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子点头,皱着眉毛沉思起来,上去十分可爱,甄姜和太史昭蓉都是身为人母了,所以到天子的样子,眼神不由得柔和了下来。
太后则脸sè更难了,不过刘虞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太后也不好再出声了,若是说错了什么再被方志文给奚落一番,那可就太丢人了。
“方大人,陛下的行踪可是征南将军告知与你的?”刘虞忽然笑眯眯的开口问道,这个问题直接的将吕布置于非常不利境地,小天子更是神sè紧张的着方志文。
方志文点头道:“不错!”
“那么征南将军还有什么忠义可言?”刘虞淡定的着方志文,想方志文如何替吕布解开这个危局。
“妾身以为,征南将军居心叵测!”太后的落井下石其实很没水准,她完全是为了打击方志文而猛踩吕布,但是其实吕布如何跟方志文一点关系都没有呢,太后的政治水平实在是太低了。
天子脸sè很难了,但是还是十分期待的向方志文,希望方志文能够为吕布辩解一番,让自己心里的那一点真实和希望不至化为泡影。
方志文扫了众人一眼,淡淡的笑了笑道:“那么我也想问问太后,按说您一行人逃出晋阳城之后,应该想方设法的与张辽将军汇合,可是,为何你们却向北走呢?还有,杨勋和郑公业大人呢?就算两位死于意外,那么难道你们连南北都分不清楚么?”
方志文的问题让宫殿里陷入一片安静,刘虞更是心思翻滚起来,如果方志文的话是正确的,那么张邈兄弟就很可怕了,这就是两条毒蛇啊!
想到这里,刘虞的脸sè凝重起来。
第八百六十六章张邈私心借力密云
小天子是回答不了这个问题的,因为他还不懂这其中的关窍,更不明白当时为何要向北走,似乎是担心那些叛军?又似乎是迷了路,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但是现在方志文这么一说,似乎这事根本就像是有蓄谋的,那么蓄谋的人是谁呢?张邈兄弟?刘虞?这跟郑公业的失足和杨勋的病亡又有什么关系?
小天子糊涂了,这世界上到底谁忠谁jiān啊?事情咋就那么复杂呢?
难怪方志文刚才说自己没有什么值得效忠的地方,因为自己现在还什么都不懂呢?一个小屁孩有什么值得人家效忠的?那些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都是拿来骗人的,难道自己还要被骗么?那可真成了最大的笑话!
小天子茫然失措的刘虞,又方志文,最后再向脸sè变幻的祖母,忽然觉得其实谁都靠不住,最终还是要靠自己的!
见了天子之后,方志文在蓟县就没有事了,不过离开皇宫的时候天sè已晚,方志文打算住一晚再回去,刘虞也很热情的要宴请方志文,方志文自然不会推脱。
于是,晚上方志文住的馆驿里面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孟卓啊,一向久违了!”
方志文没太给张邈面子,只是独自一个人会见张邈。而没有让甄姜和太史昭蓉出来陪同,对于张邈的到访方志文倒是没有什么意外。若是他不来那才奇怪呢。
对于张邈在天子北来的这个事件中所承担的角sè,方志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法,也不会指责或者批评什么,那只是张邈求存的手段,没有什么好说的,至于张邈与吕布的恩怨,那也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跟方志文一点关系都没有。方志文更加不会越俎代庖的替吕布来出气,人家吕布也没有这个意思,因此方志文对待张邈还是很客气的。
“呵呵,方大人风采依旧,吾心甚慰啊!”
两人互相致礼寒暄了几句,才入客厅坐定,方志文就开门见山的问道:“孟卓此来可不仅仅是会会老友吧?”
“方大人说笑了。在下可不就是来见见老朋友么,想当年虎牢关下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但是如今却是人事两非了!所谓世事难料啊!”
方志文撇了撇嘴,端起茶盏慢慢的喝着,清除着嘴里的酒气。
“呵呵,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都有一身的债。孟卓如今也是位至司徒了,也算是显达于世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张邈有些尴尬的干笑了一声:“徒有虚名而已,如今蓟县内外都是刘伯安大人说了算,我们不过是个陪坐的而已。”
“呵呵。这话孟卓可不敢乱说,传出去徒生是非啊!”
方志文翘了翘嘴角意味深长的说道。
张邈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茶盏,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事在下也就是跟方大人你抱怨一下,如今朝堂上根本就是一言堂,大人,国事不可一言,若是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哦?孟卓以为应当如何呢?”
“方大人,密云麾下人才济济,为何不入朝秉国呢?如此一来,足以与刘伯安大人势成鼎足,朝中局面也可为之一新,若是大人愿意入朝,在下定为大人奥援,如此一来,大人意志得以伸张,利国利民大人何乐而不为?”
方志文咧嘴笑了起来:“呵呵,孟卓可真是高与我了,我就是一个粗鄙的边卒,哪里懂得什么治国安邦的大道理,再说了,如果让我们这样的粗鄙边卒来治国安邦,这才真是国将不国了,朝堂之中有你们这些饱学鸿儒就足够了,哪里还需要我这样的人,我就是守好边陲就是最大的利国利民!”
张邈的眼神闪了闪,既有一点点的失望,也有一丝惊喜。
方志文明白张邈的想法,他是既希望方志文能够入朝,从而分担分化刘虞的势力和权力,同时他也担心若果方志文强势入朝,会不会成为另一座压在他头顶的大山,因此,张邈今天就是来试探方志文心意的。
若是方志文真的有入朝的打算,那么张邈提前示好然后与之联合,击败刘虞之后自己趁机捞足好处坐稳位置,然后逐渐的建立自己的政治势力。
如果方志文不打算入朝,那么张邈就能放心的与刘虞周旋,最好还能拉上方志文作为自己的外援,在某种程度上,张邈也可以在朝中为方志文代言,从而成为某种形式上的结盟。
但是,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方志文跟刘虞不是一路人的基础上。
“方大人,请恕在下交浅言深了,大人不入朝,则朝中尽为刘伯安把持,届时刘伯安必会挟天子以自重,逐渐的侵凌密云一系,大人无法否认,大人乃是刘伯安面前最大的障碍,也是他头顶上最沉重的压迫,刘伯安无时无刻不yù除大人而后快!”
方志文有趣的向张邈,老实说,张邈的说法其实没错,当然,前提是刘虞能掀的起风浪才行,换而言之,张邈的说法似全对,但是偏偏前提错了,这种似是而非的东西能瞒得住别人,但是想要忽悠方志文还是差远了。
不过,张邈能清这一点,并且以此为契机试图谋求与方志文的内外勾结也是很不错的,起来张邈的政治水平还是蛮高的。
“孟卓是否有些危言耸听了?”
“不然,方大人在幽州经年,岂能不知道刘伯安的xìng情,再说,如今幽州虽是刘伯安牧之,但是实则二分,细细算来,大人麾下的民众似乎比刘伯安治下更多,人才军将更是无法相提并论,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何况刘伯安位在大人之上,却偏偏被大人处处掣肘,即使表面上刘伯安对大人处处谦让,然则心里怨愤也是人之常情吧!”
张邈的话入情入理,但是却悄悄的远离了那个前提,而是朝着人xìng人心方向发展,越说越像是那么回事了,这才是真正的口舌生花啊!
方志文脸上涌起一股忧sè,沉吟了一下问道;
“哦?那么孟卓觉得我该如何来解决,或者说应该如何来避免这种不利的局面出现呢?”
张邈心下大喜,不过还是一脸慷慨的说道:
“在下一向都很佩服方大人的勇烈忠义,大人在外为国守边,为大汉拓土开疆,在下自然不能任由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来污蔑和打击大人,在下不才,愿为大人正名!”
方志文笑了,认真的着张邈道:“那么孟卓如此仗义,又想要我做些什么?”
张邈略显谦卑的笑了笑道:“在下岂能有什么奢求,不过是希望那刘伯安排斥打压在下的时候,方大人能够主持公道,说两句持中的话而已。”
“此事易也!不管是于公于私,我都应该站在公义之上,孟卓尽管放心,我虽然没有什么治国的能力,但是分辨是非的能力还是有的。”
“如此甚好,甚好!在下将来就仰仗方大人支持了!”
“彼此,彼此!哈哈”
“哈哈”
两人相视而笑,不过笑得内容可能是完全不一样的,甚至是南辕北辙的也说不定,不过至少在明面上,两人与谈甚欢。
已经换了便服准备休息的甄姜和太史昭蓉上去女人味十足,两人一边服侍方志文换衣服,一边随意的问起张邈的来意。
“夫君,这么说来张邈是想要找夫君做后盾来了?”
“是啊,他要是不来找才奇怪呢,说起来他是外来户呢,就算功劳很大,毕竟是没有根基的,但是与他一样的人会越来越多,慢慢的也能围绕着他形成一股颇有势力的政治团体,只是在那之前,他必须找一个靠山,以便抵挡来自刘伯安的排斥打击。”
“说起来,夫君在天子那里说得那件事是真的么?难道这里面其实是张邈兄弟在搞鬼?”
这个问题是太史昭蓉问的,甄姜是不会问这个问题的,对于人心的认识,甄姜要比太史昭蓉黑暗的多。
方志文偷偷的捏了捏太史昭蓉越发丰满的臀部,着太史昭蓉娇羞的样子心里就十分的舒坦,嘴上却随意的说道:“不过是为了求存罢了,张邈担心吕布权力大涨,又担心吕布因为远在陈留,会忌惮他们兄弟的存在而下杀手,所以他们选择投靠刘虞也就顺理成章了。”
太史昭蓉惊讶的瞪大眼睛道:“那杨勋和郑公业岂不是”
“呵呵,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他们不死才怪了,政治上的东西就是这么回事,从出现的那一天起,政治就是血腥的,如今我们密云体系的目的,就是尽量让政治斗争变得更有序,也更公开,这么一来,那些见不得人手段少些,公开的东西多些,自然就不会让人感到太过难以接受了。”
方志文说得随意,但是太史昭蓉却听得认真,连甄姜也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细细的眉头,方志文扭身了两人,笑着道:“好了,难得的大好时光不能浪费在这些无趣的事情上,两位夫人,我们还是早些休息吧,嘿嘿!”
“夫君!”两个美人异口同声的嗔怪着,一个娇羞难抑,一个yù拒还迎。
第八百六十七章孤城信都血战不退
张燕围住信都已经有半个多月了,事实上,信都现在根本就是一座孤城,周边的城市已经全都被张燕打了下来,黄巾军今时不同往rì,已经不再是那一群泥腿子组成的乌合之众了,而是正儿八经的军队。
更让人泄气的是,黄巾军的士气高昂,将士们悍不畏死,这让袁绍军吃足了苦头,若不是信都城墙高达六丈,可能信都现在也早就飘着黄巾军的黄底黑字旗了。
当然,这跟张燕没有发动强攻也有关系,这种坚城想要用强攻攻下来,付出的代价可不是一般的大,现在黄巾军的将士都是经过jīng心训练而成的,可不是那时候一抓一大把的农民军,因此张燕用兵也越来越小心,他现在已经深刻的明白了方志文为什么要教导他们尽量的减少损失的原因,也明白了为何兵贵jīng不贵多的道理,因此,在战争中张燕也更冷静,更慎重,兵者,国之大事,不可不重。
张燕也知道信都若是不能短时间拿下,后果是会招致围绕信都的战事无限制升级,尽管有张牛角在河间分散袁绍的注意力,尽管河南的战事一时半会也不会完全停下来,就算是停下来,袁绍也不敢轻易的将河南的部队大举调动到冀州来。
但是,袁绍的反扑是不可避免的,这一点在开展之初刘雁就已经很坚定的这么认为,张燕也很赞同。而对与冀州战役的最后分水岭,或者说转折点。就应该是信都的攻防结果,如果张燕成功拿下信都,整个战场的态势就不同了,袁绍没有理由再为了夺回已经失去的安平郡与张角全面开战,战争很可能由此进入下一个阶段了。
如果信都迟迟不能拿下,那么袁绍就被迫必须全力救援信都,而张角为了保有现在的战果,却不能不跟袁绍死扛。这就是一种最差的结果。
因此信都的得失关系到了正常战争的进程,可以说成了现在冀州战事的重中之重,尽管如此,张燕也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强攻信都,直到文丑的部队已经出发北上,张燕才不得不下定决心强攻了。
今天是个好天气,风和rì丽。适合放火!
黄巾军一早就开始忙碌起来,信都守将吕旷皱着眉头站在城头,手掌用力的捏在砖墙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显得发白,手背上青筋暴露,似乎想要从上面扣下一块砖石下来。
一黄巾军的架势。吕旷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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