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那我们的目的呢?”
“当然是尽量的保留我们的地盘,实在不行,也要争取实利。”
。。。。。。。。。。。。。。。。。。。。。。。。。。。。。。。。。。。。。。。。
于敬还是第一次进到官府里面,这个官府可是相当的简陋,一个院子,里面三面是三栋三层高的木楼,中间是个院子,左边是税收市场管理什么的,右边是户籍土地管理,中间一个。则是行政诉讼什么的,里面的人不多,工作人员就更少了。
按照门卫的指点。于敬在主楼二楼的一个会客室等着,会客室内有两名全副武装的卫士,目不转睛的看着于敬,于敬被他们森冷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于敬自己也是身经百战了,但是却绝对没有这两个人身上的那种煞气。
等了好一会,一个穿着官服的文士模样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一脸微笑的与于敬见礼。
“于会长,久候了,抱歉!”
“你好。你是。。。。。。”
“我是广陵令,姓蒋名琬字公琰。”
“蒋琬?!”于敬大惊,什么时候蒋琬也投靠方志文了,不过想想方志文已经拿下了江东三郡。蒋琬似乎也就是那一带的人。也就释然了。
“哦,于会长莫非也知道本官名字?”
“呵呵,蒋大人说笑了,蒋大人名闻天下,谁人不知啊!”
蒋琬笑了笑,异人的赞美当不得真。
“于会长谬赞了,请坐,这次于会长来此一定是有以教我。请尽管直言。”
“蒋大人客气了,在下身为江都子弟行会的会长。带领着数千兄弟一直在广陵城内讨生活,如今方大人大军到来,给广陵带来了新的秩序,这自然是好的,从这南城区的变化就能看出来。可是,在下也有些担忧,不知道方大人打算如何对待我们这些实质上控制着广陵城的行会呢?”
蒋琬一听,立刻就笑了:“于会长的意思本官明白了,我主并没有驱逐各位的想法,事实上,我们已经拟制了一些方案,只是还不大成熟,原本正是要召集各位来共同商讨的,既然今日于会长登门,就先与于会长商讨一番。”
“那感情好,愿闻其详!”
“于会长一定听说过‘兼并’这个词吧!”
“呃。。。。。。”于敬愣住了,从一身汉服的蒋琬嘴里蹦出个现代名词,于敬实在是有些不大适应,更让于敬想不到的是,原住民对异人的接受和了解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么?
“怎么?于会长觉得有什么问题?”
“没,没有,完全没有,呵呵,今日在下来,本来就是想要朝这个方向谈的。”
有些失措的于敬直接就将自己的目的给暴露出来了,蒋琬莞尔一笑,对于敬的印象倒是提升了不少。
“那就好,说明我们想到一处了,这么一来我们双方的合作基础就有了。那么,于会长觉得,兼并的方向应该是怎样的?”
于敬再次一愣,这兼并的方向自然是方志文来兼并广陵的行会了,难道要广陵行会去兼并方志文么?
“这。。。。。。这个还有别的方向可以考虑么?”
“呵呵,当然是有的,近的青岛、远的鸡鸣塞,还有泰山之中的新泰城等等,这些城池都是由异人主导的城市,我们只负责治安和军事,其他的管理都是由异人进行的,为何不能是由贵会来兼并我们呢?”
于敬瞪大了眼睛,看着蒋琬半晌之后叹了口气:“哎!蒋大人心胸让人佩服,不过我们这个行会是没有这等本事的,我们行会并非以经营为目的,因此也没有能力掌管这么大的城市,虽然这个机会让人羡慕,可我们不得不放弃。”
“这样啊,那就是由我们来兼并贵会的地盘了?”
“是这个意思!”
“那么原则上我们就达成一致了,剩下的就是细节了。在与异人合作的问题上,我们一贯都是秉承互惠互利的原则进行的,从密云到瀛洲的诸事中都能佐证,这点于会长请放心。原则上,我们需要将贵会的产业完全纳入和接受统一管理,所有权必须归于官府,使用权限和补偿等等问题,则由双方细谈,或者由贵方提出方案如何?”
“这个可以,我们需要准备一下。”
江都子弟与官方进入实质性兼并谈判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这也让广陵城里的大小行会都松了口气,虽然他们大多还在观望,但是一些胆子大的行会已经开始主动与官府接触,积极的谋求合理的出路。
第一千三百零四章会战许昌骑虎难下
张飞长矛一摆,磕飞了一支偷袭的弩箭,驱马待要追赶敌军,那些西凉骑兵却已经跑远了,张飞怒骂了一声,勒住马缰绳回头看了看身后地上歪七扭八的人马尸体,这其中有敌人的,也有自己人。
“打扫战场!”
张飞吼了一声,自己催马向外围跑去,战场上逐渐的安静下来,在积雪不是很厚的原野上,有几只乌鸦站在远处的枯树枝桠上,鬼鬼祟祟的打量着这边的战场,等待着可以大快朵颐的机会。
张飞四处张望着,一边将矛柄上缠绕的布条扯下来,这些浸润了鲜血的布条已经干结冻硬了,一撕就碎裂开来,发出‘嘶嘶’的响声,张飞仔细的给矛柄缠上新的的布条,战斗随时都可能会再次发生。
这些西凉骑兵最近极为活跃,有时甚至会跑到雍丘附近,连陈留城里都是一日三惊,张飞不得不在各个城市里发布了大量的战场搜索和清剿任务,可这些西凉骑兵的机动性实在是太强了,异人的部队即时能发现敌人,也会很快就被追击歼灭,想要围堵和伏击这些西凉骑兵殊为不易。
张飞这次在诸葛瑾的策划下,好不容易堵住了西凉骑兵的去路,但是西凉骑兵灵活干练的战术,悍不畏死的打法却仍然让张飞速手无策,虽然这一仗小有斩获,但是并未对对方形成有效的打击,而遁去的西凉骑兵还会成为张飞背后的威胁,甚至想要再次堵住他们都变得更加的困难了。
怏怏不乐的张飞率军返回冤句。诸葛瑾看到张飞的神情就知道结果如何。
“二将军,你再责打士兵也不能改变事实,敌军骑兵比我们强。这点我们必须承认。”
张飞恨恨的踹了那缩在地上的兵士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随后扔下马鞭大步向内走去。
诸葛瑾摇了摇头,吩咐侍卫将这名士兵扶下去疗伤,自己慢慢的跟着张飞向兵营内走去。
“二将军,战况如何?”
“哼,让那贼斯跑了!”
“二将军。以短击长,能堵住他们就不错了,机会还有。不过现在是冬季,地形对他们有利,想要一举围歼这些骑兵显然是不可能的。”
“骑兵,骑兵!干!俺最讨厌骑兵!”
张飞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暴怒起来。一脚将面前的案台踢翻,上面的卷轴纸张等东西散落了一地。
诸葛瑾走上前去,捡起一张写满了字迹的纸张看了起来,不去管怒气冲天的张飞。
“二将军的字似乎又有进步了,力量也越发的含蓄,这就叫含而不露是么?”
“呃。。。。。。是!”
“将军,我不懂武技,但是常常听武将说力不可使尽。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就像是这字一样。锋芒毕露的,就不如含而不露的会更让人觉得有力量?”
张飞愣了一下,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走到一边的一张圆凳上坐下,挥了挥手道:“俺知道了,军师不必拐弯抹角的,俺也知道生气没有用,可是这口气憋在胸口就是不舒服啊,每次一碰到骑兵,俺就没辙,从幽州那时就是如此!”
“那二将军可以努力的提高骑兵阵等级和骑术技能等级啊!”
“这。。。。。岂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不过俺会的。”
诸葛瑾笑了笑走到另一张圆凳上坐下,将手里的纸张卷了起来,向着袖口里塞去。
“军师,你这是。。。。。。”张飞指着诸葛瑾的手问道。
诸葛瑾呵呵一笑:“呵呵,收藏一二。”
张飞翻了个白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军师,你可真有闲情逸致,如今战事打成这样,你一点都不着急么?”
“着急有什么用,如今曹军的主力西来,战场形势变化,攻,我们攻不动,守,敌军的骑兵有太猖獗,想要改变这个态势,唯有将敌军引出来,可是我们撤回冤句之后,敌军却按兵不动。”
“哎!!”张飞重重的叹了口气,拳头在自己的腿上砸了一下。
“曹操的想法很可能是北守南攻,在北边,拖住战力最强的二将军,在南边,则积极进攻,企图拿下颍川,取得战略优势,若是颍川有失,司隶的局势会大坏!”
“颍川!曹操未必能拿得下来吧!”
“不好说,从将士的对比上看,曹操还有余力,而我军已经是很难再抽出部队向颍川投入了。”诸葛瑾说着,收敛了笑容皱起眉头,侧头看向一旁挂着的巨大地图道:“而且我还有个担心。”
“担心?担心什么?”
“二将军你看,济阴郡真的很重要么?”
“济阴郡自然是很重要的,济阴郡是山阳、任城。。。。。。。”
“呵呵,你看,济阴郡现在就剩下四座城池,山阳郡两座,济阴郡真的那么重要?值得曹操在这个方向上投入五个军团,超过二十万战兵?如果曹操忽然舍弃济阴郡,将这些战兵全部投入到陈留南部和颍川方向上,二将军以为会如何?”
“这。。。。。。这可能么?”
“有何不可能,曹操能舍弃泰山、鲁郡、任城一举将袁绍的威胁解除掉,为何就不能用济阴、山阳来交换陈留南部和颍川,一旦这个交换成立,我军的态势大坏,荆州和司隶被割裂开来。”
“等等,怎么会割裂,不是还能从宛城直通洛阳么?”
“那可都是山路,根本就不可能成为战略通道。”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诸葛瑾摇了摇头:“如果能抓住对方的有生力量进行决战最好,如果不能。那就只能见招拆招了!”
张飞转了转眼珠:“军师的意思是不能贪图眼前的战功是吧?俺明白了,如果曹军南下,我们也跟着南下。先消灭敌军的有生力量,这就没错了,对吧?”
诸葛瑾咧嘴笑了笑,点头道:“是这个意思,将军最好随时做好准备,冤句恐非久留之地,另外铁军那边。。。。。。”
“军师担心铁军趁机做大?”
“有这个可能。不过现在担心这个也没有任何意义,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南移。那么就鼓励铁军南下攻袭定陶等地,建议他们掠夺人口。”
“掠夺人口?他们不会趁机占领么?”
“呵呵,二将军勿要小看了异人,他们不会走大而空的那条路。趁机集中人口。做大城市倒是比较能接受,我们则希望他能够在曹操背后动手,多少帮我们牵制一下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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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熹十年十月中,荀攸果然如诸葛瑾所料,利用阎行的骑兵四处骚扰,制造种种假象之后,荀攸与乐进、曹洪忽然率军南下,猛攻襄邑。随即取下圆县,己吾不战自溃。
荀攸的目标直指扶沟。高览腹背受敌,张飞则率部紧急南下,进驻雍丘,反过来向襄邑反攻,企图切断圆县荀攸的后路,不过荀攸根本就不管张飞的动作,而是重兵突击扶沟,与夏侯渊一起,在扶沟大败高览,攻陷扶沟,高览率残兵退向尉氏。
随即,许攸率军扑向鄢陵,企图拿下鄢陵包围许昌,张飞轻兵直进,在扶沟以北与荀攸打了一场遭遇战,荀攸显然早有准备,有足够的重步兵和车阵,还有夏侯渊在旁侧袭,张飞尽管勇猛,但是缺乏步兵的支援之下,张飞不得不黯然退去。
张飞随后复夺襄邑和圆县,但是扶沟却被曹洪据守,随后阎行再次出现,活跃在雍丘、圆县、襄邑一带,在后牵制着张飞的部队。
十一月初,鄢陵失守,曹操对许昌的围攻形成了,刘备的情况不大好了。
许昌城中,刘备正在召开军事会议,商讨着眼下糟糕的形势,刘备的脸色很差,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加上满是血丝的双眼,让人看起来觉得很是憔悴。
“诸位,如今形势不好,许昌危在旦夕,一旦许昌失守,颍川也将不保,颍川一失则荆州与司隶的交通受阻,我军态势大坏,诸位可有什么妙策可解眼下危局?”
刘备的话音落下,堂下一片安静,唯有角落里炭火的声音吡啵作响,刘备左右扫视着,脸上的皱纹也越皱越紧。
“主公,妙策没有,唯有死战一途而已!”
孙乾铿声说道,这个说法赢得了大部分将领的赞同,不过刘备似乎不大满意,只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庞元看了看意气昂扬的孙乾,按下手里的扇子出列道:“大人,属下以为孙大人的说法很对,现在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唯有死战而已,只要能在许昌城下挫败曹操,则一切好说,我军仍然保持较好的战略态势,而曹操久攻不下,内部难免会有别的声音,加上袁绍消化了泰山三郡之后,肯定也会有所作为。因此,时间对我军有利,坚守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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