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你们的凝听。”他轻轻的说。
“但是,还有个你曾经警告过我们的极大危险存在。”Tanya说:“不是直接因为这个孩子,我知道,但绝对跟Volturi家有关。那么,他们是怎么知道她的?又会是何时来?”
对她那么快就理解,我一点都不觉得惊讶。毕竟,还有什么东西能威胁到我们这样强大的家庭?只有Volturi。
“有天,Bella在山上看到了Irina,”Edward解释:“Renesmee那时也在。”
Kate倒吸一口冷气,瞳孔猛地缩成狭长形:“Irina做的?对你?对Carlisle?Irina?”
“不——”Tanya对自己低吼:“一定是别的什么人……”
“Alice看到她去找他们。”Edward说。我不知道其他是否也注意都当他说起Alice时目光游离了一下。
“她怎么能这么做?”Eleazar对着空气质问道。
“想象一下如果你们隔了很远看到Renesmee,如果你们不是等着我俩的解释。”
Tanya瞪大了眼:“不管她怎么想……你们是我们的家人啊。”
“现在,对于Irina的选择我们毫无办法,太晚了。但Alice给了我们一个月的时间。”
Tanya和Eleazar的头猛地抬起,Kate皱起脸。
“那么长?”Eleazar问。
“他们都会来。肯定有很多准备要做。”
Eleazar急促的喘起气问:“整个卫队?”
“不只是卫队,”Edward说,下巴绷得死紧:“Aro,Caius,Marcus。连夫人们。”
震惊、不敢相信在他们的眼里蔓延。
“不可能。”Eleazar茫然的说。
“两天前我就这么说了。”Edward说。
Eleazar皱着眉,与其说是在讲话还不如说是在咆哮:“但那没有道理。为什么他们要把自己和夫人们全都置于危险中?”
“从这个角度说完全没有道理可言。Alice也认为这比我们应受的惩罚要严重得多。她觉得你们能帮我们。”
“比惩罚更严重?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呢?”Eleazar踱起步子,在门之间大步徘徊着,当其他人都不存在一样。当他盯着地板看时,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其他人在哪儿,Edward?Carlisle,Alice还有其他人?”Tanya问。
Edward的犹豫一闪而过,回避了部分的问题:“在寻找能帮我们的朋友。”
Tanya面向他,平伸着双手:“Edward,不管你们能号召多少朋友,我们都不能帮你们赢得这场战争,只能和你们一起死。你肯定明白的,当然,或许我们四个倒是该受的,毕竟Irina这么对你们,毕竟过去我们是那样辜负了你——该死的,那也是原因之一。”
Edward飞速的摇头:“我们不是要你们去战斗,陪我们送死,Tanya。你知道Carlisle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那,你说是什么,Edward?”
“我们只是在找目击者。如果我们能让他们暂停一下,只是一下。如果他们能让我们解释……”他摸了摸Renesmee的小脸蛋儿。她抓住他的手把它再次压到自己皮肤上。
“当人们亲眼所见后,再想怀疑我们的故事就不是太容易了。”
Tanya缓缓的点点头:“你觉得她的过去对他们真的有意义吗?”
“只要那影响她的未来。那条规则的核心是,让我们远离被暴露的危险,远离那些额外的不可驯服的小孩。”
“我一点都不危险,”Renesmee插了一句嘴。用新生的双耳,聆听着她高扬清脆的声
音,我不由得想到其他人耳里她是怎么样的呢?“我从来就没伤害过爷爷,或者Sue,或者是Billy。我爱人类,还有狼人,例如Jacob。”她放下Edward的手,再次抓住Jacob的胳膊。
Tanya和Kate迅速交换了个眼神。
“如果不是Irina这么早就来了,”Edward若有所思的说:“我们本来可以避免这一切的。Renesmee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成长着,这个月过后,她起码还会长大半岁。”
“嗯,那真的是我们觉得能作证的事,”Carmen坚决的说:“我们能承诺见证了她的成长。难道Volturi还能忽略这么重要的证据?”
Eleazar嘟哝说:“怎么做,到底?”可他没有抬头,还是继续踱着,像啥都没注意到医院。
“的确,我们能为那作证,”Tanya说:“非常确定。还要想想还有什么是我们能做的。”
“Tanya,”Edwardkang yi道,比从她的话语显然从她的想法里听到了更多实情:“我们并不希望你们和我们并肩作战。”
“如果Volturi人连停下来听听我们的解释都不愿意,我们不能束手待毙,”Tanya坚持说:“当然,我只能代表我自己。”
Kate哼了一声说:“你真的这样怀疑我吗,姐姐?”
(我不记得Kate是姐姐还是妹妹了。。。)
巨大的微笑在Tanya脸上绽放:“毕竟,这是个找死的任务。”
Kate马上咧嘴回笑了一个,然后装作满不在乎的耸耸肩说:“算我一个。”
“还有我,我会尽我所能保护这个孩子,”Carmen同意的说道。接着,像是抵抗不了诱惑一样,她朝Renesmee伸出手说:“我能抱抱你吗,linda宝宝?”
Renesmee热切的回应着Carmen,对新交到朋友感到非常兴奋。Carmen亲密的抱着她,用西班牙语对她低头嘀咕着。
印象中Charlie也这么做过,还在他之前Cullen家全体都做过。Renesmee的魅力简直无人能挡。到底是什么让她受到大家的喜爱呢,甚至让他们愿意付出生命来保护她?
有那么一瞬间,我幻想着我们的自卫能成功,幻想着或许在这么多朋友的帮助下,Renesmee能完成这个不可能的任务——战胜敌人。
突然,我记起来Alice到底还是离开了我们,接着希望像潮水般退去、消失、无影无踪。
31。 天赋
“这件事里,狼人又扮演了什么角色?”Tanya问道,目光暗示着Jacob。
Jacob抢在Edward之前回答:“如果那些Volturi家伙最终还是不肯停下来听Nessie的解释,我是说Renesmee,”他纠正自己说,想到Tanya应该不知道他起的白痴小名,“我们会让他们停下来。”
“非常勇敢,孩子。但就算由比你们有经验得多的战士来做,都不太可能。”
“你不知道我们能做什么。”
Tanya耸了下肩说:“那是你们自己的人生,怎么过,当然应该由你们自己来选择。”
Jacob的眼睛闪烁不定的看着Renesmee——她还在Carmen怀里,Kate则在她们附近走来走去——他们眼里的渴望是显而易见的。
“她是独一无二的,这个小东西,”Tanya若有所思的说:“魅力简直难以抵抗。”
“整一个天才家庭,”Eleazar边踱着步边嘀咕着,节奏越来越快;几乎每秒都在Carmen和大门间走一个来回。“父亲是读心者,母亲是守护者,连女儿都有这种不管是啥反正能蛊惑人心的魔力。不知道她的能力有没有个名字,还是说这是吸血鬼混血儿的特质。说得好像这东西很常见一样!这可是吸血鬼混血儿啊!”
“嘿,等等,”Edward一边似乎头晕目眩的说,一边冲到门口抓住那个又准备走回来的Eleazar的肩膀:“刚才你把我老婆称作什么?”
Eleazar奇怪的看着Edward,停下了急躁的脚步:“一个守护者,我想是的。现在她还在防御着我,所以也不是太确定。”
我呆呆的盯着Eleazar,眉毛困惑的纠结在一起。守护者?他说我防御了他是什么意思?我就站在他旁边,完全没有做任何防卫动作。
“守护者?”Edward重复了一遍,有点不知所措。
“别傻了,Edward!如果我不能听见她在想什么,我很怀疑你也不行。你听得到吗?”Eleazar问。
“不行,”Edward喃喃自语:“但不止现在,我从来就听不到,就连她还是人类的时候都不行。”
“从不?”Eleazar眨了眨眼:“很有趣。不过这很可能暗示着一种强大的潜在天赋,因此即便在转变以前都是那么明显。我完全不能透过她的保护盾感觉到她的想法,任何想法。虽然她现在还很生疏——毕竟只有几个月大。”他丢给了Edward一个恼火的脸色:“还有,很明显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根本没用心。可笑吧,Aro派我走遍世界寻找这样特殊的天才,而你可能只是偶然经过就得到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得到的是什么。”Eleazar不敢相信的摇摇头。
我皱起眉头说:“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是一个盾牌呢?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唯一呈现在我脑海里的是一套荒诞可笑的中世纪盔甲。
Eleazar歪着脑袋给我检查着:“有时我觉得,在卫队的时候我们太死板了。实际上,给天赋分类是很主观的一件事,偶然性很大。而其实每一个天赋都是独一无二的,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两个完全相同的能力。但是,Bella你,你的能力非常容易辨认。完全防卫性的天赋,保护着所有者身体的某一部分,这样的能力都被称为守护盾。你就从来没试验过自己的能力吗?除了我和你老公之外,没防御过其他人?”
想了好一会儿,这跟我新大脑有多聪明无关,只是在组织着答案。
“只在某些地方起作用,”我告诉他:“我的脑袋好像……非常保密。不过这并不能阻止Jasper能搞乱我的情绪,而Alice还是能看到我的将来。”
“仅仅是精神上的护盾,”Eleazar对自己点点头:“有限制,但很强大。”
“Aro也不能听见她的想法,”Edward插嘴说:“他们见面那时,她还是人类。”Eleazar眼睛一瞪。
“Jane试图折磨我,但做不到,”我继续道:“Edward认为Demetri找不到我,还有Alec也不能扰乱我。这样很好吗?”
Eleazar张大着嘴巴,机械的点头说:“非常好。”
“一个保护盾!”Edward叫道,声音里浸满了喜悦和满足:“我从来没想过会这样。
原来我只见过Renata,但她完全不是这样的。”
Eleazar清醒了一点说:“的确,没有哪两种天赋的表现形式是完全相同的,正因为没有人的思想是一模一样的。”
“Renata是谁?她能做什么?”我问。Renesmee也很感兴趣,从Carmen怀里探出脑袋好看见Kate周围的情况。
“Renata是Aro私人守护者,”Eleazar告诉我:“有另外一种非常实用的护盾,也非常强大。”
我模糊记得在他那可怕的塔楼边,有那么一小群吸血鬼巡视着,有男有女。但我记不起那些女吸血鬼的样子了,特别是在那么不舒服、可怕的环境下。不过Renata肯定是其中之一。
“我不知道……”Eleazar若有所思的说:“你想,在物理攻击方面Renata是一个很强大的守护者。如果有人接近她——或者Aro,在战场上她一般都是时刻紧随他——那些人总会发现自己……被强制转移了。她周围存在那么一种力量,虽然不容易被发觉,但驱赶着敌人。你会发现自己走在跟原先计划不同的路线上,而且一开始为什么会走这条路的记忆也会很迷糊。如果需要的话,她还能把这个守护盾扩展到身体周围几米范围内,去同时保护Caius和Marcus,但Aro是第一优先考虑的。”
“如果她的防御并不是物理上的,就像我们吸血鬼绝大部分人的天赋那样,是精神上的。如果她想驱逐你,我想知道到底谁能赢?”他摇摇头:“可我还从来没听说过Aro和Jane的能力可以被防御掉。”
“妈咪,你是特别的,”Renesmee毫不吃惊的告诉我,就像是在讨论我今天衣服的颜色一样。
感觉有点迷惑,我真的准备好了解自己的天赋了吗?我拥有的超级自控力帮我直接略过那可怕的新生期,难道吸血鬼不是只能有一种天赋吗?
还说是Edward一开始是对的?在Carlisle假设我的自控力是超乎寻常之前,他一直觉得那只是我做好准备的结果——集中精神,还有态度,他之前一直声明的。
哪个才是对的呢?是不是还有更多是我能做的?给自己的能力起个名字,归个类什么的?
“能延伸吗?”Kate感兴趣的问。
“延伸?”
“把它从你身体里扩展开,”Kate解释说:“除了自己以外,试着去保护其他人。”
“我不知道。从来没试过。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噢,你不可能做得到,”Kate飞快的补充:“天知道我已经努力了几个世纪了,最好的一次是把它逼到皮肤上。”
我迷惑的望着她。
“Kate的能力是攻击方面的,”Edward说:“有点类似Jane。”
我下意识的退缩了一下,从Kate旁边逃开,然后听见她哈哈大笑。
“我又不是虐待狂,”她安慰我说:“只不过是在打架的时候比较方便而已。”
Kate的声音渐渐消失,开始尝试与我的想法连接。保护其他人,她这么说。说得好像很容易就能把另外一个人塞到我那奇怪诡异又安静的脑袋里面一样。
记得Edward对Volturi家族城堡里的塔楼上面那些历史悠久的长石很是有点畏惧,虽然只是人类的记忆,但比起其他来说显然要清晰,而且痛苦得多——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