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玲也不多说,只道:”对不起,让娘操心了!“
“你、你们一个个的,真是,你怎么就这么拧巴,真是真是气死我了!”老王妃气拍桌而起,“不管了不管了,为你们操碎了心,却一个个的都管不住,你们爱咋咋滴吧,纳妾什么的,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再也不管你们的事了。。。。。。”
老王妃气的够呛,啰啰嗦嗦的念着出了房间。
夏玲玲坐在凳子上,用食指在另一只手掌的掌心画来画去,也不知在画些什么,手心一直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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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起,顾长欢再也没回过茗香院,连王府也鲜少回,老王妃想儿子,也要费工夫找上好大一圈。
少了一个人的床榻,夏玲玲觉得有点空空的,可也就两晚,她就适应了。
顾长乐也知道了那天发生的事,事后一直黏着她问不喜欢大哥的原因,夏玲玲不提契约,只道两人性格不合适。
顾长乐很看到大哥和大嫂的,现在却是这种结果,她是既伤心又失望。
“大嫂,你叫大哥回来吧。”她去找过大哥,他却推说忙,没时间回府,再忙也要回家啊,再说,他那别院离王府不到半个时辰的车程,还有那春风如意阁,离王府也没多远,可他宁愿住外面也不回来。
夏玲玲端着茶杯,慢慢的喝着茶水,“腿长在他身上,他想回来就会回来!”
顾长乐皱起小脸,撅着嘴,“大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不要对大哥这么狠,给大哥个机会好吧?”
只要大嫂开口,大哥一定会回来,可是。。。。。。大嫂的心好硬,比石头都硬,完全拒绝大哥,一点机会都不留。
大哥又拉不下脸,所以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都不肯退一步。
“书铺最近怎么样?”不想继续绕着顾长欢打转,夏玲玲转移话题。
“大嫂,你不要顾左而言他,老实说,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自那日送酒后,萧紫阳又到铺子里来过两趟,每次都会打听大嫂的情况,他的过度关心令顾长乐不得不怀疑他对大嫂是不是有情,而大嫂又一直不肯接受大哥,所以她就用了这样的疑问。’
夏玲玲有一瞬间的怔忪,然后否认道:“没有!”前世有,而且是爱的刻骨铭心,这世还没,怕是也不会遇上,因为她的心很小,能装的东西也很少。
顾长乐却是带着不解,“是吗,那、那个萧紫阳呢?他很关心大嫂耶?”
“他关心的是夏公子,不是我,你要搞清楚!”萧紫阳怎么想的她不知道,不过她对他的好感,也仅限于钦佩,比方说他很孝顺、会做家务、有原则、不贪财,有正义感等等。
“是吗?”可为什么她总觉得不对劲儿。
夏玲玲不想继续关于感情的话题,催促她离开:“好了,别乱想了,时候不早了,快去睡吧!”
不管是在哪儿,人都是就高踩低的,顾长欢对她好的时候,府里的人都巴结着她,衣食住行上不管需要什么,第一时间都有人送来,可现在顾长欢不回来,众人以为她失宠,做事就拖拖踏踏的,一点都不经心,为此性子急的柔儿和人拌了好几次嘴。
她向夏玲玲抱怨过,夏玲玲却反而安慰她放宽心,不要和人计较,为此, 柔儿又气又恼又无奈。
自那天起,姜淑贞就离开王府,向人描绘那天的事,可众人只当她嫉妒心作怪,得不到便使劲诋毁王爷,因此没人会相信她的话。毕竟大众心中,夏玲玲高攀不起高高在上的王爷,所以她拒绝王爷的说法不被人接受,反之她被拒绝,大家才觉得正常,才回去相信。
一连十多天过去,顾长欢心头的怒气渐渐消去,回头一想,都觉得自己幼稚,竟然赌气不回家,那可是他的家,没理由不回去啊?可是,想到她的拒绝,想到那天问出口她却没给的答案却是在他意料之中的问题,他就又拉不下脸。
太丢人了,他竟然说出来了!像个寻求垂怜的深闺怨夫一样!
他也只听过深闺怨妇,怨夫一说,从未有之,但现在却发生在他身上,天,他自己都想唾弃自己,也太没用了!
“王爷,王爷。。。。。。”多福敲门,里面没反应,只好推门进来,果然看到王爷在发呆,自那日和王妃大吵后,王爷就常常心不在焉,一不留神就开始神游。
喊了好几声才唤过来,多福道,“王爷,老马到了。”
“让他进来!”顾长欢抹一把脸,然后变脸似的换上一张笑容和煦的脸。
不多时,老马进来,汇报过情况后,道:“王爷,人手全找齐了,就等着挑个好日子进山!”
当年十一月到来年二月,是伐木的最好时间,每年十月底十一月初,顾长欢都要组织大批人上山伐木,今年亦不例外。
顾长欢用扇柄敲着另一手的虎口,寻思片刻后道:“就初六吧!”
“是!”老马又道:“王爷,今年您要一起进山吗?”
顾长欢点头,伐木需要很长时间,整个冬季大家都吃住在山上,日子会很难熬。他不会一直陪着,只是同大家进山一起住几天,虽然他也只是随便瞧瞧,但王爷屈尊降贵和大家同甘共苦,对伐木工精神上的鼓励比较大。
顾长欢深谙这一点,所以每年都要进山两到三次。夏的如子鬟。
想到棘手的问题,顾长欢不由的挑眉,“老马,你刚说那人不肯卖九龙山,对吗?”
顾长欢鲜少从木材商手中收购木材,宫廷所需的大都是自己卖山头让人种下的,一来流通环节减少,利润增加;二来需要多少伐多少,用不了还可以拿去卖,这样不必看中间商的脸色,受他们的钳制;三来质量有保证,毕竟是用于宫廷建造,他不敢马虎。
“是,价格番了一倍,那人还是不肯出手!”九龙山是私人财产,王爷看上了想种树苗,可人家不肯卖。
“这样啊!”顾长欢拿着扇子继续敲虎口,忽而勾唇一笑,“老马,让人把九龙山四周的山头全买下来。”
全买下来,那九龙山不就成了孤山?那人想上山没路可走,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
“王爷,这。。。。。。”老马质疑,“不大好吧?那山头的主人也不是好相与的,把人逼急了,小的怕他会做出对王爷不利的事儿来?”
顾长欢却是笑的别有深意,“不怕他不急!”只要他急,出了纰漏,他就能抓住把柄,稍加利用,九龙山还不是囊中之物。
“好了,老马,你忙去吧!”顾长欢摆手让他下去,然后又喊多寿进来。
多福和多寿是顾长欢的左右手,多福紧跟在顾长欢身边,随时等候差遣;而多寿一直在外面跑,做些探听消息、收账本、或者其他跑腿的事。
顾长欢最近交给多寿几件事,他一样都没查出来,所以面对主子时明显底气不足。1cVsN。
一,中毒事件。这都一个多月了,竟是一点线索都没。
二,禁书。月中吩咐的,现在也是蛛丝马迹没有。
三,关于王妃。王爷让他差人监督王妃,留意王妃平时和什么特别的人接触,都有什么异常。还让他去查那罐酒是谁送的,王妃曾经去看过什么人。可这两件事一点线索都没,知道情况的郡主又不肯帮忙解答,所以到目前为止, 仍旧是一无所获。
“找不到人 ?'…'那么大活人竟然找不到?”关于夏玲玲的事顾长欢一直放在心上,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可心里早就醋海生波。
特别是被拒绝后,他更加相信她心里有人,所以不愿接受他,因此就让多寿去查,查查到底是哪个野男人勾走她的心。
多寿硬着头皮站在王爷跟前,战战兢兢的听王爷训斥。
“继续查,一定把那人给我找到,还有,找人跟着长乐,还有那个小心腹田卓阳。”那个小屁孩,心眼多,嘴巴严,一副王妃为天的狗腿样,一点都不把他这个王爷放眼里。外人也就算了,关键是长乐,她可是他的亲妹妹,竟一点都不向着他,还帮着外人去‘偷人’,真让人怄气。
连郡主都要跟!看来王爷真动了大怒气,“是!”
处理完事情,顾长欢更气闷,他在这儿心烦意乱,那个女人定是什么事没发生一样,该吃吃该喝喝,一点都不会亏待自己。
对,她就是那样的人,不用看不用问人,他就是知道!
顾长欢越想越气闷,干脆去春风如意阁,心里不爽,干脆去找乐子,没必要为了不在乎他的女人委屈自己,不是吗?
正是初一,老王妃要去庙里上香,夏玲玲闲来无事,想着坐轿子跟去透透气也行。
她腿不方便,所以进了轿子就没下来,老王妃去上香,她就撩开轿帘,爬在开在一侧的小窗口向外看。
放眼所及,到处是枯黄一片,偶尔见到几根绿草,也是瑟瑟在冷风中发抖。前面不远有棵落的几片叶子的大树,偶尔可见一两只麻雀飞落枝头,然后敞开嗓子叽叽喳喳的叫着。
这叫声,在明媚的春日听着还算清脆悦耳,炎热的夏日却是叫的人心生烦躁,到了这寒冷的冬日,叫声有几分清冷,直叫人觉得心发凉,也或许是她觉得冷,所以有这种感觉吧。
眼见冷风又溜进来,夏玲玲赶紧放下轿帘,转身撩起另一侧的帘子。这侧背风,又临着路,因是初一上香的人多,到处是黑色的人头,夏玲玲漫不经心的瞧了两眼,准备放下时,不经意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
顾长欢正扶着绿袖从马车上下来,许是感觉到异样,他抬眼朝正前方看过去,正好和夏玲玲的视线迎上。
夏玲玲没做停留,看陌生人似的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放下轿帘。
听长乐说他好面子,拉不下脸回来,在外面过的有多憔悴有多失魂,因为她有多心烦,人都瘦了一圈,什么什么之类的。
可她看着挺好的,神采奕奕,风度翩翩,温柔多情。。。。。。。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顾长欢去找绿袖,半路上恰巧碰到她坐着轿子上香,所以就把人接上马车,一起朝这边过来。
哪曾想会碰上夏玲玲!看到她的轿子前面还有一顶轿子,他知道她该是陪娘过来的。
不期然的相遇,令他有片刻的惊喜,不能否认,他是真的很想见她。可同时,他又有些窘迫和心虚,她一向看不惯他的风流,这些天他都很规矩,没去花楼转过,这才一动着心思,就倒霉的被撞上。
可是,她会在乎吗?不,不会在乎,既然不会在乎,他何必心虚和窘迫呢?
在她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他时,顾长欢一把搂住绿袖,把她从马车上抱下来,可这又是做给谁看呢,她早就放下帘子,把自己同外面的世界隔开,包括他也一起摒除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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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会情郎
“王爷,您弄疼我了!”他手上力道很大,绿袖那不堪一握的柳腰根本承受不住,柳眉微蹙,轻轻的抱怨道。
顾长欢忙把人松开,收回视线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绿袖把衣服上弄出的褶子拉平,道:“王爷,能陪绿袖一起进去吗?”
顾长欢颔首,下意识的又朝夏玲玲的方向望了一眼,这才挪动脚步。
久等老王妃未归,夏玲玲在轿子里又坐的发闷,便掀开帘子问站在路边闲聊的柔儿和梦儿,“老王妃什么时候回来?”
柔儿道:“老王妃许是和熟人聊起来了,每次都是这样,差不多要到正午才会离开。”
抬头看头顶的太阳,时候尚早,不能在轿子里坐一上午,还是去别的地方坐坐,指着来时的方向,她问道:“那边路口是不是有个茶寮?”
柔儿点头,“王妃渴了吗?奴婢这就去买碗热茶来!”
“不,扶我下来,我去那边坐坐!”轿夫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聊天,她没让人喊他们过来,在丫鬟的搀扶下,夏玲玲下了轿子,往约有五十米远的茶寮走去。
这茶寮开在十字路口,来来往往的过客很多,又恰逢初一,上香的络绎不绝,口渴了或是走累了,来这茶寮歇脚或讨水喝的人很多,倒是把这茶寮挤的满满当当的。
夏玲玲腿脚不便,有好心人看到,也不歇脚了,把位子让给她扔下茶钱走了。
茶寮比轿子里暖和不少,夏玲玲喝了杯热茶暖暖身,然后又倒了一杯捧起来暖手,真如长乐所说,今年冬天来的又早又冷,只是刚进入十一月,她的手脚就冰冷发凉,快要受不住般。
夏玲玲话不多,柔儿和梦儿聊着,她就听着,偶尔往窗外瞧两眼,看老王妃身边的人是否回来寻她们。
“娘,我们进去喝杯热茶吧!”萧紫阳小心翼翼的弯下腰,让萧大娘从他背上下来。
萧大娘身子骨不好,很久都没出门。听说这庙里的菩萨很灵,便趁今儿天气不错,来庙里烧香,求菩萨保佑儿子来年春试能高中。
“不用,不花这个钱,我们回家去。”家境拮据,萧大娘自是小心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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