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夜回答完那个人那句话后,两个人再不言语。
书房里,一遍寂静。
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8】
书房里,一遍寂静。
良久,花非夜才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幸亏无痕这一次没事,要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向太后交代!”
这句话,让花无心心里顿时一震。
对自己那一击的准确性,她有着十足的把握,怎么样也想不到在此时居然听到这个消息。
“那是少爷福大命大!”
刚才开口询问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正所谓福祸相依,要不是少爷的心和常人的位置不同,他的身子也不会那么虚弱!”
说着,声音里明显的带了一丝笑意。
浅笑低吟出声:“也幸亏如此,他才能避过今日这一劫!”
听到这里,花无心释然的同时,也暗自冷笑一声。
有了这一次的事情,若是还有下一次,花无痕绝对不会那么幸运了。
这个不可思议的问题一旦弄清楚,花无心心里却更加觉得奇怪。
花无痕是花非夜的儿子,他死了,最难受最受打击的应该是他。
为什么,花非夜居然担心无法像太后交代。
那个花无痕和太后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不自觉的,花无心脑海里浮现出北野烈那张犹若刀削的脸。
花无心沉吟之间,书房里的两个人又再次陷入了沉默中。
唯一发出来的声响,就是花非夜指尖轻叩桌面时,指尖和木头发出来的轻笃声、
半响之后,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个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居然还搜不到一个女人!也不知道那些人在做什么!”
不耐的语气,低沉的声音,都诱惑着花无心想看看他到底是谁。
这个人的地位一定不低,和花非夜之间,甚至可能不是下属和主子关系。
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9】
这个人的地位一定不低,和花非夜之间,甚至可能不是下属和主子关系。
要不然,在这个等级制度异常严格的时空里,他绝对不可能敢如此和花非夜说话。
虽然心里有千万个好奇,花无心的眼睛还是入睡般闭着。
有一件事情远远比好奇心要重要的多——命!
听着那个人近乎抱怨的声音,花非夜不由得皱了皱眉。
也不回答那句毫无意义的话,径直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已经午时了!”
按照北烈国惯例,再过一刻钟,花无心这个皇后就应该起身回宫。
但是
轻叹完,花非夜脸上的神情便出现一丝为难,皱眉不语。
纤长的食指,在桌面上轻叩数下。
紧跟着手指往上一抬,定在半空中:“以那个丫头的本事,按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偏偏”
话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迟疑的开口:“难道是有人在背后教她,借着这一次机会趁机刺杀无痕?”
“丞相的意思是”
站在花非夜前面的人眼里顿时闪过一丝诧异,下意识的压低声音询问。
“轻羽,你可知花无心的生性自幼怯懦?”
花非夜紧紧地抿了一下唇,哑声开口:“先不说这一次她居然敢动手伤了花无痕,就是背叛那事情,以她的性格都不可能!”
说话时,眼眸逐渐变得深邃起来。
“难道是”
花非夜自言自语的开口说了三个字,又紧紧地闭上了唇。
神色也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被花非夜称之为轻羽的人,看到他这样的紧张神情,不由得勾唇一笑:“丞相指的那个人,可是北野烈?”
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10】
被花非夜称之为轻羽的人,看到他这样的紧张神情,不由得勾唇一笑:“丞相指的那个人,可是北野烈?”
笑容轻佻,说不出的戏谑。
花非夜那担忧的神情,在他心里实在是可笑至极。
花无心既然会背叛,而且敢趁着花无痕毫无防备的时候偷袭,自然是有人教她。
但是
“自古一句话,女大不中留。”
轻羽讥讽的勾唇一笑,嘲弄出声:“像北野烈那样俊美狂野的男子,一些愚昧的女人和他睡了之后,自愿为他死,也是正常的事情。”
睡了那近乎粗俗的词,更带着明显的鄙夷。
似乎已然认定,花无心就是因为和北野烈有了肌肤之亲,以至于意乱情迷背叛他们这边。
听着轻羽的讥讽声,花非夜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心里更是有些不悦,强压下心中的不舒服轻语出声:“我指的,不是北野烈!”
这句话,轻羽和花无心心里都是一怔。
不是北野烈?
也不等轻羽再次开口询问,花非夜猛地站起身走到窗户边。
伸出手接住窗户外直照下来的阳光。
微眯着眼,看着自己手里满载着的耀眼光芒,紧紧地抿了抿唇。
直接避开他刚才说的那个话题,轻叹出声:“还剩下半刻钟!”
深吸了几口气,眉头紧跟着一展。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可犹豫的了。”
喟然哂笑出声:“反正我们根本就没有选择。”
“丞相的意思是”
轻羽高挑了一下眉毛,紧紧地盯着花非夜的眼眸。
看到花非夜毫不犹豫的点头确认之后,轻羽的脸色逐渐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11】
看到花非夜毫不犹豫的点头确认之后,轻羽的脸色逐渐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一时之间,书房里又是一派寂静。
房间里,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这样的寂静,只是持续了一瞬间,花非夜转身大步走到门外。
微眯着眼,扫视一圈被阳光包围的庭园。
“你们之前是否发现花无心的踪迹!”
听着花非夜的问话,守在门外的两个侍女相互对视一眼。
几乎同时摇了摇头,轻声开口:“没有!”
“嗯!”
花非夜无意识的轻应一声,抬脚往前就走,对这个在开口询问之前就明了的答案依旧有些失落起来。
走了两步,冰冷绝情的话才传了过来:“若是看到她,不需要多问一句话,直接格杀!”
“属下明白!”
花非夜脚步不停,听着两个侍女齐声应了一声,无声的点了点头,依旧大步离去。
轻羽站在房间里,看着花非夜的背影,嘲弄的勾唇笑笑:“这个就是相信女人能办大事的后果!”
话音落下,嘴角那抹讥讽笑意逐渐平息。
挑了挑眉,走到花非夜刚才坐着的椅子上坐下。
抬起手有意无意的翻阅了桌面上的几张信纸,随即拿起一本书翻看起来。
现在虽然花无心还没有找到,但皇后回宫的事情却是半点迟疑不得。
虽然担心有一天花无心会被北野烈找到,但
正如花非夜所说,现在他们根本就没有选择,只能是冒险直接把假的花无心送进宫去。
花无心心里,同样想着这个问题。
想到那女人酷似自己的脸,直到此时,她心里依旧震撼。
那张脸上,凭着她的眼力,居然也找不出半点易容的痕迹。
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12】
那张脸上,凭着她的眼力,居然也找不出半点易容的痕迹。
要不是那个女人的神情和她的不同,就是她自己,都要以为是自己从镜子里走出来了。
想到自己仔细观察时,在那个女人耳后看到一缕还未完全消退的浅白色伤痕,花无心心里更是惊疑起来。
若是这个脸在原来那个时空看到,她完全不以为然。
毕竟,在那个一切都可以整容的年代,找一个脸型差不多的人,就可以修整成她的样子。
可是
在这个一切都凭借原始手工的年代,谁又能做到这一点?
难不成在这个时空,也有这样的整容高手?
虽然连指尖都动也不敢动一下,花无心的心里却是暗暗冷笑一声。
看来,这个时空的事情,越来越好玩了。
到此时索性全身放松,淡定的休息起来。
这两天,花非夜一定会严加搜索这个丞相府。
她想要安然出去,这两天绝对不是最佳时机,必须等花非夜认定她已经用他想不到的方式离去之后。
既然是这样,索性什么都不想——
北野烈远远的看着从銮驾上缓步下来的花无心,瞳孔顿时收紧。
微眯着眼,目送着花无心的身影,消失在凤翔宫里才提了提嘴角。
嘴里轻叹出声:“墨风,看来那些人还真的信任她,居然连一点惩罚都没有!”
“是的!”
站在他身边的墨风微微颌首:“最起码没有重伤!”
这个,是他们从花无心左顾右盼的神情,走路的姿势上判断出来的。
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13】
这个,是他们从花无心左顾右盼的神情,走路的姿势上判断出来的。
北野烈提了提嘴角,本来想转身直接离去。
刚转身,微微皱眉又折身快步往凤翔宫走去。
踏进凤翔宫的主室,抬起手阻止那些看到他之后慌忙行礼的侍女。
斜倚着门,微眯着眼看着已经走到梳妆台前面坐下,正让小丽用玉梳理顺长发的花无心。
通过镜子的折射,看着花无心嘴角含笑,眼神有些迷茫,仲怔出神的样子,北野烈心里顿时一怔。
这样笑容,似乎
微眯着眼细细的端详了一会儿,北野烈猛地站直身子走到花无心身后。
伸手从小丽手里取过玉梳,顺势抬臂往后挥挥,无声的示意小丽出去。
手腕轻转,手掌穿过花无心的发丝,勾唇一笑:“今天回去,都说了一些什么!”
看着自己轻轻的一句话,把花无心从仲怔中惊醒过来。
又看到她紧跟着像是被吓住一样猛地瑟缩了一下,身形微动,像是想站起身的样子,
北野烈的眼里更是闪过一丝诧异的神情,伸出手掌,轻轻的按在花无心的肩膀上。
掌心传来温热气息的同时,北野烈的眼眸却变得犀利起来。
眼里更是杀气大盛,抓着玉梳的手指猛地用力。
北野烈指关节因为用力显得有些发白的时候,手腕的动作丝毫不受影响。
玉梳轻轻的插进花无心的发丝中。
嘴角笑意更甚,手里拿着的玉梳由上而下从掌中托着的黑发间滑落。
“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北野烈的声音和眼神的感觉完全相反,带着丝丝温柔,轻声询问:“居然连朕过来了都没发觉!”
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15】
北野烈的声音和眼神的感觉完全相反,带着丝丝温柔,轻声询问:“居然连朕过来了都没发觉!”
“臣妾只是一时累了!”
听着花无心低柔的回答,北野烈眼眸更加冰寒。
提了提嘴角,浅笑出声:“看来花丞相对你这个掌上明珠果然宠爱,回门定是闲话家常,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是的!”
花无心浅浅一笑:“所以臣妾一时体乏!”
“既然这些,皇后你就好好休息!”
北野烈嘴角噙笑,悠然笑语出声:“朕也还有一件要事急着处理,先去大殿了!”
话音落下,也不等花无心开口挽留。
直接把手里拿着的玉梳放到梳妆台面上,转身离去。
“是!”
花无心低垂眼睑,轻应了一声。
转身站起身子,对着北野烈盈盈道了一个万福:“臣妾恭送皇上!”
站直身子,脸上那乖巧的笑意霎那间消失。
微微瘪了一下嘴角,返身坐下。
捧着心,对镜嫣然一笑。
手指灵巧的从自己胸膛衣襟处伸出去,指尖碰到心口花无痕用指甲刚刚挑出来的血花。
触碰处,和花无心一样的绝色容颜。,顿时因为刺痛微微抽搐了一下。
“只看相貌不看人!”
女人低低的咒骂一声。
嘴角笑意却是一点不变,低低的无声自语:“不过就是一个笨男人而已,那个花无心居然为了他背叛少爷!”
鄙夷的冷笑一声,伸手拿起北野烈放在梳妆台上的玉梳。
反手自己梳理发丝。
玉梳的梳齿刚刚插入发丝,女人脸上的笑容骤然一僵。
抓着玉梳的手臂也僵硬在半空中。
好一会儿,女人才弯曲手臂把玉梳从发间拔出来,几乎是同一瞬间,那本来坚硬莹润的玉梳霎那间断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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