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真的有眼,皇上来传旨,命屋中的守卫出去接旨。
小葫芦欣喜若狂,当她看见守卫们尽数而出的时候,心快要跳出喉咙了。
她真怕自己的激动会惊到他们,直到这八个侍卫完全消失的眼前时,她才颤抖的走了出来,推开了那最后一道门。
屋里没有射出半点暗器
屋里出现的是一道银光,一把闪着寒光的剑紧紧地贴着她的眼睛。
再伸一点,哪怕是半点,她就完了。
“你以为在他们守卫的时候,皇上会颁发圣旨吗?”一个不带半点感情的声音在小葫芦的耳边响起。
她转过头,一个从没见过的黑衣男人,冰冷而无情。
(昨天停电没法更新,这章算是今天的第一更,晚上7点会更第二章。本文满10万字了,虽然我知道看此文的人不多,但是也很感谢大家,没有你们支持的话,我恐怕也不会十万十万的写,也很难一本一本的坚持下去。谢谢大家,我会继续努力的。)
[正文:第六十三章:心碎了无痕]
再见到小葫芦,是在二皇子的府里。
御琪求了他二哥很多遍,最后那个冷冰冰的男人一言不发的离开。
只是,他离开的时候,桌子上放着一把钥匙。
欣喜的抓起钥匙塞到白玉文的手里。
白玉文的手一直是冰冷冰冷的,结果钥匙之后,他的手好似有千斤重一样,不住的颤抖着。
御琪拍了拍白玉文的肩膀:“去看看她吧。”
白玉文的双眼尽是痛苦:“我以为她安心在我身边是因为喜欢,我以为她对我展露笑颜是因为情,我以为她缠我,腻我,是因为爱,却没想到……”他看着御琪,“我终于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了,我终于体会到你当年的痛苦了……”
是呀,御琪是败给了曹家,败给了一个男人,而他白玉文,却是败给了一个女人,败给了凌月那样完美无缺又重病缠身的女子。
他不能说小葫芦做错了,可是越是无法指责,就越是痛入骨髓。
就这样……
小葫芦失神的坐在地上,铁链在响,屋门打开。
迎着光,她看见了她最熟悉的白大哥。
她一下子扑了过去:“白大哥……”她紧紧地抱着他,那番激动难以形容。
只是,白玉文僵直的身体没有半点反应。
觉察出不对,小葫芦连忙抬头:“白大哥,你怎么了?”
“你的心里真的有我这个白大哥吗?”他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在颤抖,那是因为碎了心的痛……
小葫芦垂下了头。
“在你的心里,何尝有我半点地位?你的心里只装了凌月姑娘一个人,不是吗?”他哭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
小葫芦依然低着头。
“你有没有想过结果?进皇宫密室,偷千年雪莲,一旦失败,你会死的!”
“我不在乎。”小葫芦低声回答。
“可是我在乎啊!我在乎你明白吗!你想过没有,你死了我怎么办?”他吼了起来。
小葫芦发抖了——她没有想到这么多,她只知道自己的一条贱命死不足惜。
可是,为什么她的白大哥会这么痛苦?
她慌了,昂起小脑袋,傻傻的看着白玉文:“白大哥,我……我……小葫芦是个低贱的青楼婢女,白大哥不值得为我伤心。”
白玉文蹲下身子,摸着她的面颊:“值得?说值得?你想过没有,你进宫室我引去的,你偷走了雪莲,救了凌月,那我怎么办?我白府上下几百条人命怎么办?我的爹娘,我们所有姓白的都要死,你知道吗?我们这么多人在你心里的地位都不值你对凌月姑娘的忠诚,是吗?”
小葫芦傻了:“我没有想到这些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我以为只搭上我一个人的性命就可以了……”
“那是因为你太单纯了,因为你的整个心里都是凌月姑娘,除了她的安危你再看不到别人了,所以你才会这样。”他的语调很轻很柔,温柔的让她不安。
小葫芦怔住了,等她明白过来之后,白玉文已经走了。
门“蓬”的一声关上,小葫芦扑倒门上:“白大哥……”
门内门外,都是心碎的人。
……
天色深了,抬头望望,圆月当空。
今天又是十五,又是圆月之夜……不知道她在哪里。
萧隐轩的心被揪了起来,一阵一阵的痛。
夜色越来越浓,他在军帐中进进出出好几个来回了,片刻不得心安。
很无力很无力的感觉,他讨厌这种感觉。
因为这让他只能痛,却找不到丝毫解决的办法。
想着那张绝美的面容因为冰蛊发作痛苦而纠结的样子,他就没有办法不痛苦。
今夜恐怕难以入眠了。
强迫自己安静下来的唯一办法就是分散注意力。
他决定去大牢夜审奸细小林子……
不知道为什么,走向那条路的时候,他心口的痛楚却越来越重了。
[正文:第六十四章:凌月越狱]
军营之中,牢房是用来关押战俘的,大多是临时依据地势搭建,条件极为简陋。
关押小林子的牢房是依山而修,筑在山洞之中。
远远的看见萧隐轩来了,守牢士兵连忙迎上前:“见过萧大人。”
萧隐轩点点头:“那个奸细还好吗?”
士兵点点头:“自从关进这里,他不闹也不喊叫,想来是知道自己跑不出大人的手掌心。”
萧隐轩轻扯嘴角:“你们不用拍马,要严加看守知道吗?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跟我说。”
两个士兵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喃喃的开口:“天冷了,小的想请大人给我们守牢的士兵们发几件厚实的衣服,今天晚上里面的兄弟都在打哆嗦,我们两个也不太好受呢。”
有这么冷吗?萧隐轩皱眉,不过他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牢门打开。
萧隐轩一个人走了进去,头顶有月光倾泻下来,他抬起头才发现,这山洞并非完全密闭,只不过要想从头顶的圆形缺口出去也非人力所能及,因为上攀之处皆是光滑的岩石,没有一块可供脚踏的地方。
他低下头,慢慢向里走去。
他的脚步声不轻,可是,为什么在洞里守卫的士兵却不出来见他呢?
他训练出来的士兵不可能如此没有警觉的。
奇怪……
一股莫名的寒意袭来,萧隐轩裹紧身上的裘袍,手中的长剑护在身前,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一个士兵、两个士兵、三个士兵……
守卫大牢的士兵尽皆倒在他所经过的小路的两边。
探鼻息,尚有呼吸。
一旁掉落的碎石在告诉他,他们全部都被打晕了。
是小林子干的!萧隐轩飞奔过去。
果然,关押小林子的石牢里空无一人。
奸细逃跑了,他不允许自己犯这样的错误。
旋身而出,他站在大牢的入口,重新审视头顶的圆洞——小林子一定是从这里出去的。
他有些惊讶了,小林子既然有如此高超的轻功,又怎么可能被他轻易捉住呢?
他想不明白,不过,也无暇细想,因为只要抓回小林子,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纵身一跃,手中的长剑“霍霍”的刺向石壁,以此借力。
跃出石洞,人已站在山顶,他凝真气,施展轻功向远处奔去。
如果小林子是外邦的奸细,那就一定向边境逃去了。确定了方向,他发足狂奔。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他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地上有些踉跄的脚步。
再往前还有跌倒的痕迹,甚至还有些手指印子,很显然,这个人是跌跌撞撞的行走的。
萧隐轩停下脚步——会是小林子吗?如果是他,他并没有受伤,何来这样的行走路线?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半夜三更,又怎么会有重伤之人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行走?
他跟着脚印向前。
不远处,有些淡淡的烟雾弥漫起来。
他想起来了——那里就是温泉,而地上的脚印似乎也是向着温泉而去。
……
飞身一跃,人已经站在了离温泉不远的地方。
萧隐轩仿佛被雷击中一般,不再动弹。
因为他看见,小林子就在前面,他几乎是在地上爬行的,直直的向着温泉爬去。
手臂触到了温泉水,小林子的身体颤抖的如秋风中的落叶。
他的衣衫在萧隐轩的面前被解开。
颤抖的手除去了粗糙的外衣,里面是白色的抹胸。
几乎是用扯的,抹胸掉落的那一刻,萧隐轩的脸色煞白。
因为伴随着抹胸掉落的,还有人皮面具。
月光之下,是凌月那双绝美而痛苦的脸。
凌月的脚一滑,整个人要坠入深水之中了……
萧隐轩大喊一声冲了上去,紧紧的抱着她,两个人一起,就这么一同落入温泉之中。
听到喊声的那一瞬间,凌月已经混沌的意识忽然清醒了。
她睁开眼见就看见萧隐轩那熟悉的面容。
她下意识的捂住胸口,刚想开口,泉水就涌入口中,一同袭来的还有萧隐轩温暖的唇。
清澈的水底,他们就这样紧紧相拥在一起。
她的眸中尽是羞赧和不可思议。
而他的吻依然如火般炽烈……
[正文:第六十五章:旖旎之夜]
抚着她光滑如绸缎般的脊背,感受着她拼命压抑的颤抖。
他心疼的问:“难受的厉害吗?”
凌月咬着牙,抬头看他,满面红潮,这种红色是因为痛苦,也是因为羞赧。她双手环胸,无力的靠在他的身上,淡淡的点了点头。
“我真没用……我早该想到是你的。”那般出色的轻功,这世上除了她,还有旁人吗?
不想他自责,她颤抖着双唇:“不过比以前好多了。”
温泉水,一池的温水包容着她,痛楚的确不如从前那般剧烈。
“真的?”他不信,她一定是在安慰她。直到发现她的面颊并不似上次那般苍白,他才肯定了她的话。
无法避免,也无法控制,他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垂到她的身上。
曼妙的曲线,如凝脂般光洁的肌肤,还有那双手遮掩之下剧烈欺负的丰盈——
他的身体控制不住的一阵燥热。
感觉到他的异样,她的脸更红了,低下头去:“我自己在这里就可以了,你上岸吧。”
“以前你不是还试图勾引我吗?”他调笑,“今天怎么这么害羞?”她勾引他不只一两次,虽然都是除非其他的目的。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绯红从脸上直蔓延到胸口。
他扳起她的头,让她面对他:“我不走,我就这样抱着你!这么多天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不要离开你!”
她震动了。
她又何尝不是呢?也许从她跟他一起踏上征途,她就已经是这样了……还情,还恩,那不过是她给自己寻找的借口而已。
萧隐轩……这三个字早就已经牢牢的驻进她的内心了。
只是,她不能这么自私。
拼劲全力,她推开他,抱着双臂转过身去。
萧隐轩差点滑进温泉里,他满心茫然:“怎么了?”
“我是曹丞相派来的,等今夜过去,我就随你回营。”他曾经怀疑过小林子是曹丞相的人,不是吗?她有了借口,有了让他厌恶她的借口。
“不可能!”他回答的很干脆,涉水急冲到她的面前,“我不相信。”
她依然在颤抖着,因为蛊毒的痛苦而憔悴的容颜让他心疼:“为什么要这样说?要赶走我吗?”
她别过脸:“你不要忘了,我是个贼。”
“我不在乎!”
“我是青楼妓子!”
“我不在乎!”
“……”她无语了。
“你为什么不正视你自己?从我开始不断思念你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在你我之间,没有什么官和贼,没有什么清高与低贱,更没有什么尚书、妓子!我,萧隐轩喜欢的是你凌月!听见了没有,是你!对,你是贼,你把我的整颗心都偷走了,在我自己还没有发现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没有了!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的把它偷走之后再丢弃!”他抓紧她,然后猛然将她拥入怀里,紧紧地抱着她。
他的话,她听的清清楚楚。
蛊毒的痛苦再深重,她也没有流过眼泪,而现在,她长长的睫毛下面,经营的泪珠不断的滚落——“如果……如果我明天就要死了呢?”
他笑了,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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