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有江东领袖之名,行事却是畏首畏尾、不思进取,数年来毫无作为,这等人又岂能领导江东,这江东,还是让我们孙家来做主,如今我正要告诉他们,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答应方志文,建邺的港口他看上哪块?哪块就是他的!”
看着孙羌的来信,孙坚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作出了选择,这就是枭雄与旁人的不同,站在一旁的孙静和黄盖等人自是钦服不已,特别是孙坚对江东世族作出的宣言,那种舍我其谁的气势将所有属下的心都给征服了!
“二哥,如今陆家等遭此重创,我们是不是趁机出兵豫章、庐江,一举将这两郡取下。”
“哎,原本这事已经是箭在弦上,现在却偏偏被大雪所阻。。。。。。豫章实力虽然不强,但是地域却宽广,行军问题会成为严重的拖累,若是能得到那批船只,则我们就可以通过长江运送兵员,一举先拿下九江、彭泽一带作为跳板,则南可图豫章,北可威慑庐江。”
孙静恍然,这才是孙坚这么干脆的答应方志文请求的关键所在啊!有了这批船只,在长沙的两湖三江水域上,孙坚就不再只是被动的防守,而是有了掌握主动的权力,而进一步控制了这些水系之后,孙坚就能够染指长江流域,然后顺江而下,攻打江东长江沿线的富庶城市,牢牢的将江东世族的命脉捏在手里。
孙坚看着孙静恍然的神情,微微的一笑,只要自己的实力壮大了。江东世族又何足惧,或者外来的人很难强势的压服江东世族,但是身为江东世族的一份子的孙家,表现出适当的强势却是不会招致强烈的反弹的,相反。方志文这一招推卸责任。或许正好能够帮助孙坚在江东建立强势的形象和威望!
方志文啊,这回你算是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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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里面的变化会相当复杂,我们根本就很难把握江东世族各家的心态。特别是我们用外人的眼光来看待他们的时候,很多的设想有可能会产生偏差。”
徐庶虽然当时并没有提出什么意见,但是等方志文将朱治和顾雍,以及孙羌都打发了之后,徐庶还是将自己的保留意见提了出来。
“呵呵。这个可是你老师的建议,分化、离间、压迫,这六个字就是你老师提出来的解决江东问题的建议。”
“林师?”
“对啊,可不就是那个小老头么!”
“大人,林师的建议似乎不仅仅是针对我们拿下小叶岛的战略部署所说的?”
“呵呵,被你看出来了!他那个时候是在论述如何对待类似江东这样抱团的世族势力时所提出来的论点,我就是根据这个论点来解决目前的问题。”
“可是,大人并不想现在就拿下江东啊!”
“对啊,不过孙坚想要拿下江东啊!”
“呃!。。。。。大人是在为孙坚策划啊?”
“对啊。难道是在为我们策划么?如今荆州刘备潜心发展,实力成长迅速,以蔡瑁之能,恐怕是挡不住刘备的,曹cāo新得异人支持。实力暴涨,不久之后就会图谋北上入局中原,或者挥军东进进占徐州,一旦这两个强人崛起。一盘散沙一样的江东必然会被这两个人宰割,因此我们必须给他们两个培养一个对手。而这个对手就是孙坚!”
徐庶只觉得有些眼晕,这个主上的想法未免太过宏伟了一些,荆州地广人稀,刘备没有十年八年工夫恐怕也没有直接面对荆襄的实力,曹cāo北边群雄环伺,想要安稳的发展起来,恐怕没有几年也是不行的,至于统一江东,江东的地盘更是大得很,其中还有无数的蛮族山越,想要利用江东北抗中原,西阻荆襄,难度也不是一般大啊!
而自己这位主上,在如今这纷乱的局势中,却坚持认为这三个人将来会主导荆州、豫州、扬州的局势,这会不会太主观了呢?不过,徐庶也不得不承认,这种局面出现的可能xìng还是存在的,而且有相当大的机会实现。
“大人,这个布局您与田大人商量过么?”
“没有呢,这不是正准备商量么?在这之前先跟你商量,呵呵。”
徐庶心里一暖,笑着道:“大人要下一盘好大的棋,属下自当奉陪到底。”
“呵呵,不是我想要下棋,而是对将来的变化进行一些预防,防止中原的局势变化太剧,导致我们措手不及,老实说,原本中原的乱战与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我们专心的发展幽州,向外拓张土地势力,致力于发展民生产业即可,但是,中原若是战乱太过,或者某方实力膨胀得过快,对我们来说都不是好事。”
徐庶没有说话,他一直都在思索着关于过快的统一对原住民不利的这个论点,每次问及方志文、田丰甚至是林闻之的时候,这些人都是笑而不语,或者是直言让徐庶自己去寻找原因,今天方志文又一次的提出这个事情,徐庶终于忍不住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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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五章回去见郭嘉
“大人,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
徐庶忽然改了自称,方志文明白徐庶的想法,徐庶是在以私人朋友的身份来问这个问题的。
“元直想问的是关于为何统一不利的事情?”
“是的,我思考了很久,也有一些想法,说出来大人看看我想得可对?”
“呵呵,洗耳恭听。”
“大人,若是异人都离开了我们这个世界,我们会如何?”
方志文翘着嘴角笑了,手指无意识的在案台上的茶盏边缘滑动着,想了想才慢慢的说道:“这个问题基本上只有天神才能回答你,不过我也可以告诉你我的猜测,那就是……………不知道!”
“不知道?”徐庶惊讶的看向方志文,方志文虽然在笑着,但是这个笑容绝对不是开玩笑的笑容,而是意味深长的笑容,里面包含着很丰富的内容,徐庶的大脑不由得急速的思考了起来,半晌才呼地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向笑眯眯的方志文。
“大人是说与其冒那个不知道的风险,还不如保持现在这个战乱频仍的现状更好?”
方志文收起了笑容,肃然道:“战乱频仍肯定不是好事,但是人与人的争斗从古至今都不会停止,将来也不可能停止,在某种程度上,我宁愿接受现在这种状况,也不会去赌那个可能xìng。”
徐庶自然不大相信那个可能xìng,但是却又没有办法否定那种可能xìng的存在,毕竟这个世界存在异人本身就很奇怪,如果不存在那种可能xìng的话,异人的存在根本就无法解释,因此,就算徐庶不愿意相信,他也必须正视这个问题。
只是,那种推测实在是太让人不舒服了,尤其是对一个聪明人来说。自己的命运从根本上就不被自己掌控的无奈是聪明人最难接受的事情,从这个角度上看,有人说越聪明的人越痛苦也是对的。
徐庶良久无语,最后默默的行了个礼告退了,方志文并没有留他。只是在他出门之前开口道:“我明rì就返回唐山。密云城里有个人在等我,估计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呵呵,元直是跟我回去还是在这里主持小叶城的建设?”
“呃。属下还是留下吧,会见客人是您的事,可不是属下的事情!”
“呵呵,也对,那就不用元直你往返奔波了。待我回去密云之后,尽快的找人来接替元直,元直还是坐镇青州比较好。”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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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志文所说的客人自然是郭嘉,郭嘉在密云城里呆了确实不少的时间了,当然,他也可以到密云系的领地去走走看看的,只不过一路上都有大量的部队保护,这让郭嘉实在是无语。
密云一系有很多可以去的地方,比如乐浪的郑乡。郭嘉就必须去一趟的,盘桓了十几rì郭嘉才从陆路一路北上,考察了大辽河沿岸的一连串的城市,并且在漫天的大雪中,欣赏了茫茫的草原风光和莽莽的大鲜卑山景sè。
绕了一大圈回到密云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了新年的时节,密云城里不少的地方已经开始打扮起来,准备迎接新年的到来,而郭嘉苦等的方志文。却还在青州鏖战。
直到连热闹非凡的新年都过完了,方志文也没有露面。新年庆典上主持的是田畴、荀彧和甄姜,祭天仪式更是甄姜带着大公子方毅主持的。
“元皓,贵主上可真是忙碌啊!”
田丰的家里到处都是书,跟荀彧家中的那种清贵气不同,田丰的家里给人的感觉是很随意和温暖的,特别是在有些凌乱的书房里,抱着小炉子一边喝酒一边看书,郭嘉觉得真是美死了,这才是普通人喜欢的生活啊!郭嘉就是个普通人。
“呵呵,他就是闲不住的人,让他呆在家里,他会浑身不舒服。”
田丰看着手里的书册,头也不抬的回答道,一边伸手摸了摸,碰到案台上的酒碗,端起来抿了一口,满足的吐了口酒气,门边上田稚的小脑袋闪了闪,见有客人在,就在门外出声问道:“父亲,我约了赵娴去看小公子,可以么?”
“呵呵,你们是去聚会吧,去吧,大小姐不是在南边么?回来了么?”
“昨夜回来的,她说南边的事已经大定,没什么意外了,想必方大哥也会很快回来了,甄姜姐姐也是这么说的。”
“这个我知道,你去吧,多穿点衣服,外面冷,对了带把伞!”
“知道,那女儿告退了!”
“嗯。”
郭嘉笑眯眯的听着,神sè微微的一喜,这么说来,方志文是要回来了,不过青州的战事不是早就定了么?难道还有什么反复不成?
“令爱真是乖巧啊!”
“乖巧倒未必,毕竟有你这个客人在,如果你夸她聪慧我会更高兴的,呵呵。”
“呵呵,元皓的xìng格倒是有些不同了,以前可不会这么豁达。”
“人是会变的嘛!”田丰微微的叹了口气,如果你看穿了这个世界的最终秘密之后,还不能豁达的话,那就真是白活了。
田丰抬起头,放下手里的书册,端起酒碗轻轻的抿了一口有些凉的酒液,稍微踌躇了一下开口道:“奉孝,是不是很奇怪主公为何迟迟不归,甚至连新年都不回来过?”
“有点,难道南方的事情真的那么重要?在我看来,青州的事情其实并不难解决,从一开始,异人就已经注定了失败,只是失败的时间问题罢了,方大人用自己为诱饵,行釜底抽薪之计确实是最快的办法,这恐怕也是元皓的手笔吧?可是既然挺县之战结束,一切就应该落下帷幕了,剩下的事情不过是文官扯皮的事情,方大人根本就没有必要继续呆在青州。何况现在雪灾的情况严峻,坐镇密云岂不是更能稳定民心?”
田丰笑了起来:“奉孝啊,你枉称聪明了。首先,青州的战略并非我制定的,你太小看元直和主公了。这两人的智略都不在我之下;其次。雪灾什么的你不是也亲身经历了么?这种情况的雪灾在南边或者会让人措手不及,从而导致混乱和灾难,但是在北疆,几乎年年如是。只能说,今年的雪尤其大了一些,而且这个稳定民心的事情文若如果都做不好,等主公回来他都没脸去见啊!”
郭嘉摇头失笑:“我就是随意一说,元皓就抓住了我一大堆的漏洞啊!说明元皓心中还是将我当作对手吧?”
“呵呵。那肯定是,友人都是对手,因为你会欣赏就会羡慕,会羡慕就会努力超越,所以你当然是我的对手。”
“哈哈。。。。。元皓这个马屁拍得好!当浮一大白!”
“呵呵,吃下去小心上吐下泻!”
“呵呵,元皓适才的言下之意,似乎是说方大人并非在青州?”
“我可是一字未说,奉孝为何会有此猜测?”
“元皓子在为方大人的行止进行辩护。但是很显然,又强调了方大人和徐庶的智略,既然智略不输于元皓,又怎么会看不出青州如今以无大事呢?想必方大人是另有所图了。”
田丰欣赏的看了郭嘉一眼,点了点头。笑着问道:“不如奉孝来猜一猜,主公为何不回密云过年,他到底在忙什么呢?如何?”
郭嘉眼睛转了转,端起酒碗喝了一口热酒。抿嘴道:“反正闲着无事,就与元皓戏耍一番。不过可有彩头?”
“呵呵,有啊,我这里有一坛从异人手里收购的秘制参花酒,绝对是七品的好酒,如果你赢了,这酒就是你的了。但是,奉孝若是输了呢?”
“元皓老哥啊,你这就不地道了,这是猜谜shè覆啊,你见过猜不中的还要受罚么?”
“当然,酒席上shè覆不中者尚要罚酒,为何就不罚呢?”
“那好,若是我猜错了,就罚酒三杯,如何?!”
田丰抚须大笑,指着郭嘉道:“好一个无赖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