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不改璂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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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不改璂乐-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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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爱妃真是有心,”乾隆赞赏的点头,嘴角微扬,“即使如此,爱妃便安心的照顾肚子里的孩子吧。朕看你也不容易,舒妃说起来名下倒是没有子嗣,几个贵人也敢在背后嚼舒妃的舌根,这样吧。”乾隆不管令妃吃惊的眼神,走到主位上坐下来,面色一改前面的轻佻,“传朕口谕,令妃娘娘身怀有孕,不便照顾九格格,九格格归到舒妃名下,舒妃过年升为皇贵妃,摄六宫事。”
  “皇上?”令妃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会这样呢?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啊,按自己的计划,此刻皇上应该把舒妃的凤印要回来,封自己为皇贵妃才对啊!她抖着身子瘫倒在地,“皇上,小九是臣妾的命啊,皇上,您不能这样对臣妾,臣妾没有小九怎么活啊?”
  “哼,朕看你活的很好,”乾隆冷哼,难得再继续虚以委蛇下去,“令妃你是聪明的过头了,敢拿皇太后来压朕?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做过什么?!”
  “臣妾没有,没有啊!”令妃哭着哀求,“皇上,臣妾只是一片孝心去陪着老佛爷解解闷啊,没说别的。皇上您饶了臣妾,您不看在臣妾的面子上,您也看看您和臣妾多年的情分,看看臣妾肚子里的小阿哥,您那么喜爱十二阿哥,必定也是喜欢臣妾肚子里的孩子的。皇上,求求您不要夺走小九。”
  七格格早就进了西三所,与她也不甚亲近,小九格格是个贴心的也是个好借口,她借着小九格格招来乾隆的次数双手都数不清楚,舒妃提到贵妃位,又有孩子相伴,她令妃就真的没地位了,所以她才这么激动。死死地巴着乾隆的腿不放,前一刻还是个出尘的美人此刻也不过是为了私利残喘的泼妇,乾隆没有踹开她。伸手抬起令妃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你肚子里的跟朕的十二比?朕的十二岂是你可以亵渎的?!”
  “皇上……臣妾……”令妃打着哆嗦,乾隆的眼神太可怕了,自己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乾隆放开她,她没了支撑便瘫下来,软倒在地上,腊梅赶紧上去扶她,却怎么也扶不起来。乾隆站起来往外走,走到门口看见等着的吴书来,“令妃娘娘顶撞皇上,妄议皇子,在皇太后面前颠倒是非,降为令嫔。”
  身后是凄惨的哭声和腊梅惊呼失措的尖叫声,吴书来沉默的点头,心里琢磨着令妃到现在为止只提了一句十二阿哥而已,就是妄议皇子了,我滴乖乖,以后还是少说话少说话为好啊。
  为了让太后老佛爷满意,乾隆不仅去了延禧宫,还去了不少其他的地方,爱敲打的敲打该安抚的安抚,一圈下来,后宫气氛前所未有的和谐,他高兴了,辗转回去乾清宫的时候已经是临近晚膳时分了。
  他们刚走到乾清宫不远处,就看见一个身影在乾清宫门口乱窜,来来回回的似乎是有急事,吴书来搁着眼睛瞧,“这不是金宝吗?”
  金宝瞧见吴书来比见到乾隆还激动,实际上他压根就无视了乾隆,像是见到了亲爹热情的扑过来,抓着吴书来的手,“吴总管,您可算回来,奴才已经没有办法了,小主子不知道怎么了,似乎是不高兴……”
  “十二怎么了?”一个声音插进来。
  金宝不耐烦的回头,怎么总有人在他说话的插嘴呢。
  “别插话!让…啊,皇上,皇上恕罪!”
  乾隆不复在妃嫔面前的严肃冷酷样子,一副弥勒佛般的笑脸,没吓唬金宝,只是颔首道,“朕不怪你,你给朕说说十二到底怎么了?”
  金宝吞了口口水,才接着说。这回他不敢夸大其词,“皇上,十二阿哥今儿个像是不开心,在上书房里也不说话,纪师傅问问题他居然没听见,回了宫里就把自己锁在书房谁也不准进去,奴才去敲了下门就被训出来了。”
  不对啊,乾隆表示万分不解,自己明明已经让步了,永璂不应该是放下心结才对吗?至少不应该是金宝所说的这样的反应啊!乾隆这样想着还是亲自去敲了永璂那间小书房的门,这间小书房是永璂搬进来之后特意改出来的。还记得永璂板着手指跟自己说要书房的数着那条条理由时可爱的样子,乾隆当时一时被迷惑糊里糊涂的点头答应了小孩的请求,等到每次自己一个人孤单的改奏折,连小孩个人影都见不着时候真的悔恨万分,各种想死。
  乾隆敲门和金宝敲门的区别是什么,其实没有区别,因为里面传来的声音和意思都是一样的,“走开,本阿哥现在有困扰,不要找本阿哥!”
  “……”无语凝噎,吴书来看着乾隆的脸色由青变白、由白变黑,在心里默默的哀嚎,十二阿哥您说的不要那么坚决好不好!?金宝摊手,表示自己也是同样的待遇。
  “永璂开门,是皇阿玛。”
  里面静悄悄了会儿,传来东西倒地的声音,听得乾隆心惊胆战,哗啦啦一片之后,门终于被打开了,乾隆朝吴书来使了个眼色,吴书来拽着金宝就走。乾隆提起衣摆,跨过门槛走了进去,屋子里满是狼藉,永璂侧着身子微仰着头,没给他正眼。乾隆苦笑,这个是真的生气了啊。他嗅嗅鼻子,一股奇异的淡香味夹杂在空气中,这个味道的话,是……
  乾隆看向面前抱着手臂的少年,眼中带着惊诧。
  

  67、吃醋的永璂

  “永璂你喝了酒?”乾隆走近少年身边,随着离永璂越来越近,那股奇异的淡香越来越浓郁。不会错的,这个味道明明就是江南新晋进贡进来的九酝春。此酒味道与一般酒的不同,味道清淡,入口也无辛辣之感,只是此酒后劲十足。每年到冬天的时候,那酒坊都会送几瓶进宫,一般都是在过年大宴时候才开封来喝的。
  再去看少年,少年迷瞪着双眸,哪里还有半分清明。乾隆快速的扶住永璂的肩膀,焦急的问,“你喝了几瓶?”
  永璂抬头看他,小嘴微微开启,乾隆关心则乱巴巴的等着他说话,结果永璂只是打了个酒嗝。打完了之后自己用手小小的拍拍胸口,嘟囔着甩开乾隆,“今天怎么老是打嗝呢?真奇怪。”
  一点也不奇怪!乾隆无奈,离开他的手臂,小孩立马脚步踉跄,才走了几步就已经叮叮当当声音不断。乾隆这才看见地上那乱七八糟不只是凳子和书本,还有几个造型奇特的瓶子,都是开封的酒瓶。他略微一扫,大约有两三个,怕小孩真的跌倒,他连忙跟上去,也不管永璂的挣扎把人抱到屋子里放着的软榻上。
  永璂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乖顺的让乾隆抱着,乾隆搂着他坐上软榻,给小孩扶正了歪了的绒帽子。永璂挺配合,扬起下巴给乾隆摆弄,乾隆捧起那张让他怎么也看不够的脸,“你现在胆子大了,敢背着朕去喝酒了,喝的还是朕也舍不得的玉酿!”
  “永璂有烦恼啊,有烦恼要喝酒。”永璂还不清楚,乾隆在他面前说话,他听见了,糊里糊涂的答话。拧着脸在床边乱摸,“酒怎么不见了,福公公,永璂的酒呢?”
  合着这么半天,永璂如此乖巧,任由自己服侍,原来是把自己当成了福公公那个老头!跟酒醉的人解释什么都是虚的,好歹没把自己当成别的奇奇怪怪的人(福公公已经够奇怪了吧喂),乾隆自我安慰,又给永璂解身上的披风。永璂抓了半天也没抓到酒,‘福公公’又不回答他,他怒了,小手指着乾隆的鼻子,气呼呼的哼气,“公公,你不是好公公!”
  乾隆满头黑线,朕本来就不是公公,再说什么叫好公公,你家那个奇葩太监也算是好公公?朕估计吴书来会哭死给你看!他当然没给永璂酒,而是抓住那只指着他鼻子的手,握在手心里反复的揉搓,“酒没有了,你还小,不能再喝了。永璂告诉阿玛,你在哪里弄得酒?”
  关键是永璂这孩子以往一直乖巧,是怎么想到喝酒这茬的,刚才还说心里有烦恼?若说烦恼的话只能是自己说的那件事,他温和的解释,“皇阿玛不是说了吗?如果永璂不愿意,朕愿意只做永璂的皇阿玛,朕会等永璂长大,等永璂明白。”
  对乾隆之前说的话都没什么反应的永璂忽然反应激烈起来,一掌挥开乾隆的手,“皇阿玛说的都是假的。额娘以前跟儿臣说,男人都是朝三暮四之辈,最无情是帝王家,皇阿玛尤其是个情种,处处留情,拈花惹草,不能学皇阿玛。”
  乾隆无语,他总算知道那天他们娘俩躲在房间里说什么了,原来是在说自己的不是。那拉氏也真是,这话怎么能跟永璂说?永璂背书不行,其他的记不得,偏偏记别人跟他说的话特别快。永璂不接受自己的感情,很有一部分原因就是那拉氏在背后跟永璂还说了别的。事实上,这都是乾隆脑补的。那拉氏那天拉着永璂避开乾隆谈的还是永璂的婚事,她自己在乾隆身上吃过苦不愿意往后还有女人同他一样,便教育儿子分得清嫡福晋和侧福晋,要不偏不倚,不要到处招惹女人,有几个就好。永璂都一一的记在心里,乾隆那是那拉氏拿来做反面教材的,永璂当然也都记住了。
  “你额娘说的不错,朕以前的确不对,”乾隆试探性的重新伸手去抱永璂,永璂向来注意力只能集中在一件事上,这时候他那混沌的脑子正用力的侧着耳朵,听乾隆的话,丝毫没注意到缠到自己腰上的双臂。乾隆慢慢的靠近,压低了声音道,“朕以前是非不分,忽视了永璂,让永璂难过。”
  “朕以前也是真的跟无数女人花前月下,但是永璂,在朕一生之中只对你如此小心翼翼百般不舍,你是特殊的。朕自己也曾排斥过这种感情,觉得可怖,朕想过放了你,让你长大走出朕的掌心,但是朕做不到,原谅阿玛,原谅阿玛的自私。”
  他可以无耻的说自己对那些曾经在一起的女人都是动了感情的,或许是因为一个笑容,一个回眸,恰巧绊住了他的眼睛,于是他和她们相识,无论在宫外还是带回宫中,结局却是相似的,他从不是长情之人。唯有永璂,不是一个笑容,一个回眸,而是全部,永璂是质朴的,他没有给过自己任何可以有的期待,因为从一开始永璂便没有机会爱上身为阿玛的自己。永璂是纯真的,用稚言嫩语一点点的让他从迷糊中清醒,把他从吹捧中拉了回来,他为永璂动了心。他惊讶过,也纠结过,只是他是帝王,习惯了想要的就拥有,何况他已经丝毫不敢想象永璂不在自己身边的样子。
  “说假话骗儿臣,皇阿玛明明去看了令妃娘娘。”永璂歪着头,傻乎乎的笑着,推拒着面前靠自己太近的那张脸,“儿臣都听见了,皇玛嬷说阿玛不去后宫,阿玛答应了要去看令母妃,去看小弟弟,去安慰令母妃。皇阿玛喜欢令母妃,不是儿臣,要做儿臣的皇阿玛。”
  乾隆被永璂的话震的说不出话来,他猛然收紧自己的手臂,“永璂,你刚刚在说什么?”
  “痛!”永璂被勒的太紧,委屈的叫起来,张口就咬在圈住自己的手臂上。手臂上传来的刺痛,乾隆狂喜,永璂那句话的意思是什么?永璂说的不清不楚,但他还是听得出来,永璂不开心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去看了令妃,原来并不是不喜欢他,永璂吃醋了,自己还有希望!
  他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没意识到他家儿子已经在他手臂上换了好几个地方,啃了不少带着血丝的牙印。永璂不知道自己讲了惊世骇俗的话,只是觉得有个坏人一直勒住他,勒的他都喘不过气来,他要把坏人打跑!
  乾隆仔细的整理着思绪,梳理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总算弄清楚大概是怎么回事了。他低头一看,永璂已经拽着他的手指往嘴里塞,他赶紧抽回来,“永璂,是皇阿玛不对,皇阿玛不该去后宫。”
  “皇阿玛?”永璂努力的睁大眼睛,看眼前一直晃个不停的身影,疑惑的反问。
  乾隆点头,“是皇阿玛。朕回来了,永璂刚说的话朕都听见了,说过的话可不能收回,永璂要做巴图鲁的。”
  “说什么?”
  “……”
  微微仰起的脸,因为酒醉而泛起的红晕,迷蒙似乎含泪的双眸,乾隆一时间呆住了,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美景,他的永璂似乎在不知不觉间长大了一点。比起半年前的那个孩子,现在的少年更具诱惑力,开合的粉唇,无力攀附在他脖颈间的手臂,乾隆脑中的清明散开,他侧过头,永璂软软的靠到他胸前,脑袋蹭着他的下巴,口齿不清的叫,“皇阿玛……阿玛……”
  这声音对现在的乾隆来说简直是致命的,他低下头去,永璂倚在他身上,“皇阿玛是儿臣的阿玛,还说那些奇怪的话,说完了又去看令妃娘娘……”
  “是,是朕错了,”乾隆轻声的笑,俯身在永璂脸上浅浅的吻着,“朕不该不把话说完,朕早该知道,永璂什么都懂。”
  “那是……当然的,”永璂胡乱的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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