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凿的语气,让花无心心里更是哑然。
对北野烈说出来的话却也不怀疑,侧脸对乔五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出去准备。
等乔五快步离去之后,花无心从石块上一跃而起。
踏着木屐走到走到北野烈身边,抬起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掌心刚刚传来北野烈的体温时,北野烈的手掌也同时的搭在了她的手背上。
前后相差的时间,几乎不到一秒钟。
就好像北野烈的手掌,早就在那里等着她一样。
察觉到北野烈这个有些超乎自然的感应,花无心嘴角不由得隐隐往上勾了起来。
似乎北野烈的腿部不能动之后,他身上很多本能,却得到更好的发挥。
就像是前不久在轩辕国里,他能提前一步感应到对手准备作出的攻击一样。‘
想到这里,花无心不由得有些讶异的开口询问:“刚才你闭着眼睛在想什么?”
“我在想那一片只有死亡的风雪中,到底有什么!“
北野烈对他自己身上的变化却是仿若未觉,抬眼,迎着花无心勾唇笑笑。
笑意,却只是到了嘴角。
在他的眼里,依旧一遍清冷。
看着北野烈凝重的神情,花无心嫣然笑容也是猛地一敛,正色等着北野烈往下说。
“似乎”
北野烈沉吟片刻,刚想开口时,眼角余光瞥到从大步从院外踏进来的乔五,到了嘴边的话却又是一收。
抬眼往乔五的方向示意了一下,轻笑出声:“要是我没有猜错,乔五应该替贵客请你出去的!”
完结篇:请君入瓮【4】
抬眼往乔五的方向示意了一下,轻笑出声:“要是我没有猜错,乔五应该替贵客请你出去的!”
“老大!”
北野烈的话音刚落,乔五的声音已经传来。
把手里拿着的大红拜帖往花无心身前递来。
花无心伸手接过拜帖,低垂眼睑瞥了一眼,看着上面的头衔和名号,不由得提了提嘴角:“看来,有些人比我们还心急!”
“不是心急!”
北野烈勾唇邪魅一笑,笑语出声:“他只是预算着我们不会去丞相府而已!”
随即抬头,微眯着眼看了看即将行至天心的烈日,轻叹出声:“或者,也许他早就在外等了不少时间,只是到了现在才进来而已!”
“哦?”
花无心闻言,展颜妖异一笑。
抬起搭在北野烈肩膀上的手,顺势将发丝勾到脑后:“他做起事来,还真的是滴水不漏!”
悠然丢出一句话,伸手把拜帖递回乔五手里,转身往房间里走去。
走到门边,回眸看着站在原地的乔五,噙笑出声:“请骆王至花厅,备北烈国骊山云雾茶!”
“是!”
乔五听到花无心特意说出来的茶名,不由微怔,停了停才是应了一声。
若是没有目的,花无心在吩咐命令的时候绝对不会多半个字。
为的就是因为越是简洁的命令,越能让人明白他要做什么。
这一次,这个茶——
花无心走在北野烈身边,沿路分花拂柳,走到坐落在墨居前院和后院中间的花厅前面。
离台阶还有三步的时候,停身,站立在外。
静看着背对着花厅雕花木门,背手昂头看着墙壁上一副刺绣的骆王。
隔了大约十余次呼吸之后,骆王淡然的声音徐徐传来:“若是本王没有看错,这个刺绣应该是楚华国绣花张盈最后一幅作品!”
完结篇:请君入瓮【5】
隔了大约十余次呼吸之后,骆王淡然的声音徐徐传来:“若是本王没有看错,这个刺绣应该是楚华国绣花张盈最后一幅作品!”
“骆王好眼力!”
闻言,花无心顿时笑语出声。
骆王此时头也不回说出来的这番话,语气淡然自信,必定已然确定来人是他们。
这一手听风辨音来看,骆王也同样不是那表面上看上去那么一个不会武功的儒雅模样!
“张盈虽只是一个刺绣女子,但传闻她的每一幅刺绣上的红色绣线,皆是用她自己的血染成!”
骆王视线依旧停留在花厅中那幅用针线刺绣出来的风光丽景上,悠然开口:“意欲用她自己的一番心血,向掌管江山社稷的诸位帝王倾诉,每一寸土地都是百姓之血!所以她的作品中向来都是秀丽中却又带着霸气杀戮,”
说着,骆王才是回眸看着站在台阶下的花无心。
“本王对张盈此女向来心存敬佩,还以为天下中唯有此女让人惊叹!”
看着花无心的眼里,逐渐出现了丝丝笑意:“想不到天底下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奇女子!”
“哦?”
花无心高高的挑了挑眉。
侧脸,示意在候在花厅前面的兄弟把北野烈抬上台阶。
自己则缓步踏入花厅,迎视着骆王的视线,展颜妖异一笑:“骆王说的不会是我吧!”
“向闻北烈国当今皇后花无心一身武功高不可测,胆量见识更是让人叹为观止!”
骆王定定的盯着花无心似笑非笑的脸,淡然浅笑:“更是和北烈国皇上情深意重,生死相许!”
话音落下,往已经进入花厅的北野烈看去。
注视着北野烈清冷的眼神,提了提嘴角,悠然开口:“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完结篇:请君入瓮【6】
注视着北野烈清冷的眼神,提了提嘴角,悠然开口:“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北野烈闻言,嘴角顿时往上勾勒出一道弯弧,笑语出声:“都说列月国有一个精明能干的丞相窦武,才是如此昌盛,依朕看,却是有骆王这样的良臣,列月国才是像现在这样,无人敢窥视!”
“良臣?”
骆王闻言,突然失笑出声:“这句话,北烈君到底是讥讽本王,还是夸本王,只怕还要细细酌量!”
说话间,已然返身走到他刚才坐着的茶几旁边。
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弹数下,淡淡的开口:“本王意欲染指皇位一事,北烈君应该早就心知肚明!这个良臣还是不提也罢!”
听着骆王的话,北野烈心里不由得微怔,紧跟着眼里就露出了丝丝笑意、
背主叛乱的人,他不是没有见过。
但像骆王这样明白说出来的人,却的确属于少见。
不过,和这样的人打交道,的确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骆王既然早已知道我们的身份,为何昨夜在英雄楼还要许下承诺,把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珍宝阁拱手相让?”
骆王刚才那一番话,让北野烈异常明白骆王的意思是把所有事情全部摊开说明。
索性也不再绕弯子,直接开口询问。
这句话,让骆王瞬间沉默下去,高深叵测的看了眼噙笑不语,等着自己回答的北野烈。
好一会儿,才是淡然开口:“其实这个事,本王回去之后,就后悔不已!”
说话间,用力皱了皱眉,沉声开口:“毕竟,北烈君如今挥军南下,已经吞并楚华,谁敢说他日若是时机成熟,不会把列月国一并吞并!”
抬眼,盯着北野烈嘴角噙着的那抹轻笑,冷声开口:“如此一来,我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而已!”
北野烈一言不发,静等着骆王把所有话语都说完,才是勾唇邪魅一笑:“这的确可能!”
完结篇:请君入瓮【7】
北野烈一言不发,静等着骆王把所有话语都说完,才是勾唇邪魅一笑:“这的确可能!”
这个直言不讳的话,让骆王却是哑然失笑出声。
返身做到精致的雕花镂空座椅上,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却不喝。
垂眼看着杯中翠绿清澈的茶水,轻叹出声:“在英雄楼里,那个李飞也一向都是奉上这个茶给本王,但是今日喝了北烈军府上的,才知道原来以前喝的不过是茶渣!”
“骊山上的云雾茶,向来都是由宫廷派人直接种植,永远都不可能有流入民间的说法!”
北野烈勾唇笑笑,伸手接过侍女斟上来的茶。
轻轻地抿了一口,开口随意而言:“那些在外花重金买来的,不过是骊山脚下的次等而已!”
反手放下茶杯,看着骆王沉吟模样,北野烈不由得勾唇笑笑:“不过两害相倾取其轻,相信骆王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是逼不得已做此抉择!”
轻描淡写说出来的话,却让骆王淡然的脸色猛地一变。
快速的抬起头盯着北野烈,沉声开口:“北烈君何出此言!”
“骆王之前必定和圣地那些长老定下盟约,帮他们完成某一件事,而他们则助骆王一臂之力!”
迎视着骆王骤然充满敌意的眼,北野烈毫不在意的勾唇笑笑。
按照花非夜和自己之间的事情,直接做出判断!
风轻云淡的浅笑出声,点出其中关键:“骆王这些年以来,始终相信那些长老定下来的盟约。但最近却为了一些不知名的原因突然有些不安起来,所以才是想着如何摆脱他们!”
骆王微微眯起眼,盯着北野烈看了好一会儿。
半响,收回视线时,把手中端着的茶杯凑到唇边抿了一口。
眼睑也顺势低下去,避开北野烈的对视。
借着这个动作,掩饰着心里刚才被北野烈一语道破其中话语后的微微心慌。
完结篇:请君入瓮【8】
借着这个动作,掩饰着心里刚才被北野烈一语道破其中话语后的微微心慌。
等心情稍微平静一点后,才是噙笑出声:“看来北烈君对圣地和本王之间的事情倒也知道得不少!”
“倒也不是我知道得多,而是圣地对外都是用这样的办法!”
说着轻叹一声:“也许除了楚华国的东方月华之外,其余的都是如此!包括轩辕国的李媚儿,我身边的无心!”
听到北野烈提及东方月华时,骆王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沉默半天,才是抬眼看着北野烈,沉声开口:“本王听说那东方月华本就是圣地的人,这个消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听说?”
北野烈听着这样的问话,嘴角顿时往上勾了起来。
完美的弯弧,落在骆王眼里却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讥讽。
本来翻腕准备放下茶杯的手,也瞬间在半空停住。
保持着姿势,屏声静气的等着北野烈后面的话。
北野烈不动声色的把骆王骤然出来的紧张看在眼里,哂笑出声“想不到骆王的消息倒也灵通,连东方月华的真实身份也打探出来了!”
这个回答,让骆王脸上青筋顿时弹跳了几下。
准备放下的杯子再度回到唇边,一口把杯中翠绿清茶饮尽,放下茶杯,紧绷着脸不再言语。
眼眸中,神色变化不定。
好一会儿,面色骤然一沉,冷若冰霜的看着一脸嘲弄笑意的北野烈。
沉声开口:“北烈君向来都有霸王之名,在刚刚攻占楚华的紧要关头,千里迢迢赶来列月国,想必目的也绝不是为了一个区区珍宝阁吧!”
“当然不是!”
北野烈坦然直言的答案,让骆王的脸色又是微微一变。
看着北野烈的眼里,敌意更甚。
北野烈眼眸却是更冷:“我来这里的目的,却真的是为了你们皇上身上的某一样东西!想必骆王应该知道是什么。”
完结篇:请君入瓮【9】
北野烈眼眸却是更冷:“我来这里的目的,却真的是为了你们皇上身上的某一样东西!想必骆王应该知道是什么。”
“北烈君不会告诉本王,你要的也只是那个金麒麟吧!”
骆王盯着北野烈看了半响,用带着一丝猜疑戏谑的语气,悠然丢出一句问话。
北野烈仿佛完全听不出骆王的嘲弄意味,径直点了点头。
看到北野烈微微点头之后,才是讶然开口:“北烈君要它又是为何?”
“难道骆王到现在都没有发现我的腿无法动弹?”
北野烈往自己的腿部瞥了一眼,毫不忌讳的直言开口:“那个金麒麟,就是我还能不能站起来的关键!”
“哦?”
骆王眼里顿时闪过一丝狐疑,对于那个五行之物,持有的根本就是将信将疑的态度。
“当然!”
北野烈也绝口不予解释,只是勾唇邪魅一笑:“若是可以,其他的东西能得到手,我也会尽量夺取的!”
说着,意味深长的注视了骆王一眼。
眼里话里的含义,指的当然不只是那个珍宝阁!
骆王看着北野烈半响,再度沉默下去。
隔了片刻,突然哑然失笑出声:“到了此时,本王突然发现,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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