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Z同人)逝者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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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Z同人)逝者如斯-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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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在时臣认识里,绮礼就变成了一个善解人意的小天使。
  ——————————————————————————————————————
  对于同样是父亲送出国修习的绮礼,时臣在几天的接触后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触。
  随便一提这几天的接触是这样子的:
  早上,通过储藏室的隔板送饭。
  中午,通过储藏室的隔板送饭。
  晚上,通过储藏室的隔板送饭。
  【“在想到去哪里前,你想在这呆多久就呆多久。”】
  绮礼是这么说的。
  可如果不是被繁重的修习压榨了与人相处的时间,谁会把收留下的人藏在储藏室里啊!
  面瘫,话少,偶尔聊几句也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最想问的事情又不敢提及。
  至少能肯定这里不是日本,因为问了就会暴露,他只能隐隐猜测出这里似乎是靠近热带的地区——气候的炎热甚至让原本应该阴凉的储藏室也变得闷闷的。
  白天的时候,还能借外面透进来的光线看看书:唯一一本也就是从莱斯纳家捎带出的、任时臣怎么琢磨也看不懂的书籍。
  并不是因为里面的文字是德文,而是其中有关魔术理论的描述太过深奥,导致他无法解读。
  到了晚上,除了睡觉外便没其他事可干了。
  这样日子没过几天就无趣到不行,而在这几天内,时臣察觉到了一些细节。
  通过隔板送东西的那双手,每天都缠着绷带。
  伤势或轻或重,却一次都未曾提及过。
  修习……想必是相当艰苦,像绮礼这样的拥有天赋的好苗子,一定会成为圣堂教会出色的代行者。
  虽然立场有些微妙,时臣还是受到了对比带来的压力,心里一边想着“不好好修习的自己真是不成器”,一边苦恼着该如何解决当下的窘境。
  ……当然毫无思绪。
  在又一次的送饭过程中,送进了意外的东西。
  没等时臣看清,隔板外的声音传来了一句话。
  “书,给你的。”
  连他无聊这点都察觉到了吗,总觉得……稍稍有些感动啊。
  等脚步声走远后,时臣十分感激地拿起那本包装精致的书籍。
  “《圣经》吗……”
  苦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异端:魔术师中违反协会原则、固执追求成果而不择手段的存在,情节严重者(例:以普通人为实验对象,并且丝毫不遮掩自己留下的行径)甚至会受到教会和协会双方的讨伐。
  饲养Play?
  那是什么东西?

  ☆、叛逆

  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还要持续多久呢……
  与外界世界用一层隔板隔开的时臣叹着气。
  要是一开始没那么冲动就好了——他不知多少遍在心中后悔着,变得越来越消极,加上日复一日坚持修习的绮礼无形之下打击了他的自尊心,叹气的次数与日俱增。
  会错意的绮礼在后来又送来了一本《新约》(……)。
  无眠之夜,时臣在长久的思考过后,逐渐明白自己除了表露身份外,根本没用可行的办法能够平安无事地抵达家中。
  好在远坂家与教会世代交好,不然就连让教会遣送他回去都是件麻烦的事情。
  一般的交涉过程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抵过去的。
  被父亲责骂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比起一直考虑怎样才能瞒天过海,还是老老实实承担起犯过的错误比较靠谱。
  这样想通了,要做的事情也变得明了起来。时臣呼出一口气,把几天来担惊受怕的情绪抛在脑后,带着放松心情翻开隔板,从狭隘的储藏室爬了出去。
  夜幕笼罩下的教堂空无一人。
  这个时间点都应该出去巡夜了吧,得先找到绮礼才行。
  “不行,绮礼,我明白你一直都想为教会做出贡献……”
  才刚以为一个人都不在,这声话语就突兀地响了起来,把走出储藏室的时臣吓得又龟缩回角落里,时不时怯怯地伸出半个脑袋打探着。
  借着月光的倒影,依稀能分辨出一高一矮的身形。
  会是谁呢,在这个时候商量事情……
  “是,我明白。”
  夜的静谧氛围里,这声应答显得十分清亮。
  绮礼的声音。
  虽然话语交流甚少,这种平板无起伏的声线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时臣带着一丝好奇仔细聆听着,交谈却没了下文,以脚步声来判断,似乎有人离开了。
  留下了孤单的一个人影,他就那样静静站立着,仿佛连时间都跟着漫长了起来。握住胸前十字架的手颤抖着,被朦胧暗色遮住的俊秀脸庞上,似乎隐隐地有些不甘心。
  是被拒绝了什么请求吗,绮礼看上去十分失落。
  这个木着一张脸、会担心别人无聊而特地送书的家伙……
  实力没被认可的心情出奇地重叠在一起,时臣靠着墙壁蹲坐下,眼前忽然弥漫出一丝湿润的雾气。
  绮礼那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悲伤表情莫名让时臣心痛——连一直拼命努力着的他也有因为能力不足而丧气的时候,自己的后悔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
  奇怪的几滴泪水撒了出来。
  想尽量不发出声音把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抹去时,时臣身后的墙壁忽然发出了“咚”的一下沉闷声响。
  用拳头撞击墙壁的声音。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得发出了惊慌的声音,这也让墙壁另外一边的人也定顿住了。
  脚步声拐了进来。
  “……”
  不论是捂着嘴巴眼泪还没擦干净的时臣,还是被别人看到自己用拳头砸墙壁的绮礼,这恐怕都是两人出生以来最尴尬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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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背破皮的表面在黯淡的光下慢慢合拢。
  时臣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治疗上,好不去在乎现在的绮礼脸上究竟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对不起。”
  不管是偶然偷听还是擅自从储藏室里跑出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先道个歉。
  “……”
  没有回应。
  该如何是好呢,先提提自己身份的事吗,趁现在告别一下说不定……边想着这些事情边抬头的时臣,无意外地看到了绮礼那双比以往时刻都要认真、还十分单纯的眼睛。
  还是算了。
  让绮礼知道自己撒谎的事情,就好像骗了比自己小十岁孩子的糖果一样,良心上绝对过不去。
  “你很擅长魔术呢。”
  “嘛…这个……”稍微思考了下时臣便就又撒了谎,“都是偷偷瞟见学会的。”
  魔术什么时候容易到可以随便学学了——时臣在内心欲哭无泪,同时坚信比自己小几岁的绮礼一定会理解自己。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场,他已经十分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一悲惨事实。
  “我要走了,绮礼。”斟酌了一下,时臣还是将一半的事实说了出来,“我已经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了,还有,这几天真的是十分感谢。”
  将绮礼完好如初的手轻轻放下,时臣带着由衷感激的心情说道。
  “这样啊……有地方可以回去了吗……”
  眼神像是透过他看向了很远的地方,绮礼的声音里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看出这一点的时臣安慰似的摸了摸绮礼的脑袋,这估计是相遇几天来他唯一一次看起来比绮礼年长的时候。
  “我不会输给绮礼的哦,一起努力吧。”
  这句话或许现在并不能被绮礼完全理解,仅仅能够传达出几分鼓励的意味。尽管如此,绮礼也难得地露出了木然以外的表情,眼睛逐渐变得熠熠生辉起来。
  那么,明天就去与教会里的人坦白事实吧。
  这样想着的时臣放心地站立起身,随之伸手也将绮礼拉了起来。
  “明天,我也要出发。”
  站立来后,绮礼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嗯?”
  带着阳光笑容的时臣示意绮礼继续说下去。
  “讨伐异端。”
  时臣不知道,此时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接下来会彻底打破他被遣送回家的美好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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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行者——圣堂教会的异端审问员,拥有不存在于教义中的第八秘迹,负责排除不存在于教义里的异端。
  并非救赎,而是排除,简单地来说就是杀戮。
  教会宣扬对神的虔诚,即使这种虔诚是疯狂的屠杀,只要是对神的虔诚就行。
  另外,想要当上能够讨伐异端的代行者,并非说说那么简单,一般的圣职者,不经历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修炼,是不能够胜任这一职位的。
  讨伐异端就是一项如此危险的任务,代行者们抱着随时都有可能被杀掉的觉悟,对走上不归路的魔术师实行制裁。
  现在绮礼所在教会分部受到的指示就是派出一部分的代行者,前往附近一座可能有异端下落的岛屿进行调查,并在发现目标后进行排除。
  所以知道这个消息的绮礼提出也要参与的时候,当然是被拒绝了。
  目标是在身经百战的代行者手里逃过一次的老练魔术师,虽然在上次的追捕中已成功将其妻子击杀,但作为最主要的本人却在那之后彻底不知所踪,没有十足的把握,连教会都不一定会出手的角色。
  现在得到了有一定真实度的消息与地点,才决定先一步暗中调查。
  地点名:阿里马各岛。
  “……”
  对于一本正经说“明天我就要想办法混进去抵达那里”的绮礼,时臣陷入了深深的抓狂状态。
  他感觉优雅这个词汇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为什么?因为他才不信一个把魔术师子嗣当做小偷收留下来的人有本事直接去讨伐异端!那种事根、本、不、可、能!
  再说他有什么办法混进全是成年人的代行者大队,有什么把握能够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全身而退?!
  不可能不让人担心吧?
  这家伙到现在都叫他“汤姆”哎,叫一脸亚裔的他“汤姆”!
  时臣当然是不依不饶地劝说绮礼放弃这个想法,可对方不但不让步,还从衣服里抖出好几把剑柄样式的奇怪东西,面无表情的脸顿时有了几分炫耀意味。
  “黑键。”
  对着拿起东西露出疑惑神色的时臣,绮礼很好心地做了说明。
  教会会发给绮礼这个年龄的人这么多上级武器?
  “……本来,可以拿更多的。”
  原来是偷出来的么!你这冒充圣者的家伙!
  时臣感到自己脑门上的血管在突突直跳。难怪一开始猜测自己身份的时候会绕过和魔术师有关的信息直接得出小偷的结论,结果是亲自干过这档子吗?
  等等……为什么绮礼会解释那么清楚,把自己要干的事情全部告诉他的话,就不怕秘密会泄露出去?
  除非……
  抬头,时臣又一次与绮礼那认真的小眼神撞个正着。
  “……”
  是想搭上自己一起去啊,他一开始就打算拖人下水啊……而且是一脸你不去就你就永远不用去了的可怕表情啊……
  时臣那被敬语和礼数填满的脑子里,第一次跳出了“你奶奶个腿”这种词汇——当然,他没说出来。
  至少,至少要用最基础的方式做好准备……时臣不知道哭还是笑地看向绮礼,弱弱地开口问:“我可以带上行李箱么?”
  某人很宽宏大量地点了点头,大有一副“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的气势。
  到底谁比较大啊,你这死小鬼!
  ……
  时臣只能在心中不服的理由很简单——他特么真的打不过……
  打不过这个死小鬼。
  ————————————————与此同时———————————————————
  把喜欢的人用这种方式留在身边也不错啊——这样想着的绮礼,一点都没察觉到时臣的崩溃内心。
  一向枯燥的修习日子里,就算多出个一日三餐需要自己送去的人,他也不会感到麻烦,相反因为有了可以搭话的人,所有事反而变得有趣起来。
  与自己不同,这个家伙很温柔。
  茫然许久,不知最求幸福有何意义的绮礼,内心的空缺感正在渐渐消失。
  要是他能待久些就好了。
  一直这样想着的内心,在得知名为“汤姆”的少年准备要离开后,自然而然就开始威胁对方。
  对方妥协了。
  【太好了,这样就不用打晕带走了呢。】
  一本正经并且有着一双认真小眼神的绮礼,内在活动其实是这样的。
  真是……相当恶劣。
  要是时臣知道这一点的话,一定会感动到落泪吧——以嚎啕大哭的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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