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舞微微的勾了一下嘴角,淡淡的看了一眼说完话之后又盯着她的欧阳曦,看都不看拿出鞭子走到伶飞身边的侍卫一眼。
听着鞭子的风声和击打在伶飞身上发出来的闷击声,欧阳宣萱的脸上渐渐的出现了得意的样子,连呼痛都忘记了,若是伶舞脸上根本就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她会觉得更开心的。
等五十鞭都打完之后,伶舞嘴角还是挂着浅笑,就是眼角的都没有跳动一下,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移开视线去看伶飞一眼,就那么静静的笑看着欧阳曦,等他的脸色开始有些难看之后才盈盈一笑:“多谢太子殿下帮伶舞教导丫鬟。”
伶舞心里很确定一点,从欧阳宣萱到这个院子里的时候,欧阳曦也许就一直站在院墙那里了,他现在就是在试探伶飞在她的心里重不重要。
只要她有一丝焦急的神情被欧阳曦捕捉到,伶飞的命就送在今天了。
欧阳曦的确在打量伶舞,连她的任何一点神情都没有放过,把欧阳宣萱交给赶过来的御医之后,凑到伶舞眼前不到半尺的地方,邪魅的勾了一下嘴角:“你很会装。”
他的眼睛往挣扎着爬起来的伶飞瞥了一眼,一字字的笑问伶舞:“若是我直接下令把她杀了呢?”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眼里突然充满了讽刺,轻声对欧阳曦笑道:“那你现在就下令把她杀了吧。”
血债谁偿20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眼里突然充满了讽刺,轻声对欧阳曦笑道:“那你现在就下令把她杀了吧。”
说完之后,她径直扔下盯着她想看清楚她心里在想什么的欧阳曦,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欧阳曦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低声吩咐身边的御医:“太子妃就交给你了,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意外,唯你是问!”
……
伶舞走到梳妆台前面,抬手将发间的簪子取了下来,任凭头顶的头发散落下来,在她伸手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时,一双手从后面轻柔的帮她把那些头发理顺。
伶舞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不敢有劳太子殿下,伶舞自己来就行了。”
欧阳曦对伶舞的话恍若未觉,手指穿过她的发间慢慢的往下滑落,到了她的后颈处停了下来,从镜子里看着伶舞的眼睛:“我敢打赌,要是我刚才真的下令把伶飞杀死,你绝对不会还是那么冷静。”
欧阳曦的话让伶舞心里一凛,眼神却是不变:“太子殿下何不试试。”
“我不用试就知道。”欧阳曦俯身在伶舞耳边浅笑:“但是你放心,我不会杀了她的。”
伶舞眼眸一冷,脸上那种淡淡的神情也没有了,侧脸盯着欧阳曦的眼睛,语气也开始犀利起来:“太子殿下,杀不杀她是你的事情,她只是一个奴婢,你犯不着跟伶舞说,我也不在乎。”
相对于伶舞的有些失控的犀利,欧阳曦脸上笑意反而更浓了,手尖在伶舞的颈部轻轻的滑动,呼吸出的气息让伶舞耳边的鬓发微微颤动:“你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绝对不会杀了她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一口重重的咬在伶舞的耳垂上,松开口之后满意的看着她的耳垂开始发红,过了一回儿才对有点反应都没有得伶舞笑笑:“这个是还给你的。”
伶舞仲怔了好一会儿才冷笑出声:“我说过,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欧阳曦直接打断了:“但是我保证我可以碰你,因为我抓到了你的弱点。”
血债谁还21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欧阳曦直接打断了:“但是我保证我可以碰你,因为我抓到了你的弱点。”
伶舞漠然的看了欧阳曦一眼,她知道他说的弱点是什么。
不管她怎么样装,欧阳曦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了,伶飞在伶舞的心里还是占了一定的地位,所以他才不会杀伶飞。
伶舞不怕死,但是她却怕心痛。
感情就是一个杀手的致命处,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
伶舞在这个时代独自呆了五年,却为了伶飞的一句话动了心,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伶飞说了和月清云一样的话,又或许她本来就觉得孤寂。
就像是伶飞一样,所以她才会希望以后跟着伶舞一起生活,因为她也孤寂。
暗自苦笑一声,伶舞站起来走到桌子边坐下,她不愿意在心乱的时候和任何人离得那么近,特别是这个抓住她弱点的欧阳曦。
帮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之后,伶舞才浅浅的笑了一下:“我还能回来,你是不是很感觉到意外?”
从她回到五王府之后,欧阳曦就没有派人过去接她,就是叫人过去打探消息都没有,似乎她这个侧妃根本就不存在过一样。
欧阳曦挑眉看着伶舞,坦然的点头承认:“是有那么一点。”
他的眼里出现一丝残忍的邪魅笑意:“怎么样,这一次回门过得愉快不愉快?”
伶舞嫣然一笑:“还不错。”
“是吗?”欧阳曦将身子斜倚着梳妆台,双手交叉在胸前笑看着伶舞:“我也觉得,所以我就不派人过去接你了,想必龚王妃她们一定很满意你带回去的礼物吧。”
“他们喜欢极了。”伶舞笑笑:“多谢太子殿下的赏赐,以后伶舞一定会加倍报答。”
欧阳曦脸色一沉:“你错了,从现在开始,只有我慢慢的还给你了。”
看到伶舞泛起无所谓的笑容,欧阳曦冷笑出声:“以后在我面前你最好把你那该死的笑容收好。”
血债谁偿22
等欧阳曦走了之后,伶飞才拖着脚步走到房间里面,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扔给伶舞:“你帮我上药。”
伶舞将瓶子盖拔开,一股熟悉的药味从瓶子里面传来,这个味道她从五年前就经常闻到,微叹了一口气,伶舞将瓶子里的药倒到指尖上,轻轻的抹在伶飞背上上的伤处上面。
在伶舞的指尖碰到伤口时带来的刺痛让趴在椅子上得伶飞微眯了一下眼睛,随即轻笑出声:“看来什么东西都是有备无患的好。”
伶舞手里不停的帮伶飞上药,眼神却越来越冷,上完药冷冷的说:“你最好给我记住一件事情。”
伶飞被伶舞郑重的语气弄得拧头回看:“什么事?”
“从现在开始,不管你任何时候,你都要离欧阳宣萱远远的。”伶舞盯着伶飞的手:“要是你再用你的手碰欧阳宣萱一下,不用别人,我第一个就把你杀了。”
伶飞用力咬着嘴唇,冷冷的说:“就算是你杀了我,只要她再像今天这样,我还是会动手。”
伶舞走到梳妆台前面,伸手把自己那把特制的簪子拿起来扔到伶飞身边的桌子上,在簪子和桌面撞击发出的声音响起来的同时,伶舞冷冷的声音也响起来了。
“要是那样的话,你就赶紧自己自杀,”伶舞冷冷的盯着伶飞有些发白的脸:“不要连累自己连累别人。”
伶飞低着头盯着那个簪子看了半响,突然咬牙伸手往簪子抓去:“好,你不就是觉得我拖累你,那我就死!”
她在门外的时候就听见了欧阳曦和伶舞的对话,也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伶舞的负担,现在伶舞这样说,也是正常的事情。
伶舞暗自叹息了一声,在伶飞手里的簪子还没有刺进她自己的胸膛之前,突然出手快速无比的把伶飞手里抓着的簪子抓住,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
血债谁偿23
伶舞暗自叹息了一声,在伶飞手里的簪子还没有刺进她自己的胸膛之前,突然出手快速无比的把伶飞手里抓着的簪子抓住,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
她紧紧的盯着伶飞的眼睛,苦笑一声:“现在不止是欧阳离不想让欧阳宣萱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就是欧阳曦也不会让那个孩子出世,只要你碰了她一下,作为一个陪嫁丫鬟,你就是有十条命都赔偿不了一个太子妃的孩子。”
伶舞浅笑一下:“欧阳宣萱,包括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只是一个工具而已,这个是没有人能改变的事情,唯一变化的是谁才是杀死她肚子里小孩的凶手而已。”
伶飞瞪大眼睛看了伶舞半响,抓着簪子的手指慢慢的松了下来,但随即猛然眼神开始凌厉起来:“但是,若是她还是那样羞辱我,我宁死也会狠狠的打她一顿。”
伶舞轻笑出声,手指轻轻的划过伶飞的脸颊:“傻子,他们自己明争暗斗都来不及,那个欧阳宣萱又被吓破了胆,你以为她还会来吗?”
但她这样的动作只是一瞬间,很快的就把眼里的笑意收起来了,淡淡的说:“只要你记住这一点就行了。”
……
伶舞看着手里的纸条,这个是伶飞刚递给她的,上面是玉碎的笔迹……要事,速回!
伶飞咬着牙,眼神里全身迷茫:“明天就是冬至了。”
听到伶飞的话,伶舞突然想起冬至的意义是什么了。
也许每一个冬至都是一样,但是对五王府里面的那些人却绝对不一样。
伶舞挑着眉头盈盈一笑:“难道我们也一定要回去?”
“这个是规矩,”伶飞冷冷的声音传到伶舞的耳里:“在十五年前就定下来的规矩,只要是王爷的孩子,就算是爬也要爬回去,否则的话就是自动放弃活下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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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舞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她方才一踏出院门,就遇到了欧阳曦,或者准确一点来说,是欧阳曦专程在她的院门前等着她。
欧阳曦先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穿戴整齐伶舞几眼,在她还没有施礼之前抢先开口:“你要出去?”
伶舞坦然点点头承认了欧阳曦的问题:“今天是冬至,五王爷叫人过来请伶舞回去过节。”
欧阳曦默不作声,只是有些意味深长的盯着伶舞看了好半响,才突然开口说话:“你说,我要不要拦下你,不让你回去?”
伶舞盈盈一笑;“这个是太子殿下的决定,伶舞怎么知道?”
随即挑着眉有些迟疑的看着欧阳曦:“但是,太子殿下就算是想留下伶舞,是不是也要有一个理由?”
伶舞的问话让欧阳曦皱了一下眉头,心里似乎有什么事情犹豫不决一样,停了一会儿终于随意地挥挥手:“去吧!”
伶舞低头对欧阳曦盈盈道了一个万福:“多谢太子殿下,若无他事,伶舞这就告辞了。”
欧阳曦转头看着跟在伶舞身后的伶飞,突然微微勾起嘴角,邪魅的笑笑,轻悠悠的说;“伶舞,我想问你一件事,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回答。”
伶舞心里一凛,欧阳曦说话的声音虽然轻柔,但语气却是让人毋庸置疑的,抬眼静静的和欧阳曦对视了一阵。
确定自己无法从欧阳曦的眼里看出任何心思之后,伶舞嫣然一笑:“太子殿下有什么事情尽管问,伶舞也相信殿下绝对不会让我为难的。”
欧阳曦眼里出现一丝说不清楚的嘲讽,走上前抬手按在伶舞肩膀上:“伶舞,你应该知道,若是我想问的话,就是再为难你,我也还是会问的,你根本就不用拿这样的话搪塞我。”
伶舞暗暗叹了一口气,欧阳曦说得没有,他的确就是这样的人,只要他想知道的事情,就一定会问。
“她根本就不是什么陪嫁丫鬟,而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吧。”
血债谁还25
“她根本就不是什么陪嫁丫鬟,而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吧。”
伶舞心里猛地跳了一下,但脸上却很自然的泛起了淡然的笑容,眼神更是显得平淡无波。欧阳曦这句话根本就不是问话的语气,而是一个说出事实的肯定语气。
伶飞猛然抬眼看着欧阳曦,身上突然发出了杀气。
欧阳曦的眼睛一直盯着伶舞的眼睛,连她眼睛细微的变化都没有放过,看到她一点神情都没有变化,心里也产生了一种疑虑。
但他心里的疑虑在感应到伶飞的杀气之后,骤然消失了,轻抬按在伶舞肩膀上的手,用力捏了一下她的下巴,有些戏谑有些恨恨的笑问:“你说,我应该怎么说你?”
伶舞同样感觉到了伶飞的变化,当下侧脸,将欧阳曦捏着下巴的手指避开,朝他盈盈一笑:“太子殿下应该骂一声,伶舞是一个骗人精。”
她回头看了一眼眼神凌厉的伶飞,笑吟吟的对欧阳曦说;“若不是她,伶舞相信这一次定能骗过太子殿下。”
伶舞的样子,一点被人戳穿的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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