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轩的语气一向都是轻柔的,就像是一阵风,能让伶舞感到安心。
而欧阳曦的语气也有像风的时候,就像是现在,但是他的语气越轻,伶舞就觉得越心里没底,心情就更空荡。
心里突然产生的一种对将来感到茫然的感觉,让伶舞不得不主动开口,好甩掉这个她不应该有也不能有的感觉,“既然你都检查过了,想必一定知道那是一瓶什么样的药了吧。”
那瓶就是玉碎交给伶舞带到太子府里,叫她趁机给欧阳曦吃下去的药。
一片大好14
那瓶就是玉碎交给伶舞带到太子府里,叫她趁机给欧阳曦吃下去的药。
那一天她和伶飞把药带回来之后,就一直明目张胆的摆在梳妆台上。
伶舞很清楚一点,在这个太子府里,要是欧阳曦有心,不管她把东西藏得再好,也是一样能被他找到,反而是最威胁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许摆在那里反而会没有人理会。
不过事实证明了一点,在谨慎的人面前,根本就没有什么安全的地方。
欧阳曦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扫视了那个瓷瓶一眼,轻叹出声:“我虽然知道它是药,却一直都没有弄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药,因为我已经专程叫药师验过,它根本就没有毒性,甚至连它是什么配方的验不出来,唯一确定的就是它绝对不是东陵国的。”
伶舞强笑一声,这个欧阳曦做事还真的是干净利索,一点差错都不让出。
等心里所有的震惊都消失掉之后,伶舞才淡然的笑笑:“它是怎么配置的,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就是,只要你吃了它,以后将不会再有子嗣。”
欧阳曦眼眸一冷,走到梳妆台前面拿起那个小瓷瓶,有两个手指把玩起来。
欧阳曦眼里的冷意渐渐消失,惯有的戏谑也没有出现,伶舞看到的只有他那什么心思都看不出来的深邃的眼眸。
好半响之后,欧阳曦的眼里就蓦然出现了然的的确笑意:“看来,我亲爱的五叔是有些等不及了。”
伶舞静静的看着欧阳曦,看着他将那个瓷瓶里的那一粒仅仅如米粒大的药丸倒出来,递到她手里:“等一下就麻烦你把它扔了。”
接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从里面倒出一颗差不多的药丸放到瓷瓶里面。
把瓷瓶放回到梳妆台上之后,欧阳曦意味深长的回望着伶舞:“我先走了,到晚一点我会过来这里,和你一起用晚膳的,到时候你叫伶云服侍好一点。”
一片大好15
把瓷瓶放回到梳妆台上之后,欧阳曦意味深长的回望着伶舞:“我先走了,到晚一点我会过来这里,和你一起用晚膳的,到时候你叫伶云服侍好一点。”
“等等!”伶舞低头看着躺在她掌心里的那一粒药丸,嘴角慢慢的往上勾:“你叫我把它扔了,就不怕我。。。。。。”
看到欧阳曦的笑着的神情因为她的话,顿时僵硬了一下之后,伶舞盈盈一笑,将摊开的手掌往欧阳曦的方向一递:“或者,还是你自己处理比较安全。”
欧阳曦的脸色越来越黑,径直盯着伶舞似笑非笑的脸。看都不看伶舞手掌上的那一粒药丸一眼。
伶舞再次把手掌往前一送:“我看你还是。。。。。。”
她的话只来得及说到这里,剩下的就被欧阳曦骤然逼近的身子打断了。
伶舞还来不及往后退,就被欧阳曦一把抓住,手臂同时环在伶舞的腰际上让她动弹不得。
欧阳曦低头用几乎是惩罚性的力度,将唇狠狠的印在伶舞嘴唇上,却又在下一秒中松开,近距离地怒视着伶舞。
在他的唇上有一道口子慢慢的沁出血迹。
伶舞无谓的和欧阳曦对视着,突然盈盈一笑:“太子殿下,你以后一定要记住了,咬人,是每一个女人的天分。”
欧阳曦感觉到心里有一口闷气被伶舞的话堵着怎么样都说不出来,良久之后才略带嘶哑的开口:“你就那么喜欢刺痛别人吗?”
这个是伶舞第一天到太子府时,欧阳曦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一句话,说的和听的两个人却现在却都有不同的感受。
伶舞浅笑不语,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将头往后昂了一点,将自己和欧阳曦的距离拉得稍微远了一点:“太子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说过,我不喜欢别人碰我,包括你。”
欧阳曦的环住伶舞的手臂慢慢的松开,转身往外就走,踏出房门之后声音才传来:“记住,等一下我过来用膳。”
一片大好16
欧阳曦的环住伶舞的手臂慢慢的松开,转身往外就走,踏出房门之后声音才传来:“记住,等一下我过来用膳。”
伶舞保持着原有的笑容看着欧阳曦离去,等他消失之后,笑意才慢慢的从她的脸上消失,若有所思的低头看着自己掌心上的那一粒药丸,低头将药丸凑近闻了一下,确定还是原来那粒药丸之后,伶舞的神情更是凝重起来。
将一粒药丸扔了去,明明只是举手之劳,欧阳曦偏偏将它交给她去扔,又是为什么?
手掌上的那一粒药丸明明只是米粒般大小,却让伶舞心里的感觉有千钧之重。
伶舞想起欧阳曦离去前愤愤不平的样子,心里微微跳动了一下,难道他真的不是她所想的无情之人。
“伶舞,太子殿下走了?”
从门外传来的伶云甜甜的嗓音,让伶舞从仲怔中惊醒过来,手掌一翻,不露声色的将药丸藏在掌心:“进来吧。”
同时暗笑自己胡思乱想,欧阳曦是什么样的人,她应该是最清楚的,像他这样为了权势,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的人,有情又如何,无情又如何。
伶云听到伶舞的吩咐,笑眯眯的踏进房间,迎着伶舞嘻笑出声:“伶舞,欧阳宣萱那边我已经去过了,但是她不在府里,听说。。。。。。”
说到这里,她凑近伶舞身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听她房里的那些小丫鬟说,好像她在下午的时候,就回王府了。”
“嗯,我知道了。”伶舞不为所动的瞥了一眼故作神秘的伶云,淡淡的应了一声之后,就转身斜倚到躺椅上,伸手拿起躺椅上的一本书,慢慢的翻看起来。
伶云微微撅了一下嘴,有些郁闷的走到伶舞身边坐下,一把抢过她翻看着手里的书:“伶舞!”
伶舞皱了一下眉头,手掌往上一翻,一言不发地抬眼静静的看着伶云。
一片大好17
伶舞皱了一下眉头,手掌往上一翻,一言不发地抬眼静静的看着伶云。
伶云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老老实实的将手里方才抢过来的书,放到伶舞往上张开的手掌上,看到伶舞将视线收回去,低着头又准备看书之后,伶云有些着急的站起来跺跺脚:“伶舞,你怎么不想想欧阳宣萱回去是做什么?”
伶舞头也不抬,径直将书翻到原来的那一页:“王府是欧阳宣萱的家,她想回去自然就回去,太子殿下都不管,我又管她做什么?”
伶云被伶舞的话说得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嘴了,伶舞说的实在是太合情合理了,合情合理到伶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往下说了。
伶云的脸已经皱成一团,可怜兮兮的看着伶舞:“我听说你下午的时候,还出手教训了小红,难道你就不怕欧阳宣萱回去王府告状吗?”
看到伶舞蓦然抬起头看着她,伶云急忙退后一步,抬起双手在胸前摇晃了几下:“伶舞,你可不要多心,觉得我在煽风点火,我只是担心你吃什么亏而已,要知道欧阳宣萱可是一个霸道不讲理,又爱使诈的人。”
伶舞轻挑了一下眉毛,突然轻笑出声:“伶云,我怎么会觉得你在煽风点火,只不过我现在还有要紧事要办,实在没有精神管那个欧阳宣萱。”
她将手里的书放下,坐直身子笑看着一脸委屈的伶云:“行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就不要这个样子了。”
伶云的眼睛突然就红了起来,两滴大大的眼泪从脸颊滑落,半响之后用力吸了一下鼻子:“伶舞,我觉得你对我没有对伶飞那么好。”
伶舞眼眸猛地一冷,脸上却泛起笑意:“怎么会,我对谁都是一样,你们都是我的好姐妹,而且,你比伶飞好多了,她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向着我,只有那个欧阳宣萱。”
伶云抬起头无限委屈的看着伶舞那张含笑的脸,她的眼睛开始发亮:“真的?”
一片大好18
伶云抬起头无限委屈的看着伶舞那张含笑的脸,她的眼睛开始发亮:“真的?”
“你说呢?”
伶舞没有正面回答伶云的问题,径直丢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之后,浅笑出声:“你去看看膳房里准备好了没有,今日太子殿下要在这里用膳。”
“真的?”伶云脸上带着泪的脸马上就泛起甜笑:“看来太子殿下是越来越疼爱你了。”
她的笑容一闪而过,有些忧心忡忡的咬了一下下唇:“可是,那南宫轩又是怎么回事?你就说给我听听嘛!”
伶舞淡笑不语,轻摇了一下头:“你怎么就那么多话,还不快去膳房里催促一下,要不然太子殿下来了都还没有准备好。”
她的脸上突然出现一抹让伶云看不懂的笑意:“明天是个道喜的好日子,我今天怎么样都要想办法帮王爷准备好一份礼物。”
看着伶云往外走的背影,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看来这个伶云比她想象的还要不简单。
她从一开始就一直以为,伶云只是奉了欧阳离的命令过来监视她,又因为欧阳宣萱是实权人物,所以才是无时不刻的试探她,但是现在看来,伶云的心不止这个目的。
这个就是姐妹,由欧阳离培养出来的父女姐妹。
伶舞站起来推开窗户,望着冬季里萧杀的天空,眼眸冷冰冰的,和四周的萧杀融为一体。
……
“十六小姐,菜肴都摆好了,你看看满意不满意?”
伶舞斜倚在躺椅上,对那些川流不息地将菜肴摆放到桌子上的人视若罔闻,一直到伶云甜甜的嗓音响起,才抬起头往桌子的方向望了一眼:“都好了?”
站在伶云身边的一个嬷嬷立马对伶舞道了一个万福:“回禀侧妃娘娘,都好了。”
“嗯。”伶舞坐直身子低声吩咐:“伶飞,你去匣子里抓一把金豆子赏赐给赵嬷嬷,今天劳累她们了。”
一片大好19
“嗯。”伶舞坐直身子低声吩咐:“伶飞,你去匣子里抓一把金豆子赏赐给赵嬷嬷,今天劳累她们了。”
赵嬷嬷大喜望外,急忙又低头施礼:“多谢侧妃娘娘。”
也难怪她如此欢喜,虽然说一直以来都这样的赏赐惯例,但却没有一个像伶舞这样大方的,毕竟她只是一个膳房的总管,比不得别的有权势的总管。
伶舞轻笑出声:“以后劳烦嬷嬷的地方还多,赵嬷嬷你又何必如此多礼。”
看着伶云将金豆子递到赵嬷嬷手上,伶舞往窗外看了一眼天色:“时辰也不早了,就有劳赵嬷嬷派一个小丫鬟去请太子殿下过来。”
等赵嬷嬷退下之后,伶舞站起来走到梳妆台旁边拿起摆放在上面的瓷瓶,转身返回桌边,看着满桌子的菜肴,叹息了一声:“这些菜也太多了,就是看着我都饱了。”
伶舞的眼睛看着桌面,余光却将伶云的神情丝毫不落的收入视线,看到她眼睛发亮的盯着自己手里那个瓷瓶,却不出声询问是什么,不由心里暗自冷笑,从这一点上她就知道,伶云本来就知道这个药是什么。
将瓷瓶打开,把那一粒米粒一样大的药丸倒进汤里面,拿起汤勺缓缓的搅拌几下。
按说伶舞的举动是不应该出现的,但伶云就是一直都没有开口询问,而伶舞也不说,两个人就像是是在打哑谜一样。
伶舞手里的汤勺刚放下,外面就传来欧阳曦的笑语声:“刚才有一个人,来和我禀报你父王。。。。。。”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人已经踏进了房间,看到伶云也在,顿时住了嘴,笑看着站在桌子边的伶舞,轻柔的拉过她的手:“刚才有事情耽误了一会儿,你是不是饿坏了?”
看着欧阳曦眼里的温柔,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不露痕迹的将手抽了出来,娇嗔的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那么着急,连吃饭都忘记了。”
一片大好20
看着欧阳曦眼里的温柔,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不露痕迹的将手抽了出来,娇嗔的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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