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问题。但如果将来张超又作出什么让天子震怒的事情,张邈或许被拉来祭旗也说不定,这种结局张邈可不想要。。。
当然了,张邈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孤身潜逃,可是逃去哪里呢?去曹cāo哪里也就是混个富贵闲人,说不定曹cāo还能想起年轻时的交情,偶尔赏口酒喝,可是这样的生活也不是张邈想要的。
但是,想要获得更好的待遇,就必须有相应的价值,就像张超为曹cāo奉上了半个山阳郡从而换了个乡侯的爵位一样。张邈若是想要从曹cāo手里换取地位,那么也是需要有相应的贡献才行,那么。张邈能为曹cāo贡献什么呢?
事实上,曹cāo也在想这个问题,张超的倒戈让曹cāo尝到了甜头,与张超一nǎi同胞的张邈如今似乎也有了争取的空间,只是张邈这人本身没有什么价值,曹cāo也不敢信重这些昔年的酒友,难道弄回来当个闲人。以显示自己的包容大度和礼贤下士,或者以此来证明自己比小天子更有用人的雅量和能力?
这显然不是曹cāo想要的东西,曹cāo希望能够将张邈的价值发挥到最大。于是召来了程昱,两人嘀嘀咕咕的商量了半夜,然后程昱兴奋的回去准备了。
第二天,很久没有登场的郑苧又登场了。程昱的一声召唤。郑苧立刻高高兴兴的来报道,屁股后面自然还跟着几个大爷。
一番密谈之后,郑苧低调的出了门,然后汇合了几位大爷,悄悄的前往驿站,搭上了前往定陶的驿站马车。
张邈这几天没有四处奔走了,现在张邈就是臭鸡蛋,谁都不待见。生怕被沾上一身的臭味,落井下石的人倒是不少。每天在朝堂上都能有人弹劾张邈,只不过,天子只是例行的默默收下表文,王允也默契的不提此事,但是眼神却对那些攻击张邈的人和善的很。
听到有人上门送信,而且送信的人还是异人,张邈心里有些奇怪,不过还是让人将来着带到了会客室。
“这位客人是”
“在下叫郑苧,谯郡虹县城令,此来是替大人送一封家书。”
“家书?”
“正是。”
郑苧微笑着递上一封书信,看笔迹,这确实只张超的手笔,只是这人的身份很奇怪!作为曹cāo麾下的县令,又是异人身份,那么他此来的目的就不单纯了。
张邈疑惑的接过书信,展开来看了看,张超的书信中无外乎是给曹cāo唱赞歌,希望自己的哥哥原谅自己的无奈之举,并邀请哥哥尽快南下谯郡,共享富贵。
张邈看得咬牙切齿,只是有外人在,张邈尽量没有表现出来,不过捏着信的手青筋暴露着颤抖难制却已经显露了他内心出离的愤怒。
“哼,郑县令莫非还有别的事情么?”
见郑苧没有要走的意思,张邈有些玩味的问道。
“呵呵,张大人明见,确实还有些别的事情,请问张大人,对于令弟的建议有何想法呢?是否有意南下投效曹公?”
“这在下如今的处境想必曹公也知道,在下与曹公也是有旧,可在下与曹公无尺寸之功,却也没有脸面去见故人那!”
张邈犹豫了一下,半真半假的推脱道,说完,张邈将眼神看着郑苧,等待着郑苧的反应。
“呵呵,张啊人所言甚是,说白了,为上者需要赏罚分明,反过来,下面的人则要论功排辈才是,若是没有像样的功劳,张大人南下也不过是做做个闲人罢了,张大人定是也有此顾虑吧?”
“呵呵”张邈笑而不语,郑苧的话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这是曹cāo有所求而来,只是不知道曹cāo想要自己做什么?
郑苧见张邈不接话,眼睛转了转道:“张大人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在下的意思,眼前就有一件大功,张大人唾手可得,不知道张大人可有兴趣?”
“哦?居然有此等好事,郑县令不妨说来听听。”
郑苧皱了皱眉头,暗骂张邈厚颜,这话都说道这个份儿上了,他居然还拿着身段,真是让人恶心,你张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曹cāo手里的一个棋子,看着有用就用用,用不上也就罢了,谁耐烦理会你的生死!这还拿娇上了,还真当自己是颗葱!
只是腹诽的郑苧忘记了,自己连张邈都比不上,张邈勉强还是个棋子,你郑苧说得再好也就是条狗罢了,要说到无耻,两个人可是相差仿佛。
“呵呵,既然大人有兴致,那在下就说说。”
“请说!”
“张大人如今在定陶已经是成了孤家寡人了,无权无势,想要做点什么也很困难,想要学者令弟弄些地盘和军队投靠过去似乎也不现实。”
张邈脸sè黑黑的,不过这是事实,郑苧的话已经说得很客气了,郑苧得意的扫了张邈一眼,满足了自己的yīn暗心里,笑了笑接着道:
“不过张大人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的,在这定陶城里,还有一件大事是张大人能够做的,而且只能张大人来做!”
张邈眼神一缩,看着郑苧道:“郑县令所说的大事是”
“天子!”
“天子?”
“对,将天子送与曹公如何?这可是泼天的大功一件,呵呵”
张邈倒吸了一口凉气,曹cāo的心未免也太大了吧,这种事情都能想得出来,张邈下意识的就想要出口反驳,不过又硬生生的给忍住了。
其实说起来,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将天子带往蓟县其实就是变相的绑架,只是这次是明目张胆的绑架啊,如果说上次是趁火打劫的话,这次只能是火中取栗,其难度不可同rì而语。
郑苧看着神sè变换的张邈,嘿嘿笑着道:“俗话说‘富贵险中求’!张大人,这天下从来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获得就总得付出些什么。”
郑苧这话说得是深有感触,他自己付出得也很多,除了钱之外,他已经将所有都给付出了。
“可,可这,这简直是大逆不道,是古之未有之奇事,我”
“呵呵,大人说笑了,这事是什么大逆不道了?这是将天子从群邪环伺中拯救出来,大人是孤胆英雄才是,不过若是此事能成,大人确实是成就了古之未有的伟业!必将青史留名。”
张邈苦笑,青史留名,不错,确实是会留名,不过恐怕是骂名、臭名吧?但也难保,如果最后曹公得势,这一件事必然会被美化,自己说不得就真的成了孤胆英雄也说不定。
张邈的心里激烈的斗争着,额头竟然渐渐的见汗,郑苧心里也有些焦躁,这个任务完成了,自己又是一大笔收入啊!这就像是在做业务忽悠人一样,郑苧现在巴不得直接替张邈下决定,张邈在狰狞眼里,如今就像是一只金猪!
“此事风险太大,在下”
“大人,如果你决定了,那么你肯定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只要你能将天子从宫中请出来,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我会在城内及时的发布任务制造混乱,同时会有我们的人来保护和协助大人,出得定陶城外,便是海阔天空,曹公大军也可以前来接应。”
“这”
“所以,这事看着风险挺大,其实风险并不大,这风险最大的就是大人能不能顺利的控制住天子,只要成了,那么大人天子在手,谁敢向你动手,所谓的挟天子以令天下啊,呵呵。”
张邈可笑不出来,不过郑苧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天子的地位可是很重要的,特别是这个小天子的地位对定陶的这些大臣以及吕布来说更是重要,不是随便换一个人就能达到与长安分庭抗礼的目的的,所以正如郑苧所说,如果顺利的控制住了天子,看似风险极大的事情就真的不那么危险了。
挟天子以令天下或许不行,但是投鼠忌器之下,自己能够顺利的出宫、顺利的出城或许不是难事,这事最难的是曹cāo的大军能不能顺利的前来接应,不过若是有天子在手,张邈确实能够矫诏让曹cāo北上迎奉天子。
这事风险极大,但是带来的利益也极大,成了确实是泼天的大功一件,足以让张邈在曹cāo阵营里吃着这个功劳直到老死。
想到这里,张邈真的心动了,与自己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比起来,或许只有行险一搏才是最好的出路,富贵险中求啊!(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一千一百零一章铤而走险劫持天子
张邈经常独自来求见天子,以往小天子总是很高兴的私下里见他,因为小天子的心目中,这一个与他共患难的大臣是值得信赖的人。
不过,今天张邈的求见让小天子有些犹豫了,说实话,王允和太后的话小天子未必全都相信,虽然张超作出那种事情让小天子很失望,可这里面似乎相当有故事,如果张邈之前所说的张超与庞元的矛盾,特别是张邈明示暗示的吕布与他的矛盾都是存在的话,张超最终作出那样的选择倒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当然,理解归理解,小天子对与张超的背叛无疑是相当的愤怒的,也因此而迁怒了张邈,他还是很配合的疏远了与张邈的关系,但是人心的是极为复杂的,即使是这么一个半大的孩子也一样。
在小天子的内心深处,其实是渴望着大臣们都忠心耿耿的能够为自己赴汤蹈火,同样,也珍惜这些忠诚于自己的大臣,对这些大臣们始终抱持着极大的希望。。。
他对张邈的感情也是一样的,在心底里,小天子还是为张邈做了辩解,张超做了什么,与张邈无关,张邈还是忠于自己的。这也就是小天子还没有真正的掌握权力,一旦他真正的掌权之后,他就不会这么想了,没有人真正的忠于谁,大家都终于自己罢了。
所谓的忠诚,是相当复杂的东西,当然,前提是你有让人忠诚的本钱,方志文当初就跟小天子说过。小天子现在根本就没有让人效忠的本钱,现在他手下的大臣们效忠的是他背后的那个名义而已,这个基础是相当的虚幻的。
小天子还不懂这些。他还非常的单纯,所以他还相信张邈对自己是有感情的,于是,当张邈再三求见,小天子虽然知道张邈来找自己是想要求情的,不过最终还是答应了张邈的觐见请求。
小天子不喜欢住大宫殿,所以天子的住处并不大。房间虽多,但是每一个的规模都不大,而是显得很紧凑。初chūn的时节还有些凉意,宫殿里只开着几扇通风的小窗,周围的帷幕被拉起,小天子喜欢光亮。
张邈跪坐在阶下。打量了小天子半晌。小天子忍不住开口问道:“孟卓,你此来到底何事?”
听到天子称呼自己的表字,张邈也有些恍惚,这说明小天子心里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可是自己要做的事情
“陛下,臣惶恐!这些rì子以来,臣惶惶不可终rì,大臣们的攻讦臣不在乎。惟恐陛下会见疑与臣”
“孟卓,朕自然是相信你的。张超是张超,你是你,朕也没有怀疑与你,只是大臣们都说孟卓应该避嫌,所以朕仔细的想过之后也觉得应该如此,孟卓就暂时清闲一下,待到事态平息了,朕还是会用孟卓的。”
“多谢陛下宽宏体谅,可是陛下,此事并非如此简单,仲先也是因为吕布和庞元的逼迫之下才不得不走这一步的,臣与吕布的过节想必陛下也是一清二楚的,如今臣弟不肖,周围的大臣更是落井下石,朝中汹汹不可一世,臣是担心”
“担心什么?”
“臣是担心朝中大臣见吕布和王允翁婿联成一体,横行于朝中,如今臣不幸,更是无人能制,恐将全部都倒向王吕之流,臣听说如今王司徒每rì是贵客盈门、门庭若市,此非陛下之幸也!”
小天子的脸sè一变,神sè有些复杂,不过随后轻轻的摇了摇头,如果连张邈都能继续信任的话,小天子又怎么会不信任吕布和王允?其实这个道理很浅显,张邈现在不过是在最后的挣扎罢了,他需要给自己一个动手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就小天子抛弃了他,而不是他背弃了天子。
“孟卓多虑了,王司徒一心为公,朕是相信他的,吕将军更是忠义无双,谨守着与朕的约定而不移,朕相信他们,孟卓也不必担心,至于朝中众臣当此危难之时,团结一致也是好事,外地未清而先自乱,智者不为也!孟卓不必多言,孟卓且安心等待些时rì,朕自有安排。”
“多谢陛下。”张邈叹了口气,心里那最后的一点希望也彻底的熄灭了,在王允、吕布和自己之间,小天子还是选择了前者,这也没错,事实上现在对小天子用处最大的,不就是吕布和王允么?所到底,人的本能都还是功利的。
张邈心下暗暗嘲笑自己的软弱,同时也下定了最后的决心。
“陛下对臣的爱护臣深感荣幸,陛下可还记得这个”
张邈从怀中掏出一个木制的小剑,小天子的眼睛一亮,嘴角挂上了一丝笑意,这把小剑实在太行山中逃亡的时候,身边的侍卫给天子做得玩具,后来天子将这个赏赐给了张邈,当作是对他一路不离不弃的嘉奖。
“记得,这事朕赏赐给孟卓的物件,呈上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