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异人已经是决定战争胜负的重要的、不可分割的一个因素了,而自己却可怜得连一个支持者都找不到,这是必败的节奏啊!
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管将来如何,活下去才有想头。
第一千二百八十三章濮阳易手河北复得
袁绍的一场大火将韩遂烧出了河北,也让不少的百姓对袁绍的狠绝有了深刻的认识,在那一场大火中,被烧死的无辜百姓有数万人之多。
韩遂只在平阳坚守了三天,就开始有序的撤退,最后都退过了黄河,聚集在东阿,至此河北的战事完全结束,以韩遂惨败告终。
在韩遂忙着去救援顿丘的时候,濮阳同样也陷入了苦战之中。
梁兴虽然很顽强,濮阳的城墙也很高很结实,濮阳城中的百姓也多达二三十万,可征用的民兵将近十万左右,城中的仓库中也存着大量的粮食和物资,在韩遂看来,即使是没有援兵,濮阳坚守个三个月绝对不成问题。
可是事情真的如此么?韩遂再次严重错估了异人的力量,包括铁军,以及站在铁军阵营那面的零散异人。
城里的难处只有梁兴自己知道,他发布的任务根本就无人接领,梁兴只能依靠自己的部队,和训练不足、士气也不高的民兵守城。
而城外,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异人,他们用远程武器日也不停的向着城内射击,似乎根本不在乎那些武器的耐久,也不在乎会有什么战果,他们的目的就是不停将碎石头扔进城墙上和城里。
所有在城墙附近活动的将士和民兵,都必须空出一只手来拿着盾牌,尽管如此,还是不时的有人被打得头破血流乃至脑浆迸裂,不过。将士们似乎都麻木了,只是将这些死去的战友迅速的拖下城头或者推到一边,等着民夫将之收走。
开始的时候。铁军还经常的攻一下城墙,不过发现守军抵抗的十分顽强之后,铁军开始改变策略,居然将瀛洲战场上的壕沟战搬了出来。其实对付壕沟破城还是很容易的,一个是用水灌进壕沟,可惜梁兴现在失去了城外的全部控制权,因此这个做不到了;再就是用投石机吊射。犹豫投石机的弹道曲率很大,因此可以直接轰击壕沟内部,可惜。梁兴的投石机一有动作就会遭到对手的集中轰击,因此这招也被废了;剩下的就是用纸符了,遗憾的是,梁兴这边基本上没有异人助战。因此有纸符也没人扔。更别说,以韩遂的财力,能有多少纸符储备呢?
铁军的壕沟终于挖到了百步之内,梁兴开始的时候还能用重弩吊射的方式来干扰对手,但是很快,异人们顶着盾牌将纸符的威力发挥了出来,于是梁兴的部队在城头上也呆不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一个纸符扔了上来,或许杀伤不大。但是就算是只杀伤一个人,耐不住对手的纸符数量够大啊!
梁兴现在也是很无奈,这么打下去,一天下来都没见着敌人,自己这边就战损千八百,自己手里这点兵又能有多少个千八百呢?更可怕的是,敌军的攻击是不分白天黑夜的,持续不断的战斗、完全的被动挨打,这些因素导致自己这边的士气不断的降低,或许没等到士兵死亡殆尽,士气就先归零了,然后这些将士们就会主动打开城门投降了,到时候,自己的也会被他们绑了作为投名状吧。
梁兴实在忍耐不住,又从东边的城门出来,率领骑兵想要袭扰一下,至少也要打出点成绩,鼓舞一下士气。
谁知道铁军已经在周围挖得到处都是陷阱,原本平坦的路面竟然找不到一尺平地,这战马根本就没法跑,一跑起来就可能扭断了蹄子,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敌人二话不说就是一阵重弩射击。
灰头土脸的梁兴只好狼狈的退了回去,这仗没法打了!
。。。。。。。。。。。。。。。。。。。。。。。。。。。。。。。。。。。。
成公英手指死死的按在地图上,神色沉肃的看着韩遂道:“主公,必须放弃濮阳,现在濮阳对我已经没有了战略意义,相反,还成了累赘,如果我们将濮阳扔给铁军,铁军就必须面对离狐的曹军,而我军则可以成功的摆脱来自西侧的威胁!”
韩遂似乎有些走神,神情郁郁的盯着地图半天没有出声。
“主公,主公。。。。。。”
“岳父大人。。。。。。”阎行伸手拽了拽韩遂的衣袖,将恍惚的韩遂惊醒。
“呃。。。。。。什么?”
“岳父大人,致先的看法您觉得如何?”
“哦。。。。。。什么,撤离濮阳么?那就撤吧,哎!”
“主公。。。。。。”
“彦明、致先,你们。。。。。。觉得我们还有继续支撑下去的意义么?如今大势已成,我们就像是夹在两片磨盘中的麦子,回天无力啊!”
成公英皱了皱眉道:“主公何出此言,没到最后一刻,谁又知道结果回事什么样的呢?若是人人都如此想,那么什么事情都不必做了,人生下来就是会死的,人们努力的挣扎,就是为了活下去,活得更好,能做一些与别不同的事情,能让别人认同自己、记住自己!如果主公什么都不做了,那跟生下来就放弃了挣扎的人有什么不同?”
韩遂一愣,随即眉头皱紧,想了一会忽然飒然一笑:“致先说得对,人无外乎一死而已,死且不惧,何惧生焉?”
见韩遂恢复了精神,成公英和阎行都松了口气。
“致先刚才说让出濮阳之后,我军的西侧就无忧了,此事怎讲?”
“主公,铁军的力量并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强,根据情报,铁军的主战部队只有四万左右,一军是典韦率领,一军是宋虎峰所率,守城的那些就不说了,如今铁军有三座城池一个港口,若是再得濮阳。他们会有四个城池,防御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们拿下濮阳之后,濮阳成了他们的突出部,距离离狐很近,必须面对曹操的压力,因此基本上已经无力继续向郢城进攻。”
韩遂点了点头接道:“如此一来西线既安,我们就能集中力量先解决东线!”
“对,从东线目前的情况看。我军的战线也不长,只有临邑和平阴这个方向,不到百里的宽度。许褚占据谷城正好帮我们遮挡了袁绍的攻击面。这就给了我们一个机会。。。。。。”
“防御压力减轻,攻击的灵活度就大了,致先是想说这个?”
成公英笑着点头:“没错,防御的压力现在都落在了曹操的身上。而我军就能发挥机动性强的优势。想方设法的消灭袁绍的有生力量,摧毁他的战争潜力,这才是我军的长处!攻城夺地显然不是我军所长!”
“对!小婿也这么觉得,我们就应该是去打击和骚扰敌人的,绝对不应该是躲在城墙后面死守的人,岳父大人,您下令吧,我们主动出击。将袁绍的后方打个七零八落,搅个天翻地覆!”
阎行情绪激昂的说道。韩遂想了想,重重的一圈砸到台面上:“好!那就让袁绍看看我西凉铁骑的威风!”
成公英笑了笑道:“主公,既然如此,那就将富城、刚县都放弃了,交给沮授来守御,我军只留下东平、范县、郢城、东阿和无盐这五座城池就可以了!”
“这。。。。。。”
“主公,敢于舍弃才能获取,眼前的问题是袁绍,只要击败了袁绍,地盘多得是,如果不能战而胜之,那么我们现在手头有多少的地盘也是守不住的。”
韩遂皱了皱眉头,脸上有些纠结,不过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就是心里难免的有些肉痛!
“好吧,就如致先所说,下令放弃刚县和富城,将守军聚集在无盐,令李谌谨守东平,令程银前往无盐,令杨秋驻守范县,张横驻守东阿,你我三人准备出击!”
“诺!”
。。。。。。。。。。。。。。。。。。。。。。。。。。。。。。。。。。
袁绍拿下平阳,心里十分的畅快,终于将失去的河北重新的拿了回来,自己的霉运是不是也该结束了。
“令吕旷进驻安阳,令朱灵进驻荡阴,令蒋义渠驻守平阳,着陈琳主持顿丘重建事宜,焦触协助。”
“末将等领命!”
袁绍踌躇满志的扫了帐下众将一眼,得意的抚着胡须道:
“令张颌部、麴义部、潘凤部,以及其他各军整顿军队、补充粮草器械,克日南渡进驻临邑!”
“诺!”
众将领命而去,大帐里只剩下了谋臣,袁绍施施然坐了下来,看着许攸道:“子远,此次我军以雷霆万钧之势南下,可能一举扫平韩遂?”
许攸捻着山羊胡子歪着脑袋笑道:“本初太没出息了,本初应该问能否一举击败曹操,韩遂不过是跳梁小丑,何足惧哉!”
“呃,哈哈。。。。。。。说得对,我们的对手只能是曹操,还有刘备!”
“正是,主公,韩遂败走河南,接下来我军对抗的主体将是曹操,不过韩遂也不能小觑了,他肯定不甘心失败,而是会再次祭出游击战的法宝!”
“那么正南以为应该如何应对?”
“他们游击,我们就挖掉他们的根基!属下以为,我军应该暂时不理会曹操,而是集中兵力猛攻东阿,东阿既下,韩遂的进攻路线就会被关闭,相反,我军却能觊觎东平,将枪尖顶在了韩遂的后心上,这就是攻敌之所必救,届时韩遂是进攻呢还是回防?”
“哈哈。。。。。好,好计策!只是,曹操真的会做壁上观么?”
许攸笑着点了点头道:“何妨一试?”
八月二十日,袁绍大军渡河到达临邑,第二日,浩浩荡荡的袁绍大军开始沿着黄河向东阿进逼!
第一千二百八十四章人口为饵换取安全
钟繇这个打酱油的孩子这回又被派到连云港了,不过钟繇在连云港是不可能得到有价值的回答的,于是,钟繇再次坐船南下,与北上相比,南下的距离似乎能稍微短一点,当然,钟繇也有假公济私顺便到江东看看的想法。
钟繇乘船一直到鄱阳才上岸,一踏上陆地,与水面上的那种忙碌的感觉立刻就不同了,鄱阳不过是一个小港口,因此来往的人员和货物都不是很多,与长江上的那种繁忙程度肯定是没有办法相提并论的。
一出鄱阳,钟繇就有种到了幽州的感觉,路很宽,路上的马车和驮队时不时的从眼前经过,然后就是一望无垠的田野,即使这里是江东丘陵地区也是一样。此处跟自己熟悉的江淮地区最大的却别是,一旦离开城市圈之后,道路的两边都是野地,没有农田、没有农庄、没有人烟,这跟幽州的情形倒是一模一样,想不到只是短短的时间,方志文已经将宗族观念根深蒂固的江东改造成这样的了。
马车在宽阔的道路上跑了一整天,当眼帘中映入了一眼看不到边际的农田时,钟繇知道,自己快到了。钟繇一直都没有弄明白,为何在江淮曹操的地盘上自己见到的农田都是小块小块分割开来的,而在方志文的地盘上,农田总是大片大片的连在一起,要不是有水渠和一排排的树木,钟繇怀疑这些农田会不会变成一整块,难道这些耕作的农夫能够有别的办法来分辨自己的田地范围么?
钟繇自行入城。没有人来迎接他,负责护送的士兵将钟繇送到了驿馆之后也离开了。钟繇也不着急,他知道方志文的习惯。只要没有人限制你,没说哪里不能去,那你就可以自由行动,至于什么时候能见到正主,驿馆方面自然会将你的请见要求报上去,然后你就慢慢的等着吧。
钟繇安顿好了之后,就带着两名从人上街逛逛。驿馆方面也安排了几名侍卫远远的跟着,但是并不会干涉钟繇的行动。
钟繇以前没有来过抚州,不知道抚州其实已经大变样了。人口也越来越多,有归化的山越人、分散到这边来居住的太湖和鄱阳水贼,还有从周围的村镇移居过来的普通百姓,更有从南边偷偷逃来的贫穷雇农。
跟连云港相比。抚州自然显得相当的寒酸。更别提密云了,这里的百姓脸上也不像连云港的人逢人都笑眯眯的,充满着自信和友善,抚州的百姓还显得有些胆小以及卑微,但是脸上的笑容也很常见,这跟曹操领地上的百姓还是有明显区别的。
钟繇看到一个摆摊卖木制日用品小摊贩,正愁眉苦脸的不时仰头看着天色,有些好奇的走上前去。从摊子上拿起一个做工相当普通的笔架。
“摊主,这个多少钱?”
“五文。”
“这么贵?”
“不贵了。这可是上了漆的,耐用!”
这摊贩嘴有些笨,不会巧舌如簧的推销自己商品,神情还有些不耐,但是仍然耐着性子与钟繇搭话。
“摊主,你这坐立不安的是为啥啊?”
“呃,这位先生,不瞒您说,我这是担心天色渐暗了,东西没有卖出几个,这一家子都还等着我吃饭呢。”
“摊主是靠这手艺吃饭的?”
“是啊!”
“没有种田么?”
“自然是有的,先生是外地人吧,不知道咱们抚州的事情?”
“嗯,我从中原来。”
“怪不得,不过这事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我一家是才来抚州的,这田种得如何也不可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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