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朕错了,”乾隆轻声的笑,俯身在永璂脸上浅浅的吻着,“朕不该不把话说完,朕早该知道,永璂什么都懂。”
“那是……当然的,”永璂胡乱的转头,想避开脸上的骚扰,“本阿哥…唔……”
少年不安分的乱动,一个侧脸,粉唇掠过乾隆的齿间,如同有什么东西在脑中崩裂,乾隆忍不住咬住那两瓣散发着酒香的软唇,如同他料想的一样,他放不开,辗转吸允着在舌头的打转的薄凉,放在少年身后的手不自觉的上移。
永璂瞪大眼睛,双手从原本的推拒,慢慢的放弃,他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亲密根本不是乾隆的对手,乾隆对待永璂向来是视若珍宝,这次更是小心辗转。永璂被迷迷糊糊的带到另外一个时空,他不明白这种感觉,醉酒迷糊的脑袋更是混混沌沌的无力抗拒,只能任由一波波陌生的情感在心中掀起浪潮。
等乾隆最终放开永璂时候,永璂已经有点儿清醒,至少他知道面前的人是谁,“皇阿玛……在做什么?”
“呵呵,永璂喜欢吗?”乾隆心中满是柔软,怀中的是他的永璂。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对他更好一点,再好一点。
“……喜欢……喜欢皇阿玛。”永璂高高兴兴的扑住乾隆,撒娇般的呐呐,“皇阿玛不要去看令妃娘娘……”
“永璂说的话是真的?朕可都记下了。朕不去,”乾隆心花怒放,他知道这一回永璂的这句喜欢不再是以前那句单纯的喜欢,醉后吐真言,这些话足以让他珍藏半生。他点着头,给永璂脱去外面的衣服,“朕便在永璂身边,哪里也不去。”
“…好难受……”
永璂本不会喝酒,又一次性的喝了这么多,这会儿后劲上来了,在乾隆怀里来回的蹭拽着身上的衣服。乾隆原先就已经被磨得全身燥热,再面对这样的永璂…那半露在外面的时隐时现的精致锁骨…他闭上眼睛苦笑,“永璂,你这是在惩罚朕?”
可现在他怀里的不是别人,今夜他得到的惊喜足够多,他不敢也不愿意更加的不舍得。哄着将人塞到被子里,乾隆才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来人!”
68、醉酒之后
一直在外面不远处等着传唤的吴书来和金宝听了乾隆的声音,立马火速的一同往书房里冲,挤进门后傻眼了。这是个什么情况?他们家万岁爷衣袖高高的挽起,两只手臂上都是刺眼的牙印,帽子也歪了,衣服被拉扯的变了形,满地狼藉。吴书来警觉的四周看看,他现在有心里阴影,确定没看见刺客的影子才松了口气。
乾隆皱眉,看见进来的是一小一老的两个太监很是嫌弃的撇脸,“不要你们!让绯琅带几个会伺候的宫女过来,去太医院让他们开最好的醒酒方子,不能太苦,味道淡点儿!”
奴才也是很会伺候您的好吧!既然醒酒的方子味道淡点儿怎么醒酒?吴书来万般腹诽,只能悻悻的带着金宝走出去,唤了绯琅进去,又去了太医院。他把太医给直接弄过来了,醒酒方子御医可以开,皇上您手臂上那一串总是要上药的吧!
当天晚上的乾清宫异常热闹,御医们战战兢兢,开的方子一次次被驳回,不是太苦就是太难闻。绯琅等宫女也是束手束脚,十二阿哥不过醉酒而已,偏偏乾隆要亲自照顾永璂,不愿意假手他人,折腾到后半夜才总算送走了御医,安顿了下来。乾隆挥退了所有人,独自一人靠在床头看睡得香香的永璂,伸手抚摸小孩的脸,兀自感慨自己已然变得不像自己的了,若是搁在以往,今晚的那种情况,自己怎么可能委屈自己。
屋子里的烛火摇摇摆摆的闪烁,映照着永璂的容颜忽明忽暗,带着几分夜的迷惑。乾隆悄然的扬起嘴角,他自认不是个好皇帝也不是个好阿玛,更不是个好丈夫,可上天待他不薄,他这一生已经够了。说到底其实是自己强求了,只要这样静静看着永璂也是好的。只是这样的念头在脑海里一闪即逝,乾隆赶紧摇头,在心里打小叉叉,朕只是随便想想,各路神仙千万别当真,别当真!(传说中偶尔的良心发现吗?)
乾隆终于得偿所愿,心里美的冒泡,看什么都是好的。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他第二天从永璂床边醒过来去上早朝,早朝上众位大臣又体验了一次啥叫‘微风拂面,春风化雨’,歌功颂德的赏,有正经事的好好处理,报喜的笑哈哈,告忧的皱完眉后继续笑哈哈。
下了早朝,乾隆依旧眉开眼笑,咧着嘴问吴书来,“现在什么时辰了?”
吴书来琢磨了会儿道,“皇上现在差不多辰时过半了,是早膳的时间。”
“十二阿哥呢?”
“十二阿哥早上起来的迟了错过了早课,用过了早膳后去了上书房,”吴书来知道乾隆一定会问,资料准备的妥妥的,“现在该是在上书房上课吧。”
乾隆想了会儿还是忍住没有即刻摆驾去上书房,单只让吴书来去传话,说是十二阿哥身体不好,下午的骑射课不用去了,又让吴书来派人专门等在上书房外等着。所以永璂一下课就被乾清宫的小太监给堵住了,小太监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十二阿哥,皇上口谕说您身子不好免了下午的骑射课,让奴才接您回宫呢。”
“本阿哥身体很好。”永璂不乐意,他身体倍儿的棒,他现在已经可以自己上马了。
福康安也奇怪,“永璂没听说生病啊,倒是今早怎么来的那么迟,纪师傅的脸拉得比马脸都长!”
“真的?”永璂紧张,自己不是好学生了,纪师傅很喜欢自己的,还夸奖过自己勤勉好学,早晨留下坏印象了么?
“真的,真的,”福康安点头,随意的拍拍永璂的肩膀,“不过他哪天没拉长了脸,没关系,没关系,他不是在生你的气。”
善保笑,当然不是在生永璂的气,早课之上有人睡觉睡得天南地北不知道身在何处,纪师傅忍无可忍的上前,却没某人借古讽今的驳斥了一通,差点没把纪大眼袋给气成纪大脑袋,某人现在还怀揣着抄弟子规三十遍的惩罚在身呢。
小太监苦脸,皇上下的旨,吴总管亲自来交代的任务,他要是完不成不是砸了自己的饭碗吗?又上前几步挡在永璂前面,“十二阿哥,您昨晚酒醉现在头不疼吗?皇上体恤您,您就跟奴才回去吧。”
永璂被小太监说的愣愣的,他喝酒了事情他有印象,见小太监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他还是点点头跟着小太监往乾清宫的方向走,还不忘记跟福康安和善保挥挥手作别。福康安摸下巴,和善保面面相觑,“他还真喝酒了啊?”
“早让小公子您不要乱说话。”善保微笑着越过福康安,迈开步子,福康安追上去,“你说什么呢?当时你不也搭腔了?!”
乾隆在乾清宫宫里等的心中焦急,他明确了永璂的心意之后,心中激荡,生了很多想法。批奏折的时候就想要是永璂现在在身边多好?接见大臣的时候他又想要是永璂也在这里多好?一个人没事发呆的时候更想永璂要是在自己身边陪自己说说话多惬意?说白了,他就是想跟自家儿子说话,想看自家儿子天真的样子,想听自家儿子的声音,总之是无时不刻的不想见到永璂。永璂会乾清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迎,迈进大殿就对上了自家皇阿玛笑容满面的脸,乾隆乐呵呵的朝永璂招手,“永璂回来了?头晕吗?”
而与乾隆想象的完全相反,他家儿子并没有对他有什么亲密的举动。永璂侧侧脸,表示自己很不解很疑惑,“为什么要头晕?”
“你昨晚醉酒了,永璂不记得了?”
“儿臣只记得儿臣是喝酒了,”永璂摸脑袋,“后来儿臣就不记得了。”
晴天霹雳!乾隆脑子里呼啦的断弦了,现在不是永璂头晕,而是他头晕了,不记得了?那昨晚的都不算数了,他是白高兴了?!乾隆酝酿了半天才问,“那永璂还记不记得昨晚跟朕说过什么?记不记得朕……”
永璂记不记得呢?永璂开始是真的不记得,可乾隆这样一问他不记得也记得,不仅记得而且关键的问题记得非常清楚,自己说的那些话,和最后记忆里皇阿玛那滚烫的唇。他轰隆得一下红了脸,转过身去,迅速的否定,“儿臣都不记得。”
“……”不带这样的啊!乾隆泪目,怎么能这样?他疾走几步到永璂身边,“真的一点也不记得?那永璂还记得自己为什么要去喝酒吗?”
“儿臣有烦恼的,”永璂捏着手指躲乾隆的眼神,底气很不足的道,“瑶琳说,烦恼的事情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找杜康,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儿臣知道杜康是卖酒的。”
人家是酒仙,不是卖酒的,好吧是卖酒的没错,但是还有借酒消愁愁更愁之说呢?乾隆满心无奈,“永璂的烦恼是什么?永璂昨晚可是说了讨厌皇阿玛,皇阿玛想问问永璂为什么讨厌皇阿玛?”
永璂虽然记起来昨晚的那些事,但是详细他记不清楚,乾隆说什么他也反驳不了,只是喃喃,“儿臣不敢,儿臣不记得了。”
乾隆最受不了便是这般的永璂,他心中一软,追问的话就再也出不了口,眼珠在眼眶中转了转,换了主意。他叹了口气,装模作样的道,“算了,不记得便不记得,只是永璂以后可不能随意饮酒。可惜,朕昨晚听见永璂说皇阿玛不要去看令妃娘娘,喜欢永璂什么的,永璂都不记得了,皇阿玛有点伤心。”
永璂在脑袋里速度的扒拉着可怜的记忆,好像自己真的有说话,无,自己什么都没听见没听见。他捏着手指又转了个角度,堪堪的避开了乾隆凑过来的脸。乾隆不气馁,自从永璂搬进乾清宫,吴书来他们都明白,皇上不吩咐他们都主动的躲得远远的,皇阿传唤了才出现。反正这里没人,他也不顾及自己帝王形象,夸张的扶着额头,语气异常颓废的继续道,“永璂还哭着说要皇阿玛一直陪着他,要皇阿玛抱他……”
自己明明没有,皇阿玛在说谎!永璂瘪嘴,皇阿玛又在骗自己了,昨晚都是皇阿玛自己主动过来抱自己还装福公公骗自己,现在皇阿玛居然这么说!
乾隆早瞥见自家儿子那变了的脸色,他暗自得意,围着永璂转了圈突然凑近到永璂耳边,“永璂还求着朕,说要皇阿玛亲一下,说爱着朕,要朕……”
“没有,儿臣没有!”终于听不下去的永璂炸毛了,愤怒的瞪向乾隆,“皇阿玛是皇帝,是君王,怎么能这般胡言乱语狂骗儿臣,你!”
乾隆哈哈大笑,小孩捏着拳头咬着牙的样子看起来也别有风情。心动不如行动,他大臂一展便把气愤不已的小孩捞到了怀中,声音蓦然低沉,“朕没有诓骗永璂,永璂明明记得却说不记得,才是诓骗朕!”
永璂被乾隆牵制在怀中动弹不得,只能仰着下巴看乾隆。乾隆说的话本是玩笑逗弄,可在永璂听来那便是在责怪他说谎,他在乾隆面前向来是实话实说,唯一一次说了假话还被这样大喇喇的揭穿。心中百般的委屈和不甘却不知道该如何说,鼻头酸酸的,“儿臣……”
那双眸子又溢满了泪水,乾隆无奈加心疼,低头蹭着永璂软乎乎的脸颊,“朕没有怪永璂,是朕诓骗了永璂在先。”
“皇阿玛……”这次是自己先说不记得骗了皇阿玛的啊,永璂不明白了,迷茫的抓着乾隆的衣襟,无意识的回应了乾隆的磨蹭。
“朕那天不该骗永璂说朕愿意只做永璂的皇阿玛,是朕的错。朕没有告诉永璂要去令妃那里,让永璂误会,是朕的错。”乾隆一字一顿,慢慢的说着,他压低了嗓音,说的严肃而沉静,似乎有种让人不得不信的魔力,“永璂你要相信朕,朕喜欢你,所以想和你亲近,想永璂一直在身边。可朕不会束缚永璂,永璂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想干什么就放手去干,朕的感情不应该成为你的包袱。”
“不要怕,永璂只管往前走。”所有的罪孽都让朕来背负,所有的障碍都让朕来铲除,如果有痛苦只让朕一个人承担。朕爱你,却绝对不会之禁锢你,你只该是朕眼中大家眼中的那个原本的永璂。
69、缅甸来袭
自从那日永璂醉酒之后,乾隆说了那番话两个人的关系莫名的诡异起来,永璂还存着抗拒的心里,乾隆却是只当是永璂还害羞其实已经同意了自己的说法。他每日的缠着永璂,吃点儿小豆腐,永璂本来反应迟钝外加对乾隆满心的崇拜和慕孺,除了偶尔炸毛之外,也没做出什么别的事情来。他的那间小书房被乾隆找个借口给封了,永璂便搬着小桌子小板凳,每天乾隆批改奏折,永璂就乖乖的趴在旁边的小桌子上练大字、写功课,乾隆看着认真写字的儿子无缘无故的能笑出来。唯一的后遗症便是乾隆经常看着看着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