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五这些大盗,就是这样的人。
说出来的话,明明是好话,但绝对可以把所有人气死。
那些正儿八经的好话,想要从他们嘴里听到,简直就是做梦。
但是
他们的心,却比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人,不知道要真上多少倍。
其实她的心,又何尝不想立即飞身追寻东方冥到底把北野烈带到什么地方了,但这些大盗现在全部重伤,连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
在这个还不知道到底什么局面的时候,她如何离开。
这些话,花无心更是一个字都不能说。
说了,那些大盗和北野烈的侍卫,最可能做的一件事,就是用他们的死直接逼她离开。
花无心沉默中,乔五高声再度响起。
声音里,也带着显而易见不耐烦:“快走快走,你在这里我们心里还觉得紧张!”
说着,环顾了一下周围或倚着墙,或靠着树,要不就是相互扶持支撑站着的同伴。
高高的扬了扬眉,朗声开口:“你们说是不是?”
“是!”
“没错!”
那些本来浴血厮杀重伤后精神萎顿的人,顿时精神百倍的回答。
“老大,你就走吧!”
其中一个人更是顺着乔五的话,朗笑开口:“我这个人一紧张,那伤就半天养不好!你还是放过我们吧!”
花无心环顾着眼前那一张张明朗笑容,听着那些对她这个老大不敬的话语,想绷着脸,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了起来。
大结局【22】
怒马
“老大,你要是不把相公带回来,你就不要回来了!”
飞驰中,花无心脑海里浮现出乔五在她转身离去时说的那句话。
迎着北风绷得紧紧地脸上,嘴角顿时不自禁的往上勾了起来。
有时候,和那些大盗相处的确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就是那么一句话,就把离别的伤感全部冲散。
有那么一帮可以把好话说得极其难听的人,也同样可以用一句轻松戏谑的话,把伤感变成豪情。
这一去,若是找不到北野烈,花无心的确不会再回来。
不管是穷尽一生去寻找,或者是断然随着北野烈共赴黄泉,没有他,花无心也不打算回到这个尘世。
但是这句话从乔五嘴里说出来,却变成了欢笑离别。
同样的也许结局是今生不见,心情却是不同。
感觉着迎面吹来的冷风,花无心顿时深吸了一口气。
沿路过来,空气也越来越冷。
到了现在,已经接近零度的冰冻天气。
那一夜,她被乔五那一帮大盗‘赶’出墨居之后,率先就到皇宫查看。
东方锦用他摄政王的身份,确定东方冥一直没有回到皇宫之后,就径直往这个寂静到只剩下死亡的风雪之境而来。
到了现在,除了到这个魔幻一样圣地,寻找东方冥之外,花无心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到什么地方寻找他们。
来这里,是一个笨办法。
但也同样是唯一的办法。
按照东方锦的说法,这些年东方冥始终都被东方非藏在冰雪之境中心最冷的某一个地方。
目的不仅是为了躲避外界的耳目,更是因为那样接近死亡的地方,有着近乎冰冻人体的低温。
用那样的气温,抑制东方冥当年那一战照成的伤势。
按照东方锦的猜测,东方冥在强行压制伤口之后,必定会再度回到那个地方疗伤——
昨天通宵小黑屋到今天早上,结局其实已经写好,但实在是没办法拿出去面对观众。
汗死!
那个结局花无心、北野烈、东风锦全死……
我怕拍,不敢发……
只能是改!
大结局【23】
按照东方锦的猜测,东方冥在强行压制伤口之后,必定会再度回到那个地方疗伤,
从十几里前面开始,沿路上就已经开始零零碎碎的飘落一些飞雪。
早在二十里之前,路上的行人就已经绝了踪迹。
在风雪之境周边十里左右,都受到那怪异天地的影响、
千百年来,当地人对这个和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风雪之地,始终都保持敬畏有加,避而远之。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这个大陆上最神秘的圣地,才能在这个地方藏身千百年,都没有外界的人知道他们的踪迹。
飞马急驰,带出来的迎面疾风吹动着花无心紧束在脑后长发。
随着飞马快速的前进,黑色的发丝也在风雪中不断翻腾飞舞。
花无心看着远处渐行渐近的一株干枯的树干,眼眸瞬间微眯成缝。
身下马匹不停,依旧扬鞭催马。
直至离那株枯木还有十余步的时候,抓着缰绳的手腕才是快速翻转。
指尖抓着的缰绳,随着这个动作跟着翻转缠绕在手腕上。
身下马匹,发出一声长嘶。
身子在惯性使然下,紧跟着往前快速的冲了几步。
前蹄刚好踏在枯木齐平的同时,仰天而立。
花无心稳坐在马背上,手握缰绳,等着马匹稳稳的停在原地。
微微眯着眼,看着立在枯木旁边的石碑,把上面那曾经看过两次的字再度仔细的端详了一眼。
“危险勿进!”
嘴里,低低的自语随意跟着轻念出声。
话语声从嘴里轻吐出来的时候,脑海里也突然响起了自己曾经答应过北野烈的事情。
不管为了什么样的原因,她今生今世都绝对不在踏入这个被死亡充沛的地方。
但是现在,她却必须要违背从认识北野烈以来,她对他做出来的唯一承诺了。
大结局【24】
但是现在,她却必须要违背从认识北野烈以来,她对他做出来的唯一承诺了。
想着,花无心嘴角不由得缓慢的往上勾起。
唇角和心里,都是满满的苦涩。
突然发现,她欠北野烈的还真的太多。
先是狠心放弃他的性命,任由他独自面对东方冥。
那一把五尺二寸长的怪异利刀,就是她没有受伤的时候,也有些无从对付的感觉。
而她,却
现在,更是不顾唯一答应北野烈的承诺,最终还是踏入了这个让他不舒服的地方。
想到当时北野烈说出的感觉,花无心无意义的勾了勾唇。
北野烈从她那淡淡草木清香体味消失这个情况,做出来的判断十有八九是对的。
此时,只是站在风雪之境的边缘,她还是感觉到了一种浓浓的不舒服感觉。
这里,就是一个容不得任何生命的死地。
而她所练的功夫,偏偏是生!
她站在这块地面上,就像是生和死的斗争。
可是,一个人的生,又怎么能和天地间形成的死地对抗?
感觉到自己和平时比起来的少有颓然,花无心眉峰微微皱了皱。
这样的感觉,是她有意识以来从来都不曾出现过的。
似乎,还是在这个边缘,她的心神就已经有些收到死亡的吸引了。
嘴角,却瞬间往上轻扬起来。
若是北野烈真的在这里,只要能找得到他,就算是死又如何?
花无心静静思量的时候,身后,一阵马蹄声响起。
马匹急驰的速度和花无心之前的差不多,但是蹄声却是比她之前的密集多了,一红一黑的两匹马,前后相差不到一个马头平起而至。
急驰的马蹄声,把枯木上的积雪纷纷震落。
暴风疾雨般的蹄声,到了离花无心还有三四步的时候,就骤然停了下来。
大结局【25】
暴风疾雨般的蹄声,到了离花无心还有三四步的时候,就骤然停了下来。
马蹄静止下来的时候,天地间,一遍寂静。
马匹上的一红一黑的两个身影,紧跟着从马背上翻身而下,静立在原地等着花无心下一步的动作。
红色的身影,当然是那一天被他们强留下来的窦冷月。
在她身上,依旧是那一身尽显婀娜身子的舞衣。
翻身下马后,对眼前和周围截然不同的景色,丝毫诧异神情都没有。
只是一脸清冷,静静的站在马匹旁边。
长长的水袖拖拽在薄薄的积雪地面,艳丽的红在白色的积雪衬托下,仿若绽放的血花。
在窦冷月下马之后,紧跟着翻身站到地面的东方锦,则是一脸冷冽。
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视一眼静静站在原地的窦冷月,随意的扫一眼她平静无波的脸。
视线一扫而过,紧跟着移到别的地方。
在窦冷月看不到的角度,东方锦眼眸骤然流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
花无心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枯木上。
目光集中注视的地方,正是刚才那几片积雪落下之处。
静静的样子,仿佛这个树枝上有些什么吸引她的地方。
“也许,他根本就没有回来这里!”
隔了好一会儿,花无心才是轻轻的说了一句话出来:“也许,我们应该在这个附近等等,若是两天之内没有他的踪迹,也许我们更应该往别的方面寻找!”
眉目间,隐约带着一丝失望。
她们从石头城赶过来,几乎是日夜兼程。
纵使前去皇宫耽误了一点时间,可是和东方冥的距离,绝对不可能超过一个时辰。
东方冥若是带着北野烈,他怎么样都不可能步行。
路面上的积雪可以走过之后想办法立即清除,但他之前要是真的驾车从这里经过,在这样短时间里,枯树上绝对不应该出现那种在马蹄震动下不堪重负的积雪。
大结局【26】
路面上的积雪可以走过之后想办法立即清除,但他要是真的驾车从这里进过,在这样短时间里,枯树上绝对不应该出现那种在马蹄震动下不堪重负的积雪。
若是东方冥真的没有回到这个地方,花无心也实在不愿意违背自己唯一对北野烈做出来的承诺。
从认识北野烈开始,一直以来都是他凡事迁就于她。
这唯一的一次
东风锦听着花无心的话,视线首先快速的往身旁的窦冷月看了眼。
看到她眼里快速闪过的一抹笑意,立即不着痕迹的快速收回目光。
微眯着眼往风雪之境深处看了眼,淡然开口:“与其在这里等,倒不如我带着你随意游玩一下圣地,也算是打发时间。”
这提议,让窦冷月眼里隐约笑意骤然消失。
虽然静立着的身子依旧临风一动不动,却也侧目快速的往东方锦的方向看了眼。
清冷的淡淡一眼,在风雪中显得格外无情。
花无心听到东方锦的答话,凝视着枯木树枝的目光快速的收了回来。
回眸看了看东方锦,和他深邃的眼眸对视一眼。’
也不开口询问东方锦为何会反对她的提议,直接微微点了点头。
翻身下马,伸手从马背上取下搭在上面的白狐披风。
手臂一张,把披风紧紧地裹在身上。
反掌在自己的坐骑上一拍,握着缰绳的手腕一提,让马匹倒了一个方向,任凭马匹按照原路返回。
马蹄扬起,花无心也同时抬脚往风雪之境深处走去。
虽然不明白东方锦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坚持进入风雪之境寻找,但是她刚才却在东方锦眼里看到了一个要求。
那样的眼神,一如北野烈要求她信任的时候。
其实,就算是东方锦没有这样一个眼神,花无心也一样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大结局【27】
其实,就算是东方锦没有这样一个眼神,花无心也一样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对东方锦,她向来都是无条件信任。
既然信任,又何必多问?
东方锦看着花无心的背影,眼里逐渐露出了笑意。
脚步却始终站在原地不动,背着手,静静直立在积雪风雪中,
侧脸,对着一旁站立不动的窦冷月偏了偏头,无声的示意窦冷月跟上花无心脚步。
“你知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窦冷月收到东方锦的示意,眼眸更冷。
腿,像是定在原地一样。
等花无心往前走了差不多十多步之后,才是冷冰冰的开口。
冷冽的语气,充满了质问。
这沿路以来,若不是有东风锦在旁边,花无心重伤之后根本就拿她没有半点办法。
偏偏
听着窦冷月的问话,东风锦眼里出现了一丝痛苦。
紧紧地抿了抿唇,才是冷声开口:“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话音落下,唇又紧紧地抿上了。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窦冷月想对他说些什么,但是他也一直回避着和窦冷月单独相处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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