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一移便飞闪出门外,戚桦也跟着追了出去。但是除了树影摇曳的沙沙声之外,便无其他声音了。
“散了!听命行事!”神秘男子知道不可多耽搁了,留下这句话便飞身而起,很快便融入夜色之中。
他走后,戚桦与那名女子各自对视一眼也迅速离去,她们走后,才从一颗大树后飞出一人。
这人往太子府飞去,轻门熟路的来到龙天绝的书房。龙天绝正提笔挥洒,没有抬头便知道来人是谁。
“参见殿下,属下方从平阳侯府归来。”此人正夜玄,他将所看到、听到的一切如是道来。
“哦,依你之见这名神秘男子会是何人?”龙天绝放下手中笔,波澜不惊地问道。
“属下看不出他的身份,他不仅遮住了面容,声音刻意伪装,连形态都不是似真身。他武功非常高强,绝对在属下之上,若非属下最后使了隐术定要被他发现。倒是那名女子的意思称凤小姐为嫡姐,听其意思倒可能是凤清荷为了陷害凤小姐而不惜利用自己的母亲,并自残。”
夜玄说出自己的看法,在龙天绝面前是可以说出自己的看法,若有理便采用,龙天绝是极为开明的主子。
“不,那名女子不可能是凤清荷,你忘了,你是试探过她并无武功,而你所见这女子却是以轻功离去。即便她真的那么了得可以躲过你的试探、将武功隐藏好,可你也试探过,她受伤不假,那你认为一个人受伤之后使用轻功步伐会怎样?”龙天绝低头看向所写之物,写满人名。
“殿下恕罪,是属下愚钝了。”夜玄一经龙天绝点拨,便豁然开朗,是他差点被表面迷惑了。
“你再猜猜那个女子是何人。”龙天绝似闲聊般,实则心里也在寻思破解之法。
“凤轻歌?不对,身形可以隐藏,可女子本身气质与身量却无法伪装,请殿下降罪。”夜玄是实在猜不出。
“会知道的。”说了许久,龙天绝居然只说了这句喻意多种的话。
“殿下,子时快到了。”夜玄提醒道,他们都知道子时戚桦会对凤悠然动手。
“等!”龙天绝吐出这个字。
“是!”夜玄便安静地站立着。
时间在流逝,眼看快到子时之时,一道寒气破空而来,夜玄凌空跃身而起,精准的接下那从外面透过窗户射进来之物,却是一支飞刀,他稳稳握住短小的刀柄。
飞刀上带有一张纸条,夜玄恭敬地伸手呈上,龙天绝打开一看,俊眉微微一皱,又将纸条扔给夜玄,夜玄看清楚上面写着:凤悠然有险。
短短几个字,龙天绝大笑。夜玄静等主子下令,岂知龙天绝道:“走!”
“殿下,您真的要亲自前去?万万不可啊!其中定有诈,还是让属下去便好。”夜玄惊讶,他没有想到主子为了救凤悠然当真以身试险。
“夜玄,你觉得我会做没有把握的事?”龙天绝笑了,笑得冷然,又继续说道:“既然对方的目的是就是要引我入局,那就如他们的意,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现身,我自有计较。”
脑中已经形成一计,对方算到此步,那他便将计就计。
不多说便出了门,运起轻功,夜玄紧追其后。
凤悠然躺于床上,她极累,并没有发现一人已经悄悄往牢房靠近,这人拿出一支细短的竹管往牢房里吹入袅袅白色烟雾。
凤悠然突然感觉气氛不对,猛地睁开眼睛,门口竟然站了一人,是戚桦。
“是你,你想做什么?”凤悠然冷瞪着戚桦,眼见戚桦拿出钥匙打开牢门走了进来,心里大概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了,该怎么办?
她心知现在夜已经深,无人会来救她,外面的守卫肯定被他消灭了,难道她今夜真的会毁在他手上?不!不可以!
戚桦一脸淫笑,步步向凤悠然走来,说道:“大小姐,我说过会让你哀求承欢于我身下,我现在就是要来兑现这句话的,哈哈哈………没有人可以来救你,你放心,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平时看起来周正的戚桦此时化身为淫贼一般,不管表情还是笑容都令人觉得作呕,淫秽至极。
“呸!你只不过是一只癞蛤蟆而已,识相地话就滚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凤悠然再一次恨自己没有武功,身上也没有可以防身的武器,她只好再次拔出发间的发簪。
“大小姐,你真是太天真了,还真的以为一支小小的发簪就能拦住我,真是好笑。”戚桦丝毫不将凤悠然手中的发簪放在眼里,依旧逼近她。
“不对,你怎么会没有反应?”这时戚桦才察觉出不对劲了,他明明给凤悠然吹了迷情香,这迷情香的药性可是比普通的媚药还要强伤不少,可是凤悠然却全无异样。
“你认为我该有什么反应?我怎么可能会没有反应,见了你这副恶心的嘴脸都反胃。”凤悠然一见他的神色肯定猜到他动了什么手脚,该不会是………她一下子便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不可能,迷情香的药性那么强,你不可能没事。”戚桦难以置信道。
呵!果然被她猜中了,还真的对她下了媚 药,他死定了!不管今夜结果如何,她都要他死无全尸。
但是仔细一想,他不是对她下了药吗?她怎么会无事,难道是因为那块龙形玉佩吗?她没有忘记她身上戴了那块有疗伤之效的玉佩。
“哼!没有反应,那也无防,反正你是逃不掉的。”话方说完,戚桦便向她扑了过去。
“滚!”怒吼一声,她往一旁跑开,戚桦是有武功的人,速度自然更加快,大手一伸便将她的头发狠狠扯住,用力地往他怀里扯了过来。
“啊!”头皮被扯得一阵剧痛,她禁不住痛喊出声,整个人也都撞进了他怀里,死命地挣扎,却敌不过他的强大力道。
“让你跑,你跑给我看啊!平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现在还不是任我拿捏,只要你求我,我便温柔一点?”戚桦恶劣的说道,此时,他想起凤悠然一直都不曾拿正眼看过他,想起来便生出一股邪火急攻心上。他本来是有想过要怜香惜玉的,不过他答应了那位小姐,要狠狠揉搓凤悠然。
“戚桦,你要是不放开我,你会死得很惨。”凤悠然惧意消退,只剩下狠意,抬手以发簪刺向他。
却换来戚桦一记耳光,凤悠然被打偏了脸,血水延着唇角直流而出。手中的发簪也被他夺下,扔在地上。
“贱人!休想做无畏的反抗!”戚桦将她抱起往床上用力抛去。
硬梆梆的木板床咯得她全身无比疼痛,骨头像是要散架了一样,她硬是咬着牙怒瞪着戚桦,满腔的怒火终是无可奈何;此时她才痛恨自己的弱小。
戚桦高大的身躯往她身上压了下来,她的手不断捶打在他身上,她抬脚踢向他胯间重点部位,但是他似乎识破了她的意图,闪身避开,很快又欺身压在她身上,这次将她双腿都压紧了,她根本就无法动弹。
她不甘心!死都不甘心,奈何力不敌他,就在她准备孤注一掷,想以头撞击他渐渐往她靠近的头时。
突然,他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瞪着她,眼神渐渐涣散,他的嘴角也流出了血,头软软无力地压下,她猛地移开头,才不致于被他的头砸到。
斗破家宅凤惊天 第032章 豁然领悟
凤悠然急将戚桦从身上推开,抬眼望去床边站了一个人,依旧是一身白衣翩若嫡仙的龙天绝,他方收回掌,看来他是一掌便将戚桦击毙的。
仅仅一掌便将武功不弱的戚桦击毙,可见其内力之浑厚,更见其怒至何度。
他上前,如神祉般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她再看此时自己一身狼狈,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她不甘心自己在他面前如此狼狈。
“没有可以染指你。”你是我的!短短的一句话,尽显狂肆,龙天绝伸手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如莲似雪的香味令凤悠然的心渐渐平静,龙天绝眸光瞬间闪过一丝亮光,不动声色的探向她的腰际,一物握于掌中。
凤悠然察觉到他的动作,将他推开,他亦松开她的身子,她冷意毕现:“把你的剑给我。”
龙天绝没有多说,没有多问便将缠于白玉腰带下的软剑抽出,递给她,不用多说他便猜到她想做什么。
“此辱必毁之,敢辱我者,死无全尸!”她握住龙天绝的软剑,轻得似无一物,她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将这软剑运用得锐利如游龙,轻易一剑便杀人不见血。
豪言一出,想起自己差点被凌辱,并连前世所受的屈辱一涌而上,触痛了她的神经,前世她也是被凌辱、最后被挑断手脚筋而死。
思此,凛然恨意化作一股急需要发泄的力量灌注在自己的手腕间,她挥剑凌乱、毫无章法地对着戚桦的尸体一阵乱砍。
顿时,血肉横飞,场景极为骇人、血腥。她纯属发泄,陷入自己情绪的她没有发现她居然能用如此轻便的软剑,要知道一个没有武功内力的人要使用龙天绝的特制软剑,根本就是做梦。
一旁的龙天绝却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心里多了一丝名为怜惜的情绪,他知道她心里盛满恨。从他在湖里救起她后,他便知道,她已经蜕变,不再是从前人人不屑的草包废物,他更是知道从今日开始她将会一步步强大。
凤悠然发泄完,头脑渐渐冷静,看着已经变得血肉模糊的尸体,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出自她的手,她何时变得如此凶残了?是被这些人逼的。
“我不管你在恨什么,在发泄什么,总之你给我记住一句话:要么变强,驾临于世人顶端,要么认命,认命地当一名弱者,永远被人践踏于脚下。没有一个人可以永远护着你,你只有变强,才将曾经欺辱你的人狠狠践踩。”
龙天绝说出这番足以敲打凤悠然的话,他想护着她,可一个人不能永远生活在另一个人的羽翼之下。更别问他为何会如此对她另眼相看,其中自是有缘由的,一切待时间去揭发。
“我命由我不由天!”他的一番话令她翻然醒悟,瞬间明白了许多,她一直以为重生之后只要她防备着凤清荷与云沐寒,凭借前世的记忆,加上过人的魄力和胆识便可以一雪前世之辱。
但是这连日来发生的一切被动行为,更如今晚,才让她看到自己的弱小。想改天逆命,必须懂得谋!对就是谋,谋人、谋事、谋物,遇事更不可缺的是稳,她就是不够稳、太过狂才有今晚的局面。
她行事过于自信、过于狂傲,自信可以有,狂傲要有 狂傲的资本,可惜目前她还没有。她狂了,最后还不是被关起来吗?所以,她懂了,这回是真正的懂了。
“该忍则忍!”龙天绝有些欣慰了,毕竟她已能领悟了。
“若实在忍不了呢?”故意反问,她怀疑他是不是也有忍不了的时候。
“咬着牙忍。”龙天绝说出一个沉重的忍字,正如同他过去的五年。
一阵脚步声响起,龙天绝再次笑了,从凤悠然手里接过那把软剑,瞥了眼满是鲜血的剑身,面露嫌恶,吐出一个字:“脏!”
罢!将内力灌注入剑身,一使劲,剑断数截,恍当,全砸在地上。
“太子皇兄?”来人看到龙天绝惊讶道。
龙天绝往门口望去来人是四皇子龙景韵,宝灵鸟乖巧地站在他的肩上,是一脸苍白、看起来极为虚弱的凤锡丞亲自带龙景韵来的。
“太子殿下,您怎么会在这里?”凤锡丞显然不明白龙天绝怎么会出现在他府中的地牢,难道那些侍卫都是龙天绝所杀?
“你们能来,本宫就不能来?”在这些人面前他又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戴上迷惑人眼的面具。
龙天绝眸光带着似笑非笑的光芒,直射龙景韵,暗想若不是他以身入局,龙景韵还不会这么快就浮出水面。
没错,龙天绝接到纸条,自然便知道有人是想以凤悠然将他引来,将他捉个现行。堂堂太子深夜潜入侯府地牢,杀尽看守地牢的侍卫,是何居心?不管怎样对方都认为这样便可以打击到他,更会亲自出现撞破。
对方自以为周密,看在龙天绝眼里一眼即破,以身试险为诱饵又如何,棋子行步必有险招,且行且看,胜负未可知。
“太子皇兄,身体病弱应该好好待在太子府休息才是,我则是追寻宝物的下落至此。”龙景韵冷笑,龙天绝这回看你如何向父皇交代。
“那依你之见,宝物是被侯府的人偷了?半夜追踪,还真是尽职。”龙天绝不温不火道,明明该是嘲讽的话可是硬是被他说出了平静的意味。
“窃贼是不是侯府的人,父皇说了算,既然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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