭上眼,想念起幼时裳儿粉雕玉琢的小模样,总爱跟在他的后面喊着哥哥,如今长大了,倒是有好多人要将她抢去。他有一瞬间庆幸自己是帝王,又不愿意自己是帝王。怕他最疼的妹妹有一天会和他变得生分。
    这样想着,纳兰承君放下手上的事情,举步赶去重阳台。
    重阳台。
    纳兰红裳静坐出神。
    三三两两的宫女轻扫着宫殿。小心翼翼的交谈着。
    “听说了吗?云桑隐世城城主派人向皇上求亲,求的正是纳兰长公主?”
    “是吗?我怎么刚听前殿的传来,肖桓大人向皇上求亲,被皇上罚了一百板子呢?”
    “这样呀。。。。。”
    “可不是吗。。。”
    “你们听谁说的?”纳兰红裳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两宫女身后,将两人吓的不轻。
    “长。。。长公主。。。”
    “请长公主恕罪!”
    纳兰红裳面色不善,“本宫不罚你,你们且和本宫说清楚,事情究竟如何?”
    一番解说后,纳兰红裳挥手说道,“下去吧。”
    “多谢长公主不罪之恩!”两名说漏嘴的宫女赶忙走开,生怕一个不小心再撞上宫中的死罪。
    纳兰红裳喃喃念道,“你到底是派人来了。。。。。。”
    说不出是欣喜多一些,还是释怀多一些,段衍生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她深知不易。
    纳兰承君默默的看着女子,未曾多踏出一步。
    而启程返往云桑的赤一行人,入了隐世城,段衍生亲自迎接。
    “如何?”
    赤面无表情,“北离君王不肯。”
    之后详细的说了纳兰承君说出的那番话,段衍生的心几近沉到海底。
    “不是君王,不是皇储。。。。。”段衍生反复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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