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向大国之路的中国策:中国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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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大国之路的中国策:中国崛起-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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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由659%上升到108%,日本由166%上升到227%,德国由359%上升到576%,英国由516%上升到762%,法国由428%上升到837%,意大利由551%上升到1005%,巴西由1168%上升到2004%,印度由123.6%上升到2426%。
  经济学家根据不同的测量方法,比较了中国与世界其他经济大国相对位置的变化。麦迪逊按照1990年PPP国际美元计算,1978-1995年,中国GDP占世界比重由50%提升到109%,由相当于美国GDP的230%提高到520%。世界经济论坛和哈佛大学国际发展研究所《2000年全球竞争力报告》的研究,按照PPP国际美元计算,1999年全球前10位的国家排序以及相对美国的GDP水平是:美国100,中国512,日本347,德国214,印度208,法国150,英国145,意大利144,巴西123,俄罗斯110。根据上述计算,中国用PPP国际美元衡量的GDP,相当于全球总量的1/10以上,相当于美国GDP总量的1/2。中国GDP总量1998年超过日本居世界第二位。
  在美国,相当多的经济学家以及美国政府,接受了PPP的评价方法,根据这种方法,美国政府计算的结果是:中国2001年国民生产总值是6万亿美元,美国是10万亿,日本是35万亿,德国是22万亿,英国是15万亿。根据这个数字,中国是美国的60%,位居世界第二位,是日本的17倍,是德国的27倍,是英国的4倍。
  世界经济体系已经越来越感受到中国经济的存在。中国成为〃世界工厂〃的说法虽然不能成立,但是,中国产品在世界主要市场上的快速增长确是事实。根据〃长城战略咨询〃的不完全统计,截止2002年底,中国共有173种产品位居世界第一。〃中国制造〃世界第一的产品主要集中在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有18种产品)、电子及通讯设备制造业(16种)、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14种)、纺织业(9种)。世界银行的数据显示,2001年,中国工业增加值5911亿美元,超过德国的5169亿美元,成为世界第三制造业大国。
  

市场支持集权和市场支持民主
  第三章 市场联盟的崛起
  这就是我为什么认为改革一定要走得非常快的原因,因为如果你走慢了,就会变成印度那样的情况(即所有的贪污都是界定的非常好的体制)。
  ——张五常
    分析中国政治变革的两个范式:市场支持集权和市场支持民主
  目前形成的精英联盟是以权力为轴心的利益共同体。他们之间确实存在着结构的适应性。这一联盟是社会中的主导力量,它的稳定形成了社会总体上的稳定。但是,这个联盟,并不是一个均衡的和横向平等的联盟,而是以权力为中轴的垂直体系,这种不均衡不断地撞击体系的边界,结构适应中存在着紧张和冲突。同时,这个联盟体系在整个社会结构中,虽然带有总体性,可以说是〃总体性资本〃,但由于政治权力的垂直性,这个联盟,尤其是其中的政治精英负有整合全社会的职能,这就决定了它不是封闭的,它需要从中间层和下层汲取政治资源,这是其合法性的重要来源。
  因此,这个联盟体系并不是绝对稳定的。在稳定中,具有进一步变革的动机和动力。即使是维持联盟的需要,也迫使这个体系进行政治变革。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选择政治变革的方式和目标。
  20世纪80年代末期以来,中国的政治变革呈现出渐进演进的形态。对于这一形态,有多个描述,有人把90年代的政治改革称为〃外围〃改革(王贵秀),有人则用〃波浪式〃的渐进模式描述这个进程(徐湘林),有人把这一演进称做〃增量政治改革〃或〃增量民主〃(俞可平)。
  自上而下的渐进改革,体现在改革目标的选择上,就是所谓的外围式改革。所谓外围式改革,指的是为〃一个中心〃创造条件。其基本策略是:市场化过程遇到什么问题,就解决什么问题,一般来说,只有在这些问题构成对市场化的严重障碍时,才会被提到解决日程上来。这一方式决定了政治变革不具有总体性和系统性,而是个案式的。政治问题往往被作为行政问题和管理问题对待。对于这一转向,人们很晚才意识到。
  造成这种滞后的原因在于,当政治向行政化转变的时候,旧的意识形态模式还深植于人们的头脑中,从而影响了人们对问题的认识。
  实际上,政治行政化对应着的完全是新的问题。一个典型的例子是十五大前后地方国有经济的改革。当时爆发了一场姓〃公〃姓〃私〃的争论。这场争论的关键并不是国有经济市场化改革中是否偏离了社会主义方向,而是改革中各种利益如何进入决策过程、参与改革过程的问题,也就是权利问题、民主问题、政治问题。这场争论最后以〃解放思想〃、〃冲破姓'公'姓'私'〃为结论,而政治行政化中出现的新的政治问题,则变成了一个行政问题,一个分配问题。与人们期望的相反,政府的地位得到了强化。政府摆脱了政治问题的缠绕,获得了公司化、技术化的特征。经济增长,财富,成为政府追求的首要目标。
  政府公司化无疑加强了政府的垄断地位,强化了政府的权力。公共领域处于政府的严格控制之下。与此同时,市场化造成了一个迅速生长的私人领域。增量政治改革的判断就是据此做出的。
  俞可平写道:〃改革开放后中国政治的最重要发展,就是中国正在走上一条增量民主的道路,这是在中国目前现实环境下惟一一条通向善治的道路〃。他认为增量民主包含以下三层基本的意义:首先,正在或者将要进行的政治改革和民主建没,必须有足够的〃存量〃。即必须具备充分的经济和政治基础,必须与既定的社会经济体制和经济发展水平相一致,尤其是,必须拥有现实的政治力量而无需完全地重新培植,必须符合现存的政治法律框架,具有法学意义上的合法性(Legality),不能违背现有的宪法及其他基本法律。其次,这种改革和民主建设,必须在原有的基础上有新的突破,形成一种新的增长,是对〃存量〃的增加。这种新的〃增量〃,不是对〃存量〃的简单数量增长,而是性质上的突破。它不仅具有法学意义上的合法性,更重要的是具有政治学意义上的合法性(Legaitimacy),即对于社会进步和公共利益而言具有正当性,并为绝大多数公民所自觉认同。其三,这种改革与发展在过程上是渐进的和缓慢的,它是一种突破而非突变。虽然这种突破可能意味着质变的开始,但质变的过程将是十分漫长的。这种渐进改革或渐进民主形成一种〃路径依赖〃,它不能离开先前的历史轨道,是历史发展的某种延伸10。从这个定义来看,增量政治改革的概念,内在地镶嵌着一个假设,即市场化私域的增量通过渐进的路径,最终能够实现存量突破,走上善治。这个结论,以及外围式改革、波浪式改革等等,都可以表述为:市场支持民主。
  〃市场支持集权〃和〃市场支持民主〃是分析中国政治演进的两个基本范式。这两个范式虽然结论殊异,但却存在着一个共同的缺陷,就是对市场作了抽象的理解。〃市场支持集权〃论注意到了目前的市场经济是〃中国特色〃的这一事实,与自发演进的秩序不同,中国特色的市场特殊就特殊在这个市场是在政府主导下建立起来的。〃市场支持集权〃论把〃市场〃抽象掉了,只留下了〃中国特色〃,它用政府主导下的精英联盟代替了具体的市场,也就是把市场中最强大的力量,把驱动市场的威权政府视做市场本身。而〃市场支持民主〃论则把〃中国特色〃抽象掉了,被抽象掉中国特色之后的市场,获得了〃市场善意〃的属性,这一理论对于市场在政府主导下发育所产生的精英联盟视而不见,得出了市场似乎是力量均衡的、善意的体系这一虚假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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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现实路径:市场支持法治
  市场支持法治:中国政治改革的现实路径
  现实中,中国政治演进却走了与上述两种设想不同的路径。这一路径就是法治化,与上述两种范式并列,我把这条路径称作〃市场支持法治〃。
  进入90年代以后,中国的政治演进出现了向法治化转向的明确趋势。这一取向得到了社会各个阶层的支持。那些在很多问题上存有分歧的不同阶层、集团,在〃依法治国,建立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目标上,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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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正主义的中国还是维持现状
  第四章 中国是一个革命者吗?
  有理由相信,如果中国日益强大,其精英们将仿效美国,使用理想主义的辞令来描绘中国的外交政策。然而,中国会像美国一样,最大限度地占有世界权力。如果生存是其最高目标,那么中国便别无选择;这正是大国政治的悲剧。
  ——米尔斯海默《大国政治的悲剧》
    对中国的两种判断:修正主义还是维持现状
  根据这个悲剧性的逻辑,中国财富的增长,对于不愿意臣服的强国来说,无论如何都不是福音。因此,其他强国起而遏制中国,似乎就是自然的选择。依据这个逻辑行事的国家出于本能,要采取个别的或联合的行动对付中国的崛起。
  目前国际战略界有两派明确对立的关于中国走向的判断。一个以米尔斯海默为代表,他指出:〃除非存在一个非同寻常的占有绝对优势的国家,这种观点不允许维持现状国家的存在,相反,体系中到处都是心怀修正主义意图的大国〃。依据这一基本判断,他认为,随着力量的增长,中国将成为一个修正主义国家。在美国目前占主导地位的保守主义战略家那里,中国毫无疑问是一个类似近代德国那样的修正主义国家。一位观察家说:〃我们是否应该让中国富裕起来?对现实主义者而言,答案应该是否定的,因为繁荣富强的中国将打破均势〃。
  另一派则以哈佛大学教授江忆恩为代表。他持一种与米尔斯海默相反的判断,他认为,中国过去的表现说明,中国是一个维持现状的国家。这派学者在分析了中国20多年来的行为后得出结论说:在一系列关于国际准则的问题上,中国似乎比过去更遵守现存的国际社会准则。目前的证据显示,中国并没有修正主义或帝国野心。
  关于中国实力增强后是否将选择修正主义战略,在国际学术界是一个争论不休的问题。上述两种对立的评估,各有其理论框架,比较而言,主张中国将奉行修正主义政策的现实主义者,更侧重于理论推论,而主张中国将奉行维持现状政策的学者,则主要依据中国过去的历史记录。
  据评估:1996年中国参与各种类型的(全球的和地区性的)政府间国际组织的数量是美国的70%,是印度的80%,是世界平均水平的180%。就全球性政府间国际组织来说,中国参加了总共37个组织中的30个,美国参加了其中的33个,中国的参与度是美国的90%。20世纪60年代中期,中国加入的政府间组织的数量近于零,到90年代中期,该数量上升到接近发达国家的数字。他通过评估中国加入国际组织的数量,得出结论说,中国并不是一个修正主义的国家,〃中国已经近乎是国际机制的全面参与者〃。美国中国问题专家戴维·兰普顿也从中国参加的国际组织的情况来回答中国是不是修正主义国家这个问题。他的评估相对而言不如江忆恩那样明确,他首先承认,〃中国在加入国际机构以及遵守现有制度方面所做的努力应当说是非常惊人的〃。1977年,也就是中国实行改革开放政策的第一年,中国参加了21个国际政府组织和71个国际非政府组织;到了1994年,中国参加了50个国际政府组织(比俄罗斯多2个)和955个国际非政府组织。在1977年至1988年期间,中国签署了125个多边条约,而在此之前的27年中,它只签署了23个条约。1992年,中国批准了《不扩散核武器条约》,1996年,中国同意遵守《全面禁止核试验条约》。在中国参与制定规则以及国际社会能按中国的过渡要求提供有形经济援助的组织中,中国遵守规则的情况最好。但是,他同时指出,在中国不是其成员,或者没有参与制定或解释其规则,国际社会没有向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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