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女人,真是不坦白!算了,这没什么好计较的,就不说这个了,“娘子,你接下来要怎么对付孙闻玉?可否告知一二?”
“一招毙命!”见他对这个答案不满,挑眉直拿眼斜她,她勾唇,“给你个提示,你想想,他最近在为什么事发愁?”
恩,这个……不难想啊!孙闻玉最近缺银子,要买草药,啊,他知道了!
“你动作挺快的!”之前就猜测是她,现在更确定,果然是她。
“不过稍稍快了一步。”她牵着他的手,示意他陪自己出去走走,今儿是重阳节,就去花园看桔花吧。
扶她跨过门槛,缓缓的移动脚步。
“不用这么小心,我没事的。”他牵制着,一刻钟的路几乎要走半个时辰,“孙闻玉筹不到钱,只能变卖产业!”
她要狠一笔,把曾损失的从他身上捞过来!
孙家产业不少,他可以趁机接受,“我们可以吃下啊!”
“可别,传出去不好听,他们不仁,我们可不能不义。”总归曾做过亲家,说出去不好看,再说,孙家和顾家做的生意不同,他要是接收得花大功夫整顿,“我建议你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开新铺子,手上的这些先做起来,等根基稳了再拓展。”
299 他不知道的事
“为什么?”他喜欢一间间的开,看到他手下的铺子遍布的到处都是,他很有成就感。
“你手上没留多少现钱,如果再发生钱庄兑钱的事,我怕你调转不灵,会毁了钱庄,这还不算,还有可能对其他铺子产生影响。”投资是好事,可遍地开花,不是好事,“这两年先守业,赚的钱屯起来,有了金库,心里会踏实,你说呢?”
她说的有道理,前些时候钱庄发生过的事着实让他头疼的!即使他筹钱速度很快,可经不起有心人的设计,要真是家中屯万银,他当时就不用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了。
“好,听娘子的话。”瞧他多乖,娘子说什么是什么,绝无二话。
看他那娘子大如天的神情,她直翻白眼,“我这是为你好,你自己想想。”
“我明白!”
她越来越为他操心了,这是好事,他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有意见!
******
孙闻玉的事果然在蒲城传的纷纷扬扬,一时间他经营起来的好名声消失殆尽!
他想来想去,觉得此事绝对有蹊跷,房间里多了个人,他竟然没知觉,和上次在山上一样,天亮就被人捉歼在床!
等等,和上次一样!脑中亮光一闪,他忽然明白过来,他被人设计了,而那个人,绝对是夏玲玲!
该死的,竟然着了她的道!在山上那次,夜里下着大雨,本来那宫女和以前一样,待半个时辰就离开,可却睡着了。而这次,他记得睡下时已过三更天,像往常天亮时含烟会离开,可今早却睡到天大亮!两人该是睡的极熟的,连屋里进了人都不知道!
所以,他应该是中了迷/药!可他完事后睡着的,那吃食和茶水应该没问题,可那药物是在从哪儿下的呢?
他来到房间外面,仔细检查糊在花窗上的纸,没有被人点破偷窥的痕迹,他又往屋里走,留意摆在房间里的每个物件。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发现,那药物从哪儿下的?他拧眉,当时屋里只有他和那个花娘,那个花娘不会是被人收买了吧?
他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一掌拍在桌上,狠狠道,“践人,竟敢阴我!”
思来想去,这一切都是夏玲玲的错,孙闻玉敛下心思,琢磨着该如何收拾她。
听说,她现在有了身孕,如果,孩子没了,她会是什么反应?应该会很痛苦吧?
想到这里,他仰面哈哈大笑!
他有此打算,可因之前王府发生过两次被下药的事件,对下面的人要求格外严格,吃食都要仔细检查过才会送上桌。孙闻玉本想收买人下手的,可有了纤云被流判的前车之鉴,王府的人再没二心,再者王妃管家后,下人的工钱涨了好多,大家感念王妃的好,没人再存坏心思。
三番四次后,孙闻玉不得不放弃,只能再做打算。
他知道老王爷和老王妃去了京城孙家退婚,不过这对他来说已无所谓,他此刻只想着怎么筹钱完成皇差,保住自己的向上人头。至于孙家其他人的死活,和他无关,反正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孙家人。
孙家这两年大不如从前,铺子赚钱的不过赔的多,值钱的就是些祖上留下的产业,他想怎么把这些东西换成钱,帮他渡过目前的难关。
目前市场上怪异,草药短缺且居高不下,不知是什么人暗中操作,目的又是什么?
想来想去,事情没有头绪,孙闻玉干脆放弃,想到平时结交的官员,就写了封信让人送到京城。
******
大约是第三天,朝廷里有官员有人参顾长欢,说有人密报他通敌卖/国。
自今年开春,接连有人参顾长欢,先是曹州的事,后来是公主的婚事,接着是刻坊,现在是通敌卖/国!
这罪名编排的,皇上看得眉头直皱!心中暗道他是不是得罪了人,招的别人心中不满对他接连使绊子。
找来丞相商量此事,丞相也是直皱眉,“树大招风!”
这解释倒说的过去!顾长欢的为人皇上是了得的,虽因生意上的事和外邦的人有接触,但绝不是出卖/国家的人!
丞相想了想,讲了公道话,“今年逍遥王府接连出事,该是招了小人,此次依然。从年初到现在,朝廷上对逍遥王府有意见的就那么几个人,皇上圣明,孰是孰非该是心如明镜!”
夏玲玲托他查这些人与孙闻玉的关系,所以丞相多少知道些什么,官商沆瀣一气,这早已见怪不怪,丞相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这些人做的越发过分,让人看不下去。
皇上想了想,道,“最近朝堂上太平静了,朕该给这些人找点事情做了。”省的整日勾心斗角,参这个奏那个的!
事情就这么压下来,没有声张!不过丞相得知老王爷和老王妃在京城时,私下告知了此事。
老王爷心惊,还好皇上信任顾家,只是经不起人陷害,回头还是让家里人注意,不要着了人的道。
孙家原是不同意退婚的,顾家有钱,顾长乐是唯一的女儿,将来陪嫁不少,且又是郡主,这封号还算衬头,在京城里也是响当当的。想着只要孙闻玉当面认错,保证以后不再犯,就把此事了了。
可老王妃不是吃亏的主儿,婚前风流就算了,只要婚后收了心,恪守本分,她也就不计较了。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有那种特殊的癖好,老王妃不依,在孙家闹了一通,下面有嘴碎的人传了出去,弄的京城里也纷纷扬扬的。
这种情况下,孙家被逼的不得不同意退婚。本来因为林场的事,孙家对孙闻玉颇有意见,现在又闹了这处,孙家上下就起了内讧,一时间四分五裂!
十天后,老王爷和老王妃从蒲城回来,和两人说了那边的状况,并特别提到有人密告通敌卖/国的事。
这消息听的夏玲玲眉毛挑的老高,这些人真是过分,不发威还真当顾家是随人捏的软柿子!之前是不计较,现在卖/国的罪名都捏造了出来,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想到丞相之前给她查来的那些资料,她心中有了定夺。
回到房间,她就让人摆好笔墨,思考片刻,就开始下笔。顾长欢就做在旁边瞧着,越往下看神色越凝重。
“玲玲,你怎么知道这些?”这可都是朝廷官员见不得人的事,她竟然知之甚详,“你这是要干什么?”
“给这些人点颜色瞧瞧,不能老是被人欺负。”她肚量不小,只是这些人太过分,超过了她的底线。
这个……不仅仅是颜色,一不小心头上乌纱不保,“这都是见不得人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她指指梳妆台,让她打开最下面的抽屉,里面后厚一沓信,他看了署名,有丞相、萧紫阳,还有其他一些不认识的人,“除了萧紫阳的,其他人的你都拿出来,自己看。”
顾长欢狐疑,拣出近二十封信,一封一封的看起来。
不得了,真是不得了,她竟托丞相私下查明这么多事!原来,孙闻玉和这些人真是关系匪浅!\
她一口气写了好几封,没有署名,“为什么不留名字?”也没写是谁收,呃,好像哪里有点怪怪的,他把几封信全部摊在桌上,看看这个,瞧瞧那个,终于发现不同之处,“字迹不一样,有五种字迹?”
他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能写出不同的字体!仔细辨别,找不到共同之处!
夏玲玲不以为然,揉着有点发酸的手腕道,“还好,只要我见过,差不多就能模仿出来。”
“真的假的?”他有点不大敢相信。
她笑了笑,铺开一张白纸,想了想,写下一首李白的《长干行》,每一行字迹都不同,有他的,老王爷\老王妃、长乐、多福,丞相还有下面管事的,等等等等,洋洋洒洒的一大张,看的顾长欢是目瞪口呆,盯着字体瞧了又瞧,真的是一摸一样,无丝毫差别。就连自己的字体,他都有种敢落笔的错觉。
真是太神奇了,要不是亲眼所见,他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突然想起孙闻玉那封捐款的信,“那封信,是你代孙闻玉写的?”还以为是她找人帮忙写的,要是她亲自操作,他相信绝对没人辨别的出来!
“是,找人代笔我不放心。”而且,多个人知道就多了风险。
他总算明白她当时的信心从何处而来,“娘子,你真是,真是让为夫惊喜连连!”
她撇撇嘴,道出他尚不知道的事实,“当初,在曹州我就是模仿他人笔迹,诈出了口供。”
“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不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她竟然瞒着他,真是让人生气。
她抬眼瞧着他,面色平静道,“当时,没打算和你过一辈子。”
他的脸拉下来,表情冷了好几分,她的话真是伤人,犹如拿着刀子凌迟他的心,“那现在呢?”有和他共度一生的打算吗?她呀,总是令他不安。
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孩子都怀上了,你说呢?”
300 推了她一把
他笑了,看片刻后笑容又隐去,她这话值得玩味,他朝她靠近,阴森森道:“之前你说不要孩子,不是因为太早生对身体不好,而是没最终下定决心吧?”
被发现了!他似乎很生气,不用抬头,都能察觉到他令人发寒的目光。
他眉毛拧的如麻花,逼问道:“恩?怎么不回答?”真想掐死她,他掏心掏肺的对她好,恨不得把心剜去给她,她竟然、竟然……该死,这可恶的女人,怎能如此待他一片真心!
“长欢!”她走向他,可他却冷哼一声,往后退两步,头撇向别处,不拿正眼瞧她,她放软语气,轻声道,“相公,你别生气!”
别生气?他如何能不生气,成亲这么久,他都没走进她心里,想来真是悲哀!
他脸上的伤痛是那么明显,就这么看着,她的心也揪疼起来,她把姿态放的更低,小心翼翼的瞧着他的脸色,“长欢,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顾长欢脸色依旧难看,他干脆背过身不看她,真是太过分了,他是那么的相信她,几乎是说什么就相信什么,可是她呢,究竟把他当什么?他觉得自己被人愚弄了,亏他付出真心,却得到这样的回报!
突然之间,他为自己感到悲哀,他从来都不懂她,她的心思藏的很深,他从来都看不明白!
他冷着脸,浑身散发着绝望的信息,他在绝望什么,是不能原谅她吗?她走上去,在他来不及躲闪时抱住他的腰,双手扣在紧紧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只是我没办法完全把自己交给另一个人人。”
顾长欢听在耳中却是另一层意思,她心里有人,所以腾不出位置给他,他心中难过,可是笑了出来,那哀莫大于心思的冷笑似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抓住夏玲玲的心,“告诉我,你心里是不是还有别的男人的位置?”
他一直都知道她曾喜欢过某个人,可在她身边的是他,他一直深信自己能争得过那个人的!
他记起两人第一次发生关系时,她脱口而出的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去年重阳节那日落水,她会游泳却骗他是那个男人救了他;他还亲眼看到,那人亲笔为她做的画;还捡到写满佑天那个名字的纸团;还有前些时候,她从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从噩梦中醒来阿。
一切的一起,他都记得分外清晰,只是因为太爱她才视而不见!只是到现在他明白,他这是在自欺欺人,多么的悲哀!
贴在他后背的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扣在他腰上的手却明显的感受到他剧烈的呼吸,“我,曾经有,可现在都是你!”
蓝佑天是前世,不会完全从记忆中抹去,但只仅限于角落中的某个位置,但他不同,他是她的全部,渗入骨髓、血液,再也分离不开。
“那个人是过去的事,我现在只有你,只有你啊!”这些肉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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