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北野烈的确不需要他们在旁边。
“帮朕告诉烈方,不拿下楚华国,他也不用回北烈国了!”
北野烈一字一句清晰的吩咐完毕,冷声开口:“去吧!”
“是!”
墨风听完应了一声,抬起手臂朝后对跟着自己过来的手下无声挥挥手。
示意他们全部离去,转身,大步往自己的坐骑走去。
刚刚走到上马,却又翻身落下。
从马的背囊里掏出里面装着的干娘,一把拽下马鞍旁边的水壶,快步走到北野烈身边。
“皇上,你已经四日未尽水粮!”
双手捧着干粮和水壶,呈到北野烈身前:“就算是皇上为了皇后,也要保重身子!”
北野烈皱了皱眉,看一眼眼睛已经缓慢闭上的花无心。
点头,低声开口:“放在地上就行!”
墨风迟疑了一下,抬眼往北野烈偷瞥了一眼。
看到他眼里清冷的眼神,心里顿时一定。
跟在北野烈身边已经十几年,对自己的主子脾气性格几乎都已经摸清,此时北野烈的确会好好保重自己。
心相连【15】
跟在北野烈身边已经十几年,对自己的主子脾气性格几乎都已经摸清,此时北野烈的确会好好保重自己。
不为别的,就为了怀里的皇后!
确定这点,墨风弯腰把双手把干粮和水壶放到地上,对北野烈施礼返身离去。
北野烈看着墨风数十骑疾风般消失在山脉转角处。
收回视线,低头看着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闭上眼的花无心。
此时,心里稍安,咽了一下喉咙时,骤然发现自己还真的已经干渴。
现在抱着花无心,心里也是有些不知道到底该去什么地方。
心里异常清楚,根本就不用指望皇宫里那些太医。
花无心这个伤,也不是医生能治好的!
索性抱着花无心盘膝往地上一坐,用一手抱稳她的身子,一手取过墨风放在地上的水壶。
单手灵活的把水壶盖子挑开,把水壶放到花无心唇边。
在这个时候,情知她心脉断裂后,胸腔里必有积血,也不敢喂水给她喝。
只能是轻轻翻转水壶,刚好喂给她只能润润唇齿的水。
挪开水壶时,一滴水停留在花无心毫无血色的唇上。
阳光下,水珠折射出盈盈光芒。
北野烈看着花无心唇上那滴水,心里微微一痛,抓着水壶的手指猛地一紧。
精铁制作的水壶在他的修长的手指里,顿时往里凹凸变性。
半响,紧抓着水壶的手指才是一松,凑到唇边喝了几口。
几口水入喉,身体需能顿时全部恢复。
伸手拿起那包干粮,打开,取出一块肉干慢慢的咀嚼。
托在花无心背心的手,不断地把自己的真气传送到花无心体内。
此时花无心虽然依旧命悬一线,但感觉得到比刚开始的时候好多了。
慢条斯理的吃着肉干,北野烈心里也开始快速的思恋着过往的一些事情。
想着花无心三个月之前,回到军营的情况,心里猛地一震。
心相连【16】
想着花无心三个月之前,回到军营的情况,心里猛地一震。
上一次花无心回来,就已经不对。
而当时他完全没有察觉到花无心的心脉受伤,必定是她用内力把心脉断裂处强行凑上。
花无心当时自己心脉已断,凭着她当时的体能,绝对做不到。
毫无疑问,是有人用内力帮她,
而那个人
答案,直接呼之欲出!
那一夜,他带伤去找花无心的时候,雨长老就告诉他,花无心已经被东方锦救走。
天底下能有这样一份功力,又愿意帮花无心瞒过他的,也只有东方锦。
想到这里,北野烈把手里抓着的肉干往嘴里胡乱一塞。
侧脸看着花无心紧闭着的双眸,心里虽然焦虑万分,很不得立即把东方锦找出来。
手中动作却依旧不敢着急,只能是轻柔的把花无心横抱起。
惟恐震动到花无心,也不敢骑墨风留下来的马匹。
丢下马匹独立北风中,提气,抱着沿着山道往南前行。
落地时,轻巧无声。
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感觉步步小心。
花了两三个时辰才走出仅仅只有二三十里的山脉。
过无人的山脉,站在岔路上,整个天空已经被暮色包围。
北野烈沉吟片刻,抱着花无心沿着左边的道路,往印象中距离山脉不远处的一个市集方向走去。
不乱如何,他都要尽快的找到东方锦。
现在,能不能救回花无心的希望,就在东方锦身上了。
这样的伤,北野烈几乎敢确定天底下懂医治的人,也许不超过三个。
但东方锦肯定是其中一个。
东方锦既然有办法帮花无心把断裂的心脉强行合上一段时间,他就应该有如何救治花无心的方法。
只要能把花无心救活,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哪怕,是他的命!
心相连【17】
幽州
雅居阁
八米宽的青石路面,一路从冷湖的码头,延伸三里。
沿路幽静精致的园林里,精心修剪的常青树虽然刚刚经过风雪侵袭,在雪融之后却依旧翠绿。
时不时一条船停在码头,船上的人刚刚在岸边站住,雅居阁专门迎接客人的马车,就已经停下面前。
恭敬的等候客人坐进马车之后,沿着幽静的园林一路穿行,沿着青石路面疾驰到三里之外的雅居阁门前停下。
这个码头,这条路,本来就是雅居阁的私人产物。
来的,都是雅居阁的客人!
北野烈右臂垂在腰际,迎风立于船头。
怀里,是被他用一匹缎子横束在自己胸膛前面的花无心。
左手紧拥着花无心的同时,手掌按在她的背心,源源不断的用真气护住她那细若游丝的心脉。
从山脉下来,到此时已经五天。
五日以来,花无心和他日夜不离。
起时就抱着她一起,睡着拥吻着一起睡,无时不刻日夜不休的把真气渡到花无心体内。
但不管他如何,花无心就始终停留在生死一线间。
五日以来,花无心除了偶然睁开毫无光泽的眼,静静看他片刻之外,其余的根本就没任何变化。
这几天,他带着花无心沿路用了各种办法找东方锦出来,依旧毫无音讯。
想着这些天搜索的结果,北野烈嘴角若有若无的泛起了一丝苦笑。
那个东方锦,简直就像是他的外号。
死神,往往就是在不该来的时候出现,等你一心求死了,却发现原来死神很遥远,只能是千辛万苦的活着。
察觉到自己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感觉,北野烈顿时暗自哂笑。
低头看一眼花无心,抬起垂在腰际的手,帮她把被江风吹乱的发丝勾好。
寒气侵人的江风,迎面吹拂着北野烈的脸。
黑发,丝丝往后飘扬。
眼眸微眯,清冷的盯着前方渐行渐近的码头。
心相连【18】
眼眸微眯,清冷的盯着前方渐行渐近的码头。
早在多年前开始,情知自己那枚玉戒的事情和圣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之后,北野烈就派密探全力四处搜寻和圣地有关的一切。
这些年来,他手下的努力也没有白费。
圣地在楚华国建立的据点。几乎全在他的情报中。
而这个雅居阁,就是其中一个。
这些对着他能查到的地方,几乎不用考虑,北野烈就猜度得出属于东方锦的势力。
那些长老一直以来都怕东方锦察觉,行事隐蔽至极。
连和他们共事的东方锦都无法察觉,外人更加不可能找得到他们的据点。
在北野烈乘坐的船只前面,一直奢华的游艇率先打横,往码头靠近。
船舱里,走出因为身着鎏金色长袍的纨绔公子。
左拥右抱着两个娇俏佳人,在两个美人脸颊上个亲一口,嘴里说着不堪入目的调戏话语,沿着甲板走到岸边。
看着纨绔公子拥美跨上停在他前面的马车,北野烈的嘴角不由得往上勾了起来。
他敢打赌,如果这个人真如表面看着的放荡公子,他就把头剁下来。
一个纨绔子弟,举手投足之间怎么可能带着高手才有的气势。
雅居阁,表面上看是天上富商到幽州最喜欢租赁游玩的庭院。
但暗地里却是东方锦在幽州的总舵。
借用着这样的地方,合情合理帮东方锦联系发送着各种消息。
若是他没有猜错,此是东方锦必定在楚华国坐看他们两个争斗,以便若有空隙,立即趁机而入。
而他现在要找东方锦,自然就要到东方锦的地盘里找。
心相连【19】
而他现在要找东方锦,自然就要到东方锦的地盘里找。
低头静静地看着花无心的脸,北野烈清冷的眼眸瞬间融化。
短短几天,花无心在昏迷中整个人瘦了一圈。
虽然北野烈每天必定带着花无心去购买最顶级的人参,让人熬着参汤强行灌下去给她喝,以帮她保持最起码的供给。
但是伤势和无法进食,让花无心依旧逐渐变得消瘦憔悴。
看着怀里那张因为快速消瘦,看上去毫无平时那种桀骜不驯,竟反而显得有些楚楚可怜的花无心,北野烈情不自禁的抬起手,轻抚过她变得尖尖的下巴。
指尖顺着花无心的颈部肌肤往下滑,勾住她的发丝。
手指,缓慢的旋转,带着那柔顺的长发将自己指尖缠绕。
感觉到手指上和不一样的异样感觉,北野烈心里更是一阵浓浓的枯涩。
也就是那么短短几日,花无心柔顺黑亮的长发,此时也变得干涩枯黄起来。
没有了体能的支撑,那些发也仿佛失去了供给的土壤,骤然枯萎。
游船在前行时悠悠的划了一个弧线,转身往岸边的码头靠去。
感觉到脚下甲板随着水波晃了一下,北野烈把视线从花无心消瘦的容貌上挪开。
看着渐近的码头,在船头即将碰撞到码头时,脚尖用力,带着花无心跃到岸边。
马车,快速的停在东方锦前面,车夫微微点头算是行礼之后,就一言不发的等着北野烈蹬车准备前行。
“不需要!我喜欢自己走。”
北野烈提了提嘴角,自顾自带着花无心沿着青石路面往前而行。
怀里的花无心,半点震动都无法承受,这些天以来,一直都是步行。
这个动作,让车夫顿时微怔。
“这位爷想必是第一次到雅居阁吧!”
好一会儿眼眸骤冷,沉声说道:“我们雅居阁的规矩,从来就没有让客人自己走进去的道理!”
心相连【20】
好一会儿眼眸骤冷,沉声说道:“我们雅居阁的规矩,从来就没有让客人自己走进去的道理!”
“那是你们雅居阁的规矩!”
北野烈脚步一停,回首噙笑看着端坐在车辕上刹那间由恭敬变得一脸杀气凛然的车夫,勾唇晒笑:“我的规矩,就是不管我到什么地方,都说了算!”
似笑非笑的嘲弄,让车夫心里顿时杀意更甚。
咬牙怒极开口:“若是来找茬的,最好立即就滚,雅居阁也不是你可以惹得起的。”
“雅居阁不就是圣地的产业而已!”
听着威胁自己的话语,北野烈眼里嘲弄更甚,挑眉,噙笑开口:“对吧?”
‘而已’两个字,让车夫瞳孔瞬间收缩。
想动手偏偏在北野烈那双清冷眼眸下,心里骤然不寒而栗、
来的人既然说得出雅居阁的名号,还敢在这里满不在乎的说出这些话,来头必定不小。
撮唇,嘴里打了一个尖啸,用啸声招呼同伴过来。
啸声刚起。码头上刚才看上去还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那些船夫,车夫,手中动作瞬间停了下来,纷纷从船上和车上某个地方拔出兵刃,往北野烈停身站立出掠来。
这个车夫在嘴里尖啸声响起的同时,也跃到地上,反手从车辕把手处拉住隐藏在里面的钢刀。
“既然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敢嚣张!”
抬臂,钢刀尖刃在风中划出一道弧线,直指北野烈:“就是自己找死了!”
“和我说这句话,你们还不够格!”
北野烈对车夫凌厉的杀气视若无睹,讥讽嘲弄的看着三步外直指着自己的尖刃。
低垂眼睑,看了看怀里闭着眼仿若安详沉睡的花无心。
嘴角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弯弧,说出来的话更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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