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不要说这样的话让我难过,你又说,真是淘气,该打!”他手抬起,象征性的在她臀上落下一巴掌,“下次再乱说话,我定不饶你!”
夏玲玲手扶着墙壁,脚钉在地上,不肯让他拖着走,“顾长欢,你醒醒吧,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他是不是神志不清了?为何就是不肯面对呢?
“玲玲!”他收起脸上的笑,愠怒的拿眼斜瞥她,像个生气的小男孩,“不要拿我寻开心了,走,我抱你回去!”
见他弯腰抱人,不愿让他碰的夏玲玲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惊到一正扛着柴火从此路经过的樵夫。
正弯着腰的顾长欢,慢慢的直起身子,他又挨了耳光?带着疑惑和不解,不置信道,“为什么打我?我都低声下气的解释了这么多,你为何还要揪着不放,你到底有什么不满,说出来啊
?”
余光瞄到那口瞪目呆的樵夫,顾长欢猛的转过头,只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那樵夫撒腿就跑,片刻后,不见了踪影。
夏玲玲不理他,手扶着墙壁转过身要走,顾长欢却扣住肩头不让,“别想一走了之,说清楚!”
说就说,她看着顾长欢指责道,“以前只觉得你风流,现在看来,你不仅风流,人品也有问题!”
“什么问题?”顾长欢极度不解,可从来没人说过他人品不好的,这倒是头一次。
夏玲玲道,“连人家的小妾都睡,做出这种事情的你,有什么人品可言!”
“原来你真的知道我和她。。。。。。。”顾长欢赶紧打住,随即解释道,“那是曹大鹏送来的,又不是我开口要的!”
不管是送或者是他要的,这种行为都令人不齿,而且最后的结果就是他真的接受了!
夏玲玲抬手打住,示意他不要再多说,“我不想和你说那么多,快把你的手放开。”
“真不明白你在介意什么,我以前的女人多你是知道的,有必要因为多了妾的名分而较真吗?”大户人家的妾室和歌姬,很多就是用来招呼客人的,就像刚才在花房,对于那些跳舞的歌姬,如果他想要,随便可以挑都一个。
所以顾长欢眼中,花娘、妾室或者是歌姬,都是一样的,因此夏玲玲的执拗在他看来,多了无理取闹的成分。
“。。。。。。”夏玲玲无言无语,他没有道德,从来就没尊重过女人,所以在他看来才都一样吗?夏玲玲不想解释,也不愿再解释,反正她现在非常讨厌他,不能容忍他再继续碰她,“我再重复一遍,从现在开始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顾长欢口气坚决,没好气的低吼:“我不同意,我已经在改了,而且也保证过以后再也不和别的女人牵扯,你就不要死咬着不放,行不行啊?”
夏玲玲不搭理他,直盯着他抓住自己肩头的大手看,“放开,别再让我重复!”
“不放!”一放开就表示他认同她的话,所以他扣的更紧,就是不放。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谁也不肯示弱。天色渐渐黑下来,站在墙根的两人慢慢被夜色笼罩。
夜晚起了风,加上温度又低,夏玲玲冻的瑟瑟发抖,右腿有伤不敢太用力,只靠左腿颤巍巍的支撑着,呼呼的风声一过,她瘦弱的身板受不住,要前后不停的摇晃,可就是这样,她仍是执拗的站在那里。
她冻的直打哆嗦,牙齿咬的直发出咯吱咯吱声,唇瓣被风吹的都起了干皮,双眼也被吹的半眯着,可眼底的倔强,却是丝毫不减。
顾长欢心疼她,怕她累了腿,又怕她身子弱受不住这凉气,可关心的话他说不出口,她都不要他了,他还要关心她,这不是拿自己热脸却贴吗?
可是。。。。。。。他真的不忍心,他没办法做到她那样的狠心,终于,他慢慢的收回几近冻僵的手,轻声道,“回去吧,外面冷!”
“不过。”他随即补充道,“我绝对不同意你收回试着相处的话。”
觑了他一眼,夏玲玲却是扶着墙慢慢的往前走,“你要去哪儿?”顾长欢跟上来。
夏玲玲道:“我去住客栈,房间留给你,你想睡人家的几个小妾都随你。”
顾长欢无奈的抹一把脸,也解释了,也保证了,她怎么还是不信?他想要的只有她,她到底懂不懂他的心啊?
真是太风流之过,现在这是报应啊!
知道说什么都没用,顾长欢也不阻拦了,就跟在她身后走着。
走了两刻钟左右,夏玲玲进去一家客栈,给老板要了一间客房,“老板,待会儿把饭菜送到房间!”
130 脆弱
房间在二楼,夏玲玲走了也很长一段路,累的不行,很想回到房间赶紧休息,把门打开后,看也不看后面的顾长欢,就把门关上。
顾长欢吃了闭门羹,无趣的摸摸鼻子,好大的火气,现在怎么办?唉,干脆也住下吧!
胳膊房间是空的,他正好可以住下。
夏玲玲累的瘫在床上不想动,自打腿受伤后,她多的可真是养尊处优的生活,府里有人搀扶,出门有轿子马车,这双脚不经常走路,都变的金贵了。
房门被敲响,听得小二道:“客官,您的饭菜好了。”
“哦。”她应了一声,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一开门, 出现在眼前的是顾长欢的脸,他端着饭菜,讨好的笑着,“一起吧!”
夏玲玲没回答,转身朝桌子走去,也算是默认他进来了,顾长欢端着托盘进去,把饭菜摆好,把筷子分给她,“吃饭吧!”1d6QR。
她是真的饿坏了,没力气和他说话,默不作声的端着米饭就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顾长欢也不啃声,边吃边瞧她脸色,神色不对,脸颊燥红,双眼也迷迷瞪瞪的没精神,刚在街上站了很长时间,怕是着凉了。
吃过饭后,顾长欢把碗筷收起,“帮我喊小二送些热水上来,我要洗澡!”
顾长欢点头,心里则嘀咕,生气的时候翻脸不认人,这使坏起他来倒不会不好意思!
即使有不满,他也不敢说出来,端着托盘出门并把门轻声掩上,她则拖着身子倒在床上,刚吹了冷风,现在脸颊发热,头脑发沉,不舒服。
原只是在床上躺一会儿, 却迷迷糊糊的睡着,连顾长欢端着让人熬好的药汁进屋她都没发现,见她不盖被子,腿还耷拉在床下,他不由的挑眉。
间段玲么办。“玲玲,醒醒!”顾长欢把她拽起来,用手轻轻拍她的脸,咦,脸好烫,他去摸额头,恩,还好,没有发烧!
听懂啊耳边的吵闹声,夏玲玲赶苍蝇似的,手不停的挥舞,带着浓厚的睡腔道:“别吵!”
“起来把药喝了!”顾长欢制止住她作乱的手,端着药碗凑到嘴边,“张嘴!”
夏玲玲正犯癔症,也没听清他说什么,知道有东西在嘴边,条件反射的张嘴含了一口。
“唔,好苦!” 味蕾被刺激到,她一下就清醒过来,张嘴就要吐出来,顾长欢喝止,“不许吐,喝下去!”
“你给我喝什么东西啊?”夏玲玲皱着脸质问,“苦死了,还有,说了不许碰我的!”
顾长欢把手拿开,端着药碗递过去,“你着凉了,我让人煎了药,你赶紧趁热喝了吧!”
对刚才的没闹明白情况就对他发火的态度,她有点不好意思, 但说不出道歉的话,默默的接过碗,把大碗黑色的药汁一饮而尽。
把空碗递给顾长欢,她翻身拉着被子躺下,“我喝完了,你出去吧!”
“恩,那你好好睡,我就住在对面,有事叫我!”他没出门带丫鬟的习惯,看两人目前这情况,觉得下次还是带丫鬟妥当。
夏玲玲又迷迷糊糊睡下,待到三更天,或者是四更的时候,她匆匆下床,披上衣服朝后院跑去。
外面很冷,冷风吹的她直打哆嗦,拢拢身上的披风,她抹黑朝厕所的方向走去。夜太黑,她看不清路,所以连走偏方向走不知道。
“吱呀”一声,夏玲玲似乎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是轻微的脚步声和极轻的说话声,听动静似乎是两个人。在这月黑风高夜有此行径的人,她直觉的认为,不是什么好人。
在不清楚两人目的的情况下,夏玲玲也不敢乱动,就站在原地当木头,风很大, 因为是顺风,两人细琐的说话声传入耳中。
“这都看不到路,在哪儿啊?”
“我白天踩过点了,跟着我走就是。”
“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把火带你上吧!”
“你找死啊,让人发现怎么办。”
接着两人没再说话,只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须臾,有人似乎推什么东西,接着敲门声响起,屋里有人嘟哝问道:“谁啊?”
外面的人道,“这是柴房吧?我是来借宿的,兄弟,帮忙开一下门。”
屋里的等亮起,被打扰的人哼哼着把门打开,让两人进去。
接着房间里发出的灰黄灯光,夏玲玲瞧自己所在的位置,正是后院路的中间,不过这不是有茅房的那个小院,她似乎走错地方了。
她抬脚转身要走时,听得屋里有闷哼声响起,接着是桌椅倒地声,直觉情况不妙,她紧走几步躲到不远处的柱子后面,头则歪着朝屋子的方向看,可距离远,天色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片刻后,那两人鬼鬼祟祟的从房间出来,轻声掩上后门后离去,那柴房却是火光明亮,夏玲玲犹豫了一下,拖着右腿紧走过去,推开半掩的房门,看到里面火光冲天,而有一人倒地,被
火包围在里面。他扭曲的躺在地上,脸正对着门的方向。
看到那人的惨状,夏玲玲吓的心扑通扑通乱跳,老天,竟是凶杀案!
也忘了去茅厕,夏玲玲跌跌撞撞的跑回二楼,她的动静有点大,惊到了熟睡的客人,有人开口骂骂咧咧的。
夏玲玲去敲顾长欢的门,哪知手一碰门就开了,顾长欢听到动静从床上坐起来,“谁?”
她进去后赶紧把门掩上:“是我,快把灯点上!”
听她气喘吁吁的,似是跑了很长一段路,顾长欢身后摸到床头的火折子,把蜡烛点上,果然见她瘫靠在门板上喘气。
顾长欢捞起衣服披上,趿拉着鞋子朝她走去,“你怎么了,还满头大汗的?”
夏玲玲向他招招手,顾长欢会意过来,从桌前经过时顺手端起一杯茶,“水凉,喝两口就好。”
她喝下两口,待把心中的惊吓压去后,道:“我、刚才下去茅房,看到有人杀人!”
话也就刚落音,就听有人扯着嗓子喊着火,顾长欢立即明白过来,“那人防火烧了作案现场?”
夏玲玲点头, 脑海里闪过那人的惨状,“我看见了,那人死的好恐怖!”第一次见到那样的画面,对她有很强的冲击力,加上那人瞪眼眼睛的画面不停的在眼前闪现,她心里发毛,总觉
得那人就站在眼前。
感受到她的不安和恐惧,顾长欢抬手轻拍她的肩,看她没有抗拒,该为搂住她的肩头,安抚她的情绪,“别怕,有我在!”
两人傍晚还吵的那么凶,现在却又这样亲密,夏玲玲有些适应不过来,僵了好一阵,才选择靠在他宽阔温暖的胸膛,“借我靠一下,只一下下。”
一直以为她很坚强,从没想过也有脆弱的一面,这更让他疼惜,“玲玲,没事了,不要怕!”
客栈的柴房着火,客栈里乱糟糟的。待夏玲玲情绪稍稳定后,顾长欢带着夏玲玲也出了房间,到了楼下却发现,观火的人很多,却没人救火,两人一时纳闷不解?
“又死了一个。”
“每天都死几个,没啥好稀奇的。”
“也是,见怪不怪了,还是管好自己,不要招惹麻烦比较好!”
“对对,我们还是不要提这些了,剩的惹上麻烦。”
听着二人小心翼翼的对话,和看周围人的惊慌神色,两人疑惑不解,相视一眼后,继续听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不过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似乎和客栈失火扯不上关系。
“顾长欢,这曹州有点奇怪!”白日里打架斗殴没人管,客栈失火没人救,人人一副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神情。
可也不算没人管,像白日里有个什么样的角儿,提到沈爷就平息了一场打斗,很是好奇,那人是什么来头?在曹州竟有这样的势力?
顾长欢神色略凝重,的确很奇怪,不过他已经派了自己的人去查,相信很快就有答案。
没多久,火扑灭了,被杀死在里面的人也被拖了出来,报案的人也回来了,说是把人拉到义庄,有事儿明天说。
很诡异,出了人命竟如此敷衍了事,看来曹的问题不小。
“我们还回去吧!”看围在楼下的众人逐渐回房,顾长欢也扶着她回去。
到房间门口时,夏玲玲道声谢谢就推门进去,顾长欢用手挡住她要关的门,轻声问:“你一人可以吗?”
夏玲玲点头,然后默不作声的把门关上,顾长欢在门外站了片刻,头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反反复复好几次,都没勇气推门。
夏玲玲自是睡不着,拉着被子蒙住头一直想着之前的画面,想着想着就觉得那人飘到了眼前。她自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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