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隆德给林迪尔打了一个电话,林迪尔先是汇报了少爷和小姐已经去洛丝萝林,然后问埃尔隆德今天是否回家吃晚饭。
“林迪尔,你怎么知道我去泰国了?”
林迪尔似乎有一些诧异,停顿了一会儿才说:“4月4号凌晨,就是那天我告诉您凯勒鹏先生打算接少爷小姐去洛丝萝林玩的哪天,早上7点左右,您又打电话过,说你要去泰国玩十来天,让我通知公司。”
“我亲自打的电话?”
“对啊。”
“没听错?”
“这个应该不会听错,先生你的声音我还是很熟悉的。”林迪尔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没事。”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埃尔隆德不打算声张,他挂断电话,和格洛芬德尔说:“你还觉得这件事儿没有调查的必要吗?”
“事情是有点怪,但是……”格洛芬德尔犹豫了一会儿,“这要怎么立案呢?”
“绑架案?”格洛芬德尔转头问埃尔罗斯,“你有收到绑票的消息,有人要求你送钱吗?”
埃尔隆德的亲人已经不多了,除过几个孩子,埃尔罗斯是血缘最近的人了。
“没有。”
“弓虽。女干案?”格洛芬德尔斜着眼睛看埃尔隆德,说:“一个alpha弓虽。女干了omega说出去有人信,一个omega弓虽。女干了alpha,不可能有人信的。”
“况且,目前法庭上也是不承认alpha弓虽。女干了omega的,毕竟omega在alpha信息素之下,无论开始有多么的不情愿,最后都会心甘情愿的。”格洛芬德尔继续说道,“再说,你难道不是甘之若醴?”
“伤害罪?”格洛芬德尔扯开埃尔隆德的领口,“啧啧,看看你这脖子,赶快脱光了让我看看,你要是贡献了你的屁股,说不定可以算轻伤。”
埃尔隆德的脖子青紫一片,猛然看上去真有点像打架斗殴的下场。
埃尔隆德摸了一下脖子,倒吸了一口气,心里暗骂一句,那个金发混蛋,情潮来了就知道到处啃,不过转而一想,自己留给那个金发混蛋的伤可能更加严重,从脖子到胸口,一直延伸到腹肌、腰侧、人鱼线,然后是大腿内侧和屁股,那隐秘的入口处更是红肿不堪,甚至入口处的嫩肉还有点翻出,还有一两次还因为自己的不节制和粗暴行为流了血。
虽然自己经常和格洛芬德尔嘴上毫无节操,虽然即使商业对手认为他是一个杀伐决断毫不手软的人,但是埃尔隆德一直自认为是个温文尔雅的人,而这次的事情让埃尔隆德自觉到身体深处隐藏的暴虐。
“哥,你真的莋爱做了十天?”埃尔罗斯问的比格洛芬德尔还直接,“小兄弟没褪层皮吗?”
“水挺多,没褪皮。”埃尔隆德笑着对埃尔罗斯说,“格洛芬德尔也是alpha,他经验比我丰富,你可以问他。”
这个时候拉损友下水是埃尔隆德一贯的手法。埃尔罗斯是个beta,他暗恋凯勒布理安多年,但是凯勒布里安却选择了埃尔隆德,最后更是投奔到野生动物保护的事业中去了,所以埃尔罗斯至今也是理论专家,做哥哥很担心弟弟会一直单身下去,这也是埃尔隆德经常伙同格洛芬德尔拉着埃尔罗斯去酒吧的原因之一。
“水是挺多,所以你哥十来天不喝水都没脱水。”格洛芬德尔揶揄着把话题带到了更加少儿不宜的方向去了。
“我吃过饭,还喝过酒。”埃尔隆德正色道,虽然他的确喝过不少对方情欲勃发之时流出的“水”,但是十天里,必要的生存是无法靠那些“水”来维持的。
“吃的都是什么?葡萄酒什么牌子的?”格洛芬德尔总算体现出警察的专业素养了,“这也可能是找到那个人的线索。”
“吃的基本都是牛排,葡萄酒应该是卫多宁,还有橙汁,牛奶。”想起泼撒在对方身体上的牛奶,以及从对方隐秘之处流出的葡萄酒,埃尔隆德开始赞叹自己的性能力,他又有点硬了,“牛排还都是热的。”
“热的?”格洛芬德尔抬起头,满怀深思的看着埃尔隆德说:“恐怕这是一起集团犯罪了,一个处于情潮期的omega是不可能出去买牛排,也不可能自己烹饪牛排的,一定有人配合他给你们提供这些东西。”
“外卖呢?”从这一点来看,埃尔罗斯恐怕经常吃外卖。
“一个会保护自己的处于情潮期的omega,是不可能让外卖送货员送货的,万一对方是个alpha呢?”格洛芬德尔说道,“况且还是在和另一个alpha莋爱的时候,很大可能性会发展成3p,那可是会送命的。每年我们局里都会接到一两起死亡案件是和被群P的omega有关的。”
“我们医院收治的重伤的omega也不少。”埃尔罗斯接了一句。
“你们是不是真的搞的很激烈?”格洛芬德尔对埃尔隆德视线所及的脖子处的青紫很是在意。
“你真打算听听我们怎么莋爱的?”埃尔隆德说道:“我们在这房间所有能莋爱的地方都做过,试过了我能想到的所有可能的莋爱体位,你想听多详细的?”
“我说正经的。”格洛芬德尔翻了个白眼,说:“你要是真把对方搞受伤了,他肯定要去医院吧?这里90%的医院都是你家的。”
“还有很多小诊所不是我家的。”埃尔罗斯对此更有发言权。
“他的伤只会比我重不会比我轻,路都走不了。”埃尔隆德似乎还有点小得意。
“所以这肯定是团体犯罪了。”格洛芬德尔对案件定了性,“埃尔罗斯,你查一下,最近一两天有没有受伤的omega住院。”
“好。”埃尔罗斯忽然接着说:“受伤的可以查,但是现在医院很少会登记是不是omega啊,除非是专门的omega生育科。”
“omega生育科?”格洛芬德尔和埃尔隆德同时惊奇的问道,“还有这科室?”
埃尔罗斯终于可以当一回专家了,“难道你们都不知道omega会怀孕生子吗?”
“知道。”这是格洛芬德尔。
“不知道。”这是埃尔隆德。
第三章
格洛芬德尔对埃尔隆德露出非常鄙视的神情,“你还号称博览群书,连着都不知道。”
“我又不像你,情人遍地走,一块砖头扔过去就能砸到好几个,我又没情人。”埃尔隆德回应格洛芬德尔相同的鄙视,“你是因为情人太多才知道这回事儿的吧?老实交代,你到底有多少个孩子了?”
“你知道,那你每次和omega莋爱都不考虑会怀孕的后果吗?”这是埃尔罗斯。
“虽然我男女通吃,但是还是女的比较多。男的本来就少,我更少招惹omega。”格洛芬德尔说,“再说,我和情人的关系持续不会超过一个月,大部分都用了安全套,情之所至没用安全套而对方恰好是个omega,如果他怀孕了,omega怀孕之后如果没有alpha的信息素的支持,会很快流产的,所以就算真的不小心怀孕也不会生下来的。”
埃尔隆德转头看向埃尔罗斯,埃尔罗斯点头表示格洛芬德尔说的没错,“怀孕的omega如果没有稳定的alpha伴侣的话,孩子会很快流产的。医院接到过不少这样的病例,有的月份已经挺大了,挺可惜的,而且大月份流产可能会死人的。”
埃尔隆德忽然觉得有些冷,他一字一句的非常严肃的问埃尔罗斯:“omega、怀、孕、的、几、率、有、多、大?”
埃尔罗斯听出了哥哥话语中的严肃意味,“暂时还没有权威定论吧,不过据说处于情潮期的omega和alpha莋爱,怀孕几率大于50%,也有说大于80%。”
“我必须找到他!”埃尔隆德说道:“如果他怀孕了呢?”
“如果他怀孕了,你想留下那个孩子吗?”格洛芬德尔问道。
“如果他怀孕了……”埃尔隆德肖想了一下一个金发的和对方很像的孩子,不由得觉得整个房间都亮了几分,但是旋即他又露出了一个略带苦涩的笑容,“留不留应该不由我决定,但是如果他想留下孩子,作为孩子的父亲,至少我能出点力。”
“好吧,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找到他。”格洛芬德尔用证物袋将桌上的钱和小卡片收好,转头对埃尔隆德说,“不过你应该不想把这件事儿闹大吧?”
“秘密进行吧。”
“我不是鉴证科的,我得找个专业的人来。哈尔迪尔,你认识的,和我一起毕业的,就是每次我喝醉了接我回去的那个金发的,脸圆圆的那个,好像还是凯勒布里安的亲戚。”看到埃尔隆德有点尴尬的表情,格洛芬德尔接着说:“放心,绝对可靠,不会透露出去的,特别不会透露给你前丈母娘。嗯……他还是个alpha,一个标记过omega的alpha,说不定能给你点帮助。”
“交给你了,有什么情况马上告诉我。”
“OK。晚点我找个画像师画个头像,有头像方便找人。”
“哥,你还有其他不舒服吗?”埃尔罗斯问道,“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去医院做个检查。你恐怕有点营养不良,还有轻微脱水。”
想着也许某个金发的混蛋也可能在医院,埃尔隆德点了点头。
埃尔隆德没有在医院找到那个金发的混蛋,格洛芬德尔带来的画像师画出的头像也总是不尽人意,和记忆里的金发混蛋相差甚远。这也许是埃尓隆德提供的特征太多变,也许是埃尓隆德记忆中的金发混蛋在情欲中相貌神情总是变化的的缘故,亦可能是平面的二维图像难以描绘出一个活灵活现的人吧,而随后格洛芬德尔带来的消息让找到那个金发混蛋变得更加渺茫。
“不管那画像有多不准确,警方的数据库里没有记录。房间里,包括钱上,卡片上检测到的指纹都属于你、我和埃尔罗斯,没有其他人的指纹。”格洛芬德尔说:“房间里非常干净,没有毛发,没有指纹,甚至没有血液,没有米青。液。”
格洛芬德尔看着埃尔隆德,问:“你确定是那间房间吗?”
“15楼1507号,对吗?”埃尔隆德的记忆里还是很好的,他清楚的记得金发男子是这么告诉他的,他也清楚的记得电梯停在15楼,门牌号是1507。
“是,没错。”格洛芬德尔翻着手上的记录,接着说:“4月4号凌晨,你一共打过两个电话,一个是在0:45分,持续2分钟10秒,应该是林迪尔和你说爱尔文他们要去洛丝萝林,第二个电话是在2:59分,持续22秒。”
“我真没失忆。”埃尔隆德说,“第二个电话真不是我打的。”
“一般的通话系统是不会录音的,所以这个电话的内容哈尔迪尔没有查到,但是我觉得林迪尔不会听错,也许是有人模仿了你的声音。”
“我进房间的时候是带着手机的,之后我虽然不知道它去那里了,但是至少那个金发混蛋没有用过我的电话,而且他的声音和我完全不一样。”
听到“金发混蛋”这个称呼,格洛芬德尔扯了扯嘴角,“为什么听见这个称呼我觉得膝盖中了一箭呢?”
“你本来就是个混蛋。”埃尔隆德笑着对格洛芬德尔说。
“你的衣服里没有对方的名片,按照你说的‘以瑞斯特’这个名字我查了,目前中州叫这个名字的,性别是男的一共有1250人,年龄在20至40岁之间的有610人,身高在180以上的只有11人。”格洛芬德尔递给埃尔隆德一些照片,“你看下,是不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埃尔隆德草草翻了翻,“这些没有一个是金发的。”
“头发可以染,是最容易作弊的特征。”格洛芬德尔显示了自己的专业素质,“眼睛虹膜颜色也可以通过隐形眼镜改变,这些都不是排除嫌疑人的条件。”
埃尔隆德仔细看过了每一张照片,得出结论,“都不是。”
“我猜也是,计划这么周密是不可能用真名的。”
“还有别的线索吗?”埃尔隆德不愿意放弃。
“根据你的信用卡记录,你购买了4月4日早上9:30飞往泰国的飞机,以及4月14日凌晨2点从泰国飞回来的飞机。”
“伪造的。”
“错,不是伪造的,只能算盗用。”格洛芬德尔说,“海关有你的出入境记录,而且4月4号的登机牌你都换了。”
“这么神通广大?”埃尔隆德竟然有点佩服对方了。
“还是有破绽的,4月14日的航班你没有换登机牌,说明他们只是在中州有点能力。”
“登机牌……”埃尔隆德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为自己的智慧骄傲,“能不能查到登机牌在哪里领的,然后通过监控看看谁领的。我敢保证领登机牌的人肯定和这件事情有关。”
格洛芬德尔表示佩服,“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想法,不过你能想到的人家哈尔迪尔不可能想不到,登机牌的申领记录被抹了,不知道哪个时间在哪个终端或是在哪个客服那里领的。如果要看机场24小时的监控录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