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Z同人)逝者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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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Z同人)逝者如斯-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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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当他偶尔注意到那些没用的对话时,心里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如果是他的话,早就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些了。”。
  就算是欺骗,那个一脸温柔的家伙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自己。
  追求着力量,一样想要证明自身的幼稚想法,他们都有过。
  绮礼一直认为,自己与他迟早会成为无比相似的两个人。
  如果还有机会相遇,绮礼无比确信自己会被牢牢吸引住,从而去抓住这个欺骗过自己的混账家伙。
  他在那个地方出现,最后又被魔术协会的人带走,光从这两点看,足以确定他是是一个不受常理拘束的魔术师……准确地说,是即将成为魔术师的人。
  代行者遇到魔术师的几率远高过一般教会人员,这也让绮礼暗自下定决心。
  总有一天,他会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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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协会将这项荣誉授予远坂第六代家主——远坂时臣。”
  地位尊高的老者一锤定音。
  从席位上优雅起身的男子不禁让人眼前一亮,他十分从容地向授予他荣誉的老者鞠躬示意,同时也向所有在场的人露出淡淡的微笑。
  游刃有余的骄傲态度,让人觉得他天生就该配有这份荣誉。
  时间漫长足以改变一名少年。
  一路走来的心酸与艰苦全部由自己含咽吞下,铸就了现在的时臣。
  获得认可就是这样一段过程,一开始的渴求过去后,经历种种得到的认可与荣誉变得理所当然。付出与收获就算不成正比,至少也有对应的置换。
  他便是如此。
  理解到家族的重担终于被自己挑起后,怯懦与不需要的天真就被抛弃,取而代之的便是成人的坚毅与自信。
  是啊,简简单单。
  追求根源的魔术师,他终于也成为了其中之一。从此以后,他只能带着自己的骄傲与自尊,不含任何迟疑地走下去。
  并非忘记了过去,时臣只是否定了以前相比较温柔天真的自己。
  欺骗过某个人的记忆当然依旧存在,所以时不时会想起这件事、并考虑着找契机去道个歉的时臣,也会难得显得笨拙。
  过了那么久,道歉也会变得冒昧吧,说不定对方早就忘了。
  他常常一脸苦恼用钢笔盖戳着脸的这副样子还引来不少女学生的倾慕,简单地用一个词语来概括,就是“反差萌”吧。
  如果她们更了解时臣幼年时候的样子,血压肯定会再次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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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由这次毕业的首席生来发表……”
  一个相比同届毕业生年轻许多的少年走上台,从容不迫地从学院长那接过演讲稿。
  “首席生……怎么看都是一副新生的样子啊。”
  不知情的人开始议论。
  “他啊,是跳级两年言峰绮礼。”
  旁边的人提醒道。
  “哦!就是提前完成所有课程,还提前提交代行者志愿的那个言峰?”
  “对啊,还是真是卖劲的年轻人呐……”
  对于这个结果,当事人绮礼只是觉得一切顺利而已。
  距离成为代行者更近了一步。
  要说有什么变化,就是他变得更加耐心,也更加让人难以把握了。就算是负责他的训导师,也经常搞不懂绮礼到底在想什么,因为绮礼他付出了超出常人的努力,却没有一丝热情。
  到最后实在没什么好理由,所有人便将他的一切归咎于对神的虔诚。
  如果说对某个人的执念能与虔诚挂上钩,绮礼某种意义上也是十分了不得的人物了。
  这种模糊不清的情感,至今一直持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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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坂时臣,你是否愿意娶禅城葵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男人站在脸染飞霞的女人面前,露出温和的笑容。
  “是的,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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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峰绮礼,你是否愿意娶克劳蒂亚·奥尔黛西亚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男人在病弱的女人面前蹲下身,带着不易察觉的迟疑与空洞眼神回应。
  “是的,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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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理所应当要经历的事情,他们几乎同时经历着。
  缺少了至关重要的真实情感,只是以“正确”为理由,继续在自己的道路上走下去。
  执念快被忘却之时,他们——相遇了。
  以第四次圣杯战争之名,以同盟者之名,他们拉开了最为讽刺的战争序幕。
作者有话要说:  

  ☆、往复

  “初次见面,鄙人远坂时臣,实在是有要事相托,所以才劳烦令尊将你带到此地……”
  面前的男人从头到尾都用着十分尊谨的敬语,这很难让人产生什么不快的感觉,但在绮礼眼里,这个男人总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绮礼思考着,从外貌来看,这个叫做远坂时臣的男人可以说是一丝不苟,从领结到皮鞋都不染一丝灰尘,举手投足间也透露着从容、豁达而优雅的气息,别说是挑毛病,不论换成谁都不会改变对他的良好印象吧。
  成熟稳重,仪表堂堂。
  令绮礼感到惊讶的是,这个男人从见面一开始就自称自己是“魔术师”。对于他和父亲言峰璃正这样的圣职者来说,打击包括异端在内的魔术师是他们的义务与职责。虽说目前圣堂教会和魔术协会通过交换协议暂时保持了和平,但像现在这样处在同一室内商讨事情的状况,基本是不可能的。
  据父亲璃正所说,远坂家身为魔术师世家的同时,自古以来就与教会有渊源。加上父辈都是友人的关系,态度放缓是理所当然的。
  ……稍稍走神的绮礼将注意力放回时臣正在说明的事情上,恰到好处地提出了疑问。
  “令咒?”
  “就是出现在你右手的纹路,那就是被圣杯选上的证明,为了统领‘Servant’而被赐予的圣痕——绮礼君。”
  在逐渐了解自己将要参与的事情的同时,绮礼在心底里默默拿面前的男人和‘他’开始比较。这是从他还是代行者时就养成的习惯,很可惜的是一直被教会任命去处决的异端魔术师不是精神失常者、就是执意于研究魔术师理论的无趣之人,所以到现在他都未找到与记忆中的那个人特征相符、甚至是相似的家伙。
  而这个叫远坂时臣的男人,恐怕也是属于为了探求根源而一直兢兢业业的魔术师类型吧。
  ……很失落。
  参与圣杯战争也无所谓,这个世界上,难道就没有一个能稍微了解自己的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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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次见面,鄙人远坂时臣,实在是有要事相托,所以才劳烦令尊将你带到此地……”
  就在刚才,连时臣自己也未察觉到自己似乎特地强调了“初次见面”这几个字。好在多年磨练出来的沉稳帮其稳定下了有些紊乱的心绪,他才继续有条不紊地说了下去。
  余光悄悄打量着早已长大成人的绮礼,时臣心里不自觉地泛上一股心酸。
  如此挺拔,坚毅,除去还是一样无神的眼瞳与几乎没什么变化的冷漠面孔外,他真的切切实实地成长为了一个人值得别人去信赖与依靠的人。
  至少时臣是这么觉得的。
  在从璃正神父那得知他也被圣杯选为Master的时候,一种“这绝对是命运的安排”的感觉无比强烈地撼动着时臣的内心,也间接地导致时臣在最短时间内就赶到了意大利的别墅,与阔别许久的绮礼相见。
  能感受到绮礼的目光时不时的打探自己,明知这一点的时臣没有在表面露出丝毫痕迹,也没有去计较绮礼在他说明过程中偶尔的出神。
  刻意不想被绮礼认出的时臣想起了今天早上发生的小插曲。
  8:00
  在洗漱间的镜子前站着,维持着捏着小胡子的姿势足足十多分钟。
  8:20
  换好衣服,准备迎接快抵达别墅的言峰父子。
  至于8:00到8:20的时间段时臣到底干了什么,那就是……
  “这、这个剃掉比较好吧,毕竟他建议过要留胡子…肯定会注意到这一方面,那么就有被认出来的可能……”
  “不、不对,剃掉的话,和小时候的脸差距不就变小了吗,那样子会更容易被认出来吧,嗯,还是不剃了。”
  “……果然还是剃掉比较好?”
  “啊不对还是维持这样子好些吧……”
  “啧,其实绮礼不会注意到这种事……”
  “……摩丝这种东西,可以用在胡子上吗?”
  以上的内心独白仅是冰山一角。
  如果绮礼看到这种状态的时臣,一定毫不犹豫地用手指指着对方大喊“岂可修终于找到你了!”。
  当然,时臣最终还是没有对自己的胡子动手脚(其实是时间不够用了),以自然从容的方式出现在绮礼眼前,也是耗费了不少心思。
  待说明完各种事项后,时臣和璃正神父目送离开别墅的绮礼,为了缓和内心莫名其妙的紧张感,他刻意地感叹道:
  “令子比我预期还要简单地答应了了呢。”
  “只要是教会的意思,吾子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一把年纪的璃正颇自豪地解释道。
  “说实话,很不自然。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哪怕卷入毫无相干的争斗中也根本毫不在意一样。”
  “不……说不定这对于他来说才是解脱。”
  璃正神父的话语变得含糊起来,忧郁地低声说道:
  “私下告诉你吧,就前几天,他妻子去世了。才刚过门不到两年。”
  “这真是……”
  对这个意外,时臣也不由得失声。
  即便是到了现在,他也遭受着不幸而感到空虚与孤独吗。
  在时臣心里,多年前对绮礼的欺骗完全也可算作是一种不幸,也是他一直抱有隗念的原因之一。
  同时,他更加笃定了要让绮礼在这次战争中安然无恙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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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宫切嗣……”
  当绮礼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眼睛稍微眯缝了起来。
  “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时臣拿着印字纸的手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
  “……据说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
  “哦,连圣堂教会也知道了么。说起来‘猎杀魔术师”的卫宫当时可是臭名昭著啊。表面上好像不属于协会,可是实际上却是协会上层人物便利的杀人工具。”
  话语明显变得安心,时臣将手里的印字纸递给走上前的绮礼,开始对某位在很久以前就见过面的人进行客观介绍。
  卫宫切嗣……与曾在那座岛屿上相识的少年“凯利”实则是同一人的事实,绮礼当然是不知晓的。
  但时臣并不了解的就是,绮礼已经开始将卫宫切嗣这个男人错误地与记忆中某个的身影重叠了,从而导致了这场圣杯战争发生了根本上的变化。
  言峰绮礼将会把卫宫切嗣错当成远坂时臣,永远追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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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的始末。
  圣杯落入谁手,对于时臣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已经死了。
  本应该是这样的,被自己最信赖的人背叛而死。
  俯倒在地面,在血泊中停止心跳。
  ——本应该是这样的。
  在他无比确信自己要向这个世界告别之时,整个世界开始了回溯。所有的人,所有的事物都将倒退回这场战争的开始之前。
  记忆、情感、生或者死,全部原封不动地退回。
  除了让世界陷入循环的始作俑者,没有人会察觉到异样。
  除了时臣。
  如果这是个笑话,那就没有比这更让人感到无趣的笑话了。
  一般人会觉得这是一个能够改变自己命运的绝好机会,就像时臣重新选择一次的话,他大可不用死在绮礼的手里。
  没有读过那本书的话,他恐怕就会这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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