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劫("四大美人"系列之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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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劫("四大美人"系列之西施)-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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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家伙总是技高一筹,每回我都被他吃得死死的!真是气闷!           
  微微从他怀中侧头,眼光正对上范蠡紧握的双拳,青筋根根毕露,他……在生气?可……他在气什么?他又以什么立场生气?我……只是进献给吴王以示诚意地使者,不是吗?             
盛宴           
  “天色已晚,不知吴王此时在此是何用意?”半晌,范蠡终于开口。           
  “如何?孤不可在此么?”夫差扬唇。           
  “香……西施虽是君上送于大王的……”范蠡顿了顿,我见他的双拳紧握,青筋更是明显,“……礼物”似是咬牙,他有些困难地低头道,“只是此时她尚在土城,请吴王……”           
  那样心高气傲的人,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心下不由得微微一颤,偏头看向夫差,却看到他冷冷扬起的唇角。           
  没有刚才的轻浮邪魅,狭长的双目中满是猎人的野心。           
  “就如将军所说。”打断范蠡的未完的话,夫差放开我,扬袖离去。           
  “继续巡逻。”见夫差离去,范蠡吩咐一旁跪了一地的守卫。           
  众人都恭敬地退出,房内只剩下我与范蠡两人。           
  沉默许久。           
  “不早了,歇息吧。”轻轻开口,范蠡走出房去,复杂地看了一眼,他转身轻轻替我关上了房门。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那背影分外地落寞孤单。           
  这一夜,我破天荒地失眠了。           
  在榻上翻来覆去却是怎么都无法安然入眠,脑中满是范蠡落寞的背影和……夫差冷冷的双眸。           
  还有……夫差又怎么会出现在土城?           
  第二天一早,华眉便闯进房里将我从床上挖了起来。           
  迷迷糊糊地被拉着坐到铜镜之间,我还是脑袋一点一点地在打嗑睡。           
  “唉,莫离姐姐叫我来帮你准备果然是有先见之明啊,你竟然睡到现在……”华眉咕哝着。           
  莫离?呵呵,她该是知道我有多懒的……昨天晚上想了太多的事情,现在被强迫挖起来真的很痛苦,忽然之间真的好想念以前在留君醉的时候,睡到日上三杆也不会有人来打扰啊。           
  只可惜……平静的日子总不会太久……           
  “别睡了,知道吗?吴王来土城了!”华眉一脸的兴奋。           
  我点了点头,我昨晚已经见过了嘛。           
  “而且君上也来了呢。”华眉继续兴奋地道。           
  勾践?我稍稍清醒了一点,他们?都来土城干什么?           
  “听说君上是特意带吴王来这边看我们的……”华眉继续喋喋不休,“而且为了替吴王接风洗尘,今天土城有一场盛宴呢。”           
  好个勾践,已经开始为以后作准备了吗?           
  “呀,西施你真的好漂亮。”华眉突然脱口而出道。           
  这时的我已经完全清醒了,缓缓睁开双眼看着镜中的自己,明眸皓齿,肌肤胜雪,果真一副好皮囊啊。           
  “快些准备吧,大家都已经去后园了,早膳过后,君上和吴王都会去那儿赏梅。”           
  洗漱完毕,华眉便匆匆拉着我去了后园。           
  到后园时,莫离已经带着其他几位美人在等着了,西施病重,自然不在其间,奇怪的是,郑旦竟然也在。           
  我低头避过莫离担忧的眼神,随华眉一起站在众女子之间。           
  此时已是深冬,后花园是赏梅之处,自然没有火炉,还好我裹了大氅出来,只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不由得冻得瑟瑟发抖。           
  此次勾践与夫差来土城必然是为了议和之事,勾践能够请动夫差亲自前来,想必也花了不少功夫,他带夫差来土城是想让美人计提前发挥功用吗?           
  只是昨晚不经意间见到的那如猎人般充满野心的眼神,夫差他……真的会受美人计的影响吗?           
  不多久,便见夫差与勾践往后园而来,勾践一路低声陪笑,十分恭顺的模样。           
  “此处是越国,君上如此不怕折了王者之风?”隐隐地,听到夫差笑道,今天他高束的发丝盘成发髻,裹了一件描金的黑色毛皮大氅,只是隐隐仍能见到那黑色的毛皮大氅之内的明黄色。           
  “大王说笑,勾践乃是亡国之主,即将入吴为臣,哪来王者之风?”勾践一脸的谦恭,低头陪笑道。           
  夫差闻言,扬声大笑起来,“当日一场携李之战,君上可是威风得紧呐!”           
  我微微扬眉?携李之战?便是勾践打伤吴王阖闾,至其重伤不冶身亡那一场战争?果然,夫差不会忘记父仇的啊。           
  勾践低头,没有出声。           
  “美人面,梅花香,果然好景。”说话间,他们已到后园,夫差笑道,微眯的双眼却似乎总若有似无地盯着我看。           
  我一眼便瞧见他唇角处那微微肿起的细小伤痕,一阵心虚。           
  在一旁早已准备好的紫金香木榻上坐下,夫差回头看向勾践,“君上不坐?”           
  勾践忙欠了欠身,“臣站着便好。”           
  “只是赏梅,好没意思。”半晌,夫差叹道。           
  “禀大王,苎萝山浣纱女西施的舞姿可谓一绝呢。”冷不丁地,一个声音响起。           
  我微微一惊,是郑旦!           
  “大胆!退下。”范蠡突然大声喝斥,声音之大,连我都吓了一跳。           
  他想护着我吗?           
  “无妨,说下去。”夫差看了我一眼,随即挥了挥手对郑旦道。           
  “小女自小与西施一同长大,她的舞姿说是冠绝天下亦不为过呢!”郑旦扫了我一眼,扬唇笑道。           
  范蠡咬牙便要举步上前。           
  勾践回头看了他一眼,范蠡握了握拳,只得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定,偏过头不再看我,只是隐隐看到他双拳紧握,似是在微微颤抖。           
  呵呵,事到如今,就算你想护着我,也未必可行了呢……自从你亲口承认我便是你的未婚妻子西施的那一瞬间开始,所以事态的发展便都由不得你我了。           
  “不如让西施会大王献上一舞如何?”郑旦看着我笑道。           
  我微微皱眉,她的意思我又岂能不知,她定是恨我抢了西施之名,既然西施以善舞出名,那她便是要我不打自招,自露马脚了……             
倾城舞           
  看着郑旦,我突然替她和夷光感到可悲,就算现在证明了我不是西施那又如何,如果范蠡心中的那个人不是她,那即使她是西施又如何?如果范蠡心中那个人是她,那她是不是西施就都不重要了,毕竟范蠡喜欢的是一个人,而非一个名字而已。而且此时证明夷光是西施,她无非也只能落得个凄惨入吴的下场而已。           
  “怎么?西施,不跳么?”郑旦看着我,笑,那笑意里多的是兴灾乐祸的意味。           
  我暗暗叹了一口气,如果此时我不跳这一曲,那么势必要解释许多,那我不能讲话的事实就会立刻暴露,而且此时若在吴王面前揭破这弥天大谎,万一他老人家来个“龙颜大怒”,那我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夫差好整以暇地靠坐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看,完全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大王,香……西施她……”莫离有些急急地上前一步,似要为我解释什么。           
  “西施,还记得在苎萝村的时候我歌,你舞吗?”郑旦打断了莫离的话,看着我道,眼中满是挑衅的意味。           
  我淡淡地看着她步步相逼,以郑旦的性子,只要能够逼我到绝境,只要能够看我出丑,她便会觉得是替夷光报仇了吧,就算这对她对夷光都没有任何好处,她也会如此做吧。           
  “渔灯暗……客梦回……一声声滴人心碎……” 转身不再看我,郑旦缓缓张口,口中便已哼唱起来,歌声竟也宛转动听,时而如晓风拂水、冬日煦阳,时而如高山流水、泉水叮咚……只是那词意隐隐透着悲切,定是含沙射影,指桑骂槐,暗指夷光此时的悲切心境,要我知难而退吧。           
  骑虎难下了么?           
  咬了咬牙,我双臂微垂,大氅缓缓滑落在地,内里是刚刚在房内的时候华眉拿给我的一件白色舞衣,想来就算此时不用表演,再等些时候还是要与众人一起表演的。           
  上帝,此时我真是庆幸自己学过那曾经自以为无用的玩意儿。           
  寒风吹过,白色舞衣迎风扬起,阵阵梅花瓣随风飘落,飞舞于空中,真真有乘风归去之感。           
  抬臂轻扬,好冷,我不禁微微皱皱眉,瑟缩了一下,抬眼却从众人眼中见到了惊艳。           
  腰肢如水般柔软轻舞,几个旋转,似是漫不经心地舞着,我却在脑中搜索学过的舞蹈,但却似乎没有一曲是合乎此情此景的,西施善舞之名声传在外,若我此时只是一个空有其貌的花架子,岂不露出马脚?           
  再一个旋转,一瓣梅花自我眼前飘落,我回身忽见夫差身旁的女侍手中所捧的装着热水的陶罐,那该是用来取暖的吧?           
  此时夫差正手持一支三脚酒鼎,微微啜了一口酒,狭长的双目却自始至终没有从我身上离开过。           
  脑中灵光乍现,我微微扬唇,一个旋身,脚下轻移,转眼已到夫差眼前,夫差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似是想知道我想玩什么花样一般。           
  我低眉敛目,兰指轻翘,双手柔柔自夫差手中取下那酒鼎,转身挥袖,几枚花瓣便自然落于那酒鼎之中。           
  此时正好一曲歌罢,郑旦也正愣愣地看着我,我便正借着那最后一丝尾音,转身柔柔地旋跪于夫差之前,水袖轻扬,指尖轻点,自那侍女手中的陶罐之中接下热水,回身献于夫差之前。           
  冰天雪地之中,我手中的酒鼎之内冒着袅袅热气,几枚花瓣轻微地卷曲着飘浮其间,似是散发着淡淡幽香一般。           
  “嗯?”夫差轻轻扬眉,似是不解其意。           
  我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拉起一个弧度,仍是举着那酒鼎,只是更凑近他的唇边。           
  这回他老人家算是弄明白了,扬唇便伸手来接那酒鼎。           
  “大王。”一直站于他身边如雕像一般的男子按住了那酒鼎。           
  我扬眉,怎么?怕我下毒?           
  “无妨。”夫差不理会他,倾身上前接过那酒鼎,在凑近我的时候,他忽然弯起唇角,似是不经意般轻语,“就算有毒,既是美人亲手所赠,孤也照喝不误。”           
  我低下头,似是恭敬,却其实是在大翻白眼,这家伙大概是吃定我不敢下毒了。           
  将那酒鼎放于鼻下轻轻一闻,他薄唇微启,啜饮一口,复又抬头看我,轻笑,“美人,好舞,香茶,果然令孤大开眼界。”           
  这算什么?恭维?           
  我微笑颔首,收舞回立,算是一曲完毕。           
  感觉到背如刺的眼神,不用说,定是郑旦了,计划失败,她很失望吧。           
  正想着,鼻子忽然一痒,我忍不住低头掩鼻轻轻打了个喷嚏,糟糕,刚刚穿那么少,又吹风,一定是感冒了。           
  “怎么了?”华眉悄悄上前拉了拉我的手,关心道。           
  我浅浅一笑,摇了摇头。           
  正摇头呢,忽然一阵头重脚轻,我忙抬头抚额,头好疼,唉,我果然是挨不得冻啊,脚步微浮,我一个趔趄,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了?”说话间,范蠡已上前伸手来扶我。           
  我抬眼看他,惚恍中,看到他满脸无法掩饰的担忧,呵呵……他也会担忧我?难道说……病号总是比较惹人怜爱的?           
  “怎么了?说话啊!”范蠡焦急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呵呵,只是头痛得快要炸了,没有其他事啊……没事,我张口想说。可是,我什么都说不出口啊!……迷迷糊糊之中,我的嘴不停地一张一合,却什么都无法说出口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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