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劫("四大美人"系列之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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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劫("四大美人"系列之西施)-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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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差扬唇盯着我看了半晌,终于收回手去。           
  “范将军,孤王的美人暂留土城,还望将军多多照顾。”转身,夫差看着范蠡,似笑非笑地开口。           
  孤王的美人?           
  范蠡双拳微握,没有出声。           
  夫差这才扬袖向门口走去。           
  我暗暗吁了一口气,麻烦的家伙终于要自动消失了。           
  忽然,他脚步一顿,身子未动,却是回过头来,“美人可要为孤保重身体,我们……吴国再见喽。”他眸中带笑,薄唇轻扬,说不出的魅惑。           
  我嘴角微微抽搐,这……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回眸一笑百媚生?           
  次日,夫差便真的返吴了。           
  两日之后,我见到一个意想不到,却又十分牵挂的人。           
  夫差走后,我的耳根真的清静不少,至少不必担心他随时从哪里蹦出来一脸理所当然地吃我豆腐。           
  他当然可以理所当然,此时的我,身上必已贴了“夫差的女人”,这个标签了吧。           
  郑旦也没有再来找我麻烦,大概是夷光真的病得很重吧,只是范蠡,却总来看我。           
  每回都带不同的大夫来,每个大夫都摇头,查不出症结所在。           
  然后他便在房中一坐就是半天,却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沉默。           
  范蠡越来越寡言,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到底我是哑巴,还是他是哑巴。           
  或者说……因为我不能开口讲话,因为他心怀愧疚,所以他也选择不开口?           
  就像现在,都已经是下午了,我还是赖在被窝里,舒服到想叹息,果然病号还是有物权的,嘿嘿。           
  范蠡便坐在我窗前的凳子上,默默地看着我,嗯,只是几天,他似乎瘦削不少。           
  “西施,前院来了一男一女,说是吴王派来给你治病的!”华眉喘着气跑了进来,有些急急地道。           
  治病?才两天而已,吴国到土城再快也得三天路程,怎么会这么快?我睁开惺松睡眼,还有,冶病而已,华眉跑这么急干什么?           
  “史将军……史将军似乎跟那两人有过节……前院气氛不太对劲!”华眉喘了喘气,又道。           
  跟史连有过节?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脑中浮现那张没有表情的死鱼脸,唉,他果然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家伙啊!           
  范蠡却是忙站起身,过来扶我下床,“走吧,去看看也好。”           
  我顿了一下,只是哑了而已,又不是全身瘫痪,不至于娇弱到连走个路都需要人扶吧!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满面急切担忧,我生生地抑制住了推开他的冲动,最终任由他亲手给我裹上大氅,扶着我向前院而去。           
  “吴王都说只是哑了而已嘛,又不是什么绝症,干什么一路上那么赶,都累死了我!”一个娇嫩的女声似是在嗔怪什么人。           
  我由范蠡扶着拾阶而上。           
  院子里,史连正和什么人在吹胡子瞪眼。           
  那人正背对着我,但我仍是不由得愣了一下。           
  那一袭烫目的红衣,莫非是……           
  “小琴,说话啊,别和这个死人脸大眼瞪小眼了!”那女子见被冷落,又嚷嚷道。           
  死人脸?我失笑,好比喻。           
  不由得好奇扭头看向那正鼓着腮帮子的女孩,她一袭白底红花的长裙,手中佩剑,年纪却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容貌俏丽,煞是惹人喜爱。           
  莫非她就是夫差口中医术高超的越女?           
  “闭嘴,吵死了!”史连回头瞪那女孩一眼,继续与那红衣男子大眼瞪小眼。           
  “谁是越女?”范蠡皱了皱眉,有些沉不住气地开口。呵呵,一向严谨如他,何时也变得如此沉不住气了呢。           
  闻言,那红衣男子回头看了过来。           
  卫……琴?           
  真的是他!           
  卫琴也是微微一愣,眼中有一抹不知明的情绪一闪而过,快得我都看不清,随即他漂亮的眼睛微微一眯,竟然笑了起来。           
  “她便是越女,来给你治病的人。”卫琴指了指身旁的美丽少女,双唇微弯,笑得一脸的温和。           
  见他如此,我微愣,心下不由得又有些不确定,他,真的是卫琴吗?为何我总感觉哪里不太一样呢……           
  那样固执桀骜的少年,那总是别扭脸红的少年……如何会笑得一脸的温和?           
  越女四下张望了一下,忽然走到我面前站定,“咦?你便是那个要我看病的漂亮哑巴?”           
  漂亮的哑巴?呃……           
  “越女,忘了跟你讲过什么?”卫琴也走了起来,笑眯眯地看着越女。           
  越女看了他一眼,有些怕怕地吐了吐舌头,“好嘛好嘛,这里不是大山,讲话要有礼貌。”           
  我微微一怔,忍住爆笑地冲动,呵呵,卫琴什么时候也懂得教别人礼貌了?           
  “快看看她吧。”卫琴拍了拍她的肩,道。           
  “小琴!三天路你并作两天赶,人家都快累死了啊!”越女苦着脸,一脸的不甘愿。           
  “对不起……”卫琴笑了笑,似是有些歉疚的样子,“胖丫头是我的故人,所以有些心急。”           
  越女二话不说,立刻捉起我的手把脉。           
  故人?我微微一愣,虽然不期盼他喊我一声姐姐……但胖丫头……故人……便是他对我的称呼吗?             
悲哀的爱情           
  “寒凉之气虽使你体质大不如前,但却并未对喉部有所损伤。”握着我的手,微微闭目凝思半晌,越女张口便道。           
  听她如此说,我便如此信了,虽然她年纪不大,但大概是先入为主,知道她医好了卫琴,对于她的医术我竟是十分的信任。           
  “那她为何至今不能开口讲话?”范蠡不知何故竟是十分急切的模样。           
  “因为有人故意装神弄鬼,博人怜悯啊。”冷不丁地,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我暗暗叹息,本还以为她会歇息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又来生事。           
  不用多说,此人便是郑旦了。           
  “博人怜悯?”卫琴笑眯眯地接口,回头看我,“真的吗?”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还敢插嘴,若不是我此时无法开口,我定要将你当日不告而别之事盘问个水落石出,害我白白担忧,更何况当日听夫差所讲,他曾差点伤重不治,定是因他那一日因固执而离去,才会使伤口恶化。           
  见我在瞪着他,卫琴微微一愣,继续又眯起漂亮的眼睛,微笑。           
  见他笑得温和若此,不知为何,我心里竟然有些不舒服,那如火一般炽烈的红衣少年,曾几何时,竟笑得如水一般沉静了?为何?           
  “咳咳……”一阵轻微的咳嗽声传来。           
  我这才回过神来,夷光竟然也来了?           
  而我终于也明白为何郑旦始终话中带刺了,此时的夷光连站都无法站稳似的,半个身子都倚仗着郑旦的扶持。           
  脸色苍白似鬼,身体瘦弱得仿佛会随时被风吹走似的。           
  面对这样的夷光,范蠡竟然选择日日陪伴着我?           
  “范大哥……咳咳……好狠的心……”夷光凄然一笑,未语泪先流。           
  范蠡脸色难看了起来,双拳紧握,他在隐忍什么?或者说,在夷光和我之间,范蠡选择了我,所以即使夷光已经病体如厮,他仍是选择隐忍?           
  “范大哥,你果真……”见范蠡没有如往常一样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夷光面色更显悲切。           
  “当日你下毒陷害香宝,我明知是你,却什么都没有做”,范蠡咬了咬牙,忽然缓缓开口。           
  夷光一下子怔住,面色更加青白起来,“你都知道……?”           
  我也有些讶异,原来以为此事永远都不会破了,现在范蠡他终于愿意开口,为我平反了么?           
  我下意识地转头去找史连的身影,臭死鱼脸,现在知道冤枉我了吧!还不痛哭流涕地跟本小姐下跪认错?           
  史连也在看我,眼神竟然有些复杂,但在接触到我的目光之后,他却微微一怔,随即仿佛不屑一般嗤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我。           
  这个死不悔改的家伙!我在心中忍不住轻咒。           
  “之前尚且可念你是初犯,但你堆香宝坠崖,却是大错特错。”收敛了神情,范蠡的表情微冷。           
  “范大哥……”           
  “原以为你心地善良,下毒之事只是一时错手,被一时之气迷了心智,所以我才替你隐瞒,只是……我却万万没有想到你竟会推香宝入崖!你真的变了。”似是叹息,范蠡看着夷光,轻轻开口。           
  夷光微微一愣,随即竟是大笑起来,歇斯底里地大笑。           
  “夷光!夷光你怎么了,别吓我啊!”郑旦吓得哭了起来。           
  “范大哥,咳咳……你口中所说,当真是你心中所想么?……”夷光笑得哀戚。           
  范蠡眉峰一凛,没有开口。           
  “当初因妒下毒,你心中有我,固然替我隐瞒……咳咳”夷光口中隐隐有血溢出,“只是……今时我因妒再推香宝入崖,你却已是心中无我……自然不会原谅我……咳咳……”           
  范蠡微微动容,却只是握紧了我的手,没有上前。           
  “只可笑我夷光……一生自负……清高自许,咳咳……一心想求得两情相悦、天涯相伴的如意郎君……目中无人,却偏偏对你情根错重……”夷光满面泪痕,满心哀戚,“到最后,却原来……我只是……你失忆时的错觉……”           
  终于抑制不住满心的哀切,夷光口中涌出殷红的血来,身子仿佛没了主心骨似的,缓缓从郑旦身旁滑下,任凭郑旦怎么哭喊,都扶不住她。           
  越女忙一个箭步上前,轻轻扣住她的手腕。           
  手中一空,冰凉的空气立刻袭入我空荡荡的手心。           
  我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掌心,却原来范蠡不知何时已经放开我的手,走到夷光身旁。           
  “如何?”范蠡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我站在原地,缓缓拉起有些冰凉的唇角,果然,他仍是有太多无法放下的东西啊,逃跑?终究只是他一时冲动的话语呢。           
  越女皱起秀丽的眉,一脸的不可思议,“她中毒了。”           
  什么?!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惊讶,夷光好端端地如何可能中毒?           
  范蠡双目一凛,回头便直直地看向我。           
  当下我心中一寒,终于明白夷光的哀戚是从何而来了……范蠡,你真的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吗?           
  “她所中之毒并非剧毒,一时三刻要不了人命,但若长期服用,便会出现心绞痛的症状。”越女小小的秀丽脸庞上满是认真的神情。           
  “你是说有人长期给她下毒?”范蠡追问,“你可知那毒是从何开始下的?”           
  越女皱了皱眉,似是估算了一下,“约有大半年时间了。”           
  “啪”地一声,范蠡脸上挨了一巴掌。           
  怔怔地看向出手打他的人,竟是郑旦。           
  “不必查了,下毒的,是夷光自己。”郑旦闭了闭眼,语出惊人。             
香消玉殒           
  下毒者,是她自己?           
  我怔怔地看着已经委顿在地的夷光,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范蠡微微一僵,却没有回头看我,我看着范蠡僵住的背影,他该是又后悔误解我了吧……忽然间,我有些鼻酸,纵然他是名震天下的将军,面对爱情,他却是如此这般的愚鲁。           
  “都是你,夷光身体不好,可也不至于会糟到如此地步啊……”郑旦弯下腰有些困难地将夷光扶起,靠在自己的怀里,泣道。           
  “你……是什么意思?”范蠡僵在原地。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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